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
“啊……” 女人一聲尖叫。 黎荊曼不緊不慢,眼睛清粼粼看向她,滿臉歉意。 似是嘀咕般聲音不大不小,用全場人都能聽到的程度說了句。 “連個杯子都拿不穩(wěn),看來我的帕金森還是沒好全?!?/br> 全場同學(xué):“……” 神特馬的帕金森。 明知道黎荊曼是蓄意報復(fù),他們還偏偏想笑又不敢笑。 黎荊曼則是微微低頭,對著旁邊的女生一臉愧疚:“不好意思,我真不是有意的,你沒事吧?” 女人抹了一把臉,一手黏糊糊的葡萄汁,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到自己有多狼狽。 她頓時崩潰了,大吼出聲:“黎荊曼!” 黎荊曼聲音輕輕的,溫柔至極。 “真不是有意的,不如你說下你這件衣服多少錢,我賠給你?” 一人滿身狼狽,一人風(fēng)輕云淡。 兩人高下已見。 更何況還有一屋子男人拉偏架。 “黎荊曼一定不是故意的,我都聽見了,她說她有帕金森?!?/br> “對對對,她一個家里開銀行的,有什么為難你的必要?” “做人不要太斤斤計較,你看你剛剛把她衣服弄臟了,她不也沒說你什么嗎……” 眾人七嘴八舌拉住那個女人。 黎荊曼笑笑,轉(zhuǎn)身往門外走。 在門口看到站在那里,表情意味不明,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的夏洛書。 她對他淡淡笑笑。 有幾分真心的低聲道。 “真是不好意思,讓你看了場笑話?!?/br> 夏洛書低下了頭,聲音悵然。 “曼曼,你還真是一點沒變?!?/br> 黎荊曼沒懂,夏洛書又說。 “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,你失憶前也是這樣,睚眥必報,一點都不受人欺負(fù)。” 其實他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。 黎荊曼微微一笑,越過夏洛書,走出了包間的門。 夏洛書這回沒追出來。 從她的包間到出口,有一條長長的走廊,走廊上大大小小,擠著十幾個包間,或熱鬧,或空蕩。 在路過一個看似沒人的包間時,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,強硬地攥著黎荊曼手臂就將她扯了進(jìn)去。 黎荊曼甚至連聲尖叫都發(fā)不出,就被人捂住了口鼻。 包間里,男人二話不說,捂著她的嘴抓著她的頭就往墻上撞。 黎荊曼力氣沒有對方大,一點都反抗不了。 沒有任何征兆,沒有任何言語。 就是砸,狠命的砸! 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 最脆弱的頭部碰到堅硬的墻壁,眼前一黑一白。 疼,劇烈的疼,頭骨仿佛要碎掉。 在一個暴虐的男人面前,女人的反抗顯得那么的弱小而無力。 溫?zé)岬难?,順著她的發(fā)絲流出。 眼冒金星的時候,男人似乎也撞夠了,像扔一塊破布那樣,松開她,把她用力甩到了地面。 她費力地瞇著眼,終于看清了男人的模樣。 是那個叫何政的同學(xué)。 “為,為什么?” 眼前的視野已經(jīng)變紅,也許是被打久了的后遺癥,也許是被流出來的血糊住了眼睛。 她能說話,卻感覺已經(jīng)喪失了語言功能,吐字費力。 何政等這一刻已經(jīng)等了很久了,久違的熱血在他的四肢里奔騰。 他曾經(jīng)有多喜歡黎荊曼,此刻就有多恨她。 他的喜歡是高高在上的,哪怕是他先追求黎荊曼,對外都要堅持宣稱是黎荊曼主動勾引他。 所以當(dāng)何政失去家里能倚仗的一切,變的連普通人都不如后,他對她的所有喜歡和不甘心,就都轉(zhuǎn)化成了恨。 在黎荊曼的質(zhì)問下,他對著她冷冷一笑,一腳又狠狠踢向她肚子。 “賤人!要不是你讓傅景行搞我,我家也不會破產(chǎn)!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沒膽量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想不到你還真敢來。 我告訴你,今天我就讓你有命過來,沒命出去!” 一腳,兩腳。 劇烈的痛楚傳來,黎荊曼無助的躬身蜷縮成一只蝦米,努力護住自己的要害。 疼,好疼,她死死的咬著唇,不肯向這個人渣求饒或服軟。 何政打了她半天見她不吭聲,開始覺得有點沒意思了。 目光落在她那張因為疼痛,而一片蒼白的清美面容上,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笑了。 他蹲下身,去脫她的衣服。 “曼曼,你長得可真好看啊。 我為了你傾家蕩產(chǎn),變成如今這個落水狗一樣的局面。 到頭來在你身上什么都沒得到,想想可真是不劃算……” 黎荊曼被他的話惡心的不輕,克制著全身劇烈的疼痛,咬牙扔出兩個字。 “人渣。” 她聽到了男人開心的笑聲,她的外套被扯開了,他又在想辦法撕扯她的毛衣。 黎荊曼沒有任何反抗能力,卻突然很想有人能來救救她。 眼眶微微的熱了。 不甘心,真的好不甘心。 就在此刻,她也不知道為什么,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名字。 “傅景行……” 何政聽到她的話,頓時更加生氣,一耳光扇在她臉上。 “賤人!就知道嫌貧愛富!放心,那個有錢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在這,我玩完了你就把你賣去當(dāng)妓女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