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余藻:也不是,我沒什么需要開車的場合。 想起懷里的人天還沒亮就跑去舅舅家裱花,孟煦洲問:大早上去那邊裱花不困嗎? 他忽然來這么一句,余藻猛地抬眼,下一秒哦了一聲,你知道很正常。 他的聲音都低落了許多,我的視頻都傳開了。 孟煦洲:如果只是為了打發(fā)時間,在家里做也可以吧? 他不知道自己廚房還缺什么,少什么東西我下單買。 余藻從沒有在孟煦洲這里聽過我給你這樣的話。 孟潮東每次和他說話都要加一句我是為你才怎么樣的,好讓余藻欠他。 注意到余藻的出神,孟煦洲問:不同意嗎? 余藻搖頭,同意。 車就算了。 是不是小荳和你說那車鼻孔太大? 孟煦洲的懷抱沒那么緊了,余藻也可以從他懷里下來,他沒有。 他們隔著衣服相貼,更有一種省略很多步驟的溫存感,余藻搖頭,他沒有這么說。 這個形容怪好笑的,余藻想了想鼻孔很大的動物,孟煦洲:他說像河馬,太笨重。 也沒有這么夸張,余藻還是被逗笑了。 孟煦洲摟住他要笑出懷抱的軀體,害我開會差點笑場。 余藻抬頭:你不是不愛笑嗎? 他想了想,孟煦洲的冷臉占據回憶,他幾乎沒有大笑的時候。 就算是網上公開的與合作方的合照,也冷冰冰得一眼矚目,總有種不是自愿合作的感覺。 孟煦洲扯了扯嘴角:這不是可以嗎? 家里人都說我硬笑,很不好看。 是有這樣一笑就不自然的類型,余藻攀住孟煦洲的肩,說:你不笑也很好。 他的動作突如其來,孟煦洲又摟著他,難免手滑,余藻又栽了回去。嘴唇擦過孟煦洲的脖頸,男人的喉結下意識滾動,像是余藻含住了他的喉結。 對不起。余藻這會試圖離開已經來不及了。 孟煦洲的手握住他的肩,不是親吻,比剛才不小心含蹭更可怕的償還來了。 余藻被迫仰頭,他不知道對面棟那個和他對視躲進去的男大學生又走出來了。 余藻看上去好說話,孟煦洲可不是。 別墅對面棟也有兩輛車的距離。 以對方的角度,更像是纖瘦的青年被死死鉗制。男人遙遠的一眼像帶著威脅,剛出來只是打算在露臺搬進一盆花的男生迅速跑了。 他想起剛才搜索跳出來的a市豪門秘聞,他的朋友也很八卦,還閑得沒事干在群里發(fā)投票。 他覺得余藻看上去清純漂亮,又被前男友傷害,指不定是受了打擊才閃婚的。 對面院子里的新人相處更像是野獸和人類,他果斷重新更改選擇,選了強取豪奪。 這不是強取豪奪是什么,這大哥的眼神絕對是蓄謀已久! 但他不敢拍照,保安剛才還給他反饋說早上擾民的訪客已經進去了,沒有人保釋就關一周的那種。 余藻背對著大門,不知道剛才遛狗的男孩想了那么多,他都快被折磨死了。 坦言肢體障礙的人表現出強烈的非他不可。 或許壓抑太多年對親密的渴望,想要盡量溫柔對待余藻,抵不過本能的欲望,還勾起了余藻平時幾乎淡都沒有的渴求。 孟煦洲把他的脖子都親得緋紅一片,卻不肯吻他的唇,最后余藻被孟煦洲牽著手進去的時候,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,偷瞄還被抓住了。 孟煦洲若無其事地把他帶到餐桌前,孟荳把電視轉過來了,一邊看動物世界紀錄片一邊吃飯,看小叔轉身上樓,問:小叔你不吃飯嗎? 孟煦洲:我去洗個澡。 孟荳嘀咕了一句:不能吃了再洗嗎? 余藻給孟煦洲找理由:他身上有油煙味。 余藻在室內都穿上了外套,拉鏈拉到頂,也怪得很,孟荳看看他,問:你們不會吵架了吧?飯都不一起吃了嗎? 六歲小孩似乎有對父母豐富的勸架經驗,但余藻實在太安靜了,怎么也不像是會吵架的,他發(fā)愁地說:我小叔話很多的,你肯定吵不過他。 余藻剛要解釋不是吵架,孟荳目光落在他細瘦的手腕,算啦,你也打不過他。 余藻: 那確實打不過。 小孩給余藻夾了一個雞翅,不過沒關系,你可以和我太奶奶說,她會給你出頭的。 這家人明顯氣氛歡樂,很難想象孟煦洲居然還能長成高冷冰山款。 余藻好奇地問:怎么出頭? 孟荳:用羽毛扇抽小叔。 余藻想了想,那能抽出什么? 孟荳也不知道,筷子戳著碗里的日本豆腐,回頭你問問太奶奶,她肯定會傳授你打敗小叔的秘訣。 不知道為什么,余藻總覺得不是什么好方法。 很快孟煦洲就沖了澡下來,坐在余藻身邊還泛著一股冷意。 最近天氣多變,余藻問:你洗的是冷水澡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