法醫(yī)禁忌檔案(大結(jié)局)_沙林魂塔_第七章 瞎貓捉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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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手的速度比我和鐵驢快,他倆都奔著牢門口去的。 老跛子本已經(jīng)遞進來兩個餐盤了,正常來說,他倆拿著這倆餐盤走就是了,但沒有,他倆蹲下身之后,對著餐盤里的饅頭抓了過去。 有個打手嘴里還念叨著,“跛逼,今晚饅頭軟不軟???” 老跛子連連說饅頭不錯,趁空又遞進來兩個餐盤。我和鐵驢晚到一步,但等我們走過去時,發(fā)現(xiàn)這四個餐盤的饅頭都被打手捏過了。 他倆手臟,都在饅頭上留下黑兮兮的爪印。 他倆倒是挺客氣,讓我和鐵驢先挑,問題是我倆選哪一盤都臟了。我沒動彈,盯著餐盤里放的那碟小菜。 我有股子沖動,想對四碟菜里都吐上口水,這樣就跟打手摸饅頭的事扯平了。 也不知道鐵驢看沒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,他緊挨著我站著,這時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我一下。 我猜他是想告訴我,別鬧事,還不是時候。 我一想也明白,這倆打手現(xiàn)在的態(tài)度特別好,我和鐵驢先鬧事的話,顯得理虧。 我絕對是看在鐵驢的面上,硬生生壓下的這股子火氣。鐵驢帶頭,我倆選了兩個餐盤端回去了。 我倆都坐在下鋪上吃。鐵驢是沒啥,也不在乎那黑爪印,上嘴就咬饅頭。 我盯著臟地方實在是膈應(yīng),但好在饅頭能撕皮,我把外層的皮撕掉了,雖然這么一來,饅頭小了一圈,卻也能湊合。 我知道今晚肯定不太平,特意只吃一個饅頭,把另一個讓給鐵驢了。 那倆打手吃飯時倒挺“安靜”,沒鬧事,而且這期間整個監(jiān)區(qū)也挺太平的。 這樣吃完飯,老跛子把餐盤又都收了回去。我們各自在牢里閑呆著。我看鐵驢悶不吭聲地爬到上鋪去了。 這里的上下鋪都不太寬,我想跟鐵驢聊天,問題是我爬上去后,沒那地方,不得已之下,我只好在下鋪躺著了。 剛開始我還有些精神頭,但估摸過了一個多小時吧,我困意上來了,這也怪白天干活太多了。 我對自己說,冷詩杰,今天條件特殊,千萬不要睡覺,哪怕想睡,也只是瞇瞇眼睛就得了。而且鐵驢在上鋪也只是躺著,并沒睡。 但我真不爭氣,最后閉上眼睛了,卻哪是什么瞇瞇眼睛?直接睡過去了。 我做了幾個怪夢,等再次猛地睜開眼睛時,除了鐵驢的鼾聲外,牢房里外再無雜音,那倆打手坐在對面下鋪上,很默契地一同瞅我。 我坐了起來,也看著他倆。這一刻,我心里冒出一個問號來,心說難不成自己想岔了,他倆根本不是冷手的人?不然趁著我和鐵驢睡著了,他倆怎么不下手呢? 我又主動對他倆善意地笑了笑。但這倆打手不僅沒還之一笑,反倒把臉沉了下來。 其中一個打手冷冷地說,“我們哥倆是堂堂正正的爺們,不下黑手,既然你醒了,那咱們開始算算賬吧?!?/br> 他倆還都站起身,往我這邊走來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,另外特別鄙視他倆,心說虧他們還強調(diào)自己多爺們呢?有本事一對一單挑啊,咋還一起上了呢? 我喊了句鐵驢,又往床鋪里面躲。我想的是,自己這體格子,跟倆打手絕不是一個級別的。一會真要開打,我躲在床鋪里面往外踢腿,這樣能占點優(yōu)勢。 這倆打手也看出我這點心思了。他倆先看了看上鋪,鐵驢的鼾聲還在,其中一個打手還諷刺地笑了笑,大有覺得鐵驢是飯桶的意思。之后他倆稍微弓著身子,全奔著下鋪的我湊過來。 我心說驢哥這是咋了?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?咋昏迷不醒呢? 我又喊了句,還主動踢起連環(huán)腿,想把敵人逼退。 先說我喊得這一嗓子,趕得很巧,這嗓子剛出去,鐵驢突然來了一記猛鼾,把我喊聲抵過去了。再說我這連環(huán)腿,雖然也踢在這兩個打手的腿上了,但他倆壓根兒不在乎,還有一個打手伸手把我褲腿拽住了,像拖死狗一樣往外拉我。 我就覺得腿上傳來好大一股力道,心里連說糟了,又用雙手死死抓住床欄桿,想這么反抗。 要是今晚就我自己跟這倆打手打斗,絕對的完敗,被胖揍一頓也是早晚的事。但如此時刻,鐵驢發(fā)威了。 他壓根兒就是在裝睡,而且他跟這倆打手不一樣,什么講究不講究的?地地道道來了一把偷襲。 他猛地坐起身子,踹出雙腳來。每一腳都踢在一個打手的肩膀上。 鐵驢用的力道很大,我就覺得整個床都往后悠了一下子。但那倆打手都只往后退了半步,也沒要摔到的意思。 我看傻眼了,因為這倆人的實力,遠在我估計之上。 鐵驢不耽誤,又一個翻身從上鋪跳了下來,他凌空還來個雙掌齊出。 這種打掌的法子威力很大,但這倆打手一看就是經(jīng)驗老道,更是練家子的主兒。他倆同時半蹲馬步,一起輕喝一聲,把鐵驢的鐵掌硬生生接住了。 砰砰兩聲響,鐵驢和兩個打手都往后退。 兩個打手背后沒有擋著他們的東西,所以他倆退的比較痛快,而鐵驢呢,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。 我本想往床外爬,被鐵驢這么一坐,我就覺得有堵rou山貼在我臉前一樣。 我一下子又被推到床 里面去了。鐵驢不敢耽誤,立刻又站了起來。我慢半拍,等起來時顯得有些狼狽,發(fā)型也亂了。 但現(xiàn)在誰還在乎這個?我隨便摸了摸頭,就算捋順發(fā)型了。 鐵驢望著這倆人,一臉嚴肅的跟我念叨一句,“今晚不好整,這倆是硬茬子。” 而這倆打手同樣嚴肅地望著鐵驢,或許在他們心里,也覺得鐵驢是個難纏的主兒。 我稍微有點內(nèi)疚,心說自己就是功夫不好,不然幫鐵驢打打下手,形勢絕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么嚴峻。 鐵驢和兩個打手都沒急著出手,而我識相地往旁邊站一站,這算是騰地方了。 我猜測,他們?nèi)齻€都在找對方的破綻,或者等對方出手,逼其露出破綻來。我還合計呢,自己要不要罵幾句,干擾兩個打手的心態(tài),讓他倆不得已而先出手呢? 但沒等我措辭要罵什么呢,整個監(jiān)區(qū)的燈唰的一下全滅了。 我們一下陷入到黑暗當中了。我猜測現(xiàn)在正好是晚上九點,到了熄燈的時間了。 我特別無奈,心說咋就不能晚熄燈五分鐘,就跟我上大學那會兒一樣,就差五分鐘,結(jié)果游戲沒存檔,一晚上白玩了。 話說回來,今晚的熄燈,帶來的后果可比玩游戲不存檔要嚴重的多。 在我不知道接下來咋辦才好的時候,就覺得身旁傳來一股力道。這一定是鐵驢推我。 我止不住地往旁邊退了幾步,還失衡的腳一滑坐到了地上。與此同時,鐵驢和兩個打手全動手了。 這是一場二對一的較量,還是在黑暗中。我就聽到啪啪的打拳踢腳聲,雖然眼睛睜得大大的,卻看不到結(jié)果。 我也不知道誰輸誰贏,但打心里暗暗發(fā)愁,覺得鐵驢輸?shù)拿娲蟆?/br> 我很清楚,自己不幫忙肯定不行了。我純屬下意識的,往腰間摸去,這是我原來掛魔鼎的地方,但魔鼎在入獄前就被警方收走了,我現(xiàn)在沒有鼎可用。 我又想自己有啥別的武器。 我穿的獄服,都是系扣子的,褲子也沒褲帶,里面帶著松緊帶。 我突然來了一計,心說不行就用松緊帶吧,這東西不如褲帶,但也能勒人。 我伸手往下摸,還使勁扯著一個地方,想把褲子弄壞,把松緊帶抽出來。 其實我也想過,這么一來,等打斗完時,松緊帶很可能被勒壞或勒斷了,我就沒松緊帶用了,但我在洗衣房工作,實在不行明兒偷別人褲子的松緊帶去,至于挨偷這位的褲子怎么解決,他自己想辦法去吧。 我是下定決心了,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沒用上十秒鐘,松緊帶就被我抽了出來。 我握著它,又瞪大眼睛往戰(zhàn)圈里瞄著,只等稍微能看到人影,辨認出誰是誰了,我就撲過去幫忙。 我發(fā)現(xiàn)大黑天的,想看清點東西也真難,我這么瞪眼睛少說瞪了半分鐘,還沒啥效果。 我糾結(jié)上了,心說到底是堅持用松緊帶還是趕緊再想其他辦法呢? 還沒等我下結(jié)論呢,牢房外有反應(yīng)了,監(jiān)區(qū)大廳的燈亮了。 監(jiān)區(qū)大廳的燈比牢房里的燈要相對高級一些,能調(diào)亮度的,現(xiàn)在開的是弱光燈,并不影響犯人們的正常休息。 但我的牢房正打的熱火朝天呢,我整個心都繃得緊緊地,冷不丁外面燈一亮,雖然是弱光,卻還是把我嚇了一跳。 我扭頭看了看。 我覺得這燈絕不會無緣無故亮的,難不成獄警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牢房的異常了?可細想想又不像,因為沒有獄警對我們牢房喊停手這類的話。 這時監(jiān)區(qū)大門處也有動靜了,嗡嗡聲傳來,說明大門被打開了。 鐵驢和兩個打手也不打了,其中一個打手還說,“咱們緩一緩,去牢門口看看怎么回事?” 鐵驢沒吭聲,但他們仨各自保持著警惕,一起往牢門處靠去。 等他們離近牢門了,借著外面昏暗的光線,我看出來了,這哥仨都挺慘。鐵驢上衣裂了好幾個大口子,身上還有血點子。 而那倆打手呢,一個人的上衣沒了一截袖子,另一個人的鼻子往下流血,估計鐵驢身上的血點子就是他留下的。 這么一看,我反倒松了口氣,因為這現(xiàn)象告訴我,鐵驢沒吃虧。 我心說驢哥行啊,挺能摸瞎打人的,這讓我想起姜紹炎了,他的夜視能力很棒,我估摸著,鐵驢跟姜紹炎那么熟,一定跟他學了點這方面的本事。 我也不在地上蹲著了,趕緊向鐵驢湊過去。但我的褲子沒松緊帶,跑著跑著自己往下禿嚕。 這把鐵驢和兩個打手都弄得一愣,他們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。我也沒法解釋啥,也就沒理會他們。 我們四個都看向監(jiān)區(qū)大門。現(xiàn)在有兩個獄警進來了,在他們身后跟著一個人。 我看不太清,只模糊瞧個大概,這人雙手雙腳都帶著鐵鏈子,一走路就發(fā)出輕微的咣當咣當?shù)捻懧?。另外他還低個頭不認路,打定主意跟著獄警走。 我對這人沒啥感覺,也是一時間沒想明白。但那兩個打手呼吸都重了,其中一個還忍不住罵了句,“他娘的,壞事了?!?/br> 我搞不懂他啥意思,心說半夜進來一個犯人,他至于這么緊張嗎? 但另一個打手提醒一句,我全懂了,也打心里一哆嗦。 這打手說,“娘親的,狂暴獸怎么回來了?” 我知道,狂暴獸可是b監(jiān)區(qū)的一個禍害。尤其他性子古里古怪,誰知道歸來后,他會不會看新來的不爽,找我和鐵驢的麻煩。 我扭頭看了看鐵驢,鐵驢皺著眉沒說話,而那兩個打手忍不住了,甚至都有些失態(tài)了。 一個打手先對我和鐵驢說,“兄弟,我哥倆跟你們打斗,說重了是解決私人矛盾的,說輕了呢,就是切磋一下身手。咱們屬于人民內(nèi)部矛盾,但狂暴獸不一樣,他出手就下死手,這怪物回來了,大家都落不下好,這可是階級矛盾。咱們先把內(nèi)部矛盾放一放,明兒跟冷老大和毒販子一起商量下,怎么一起對付狂暴獸吧?!?/br> 我是真沒想到,這個打手一會內(nèi)部矛盾一會階級矛盾的說著,還挺能整詞,我估摸著,這小子上學那會,政治一定學的挺好。 這時候我也沒法問他以前學習的事,只打心里琢磨他的建議。 我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,也順帶看了鐵驢一眼。鐵驢現(xiàn)在的舉動挺反常的,很仔細地盯著正往大廳里走的狂暴獸,并沒對打手的話表態(tài)。 兩個打手以為鐵驢還生氣呢,有個打手歉意一笑,又說了句,“兄弟,不打不相識,你們跟冷老大的矛盾,我哥倆會出面調(diào)解的,這梁子肯定過去了?!?/br> 他還輕輕對著鐵驢的胸口打了一拳,這是一種示友好的表現(xiàn)。 我知道像他們這種走江湖混社會的,交情往往是打出來的。既然都開這個口了,我和鐵驢也沒必要再較真這個了,另外這次打斗,我和鐵驢也沒受啥大傷。 我就代表鐵驢回話了,點頭應(yīng)了一聲。 其實不僅是我們的牢房,還有不少牢房的犯人都醒了,他們都來到牢門前望著狂暴獸。 狂暴獸不理會這么多人的目光,一直被獄警帶著,進了一層的一個牢房。 我聽到,在狂暴獸剛進牢房時,里面有人號了一嗓子,估計是因為太悲觀才忍不住叫的。 我能理解那犯人的心情,但沒辦法,誰讓他攤上這個大麻煩了呢? 獄警送完狂暴獸,又扭頭往監(jiān)區(qū)大門走。他脾氣還挺大的,望著這些看“熱鬧”的犯人,喊了句,“都睡覺去!” 之后監(jiān)區(qū)大門關(guān)閉,大廳的燈也滅了。 我們又摸黑兒了,但我們四個不再打斗了。這倆打手沒睡的意思,一起坐在下鋪嘀嘀咕咕的。 而我和鐵驢回到各自的床位上,我不知道鐵驢睡沒睡,我是躺在枕頭上后就閉上眼睛,我心里確實壓著不少事,卻也明白,這些事現(xiàn)在都沒法解決,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。 這樣我又慢慢睡著了。 第二天一早,我們被鈴聲叫醒了。這次鈴聲變了,換成小蘋果了。我記得最炫民族風和小蘋果也是廣場舞大媽的最愛,現(xiàn)在再一看,這兩首歌是徹底火了,連監(jiān)獄里都放。 我也不是這兩首歌的經(jīng)紀人,它們火不火跟我沒關(guān),我只是聽著它按時起床。 我發(fā)現(xiàn)鐵驢臉色還不錯,昨夜一定睡得好久,而那倆打手就不行了,個頂個的眼圈發(fā)黑,甚至細看下,都布滿血絲。 我估計這一夜,他倆很受煎熬。我有個很想不明白的事,這倆打手的身手都不錯,難道像他倆這類的高手,選出五六個來一起上,都斗不過狂暴獸嗎? 又或者冷手和毒梟的手下全沖過去,對著狂暴獸一頓拳打腳踢,也擺不平這一個人嗎? 我覺得要么是這些人把狂暴獸吹得太神了,要么就是狂暴獸遠比我想的還要恐怖的多,但根據(jù)這倆打手現(xiàn)在的反應(yīng),還有之前慘痛的教訓,我偏向于后面的猜測。 我們都默默吃了早餐,等牢門打開后,這倆打手先急匆匆的走了,我留意到,其實不僅是他倆,很多牢房的犯人,包括冷手和毒梟這兩位大佬,也都是急匆匆離開了監(jiān)區(qū)。 我估計他們一方面是想離狂暴獸遠遠的,一方面是急著去外面集合,一起商量對付狂暴獸的法子。 我和鐵驢私下合計一番,鐵驢的意思,我們這次被動一些,等這些人的消息就行了。 在他說話期間,我留意他的表情,發(fā)現(xiàn)他給人一種不慌不忙的感覺。我心說這是什么情況?難道驢哥對狂暴獸的歸來,就一點也不擔心嗎? 我想不明白,之后我倆也各自散開了,他去他的磨光車間,我去我的洗衣房。 老跛子一上午都在洗衣房工作,我想跟他聊點啥,但他沉著臉,我說了幾句話,他都跟沒聽到一樣。 我覺得挺奇怪的,他這表現(xiàn)似乎也不怎么害怕狂暴獸,而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(tài)。 我沒法子跟他溝通,只好悶頭干自己的活兒。 這樣一晃到了上午十點多,我看著洗衣房里的鐘表,心說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開飯了。 我本來琢磨今天中午能吃點啥呢?但大腦袋偷偷跑到洗頭房里了。 我看他還是直奔我來的,有點不敢相信,心說難不成這小子還想來找茬兒?先不說他這份勇氣值不值得給贊,但就憑他現(xiàn)在這矬樣兒,想跟我單挑?我不削他個滿地找牙,算我白說。 我也不收拾衣服了,站直了身子等待著。 他個頭沒我高,等離近后,我稍微低頭看著他,冷冷問了句,“你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