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九章 遲來的解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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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香裊裊,佛音淡淡 敬怡居內(nèi)的小佛堂里,老夫人正閉著眼端莊肅穆的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,手中拿著大串的佛珠緩緩撥動,一聲聲低緩悠遠(yuǎn)的佛音正從嘴里輕聲念出:“……是故空中無色,無受想行識,無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無色、身香、味、觸、法,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……” 時辰不早了,但這時辰是老夫人歷來參佛之時,丫頭婆子們雖有心要提醒老夫人此時江老爺前來問安,也不敢逆了老夫人的吩咐,只得歉意的望著江老爺,希望他能稍等一會。 江遠(yuǎn)道深知自己母親的脾性,當(dāng)然不敢輕易打擾,便在外間坐了下來,也輕輕的閉上眼,開始聽著老夫人輕緩的佛音閉目養(yǎng)神;珠簾晃蕩間,佛堂內(nèi)的檀香已然飄了出來,使得江遠(yuǎn)道也能聞香入境,心中一片寧靜。 大約一柱香時間后,老夫人已經(jīng)停了下來;她每日的習(xí)慣是洗漱后將《心經(jīng)》默念九遍,求得心境安寧后才會用早膳,今日里她才放下手中的佛珠,身邊的碧同便急忙過來接了佛珠,輕聲跟老夫人耳語了一番。 老夫人隨即挑了眉,對著外間道:“外間是遠(yuǎn)道嗎?既然來了,怎么也不讓人跟我說一聲,倒讓你在外枯等了這么些時候!”自個已經(jīng)起身走出了佛堂。 江遠(yuǎn)道趕忙起身迎接,并笑道:“母親在內(nèi)禮佛,兒子自然不會輕易打擾;且方才兒子也并不是枯等,坐在這外間聽著母親的輕聲佛語,心情亦是寧靜了許多?!?/br> “近來聽你父親說,府內(nèi)鋪子里的事情特別多,你又是個閑不下來的人,所以便特別忙?不是母親念叨你,只是如今你可是咱們江府的頂梁柱,怎么忙也得仔細(xì)顧著自己的身子,有些事大可以交給底下的人去辦!”老夫人甫一坐定,便就著江遠(yuǎn)道的話道勸了一番,只是她也知道,自己兒子也不是小孩子了,有些事更不會輕易改變。 “母親教訓(xùn)得是,兒子往后一定不會讓底下的人拿了俸銀不辦事的!”江遠(yuǎn)道頭一低,說了句笑,又道:“母親還未用早膳吧!不若讓兒子陪著母親用膳吧!” 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,揮手讓人備了吃食;只是老夫人歷來是重禮儀之人,食不言寢不語,一頓早膳下來,兩母子也就寥寥幾句客套的話,待再回到正堂時,老夫人才叨叨的問起江遠(yuǎn)道話來。 “這幾日聽人來報,三姨娘似乎還是往常那懨懨的樣子,總還記掛著之前失胎之事,你可有去看過?”年節(jié)底下各院事多,老夫人也是聽了老太爺在耳旁念叨了幾句,才注意到這三姨娘的異處。只是女人失了孩子本就不幸,要花些時間才能慢慢調(diào)節(jié)回心情,因此老夫人了不怎么當(dāng)回事。 “兒子有去看過幾次,婉瑤的臉色倒是有好轉(zhuǎn),不過話里話外總有不能忘懷的意思;兒子見她每次見了兒子便想些不開心的事,這幾日便少去看她了。反正如今淺明和蕙雅都在府內(nèi),想來也會照顧她的。”江遠(yuǎn)道在自己母親面前多了幾分坦誠,像是不喜三姨娘這作派他也說了出來。 老夫人瞧了他一眼,知道是兒子的真心話,又為三姨娘有些疼惜了;“遠(yuǎn)道,這女人懷胎生子本就不易,三姨娘如今這歲數(shù)上,想要再懷上是難了!所以她不意失了腹中孩子,又哪里能輕易就想通了?你若不喜她哭啼不愿去看她也就罷了,平時可要多些好東西送到她院里,叫她知道你還是有份關(guān)心的。” “兒子知道了,會讓巧云多照顧的。方才兒子問過吳mama,怎的時辰這樣早,父親便出了府?說是要去買些要緊的東西,也不知是買什么!”平常江遠(yuǎn)道過來請安,遇著老夫人還在禮佛,他便是跟老太爺聊幾句,今日里卻見老太爺不在院子里,心下覺得奇異便問道。 一聽他說起這個,老夫人手里的茶盞都放回了桌上,臉色有些不喜道:“還不是你那乖女兒做的好事?昨兒個你父親聽說她著了風(fēng)寒頭痛,今天便趕早的起床,說是要去給她買些新鮮好吃的糕點回來。也不知如今這外頭天寒地凍的,出去一趟多不容易,為了一個丫頭何必費這般心思?” “父親莫非是為了蕙雅?蕙雅生病了?”能讓老夫人不喜又讓老太爺著緊的女兒,江老爺只知道一個蕙雅,只是蕙雅生病的事,他倒是不清楚,頓時也有些發(fā)懵。 “說是有些頭痛,連三姨娘那也不去侍候了,想來是吹了寒風(fēng)受了涼吧!不過這丫頭自小便是個藥罐子,染了風(fēng)寒也沒什么好吃驚的?!崩戏蛉寺唤?jīng)心的說道。 江遠(yuǎn)道卻有些著急了,當(dāng)即喚了身邊的隨侍來,打發(fā)他去月下閣探下情況,生怕三娘子的風(fēng)寒染得重了無人知曉;他自知母親是不喜蕙雅的,可是他自己卻不能容忍蕙雅生病了還不聞不問。 老夫人頓時生了氣,冷哼了一聲,不滿道:“我一直便有些想不通,為何老頭子和你二人,都喜歡這樣護著寵著蕙雅那個丫頭!說身份她不過是個庶女,說性格她也比不得欣雅活潑、蔓雅可愛,說容貌或許她姿色尚可,但欣雅、琪雅她們幾個也不差,為何你們偏偏就這樣寵著她?”似乎從這個孫女一出生,江遠(yuǎn)道對她的關(guān)注就超過了所有的子女,對這個非長非嫡的孫女來說,不是讓人太驚訝了么? “母親息怒!”江遠(yuǎn)道惶恐的起了身一揖,臉色有些難看;母親的發(fā)難像是埋怨,卻敢是逼問,這十多年來隨著自己對蕙雅的關(guān)注越來越多,母親第一次這樣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,無非也是要得一個讓她信服的理由。 眼見著母子二人有些爭執(zhí),吳mama識趣的帶了所有丫頭退了下去,還輕掩了房門以做遮掩;屋子里光線一暗淡下來便給人一種沉悶感,正如江遠(yuǎn)道此刻心里的感覺;他在猶豫,猶豫著要不要將事實真相說出來,又深覺得這事實太過重大,當(dāng)日父親曾建議的隱瞞此時又是否真的適合此時說出來。 正是考慮時,剛掩上的房門卻從外推開了,老太爺帶著一身的寒意走進來,“遠(yuǎn)道,既然你母親想知道事實,你便說給她聽吧!這么多年了,原以為事情要永遠(yuǎn)瞞下去,只是最近情勢也有變,說出來或許能讓你母親早些適應(yīng)?!?/br> 見老太爺風(fēng)塵仆仆,進門卻說這樣話,老夫人心中一驚,“什么?你們到底在瞞著我什么事?我都是黃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,還有什么事不能知道的?遠(yuǎn)道,你快快告訴我!” 江遠(yuǎn)道見父親眼色肯定,只能豁出去了,但又有些試探的道:“母親,假若我告訴您,其實小妹當(dāng)年沒有死,她如今還好好的活著,您相信么?” “嘭”的一聲,老夫人手側(cè)的茶杯已然被揮落在地,重重的響了一聲,老夫人蒼老干澀的聲音傳來,“你,你說什么?素靈,素靈沒有死?素靈她真的沒死嗎?遠(yuǎn)道你說是真的?” 老太爺走過去,牢牢的抓著老夫人顫抖的手腕,“老太婆,你鎮(zhèn)定些!遠(yuǎn)道說的是真的,其實素靈確實沒有死!” “我的女兒,我唯一的女兒真的還活著嗎?太好了,太好了,老天開眼??!”老夫人念叨幾句就哽咽在喉,再說不出半句話來,眼睛里的淚水早已決堤而出,似歡喜似悲傷的流了下來。 “當(dāng)年素靈失蹤,我便派了許多人分散尋找,可奇怪的是連半點珠絲馬跡也未找出來,像是有人專門的將痕跡給抹了去;那時候我也以為小妹多半已經(jīng)被人擄了去,悲憤不已。剛巧那時候有人盛傳城里有山匪埋伏擄人,當(dāng)年有些富家小姐也曾失蹤過,后來又有人在立明山匪窩底下見著奄奄一息的婦人,當(dāng)時我總想著莫非有山匪敢盯上我們江府?足足等了大半年也未見任何音訊,既無要贖銀的人上門,打發(fā)出去的人也無功而返。 那時候母親你氣極大傷,終日病倒在床以淚以面,小妹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讓您太過牽掛,我與父親商量只能假報了小妹溺水而亡的消息,才讓母親斷了這份心思的。 雖有如此假話,但我心里并不死心,仍然派著人暗中尋找,往后兩年更是聯(lián)合官府將立明山匪寨剿了底朝天,還是不見小妹的蹤影,這時候正要死心不查之時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小妹與一陌生男子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?!?/br> “你,你說下去!素靈既然出現(xiàn)了,為什么你不把她帶回來?為什么不帶回來?”老夫人緊張又激動的說道。 “小妹不愿回來,兒子多番勸導(dǎo),小妹卻只說她不能拋下那陌生男子!”江遠(yuǎn)道頗有些無奈,“母親,那男子與小妹已經(jīng)在外成親了!那時候小妹手里抱著個孩子,那男子也牽著個兩三歲的男孩子,想來也是小妹與那男子所生。” “已經(jīng)成了親?也罷!那是不是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,讓素靈以為我們不會接受她那相公?你當(dāng)告訴她我什么都不在乎,什么都不再逼她了,只要她能回來,便是那男子只是個街邊要飯的乞兒我也都認(rèn)了啊!”老夫人大慟,只恨不能立即撲到女兒身邊,看一看分別十多年的女兒如今是個什么模樣了。 “母親息怒!”江遠(yuǎn)道重重一嘆,“兒子當(dāng)時便是這般勸小妹的!但小妹仍未答應(yīng)回來!雖然如此,小妹也說了并不是記恨父親和母親,而是迫不得已不能回府;還把手中的嬰孩托付給我,讓我?guī)Щ亟鸀閾狃B(yǎng)!” “你,你,你說什么?”老夫人如今情緒大為混亂,但混亂中卻也找到了那根讓她在意的線索,“那抱回的嬰孩,那嬰孩在哪?莫不是指的蕙雅?” 江遠(yuǎn)道并無回答,但肯定的眼神卻比回答更有力。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起點(.)投推薦票、月票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