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
黎荊曼頭被打的晃了晃,頭部傳來難以抵御的疼痛,眼睛有些昏昏沉沉,不得不閉上,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了。 傅景行。 眼眶溫熱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最無助的時候,竟然還是想到了那個人的名字。 你不是說過,你會保護我嗎。 現(xiàn)在我被人欺負了,你在哪…… 第220章 你有沒有及時趕到 “小姐,請問你真的不需要報警嗎?” 護士借著送果盤的時機,第三次小聲貼近了床上的女人。 女人穿著身藍白病服,骨架纖瘦,裸露在外的皮膚是憔悴的蒼白,唇色也很白,卻難掩五官的清麗脫俗。 眼眸清冷,虛弱靠在床上的模樣,脆弱的仿佛一灘將要化掉的細雪,看得人心疼到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給她,來換她展顏一笑。 黎荊曼費力地扯唇對著護士搖了搖頭,小聲:“謝謝?!?/br> 護士看了眼她,欲言又止,目光又落在不遠處陪護的男人身上,縮了縮肩膀,最終還是退出了病房。 傅景行在她走后無奈開口。 “你們江城的人倒是熱心腸?!?/br> 黎荊曼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,剛醒來時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頭被包的像個代售的柚子,已經(jīng)哭過一場,現(xiàn)在眼圈還紅紅的。 “還不是怪你。” 她不滿的垂下眼睛,語氣又有些悶悶的。 傅景行怕她再哭,趕緊湊上前,哄:“好好好,怪我怪我,都是我不好,是我耍流氓,是我沒有照顧好你,行了吧?” 黎荊曼被送到醫(yī)院時只是為了治傷,但醫(yī)生脫了她衣服后,看到了傅景行留在她身上那些痕跡。 再看傅景行的眼神,就隱約開始變味兒了。 尤其是得知兩人是夫妻后,黎荊曼人才在手術(shù)床上醒來,醫(yī)生就已經(jīng)委婉的開始問她,是否遭受家庭暴力和虐待,是否需要幫助。 黎荊曼幾次否認,醫(yī)生看她的眼神便除了憐憫,又多了點嫌棄,扭頭又去跟傅景行說,有些事情不能太過火…… 傅景行黑著臉,當場從醫(yī)生辦公室摔門而去,硬是把醫(yī)生嚇得,差點直接報警。 黎荊曼也不是真的怪傅景行,只是遭了場無妄之災(zāi),她心里難免不舒服,很想做點什么發(fā)泄一下。 但她全身兩塊骨頭受傷,胃部輕微出血,頭部顱骨開縫,她連下床都做不到,更別提做其他事情發(fā)泄情緒。 她現(xiàn)在除了哭,連生活都不能自理。 傅景行見她又不說話了,嘆了口氣,拿著簽子送到她嘴邊。 “吃點東西?有助傷勢恢復(fù)的?!?/br> 他放低了聲音,滿含愧疚。 “的確是我不對,曼曼,是我惹的何政,明知你失去記憶,卻還是忘了提醒你要提防……” 黎荊曼打斷他的話。 “別說了?!?/br> 傅景行很聽話的住口,又把水果往她唇邊送了送。 明明是她生病,他卻看起來比她還要難受,漂亮的面孔,略顯頹廢,神情黯淡。 “……你是什么時候到的?” 黎荊曼終于鼓起勇氣,問出了那個在她醒來后還沒敢面對的問題。 她記得最后是傅景行抱著她去的醫(yī)院,卻想不起,自己是怎么被他救出的。 “什么?” 傅景行沒明白。 在他心中,讓她受傷,他便已經(jīng)是遲到。 他終于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無能為力,哪怕再小心呵護,哪怕再精心看顧。 卻仍有分心乏術(shù)之時,卻仍有救護不急之過。 黎荊曼深吸口氣,直視傅景行,目光清冷。 “我昏過去之前,記得那個人渣在脫我衣服,他有沒有……” 傅景行面色微變,果斷打斷她。 “沒有!” 他斬釘截鐵,面色冷沉。 “曼曼,他還沒來得及對你做什么,我就找到了你……” 黎荊曼目光直直看向他。 “我不信?!?/br> 她去同學會時,清楚的記得,他說他會帶著虔虔去酒店頂樓的游泳池玩。 算下時間,她遇到危險時,他應(yīng)該正在陪虔虔,她不信傅景行真的會來的那么及時。 傅景行當場愣住,嘴唇動了動,眼里似乎是閃過一抹掙扎,但他沒說話。 黎荊曼閉眼,接著道:“我要看監(jiān)控,我知道那家酒店里是有監(jiān)控器的,我被打的時候看見了,監(jiān)控開著?!?/br> 其實她那時候想的是,只要她不死,那段視頻就會成為她控告何政的證據(jù)。 只要她不死,她一定會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,牢底坐穿! 傅景行沉默了陣兒,面色有些古怪,把那塊黎荊曼始終沒吃的水果又扔回了盤子。 “好,我讓酒店給你調(diào)取……” 黎荊曼直直看向他。 “傅景行,我了解你,我知道你肯定有原版?!?/br> 傅景行眼神閃了下,黎荊曼冷冷說:“就現(xiàn)在,我要看,你不用瞞我什么,我作為受害人,有權(quán)知道自己身上發(fā)生過的一切?!?/br> 她的目光太過冷靜理智,傅景行深感無奈,原本想給她看個剪輯過后的版本,現(xiàn)在也只能放棄這種想法。 兩人對峙片刻,他妥協(xié)的拿出手機,打開一段視頻播放出去。 一開始是黎荊曼被打,他拉動進度條,快速滑過那一段,直到黎荊曼倒地,何政蹲下身,猥瑣的開始脫她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