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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?還有楚嬤嬤,黑發(fā)人送白發(fā)人,對于王芳菲的死,楚嬤嬤一定傷心欲絕吧!唉,事兒太多都忘記問蕭冠泓了。“乖孩子,來?!笨追蛉四娜菟终f,一把將她按在凳子上坐好,細心的幫她把釵子插在秀發(fā)上,爽朗的道:“你跟著他們叫我何姨就好,孔夫人聽著忒生份,那是給外人叫的……說句大不敬的話,我夫婦二人一向拿王爺當自己的兒子,從沒把他當高高在上的王爺看,唉!說起來,他也是個怪可憐的孩子,從小失恃,有父等于無父……”孔安婕聽她娘又開始嘮嘮叨叨,轉了轉靈活的眼珠,便調皮的沖若櫻吐了一下舌頭。看她古靈精怪的樣子,若櫻忍不住嫣然一笑,邊聽孔夫人講蕭冠泓的不易,邊任孔夫人在她頭上插完釵子,又幫她插一朵海棠細絹花。原來蕭冠泓六歲時,楚貴妃被高貴妃使計絆住了走不開身,而韓皇后則趁機會命人把蕭冠泓挾持到城外殺害,從而被出城辦事的孔大人所救。孔大人彼時只是個正七品的忠勇校尉,職位不高,為人卻仗義磊落,不畏權貴,自救得蕭冠泓后,楚貴妃和楚家部眾皆很感激孔大人,視他為自己人。楚貴妃更是和孔夫人何氏私底下結為金蘭姐妹。打那以后,孔大人就一直追隨著楚貴妃和三皇子,雖官職越升越高,但也一直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心頭大患,經(jīng)歷了不少生死場面和危險的考驗,一直到此次改朝換代,才被任命豐潢州節(jié)度使,終成為封疆大吏。所以孔大人一家不但和蕭冠泓來住親密,也和清風明月等關系極好,孔安婕更是和他們常在一起頑耍,如兄弟姐妹般。“吶,泓兒第一次上我們家時,安婕那會兒才兩歲多,這孩子開口晚,話都說不請楚,老喜歡追在泓兒后面蕭蕭蕭蕭的叫,也不知是誰告訴她的,后來泓兒就允她一直這么叫下去了……”孔夫人快人快語,心靈手巧,磨刀不誤砍柴功,一會就幫若櫻重新裝扮妥當。一個婢女拿了妝盒來,孔夫人幫若櫻薄施脂粉,爾后滿面春風的看著自己的杰作,嘖嘖的稱贊若櫻的好顏色,難免對著女兒炫耀,喜滋滋地道:“看看,娘的手巧吧!年輕的姑娘們就是要好好打扮,省得老了追悔莫及,到時就算你愿意穿花戴朵,跟朵老菊花似的,也沒誰愿意瞅你啦!”“真好看,娘的手藝您自稱第二,天下就沒人敢稱一!”孔安婕忙不迭的拍馬屁。自古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孔,夫人極為受用,笑的合不攏嘴。孔夫人吩咐兩個婢女拿著耙鏡給若櫻照前照后,甚是滿意,但美麗之中總感覺有些不足之處,她眼角余光偶然掃過桌上的綾羅綢緞,似有所啟發(fā),連忙抽過一匹大紅的綢緞往若櫻身上一比劃,登時猶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!“唉呀,我就說橫看豎看總覺得有哪里不足呢,你這孩子,成日里穿得這般素凈,埋沒了這花一般的好顏色,當真可惜,你們看,這紅色多襯她的肌膚,真?zhèn)€是欺霜賽雪,羨煞旁人,把人的眼都看得直了,若是個男人怕頓生非非之想!”若櫻悄悄拿眼睛看孔安婕,覺得這孔夫人真是夠夸張的。孔安婕沖她無奈地攤了攤手,嘟了嘟嘴,用白嫩的纖手指著自已身上的裙衫給她看。若櫻一看孔安婕身上那紅艷艷的一身裙衫,忍俊不禁的抿嘴笑了。孔夫人令人把那幾匹紅色的料子擇出來,打算全給若櫻制成新衣新裙。若櫻忙推辭不受。孔夫人慈愛的伸出手指點了點若櫻的額頭,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,嬌聲嗔怪:“你這孩子,何姨難道害你不成?趁著泓兒的正妃還沒進門,你能穿幾年紅色就多穿幾年,省得日后泓兒大婚了,你便是想穿紅色也穿不了,想必你年紀小沒聽說過,到時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紅色的?!?/br>若櫻撫著頭發(fā)的手微微一頓,眼簾垂了下來,像小扇子一樣濃密纖長的撲散下來,在她精致的側面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,同時掩住了眼眸中轉瞬即逝的幽暗。隔了半晌,她突然抬頭微笑,若無其事的道:“我是西呈人,倒想穿紅戴綠的,只可惜車遇國現(xiàn)在是國喪期間,王爺俱是素服服孝,我倒不好明目張膽的披紅掛綠?!?/br>說完,她抬起手,不緊不慢的把孔夫人幫她裝扮上去的玉釵,金簪花啊朵的都摘了下來。孔安婕在一旁責怪她娘:“娘,你沒事扯這些個干什么,既便是我也不該穿那些紅的綠的,蕭蕭如今還在服孝呢!您倒是忘啦?”孔夫人登時知道自己差點釀成大禍,不免有些惶惶然,又有些訕訕,忙吩咐婢女把那個顏色鮮亮的料子收起來,過來拉起若櫻的手輕輕拍了拍,歉意滿滿的說道:“都怪何姨太過得意忘形,真是老糊涂了,多虧你提醒,好孩子,真是難為你了,唉!……”末尾的這聲嘆息,不知是惋惜若櫻不能穿那些鮮亮的衣衫,還是遺憾若櫻這么干凈通透的孩子以后卻只能在大婦的手下討生活,總之是復雜的很!“發(fā)生何事?”驀地,蕭冠泓磁性又動聽的聲音在門口處傳來。屋中幾個人同時循聲向他望去,卻見他負著雙手緩緩地走了進來,眉頭微挑,鳳眸中有一絲擔憂,專注的凝視著若櫻道:“怎么了?難道又是身體不適?”若櫻不動聲色的收回被孔夫人握著的手,淺淺一笑:“無事,你不是說公事忙嗎?怎么過來了?”“你半天不回,何姨和安婕外出一定很累了,我怕你擾著她們歇息,所以來提醒你該走了!”蕭冠泓一臉好心好意,實則不然,先前孔安婕邀他來,他琢磨了下,覺得女人們買的東西有什么看頭,還不如處理幾件刺手的公事,便讓若櫻跟著安婕走了。不料若櫻走后,他卻一件公事也沒處理,心神不寧的。若櫻若不來,他能安心做事,可她分明就在附近,沒道理去陪別人,卻把他丟在這里和這些枯燥無味的公文兩兩相對,他們如今每日只能見一次面,雖說每次見面都是好幾個時辰,但畢竟比不得從前,可以整夜整夜地抱在懷里睡。他耐著性子等了半天,那人卻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去不返了,心頭難免窩火,只覺得若櫻就好比是那個不解風情的大木頭,不知道小太監(jiān)還等著大刑伺候她嗎?“唉,瞧你說的,若櫻這孩子不知多乖,比安婕強出不知幾倍,我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