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橘子味
書迷正在閱讀:撿個竹馬去種田、踹掉金主后,我追夫火葬場、救命!男神好像在撩我、被竹馬退婚后我嫁給了戰(zhàn)神、女總裁的極品仙醫(yī)、都市絕品狂仙、傅律師別虐了,溫醫(yī)生不要你了、顧總哭著求我回家、白月光回來后工具人離開了、和前任哥哥從結(jié)婚開始戀愛
還要再聊下去嗎?和一個求死的瘋子,鐘寶珍僵硬地舉著手機,Rv究竟要干什么? 他是已經(jīng)認定自己的殺人就是一場玩笑,所以用一個更荒謬的回答來應(yīng)對,那句Bella,讀起來,竟包含幾分隱隱的調(diào)情。 天吶… 鐘寶珍突然想起今天咖啡廳內(nèi)湯彥鈞的那一聲,她沒忍住罵一聲,把手機摔到床上,抱臂埋下了頭。 “好想死..” 環(huán)繞著,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難堪的回憶,在余震中,狂亂的,撞擊著她的胸膛。 余光中,鐘寶珍看到床尾的手機亮了一下,她堅決地告訴自己,無論他再給你發(fā)什么,都不要看,刪掉他,快刪掉他。 刪掉他吧,鐘寶珍憋住一口氣,點開,卻是Jay。 他那暗示的話語,狀似親密的分享,這情節(jié),她多么熟悉啊,她不應(yīng)該給自己找點快樂嗎? 過往那些歡愉,那忘記痛苦的時刻,誰的手,誰的舌,忘記面目,只需要最直接的快樂。 她能感受到,下體一些濕意,因為可能的性,因為可能的解脫,她放下了對自我的苛責。 欲望像一根針穿過她,磨著骨頭,繞著血rou,把被釘住的她解救出來。 她翻出床頭的吮吸玩具,感受著它貼近自己的陰蒂,摁下開關(guān),震動,然后更快地摁下去,直到最大程度的震動。 “嗡嗡..嗡嗡嗡..” 橡膠質(zhì)感的棒身因她手里的汗而變冷,蓋過了機械摩擦后的溫熱,甚至沒有肌rou的抽搐,只是一陣乏味的情動,她得到了比抽一支煙還短暫的高潮。 太快了,還來不及感受什么就結(jié)束了。 鐘寶珍抱住自己,劃過的皮膚,干燥的,像是一條枯竭的河。 寂寞的撫摸中,回憶,如海嘯撲面,絕望的窒息感,那是因為幻想而滋生出的欲望在霎那間湮滅。 毫無疑問地,她又回到焦慮的情緒中。無論Rv會不會放過她,她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了。 她會把自己一步一步,逼向瘋狂。 鐘寶珍用汗?jié)竦氖肿テ鹗謾C。 “你究竟要怎樣?” “你贏了?!?/br> “我沒辦法殺掉你,而你卻可以輕易毀了我?!?/br> 不知道多久,Rv已讀,回復道, “Seriously? for what? ” 鐘寶珍窩著身子,遲遲無法吐出那口氣,比起他的輕松,以及他表現(xiàn)出的那無所謂的態(tài)度,她實在是太緊張了, “你知道我的一切,不是嗎?” “你懂中文,也知道我的名字和長相,我發(fā)的東西你也都看到了,你不會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吧?!?/br> 已讀卻不回復,鐘寶珍氣的狠狠拍著床鋪,閉著眼睛緩了一會,她想尖叫,想歇斯底里地大喊, “難道你不知道,是你掌握了優(yōu)勢,然后像貓在折磨老鼠一樣,折磨我。” 盯得太久了,就好像不認字了一樣,她不也知道就這樣呆了多久。 直到,Rv的回復傳來, “I deleted all the messages.” 他在說什么,鐘寶珍把手機拿近,他正在輸入, 安全了,這是她的第一想法。 “sleep well” “這個瘋子…”她張大了嘴,鼻腔翕動著,卻無法呼氣。 他毫無邏輯的話讓她無法相信,這個人真的會刪除所有記錄,然后貼心地祝她晚安。 她等著他的下一句,卻遲遲沒有。 Rv取消了配對。 那就這樣? 鐘寶珍惶惑地放下手機,一腳踩在地面趣多多的塑料包裝上,錫紙撕拉的聲音,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。 接著她捂上嘴,蓄在眼瞼的淚一下子滾了出來。 一切都解決了,她想,至少她的生命里不會再出現(xiàn)Rv這個威脅,她可以繼續(xù)她的生活。 隔一天的期中考試,校外的吸煙區(qū),她點燃一支萬寶路,見到了樸智美。 “你最近抽煙有點多啊,”樸智美注意到她空了的煙盒,“bella,你得讓自己通過別的方式放松一下?!?/br> “什么..”鐘寶珍嗆了一下,她不是老煙民,從拿煙的姿勢就看得出來,“你意思是?...” e on,”樸智美知道她理解錯了含義,“我說的是讓你去教堂啊,和神父說說話?!?/br> 她拍了拍鐘寶珍的左胸,“這里的話總需要一個人來聽一聽?!?/br> 如果是以前,鐘寶珍當然會拒絕,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天主教徒。除了一些聚餐,她連每周日的主日彌撒都不參加。 可是這一次,她同意了,和樸智美一起,在期中之后參加一個嬰兒的初次圣禮。 她挎著鐘寶珍的胳膊,很親密地往前走著。 “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,主教會來,之后還有慶典,我們可以..” “你新做的美甲嗎?這個顏色挺好看的?!?/br> “水晶粉,亮吧!”樸智美給她看,“你的指甲也該做了,哎,要不你那天去做一下?!?/br> 與此同時,周莎莎看著自己做的貓眼,“做成這樣,我還給了她20小費?!?/br> 她撇下嘴,“國內(nèi)這種,200塊都用不上?!?/br> 齊思雅把車開到車速遞,排著隊的間隙,她又打開了那個視頻,很焦躁地拉動進度條。 “Sia,你怎么啦?”周莎莎察覺她情緒不對,剛才做美甲的時候她就異常沉默,上門美甲結(jié)束了,她又說要出來吃。 “你沒看到那個視頻嗎?” “誰的?” 齊思雅踩著油門又往前開了一段,把手機直接遞給她。 NBA的直播的截取片段,3分鐘的視頻,竟然都是kiss camera的。 “所以,誰去看NBA被拍到了?” “一分十秒左右,你看吧..” 周莎莎劃到她說的時間點,屏幕里湯彥鈞的臉出來的那一瞬間,倒也沒讓她多驚訝。 “哦,他怎么沒在包廂,特意買的前排嗎?” 和他同框的那個白人女生,綠色的眼睛中,先是驚詫,然后自然地和他對視,笑意淺淺,眼珠往旁邊一轉(zhuǎn),咬了下唇。 接著,本來只是落在臉頰的吻換了地方,全場激動的歡呼聲中,湯彥鈞攬住她,她害羞地把頭埋到了湯彥鈞的懷里。 “oh my god…”周莎莎組織了下語言,“ 應(yīng)該不是女朋友吧..可能只是鏡頭掃到了而已?!?/br> 齊思雅直接否定了,“她們倆ins是互關(guān)的?!?/br> “在這之前,她們就是好友了,”齊思雅語調(diào)平靜,“麥家俊說她們是在mirage認識的?!?/br> 齊思雅把點好的東西放到副駕駛,到附近停車。 “我就是不懂,莎莎…” “他可以對我說,對我沒感覺,直接拒絕我,可他說,因為我是重要的朋友,不想失去我,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?!?/br> “然后…和一個隨便認識的女生接吻…”齊思雅深深吸了一口氣,定在那兒,“我接受不了,我真的受不了?!?/br> “可能泡到白人妞比較有成就感?”周莎莎說,“John的那個Alice,就是他邀請作為畢業(yè)舞會的舞伴的那個女生,只是個舞伴他都念叨到現(xiàn)在呢。” “Ryan跟我說,”齊思雅回憶著那天,語氣低了下來,“他說他沒辦法愛上一個人?!?/br> “啊,他還跟你說這種話?”周莎莎有些震驚,在她的印象里,湯彥鈞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。 “哦,那天發(fā)生了一些事…所以我跟他表白了,然后他..”齊思雅欲言又止,“他就和我說了這句話?!?/br> 周莎莎輕嗤一聲,“一邊當你是備胎一邊裝傻充愣,男人這一套,真是屢試不爽啊。” “我知道,但他不是…” 周莎莎握住她的手,語氣里仍帶著鄙夷,“有時候不能只看說的,要看他做的?!?/br> “他…”齊思雅頓了幾秒鐘,眼睛望向車頂棚,“他有遺傳性精神病史,一直在看心理醫(yī)生,我那天去洛杉磯給我學姐導師送資料,然后在那兒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就診記錄?!?/br> “?。俊敝苌緛硐胝f的話一下子全吞了回去,快速地眨著眼睛, 簡直是坐立難安。 “我其實不應(yīng)該說的,可我看他一個人坐在長椅上,一直坐到天黑,我沒忍住想要去安慰他。” “那他是…”周莎莎沒能問下去,因為齊思雅的淚水,也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不出什么好話來。 周莎莎抱著齊思雅,感受著她的顫抖,對她說,“親愛的,我會保密的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