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草莓牛奶味
書迷正在閱讀:撿個竹馬去種田、踹掉金主后,我追夫火葬場、救命!男神好像在撩我、被竹馬退婚后我嫁給了戰(zhàn)神、女總裁的極品仙醫(yī)、都市絕品狂仙、傅律師別虐了,溫醫(yī)生不要你了、顧總哭著求我回家、白月光回來后工具人離開了、和前任哥哥從結(jié)婚開始戀愛
到現(xiàn)在,鐘寶珍仍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決定。 無論是拒絕Isabella請求的那一刻,還是剛才。她不必虛與委蛇,雖然在床上也是失眠,但比起聽見周莎莎的哭訴還是要好得多。 nba也應(yīng)該結(jié)束了吧,鐘寶珍想,如果自己答應(yīng)了Isabella的請求會怎樣呢。 她也許會和湯彥鈞正式地問個好吧,但這個可能性不大。 如何讓這種可悲的迷戀盡早地結(jié)束。有時候她必須承認這是一種自我保護似的意識轉(zhuǎn)移,為了逃避,于是讓自己投入到一種假想似的愛戀中。 這個招數(shù)她運用得熟練,每次壓力倍增時,找到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,隨便聊一聊,然后在rou體交流中釋放出去,百試百靈。 她打開Rendez,忽略幾十條未讀消息,她先點開的是Rv的聊天界面。 她從最開始的擔驚受怕,到現(xiàn)在的無所謂,Rv只是對面的陌生人,他比她更膽小,這個人連跟她發(fā)條消息都做不到。 何嘗不是一種挑釁呢? ——好寂寞啊 鐘寶珍緊盯著頁面,勢必要抓住Rv回復的那一秒。 ——太久沒有zuoai了,我好寂寞 魚餌要再大一些,如果他是真人,翻譯一下總能懂意思吧。 鐘寶珍拆開一包趣多多,趴在床邊無聊地吃起來,眼神一刻不肯離開屏幕。 頭發(fā)垂到地面,打著彎地滾下來,她把頭枕在手臂,手機上的藍光照在她的眉眼,一片寂然的神色。 一步險棋除了勇氣,更多的需要的是時機,在瞬間,鐘寶珍就已作出決定,如果這次Rv再不回復,就立馬刪除這個人。 就在吃完這包餅干的時候吧。 她特意吃得很快,尤其是最后一塊,除了巧克力曲奇本身的甜,更多的,是曲奇渣滓在嘴中融化不了的阻塞感。 算了,鐘寶珍也不想再折磨自己,她退出這個聊天框,也就十幾秒吧,她右滑匹配了一個對象。 Jay,拉丁裔的帥哥,笑起來十分燦爛,有一張他和大蛇的合照,露出了尖尖的虎牙。標簽里的dom,讓鐘寶珍有些興奮,她先打招呼。 “Hi” Jay回了個笑臉,之后水到渠成的聊下去,他比她大上兩歲,但和她一年入學。他給她講高中畢業(yè)之后Gap year他去了非洲,和一個攝影團隊一起,在大草原上追逐奔跑的獵豹。 他在那里呆了一年,后來又去了澳大利亞的一家救助中心,Jay給她看她救護的一只考拉寶寶,可愛的眼神簡直能把人融化。 “考拉的移動速度很慢,以至于每次的災(zāi)禍它們都是受傷最多的種群。這群小可憐受傷的時候,動作會更加遲緩,而且它們只會一個勁地向上爬,如果沒有人類的救助,它們只能等待死亡?!?/br> 鐘寶珍聽著他的語音,感受到他的溫柔,仰躺著,心就像泡著漲滿了水的海綿,軟軟的,卻又無法漂浮。 她沒有回復Jay,而是再次點開Rv的頭像,懷著一種矛盾的心情,像是擔心,又好似妥協(xié), “Rv,who are you?” 石沉大海,鐘寶珍想到這個結(jié)果,然而就在她即將點到刪除鍵的那一秒,這條消息已讀。 那種被戲耍了的感覺,讓鐘寶珍極為不快,她甚至沒有看見Jay新發(fā)的消息,怒氣沖沖地回復道,“you only be a coward who stalks others behind the s” 她繼續(xù)激怒他,“You slut don't even have the ce to utter a single word to me.” 英文畢竟不是她的母語,怎么都不夠解氣,鐘寶珍干脆開語音,用中文說,“你這種人,到大街上也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,下水道的老鼠,陰溝里的臭蟲,懦夫,膽小鬼!” 這幾句話,鐘寶珍心中的悶氣散了不少,她退出,終于下定決心刪除Rv。 Rv卻在這時候回復了,“I‘m her a rat nor a bug” 他聽得懂中文,甚至知道自己剛才在罵什么。 鐘寶珍的心徹底被提了上來,手心發(fā)冷,冒了一層虛汗,是最壞的結(jié)果吧,鐘寶珍想讓自己冷靜下來,但這怎么可能。 憤怒只是一時,更多的是后怕,留學圈就這些人,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誰,那她也就完了。 所以鐘寶珍先問,“你是中國留學生嗎?” 沒有回復,卻是已讀。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貓捉弄的老鼠,臨死前絕望的掙扎正符合捕獵者的胃口。 她的手腳都涼透了,她不死心地又問,“你是ABC嗎?” 她恨自己的粗心,如果,她能早些發(fā)現(xiàn)呢,在Rv已讀之前,哪怕結(jié)果不變,如果她能在真正的巨變來臨前繼續(xù)平淡的生活,如果可以呢? 鐘寶珍做不到讓時間倒流,也或者早就預料到了此刻,就算這個人掌握了自己的秘密,也不一定會說出去,但是,如果呢? 現(xiàn)在的局面注定是她無法掌控的了,她能做到的,或許也只有真誠地打動他。 “抱歉” “我當時并不知道這是真人的號,所以發(fā)了些不該發(fā)的東西” “請你替我保密” 在Rv已讀之后,鐘寶珍焦慮地啃咬著自己的指甲,她思索著最壞的后果。 別的人,姑且要記著一句人言可畏,可如果吳女士知道了,是會像初中知道自己早戀那樣,拽著自己,再一次把她的頭撞到墻上,還是會跟自己斷絕母女關(guān)系。 她讓她丟了臉,她會怎么樣地罵她,婊子,娼婦,還是什么? 也只能這樣而已,鐘寶珍想,若是這陣痛苦痛快地來就好了,至少不要從現(xiàn)在就折磨她了。 Rv真的以為抓到了她的把柄嗎,鐘寶珍倒不是說服了自己,而是破罐破摔, “你說出去我也無所謂,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?!?/br>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,Rv發(fā)了句,“So,what do you want to do?” 這個該死的香蕉人,甚至不肯用中文回復她。 鐘寶珍想笑但并沒笑,緊繃著,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,“Maybe I’ll kill you” 檢測到危險的字眼,Rendez自動蹦出來紅色的提示。 鐘寶珍看著那行警告,竟然冷笑。 讓她解脫吧,她的胃一直在抽搐,手也在絕望地發(fā)抖,哪怕是她正在威脅著別人,可她明白,這句話實際上有多可笑。 讓她殺人,這明顯是無望下的搶白,她貿(mào)然的一句話,又有誰會當真呢? Rv卻回復了, “bella,I wait for you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