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醫(yī)禁忌檔案3_鬼海仙島_第二十二章 海王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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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客船行駛了小半天,來到邪君島嶼附近。這次隔得老遠,我就看到海面上停了一艘船。 它太顯眼了,而且能猜得出來,一定是邪君的船。 當時我們都聚在甲板上一起欣賞它。鐵驢還問我:“徒弟,怎么樣?這船狠不狠?” 我白了他一眼。我真是不想打擊他,但還開口念叨一句:“這是個帆船吧?而且船中間那個又寬又大的煙筒是干啥的?” 鐵驢回答說:“船上也燒煤,有蒸汽機,可以給船提供動力?!?/br> 我有股氣不順,差點咳嗽出來,心說我的娘啊,這船別出海了,趕緊拉到博物館去吧,或許看在它是古董的分上,能換倆錢花花。 我也突然沒信心了,因為這船跟“鐵錨號”相比,簡直能被“鐵錨號”甩下幾條街去,我們坐“鐵錨號”出海,都被陳詩雨搞得差點全軍覆沒,這次坐它?豈不死定了? 沒等我再跟鐵驢說啥呢,姜紹炎喊我們,讓我們一起把裝備歸攏好,準備往“海王號”上運送。 “海王號”一定是這蒸汽船的名字了,我又被小小雷了一下,覺得它干嗎把船名起得這么硬? 我們一起動手,倒騰起裝備,反正大包小包的,快推成小山般高了。 客船的cao舵手很有技術(shù),讓客船拋錨后,幾乎跟“海王號”貼邊并排立著,“海王號”上還送來兩排梯子。 這種梯子直接搭在客船的欄桿上。我知道,我們要通過梯子把裝備都送過去。 姜紹炎對客船船長耳語一番,我發(fā)現(xiàn)個奇怪事,整個客船的水手全回避了,似乎不想跟“海王號”的人多接觸,這么一來,送裝備的活兒,只有我們和“海王號”的人來做了。 本來我望著“海王號”,發(fā)現(xiàn)甲板上除了邪君和駝背老人以外,并沒其他人,我心里一涼,以為“海王號”上沒別人了呢。 但邪君發(fā)了幾聲嘯,“海王號”上有大動靜了,有些人從甲板下的倉庫里爬了出來,還有人從帆布里露面了。 也怪帆布太大,他們藏得很隱蔽,我之前沒發(fā)現(xiàn)。 我認識這些人,就是拜訪邪君時,遇到的那一群吃生rou的小矮人。他們都是啞巴,都阿巴阿巴地應著。 邪君一指我們的客船,他們便爭先往這邊趕。 從甲板下面爬上來的小矮人都好說,能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地順著梯子跑過來,而那些趴在帆布上的啞巴,都拽著一條繩子,借著悠蕩的勁兒飛了過來。 他們沒穿水手服,都是破布衣服或者獸皮之類的,乍一看很野蠻,也讓我覺得,他們像海盜。 姜紹炎他們仨倒沒覺得有啥,還趕緊行動,搬好裝備提到趕來的小矮人手里。 這些小矮人很能干,兩人一組,扛著裝備往“海王號”上送。這期間,發(fā)生一個小意外,上次看我不順眼的那個小矮人,拽著繩子飛到客船上后,又來找我麻煩了。 他齜牙咧嘴地往我身邊湊,我對他有點陰影了,而且我們都是一伙的,他要無理取鬧,我也不能跟他一樣,那豈不是內(nèi)訌了嗎? 我尋思退讓一下,往后走了走。也怪我疏忽了,背后沒長眼睛,一下撞到老貓身上了。 老貓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,我以為他又得對我齜牙呢,誰知道他先看了看我,又把目光盯在那小矮人的身上,這倆人冷冷對視起來。 我心說糟了,他倆都有點犟和野蠻,別因此打起來。我想說點啥話調(diào)節(jié)一下氣氛。 但小矮人竟然妥協(xié)了,嗚嗚幾聲先低下頭,悶頭走了。 我是白擔心一場,也覺得一山總比一山高,相比之下,還是老貓夠剽悍。 我們用了半個鐘頭,才把裝備全搬完,之后“海王號”收了梯子,我們也沒打招呼,就跟客船分別了。 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真小瞧“海王號”了,它是帆船沒錯,但今兒風大,有幾個小矮人特意負責調(diào)整帆的方向,借著風勁兒,外加蒸汽機這么一運轉(zhuǎn),“海王號”的速度真不賴。 這一天又是趕路又是搬裝備的,我挺累,我還想趁空找個艙室歇一歇呢。誰知道邪君真不把我們當客人,給我們四個排了班兒,跟他手下這些小矮人一樣,都要干活。 我們四個不會駕駛大船,也不會擺弄帆,這下好,最后他讓我們?nèi)ュ仩t室了,我們哥兒四個輪流拿鐵鍬,往爐子里撮煤。 我是越想越憋氣,心說我們可是特案組的,都是特警,咋現(xiàn)在成了燒鍋爐的呢?我偷偷瞥了姜紹炎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一點抵觸情緒都沒有,還時不時哼著小曲,似乎很享受這種過程。 鐵驢和老貓也都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,干一會兒又歇一會兒的。 我算無語了,就這樣,我們四個在鍋爐室一直干到天黑,等有人替換我們時,我出了門腿都軟了,甚至想抽根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手總有握鐵鍬送煤的動作。 我暗罵自己太不爭氣,也故意板著臉,不讓自己對撮煤太有興趣。 “海王號”的艙室很少,除了船長和大副的艙室以外,就剩一個在甲板下的大艙室能住人了,好艙室留給邪君和駝背老人,我們四個很慘,不得不跟那些小矮人共住在一起。 我們本來都去大艙室了,也找到床位躺了下來。而別看這些小矮人是啞巴,卻都很鬧,打著手語交流著,興趣之下還一起抽旱煙。 我估計這旱煙都是他們自己種的,不然邪君的島嶼跟外界隔離,上哪兒買旱煙葉去? 這種旱煙還特別地沖,他們集體一吸,像我這種老煙民都受不了了,有種暈頭轉(zhuǎn)向的感覺。 我示意他們仨,要不要出去走走?等這些小矮人吸完煙了,我們再回來。 老貓不吱聲,看那架勢,打定主意不想出去,姜紹炎和鐵驢都應和我。 我們仨上了甲板,風很大,我們選來選去,最后都聚在一個木柱子底下,坐在這里歇一會兒。 我望著木柱子,它少說有三五十米高,上面還有一個小平臺,我猜測,這應該是瞭望臺之類的東西,畢竟這船太古老,沒雷達,要用這種方式看看周圍海域啥樣。 我們仨隨便找個話題,胡扯起來,而聊著聊著 ,又說到陳詩雨了。 我還是那觀點,也跟他倆說了擔憂之處,陳詩雨要再派敵人過來,“海王號”怎么辦?甚至不說嚴重的,就光來一批海豚兵,全頂個炸藥包來個自爆,也夠“海王號”喝一壺的。 姜紹炎和鐵驢聽完全都嘿嘿笑了,還笑得一個比一個jian猾。 我覺得這里面有事,就讓他倆解釋一下。姜紹炎四下看了看,最后把目光放在瞭望臺的木柱子上了。 他“嗖嗖”往上爬,這么離地二十多米高了以后,他扯嗓子對我喊:“小冷,你像我這樣,爬上來看看就知道了。” 我聽得直想眨眼睛,心說開什么玩笑,這木柱子光溜水滑,跟泥鰍似的,別說爬了,我能抱著不往下掉就不錯了。 我搖搖頭,表示不行。而且我也不糾結(jié)敵人來襲的事了,心說看姜紹炎和鐵驢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,我也別瞎擔心了。 我擺手讓姜紹炎下來,也想換個話題,跟他們說別的。 姜紹炎卻較真這件事,正巧木柱子上還附帶一個繩子,姜紹炎用雙腿緊緊夾住木柱子,還伸手拽著繩子抖了抖。 他又喊,讓我順繩子往上爬試試。 鐵驢也鼓勵我,說徒弟,你爬柱子不行,爬個繩子還成問題了嗎?那你到底是不是老爺們兒? 我被說得來脾氣了,心一橫,站起身。 這繩子并沒貼地,離地有兩米多高。我要想抓住它,就得跳起來。 我深吸一口氣,一個大跳,雙手勉勉強強拽住繩子末端。其實姜紹炎早就打好算盤了,這繩子有點小貓膩,他往下一拽,我這邊的繩子就被帶著往上升。 這時姜紹炎哈哈笑著,也拽繩子,將整個繩子離開木柱子了。 我就覺得自己“嗖嗖”往上升,而且離地越高風越大,我心里跟打鼓一樣。 我緊緊拽著繩子不敢撒手,不然這么硬生生地摔到甲板上,不得把我摔冒泡了才怪。 我跟姜紹炎這么一升一降的,最后我倆會合到一塊兒去了。我瞪了姜紹炎一眼,表示不滿。姜紹炎沒理這個,反騰出一只手指著海面,讓我細看。 我無奈壓了壓心里的恐慌勁兒,四下打量一番。 不得不說,我愣住了。周圍海域上,零零散散分布著光環(huán),這跟我去邪君島嶼時,遇到的光環(huán)一模一樣。 我記得姜紹炎說過,這是邪君的守護者,但沒具體告訴我是啥。 姜紹炎留意我表情,這時強調(diào):“陳詩雨的海豚兵厲害不?但有什么用?邪君的寵物更強大,如果陳詩雨不自量力要攻擊‘海王號’的話,保準她的手下有去無回!” 我品著,覺得姜紹炎這話只說對了一點點。這光環(huán)在海里或許是一霸,能把海豚兵全消滅掉,但空中來了敵人,它們怎么對付?難不成有通天的觸角把飛機啥的拽下來嗎? 我也問了一句,姜紹炎笑而不語,還說邪君的厲害我以后會慢慢明白的。 他不想我倆懸空在這里待著了,他又讓我抱著柱子,我倆一先一后地慢慢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