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二章 求助
在澤田杏離去后,官雨詩也顧不上莫明郁,連忙跟上澤田杏,終于在外面將她攔住。 “還說你們沒什么,要真沒有什么,你至于被他一兩句話就氣跑嗎?”官雨詩雖然對自己的感情有點遲鈍,但對別人,卻看得十分通透,大概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。 “有什么好說的?”她忿忿不平地走到花壇邊上坐下,雙頰漲得鼓鼓的,可見莫明郁那句話將她氣得不輕。 官雨詩在她身邊坐下,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突然噗嗤笑了出來:“傻姑娘,你要直接跟他說你是關(guān)心他,所以才想留下來照顧他,明郁不就不會那樣說么?!彼龘u搖頭,似有些無奈,“你不跟他說你喜歡他。他怎么會知道你的心意呢?” 澤田杏一聽,頓時像炸了毛的小貓,臉上閃過一絲慌張,雙頰也紅透了:“你說什么呢?誰說我喜歡他了,那個討厭鬼花心大蘿卜,我最討厭他了。” 一副不打自招的搞笑表情,徹底逗樂了官雨詩。 “你笑什么???”澤田杏捅了她的胳膊幾下,“詩詩,你可不許胡說,我真沒喜歡他,就是看他可憐,所以才想留下來照顧他而已,畢竟我也是莫里斯家族的一員,就像他說的,我就是一個下人,所以才會犯賤地想去照顧他而已?!?/br> 說來說去,她還是在意莫明郁說她是下人的事,而且,莫家還不止她一個下人。 如果他不提起的話,杏子還可能對他抱著幻想,但被他這么一挑起,兩人之間的地位懸殊,就是橫亙兩人之間最大的鴻溝。 她多半也是知道了這一點,才會顯得那么憤怒絕望。 官雨詩沉吟半晌,終于做了一個決定:“那你就留下來照顧他,我自己去找莫明憂就行了?!?/br> ?不行!“澤田杏想也不想便反對了:”族長大人是讓我來陪伴你的,我可不想離開你,總之你說什么都賴定你了?!?/br> 官雨詩無可奈何笑了笑,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,只好說:“我也很擔(dān)心明郁的傷,醫(yī)生雖說他的腿還能治好,但其實不到一半的幾率,萬一手術(shù)失敗了,那明郁以后怎么辦?我娿想留下來,不過明郁似乎并不想讓我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狼狽模樣。所以,我只能把這個任務(wù)交給你了?!?/br> “可是——” “放心吧,你們族長要是問起來,我會幫你應(yīng)付他的?!惫儆暝姵A苏Q邸=器锏卣f:“而且,身份地位雖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,但是在真愛面前,我相信一定會有一道橋梁互相連接兩人。杏子,加油!” 澤田杏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,想要反駁,動了動嘴唇,卻什么都沒說。 “好吧,我留下來,等他好了后,我就找你去?!睗商镄酉肓讼耄K于在心里做出了決定。 “詩詩,你可要小心一點,我聽說最近其余的家族都對族長大人虎視眈眈的,其實族長大人并不希望你去找他。因為呆在他身邊實在太危險了?!彼D了頓,欲言又止。 “杏子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官雨詩察覺到她的異樣,心中一動,連忙追問道。 “有些話,其實我和族長大人都不想跟你說的?!睗商镄蛹m結(jié)了會兒,才慢吞吞地說一些保留一些:“你也知道,我在越氏集團呆了幾年,雖然沒有接觸到公司的核心,不過很多情況還是瞞不了我的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發(fā)現(xiàn)越非塵好像聯(lián)合那個伊夜家,打算對付族長大人和莫家呢?!?/br> 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官雨詩嘴巴微張,對這個消息十分驚訝。 澤田杏回想了下她去離職時聽到的話,十分肯定認真地點了點頭,臉色也很難看:“沒錯,我親眼看到越氏集團的幾位高層在談?wù)撨@件事,當時我要去遞辭職書,就在辦公室門外聽到的,那幾位董事還說,這些都是也越非塵的主意,他們要做的,只需要在經(jīng)濟上打壓莫家便可,其余的,自然會有伊夜家的人出面?!?/br> 官雨詩只覺得一顆心急速往下墜落,身體顫抖了幾下,有些不敢置信。 她最害怕的事,終究還是發(fā)生了。 她知道伊夜朔一直籌劃著與越家聯(lián)姻,就是希望兩家聯(lián)合起來對抗莫家,只不過越非塵已經(jīng)明白表示過不會跟伊夜雪聯(lián)姻,那他怎么還會跟伊夜朔聯(lián)手對付莫明憂? 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,她相信越非塵不會騙她的,可是,事實又擺在面前。子啊京城時,唐踔曾經(jīng)告誡過她,不要再深入越家和莫家之間的恩怨里,讓她遠離這趟渾水。可她當時已經(jīng)深陷其中,想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。 現(xiàn)在想想,唐踔應(yīng)該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伊夜朔和越非塵的計劃,所以才會好意勸她遠離這些紛爭。 拳頭不由自主握緊,銳利的指甲狠狠地掐在掌心的嫩rou里,只有疼痛的刺激,才能讓她清醒過來。 澤田杏擔(dān)憂地看著她,尤其是她臉上的變化,不禁后悔自己干嘛要跟她說這些。明明就知道,詩詩跟越非塵的關(guān)系不錯,跟族長大人,更是十分親密。 “詩詩,你別這樣?!彼隣窟^她的手腕,溫柔地說:“族長大人肯定不會有事的,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?!?/br> “我沒事。”官雨詩投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,重新整理了下心情,發(fā)現(xiàn)很多事情都已經(jīng)出乎她的意料,而且,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互相殘殺。 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,甚至比她當時差點喪命黃泉還要絕望。 “那明郁和莫勒斯先生的傷,襲擊港口的人,也跟越家和伊夜家脫不了關(guān)系?” “這個……”澤田杏看了她一眼,小心翼翼地說:“應(yīng)該是吧,畢竟除了他們兩家聯(lián)手,誰敢在我們港口上鬧事襲擊?!?/br> “杏子,謝謝你告訴我這些?!彼ブ氖郑嬲\地說。 一直以來,她都明顯感受到了什么,可誰也不愿意告訴她。越非塵自然不會告訴她,伊夜朔不會將她放在眼里,而莫明憂,唯一一個她認為最有可能告訴她的,也竟是一個字未提。官雨詩知道,他是在關(guān)心她,以這種沉默的方式,讓她免于那些擔(dān)憂和為難。 可,有些事不是不知道,就代表不發(fā)生。 現(xiàn)在,越非塵和伊夜朔雙雙聯(lián)手,那實力可見一斑,絕對不容小覷。莫家突遭大難,莫明憂孤身一人,而唐踔,他又是什么態(tài)度呢?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。 如果莫明憂真的跟唐玫兒徹底決裂了,那么唐踔肯定不會幫莫家,說不定還可能聯(lián)手越家和伊夜家,那該怎么辦? 她越想越害怕,有些事不去細想,永遠不知道其中的暗涌波濤,可一旦細想了,又變得無比可怕。 “杏子,你先去看看明郁吧,我自己一個人待會?!?/br> “好,那你可別亂跑,什么時候要走跟我說聲,我安排客機送你過去?!?/br> 待澤田杏離開后,官雨詩繞著花園慢慢地走,心里百轉(zhuǎn)千回,卻什么頭緒都沒有。她現(xiàn)在迫不及待得想去見莫明憂,可又知道一旦去見他,接下來自己要做什么事,肯定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 該怎么辦? 對了,去找唐踔,見到他,請他幫忙莫家度過這一次難關(guān),就算不幫忙,也千萬不能聯(lián)合起來對付莫家。 唐踔會聽嗎? 她可不認為自己的話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。是的,她曾經(jīng)是救過他一次,但唐踔在后來也幫了她許多忙。兩人可以說不再相欠。她憑什么去說服他幫助莫明憂? 像他們這些人物,一旦決定好一件事,任憑旁人怎么說都徒勞,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底氣去跟他說。 咬了咬牙齒,不管了,現(xiàn)在只剩下這一條路可以走。 只要唐踔答應(yīng)伸出援手,也許可以有一個緩沖的余地,她既不想看到莫家遭難,也不想越家受災(zāi)。 所以,她需要一個可以限制這場戰(zhàn)爭的平衡點。 官雨詩離開時并沒有通知莫明郁和澤田杏,也沒有乘坐莫家的私人飛機,而是悄悄離開桑拿坦丁堡,坐了前往唐家所在城市的飛機。 唐踔曾經(jīng)給過她地址,還有一張可以進入唐家總部的卡片,應(yīng)該就是代表身份的一種,記得當時他好像說過,當她遇到困難時,可以憑借那張卡片到唐家找他。 原以為這張卡片不會有用到的時候,沒想到,這么快就用上了。 在飛機上給莫明郁和澤田杏都發(fā)了消息,她沒有說要去找唐踔的事,只是說想先出去散散心。又給越非緋發(fā)了信息,延遲了上班時間。做完這一切之后,她靠在座位上假寐,滿腦子想的都是見到唐踔后,要怎么說服他。 十多個小時后,飛機終于降落在y國國際大機場,她看了眼手機,打車前往唐踔給的地址。其實在y國,就算沒有地址,只要報出唐家的名號,幾乎沒有人會不知道。經(jīng)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,官雨詩很順利地來到唐家的府邸。 與桑拿坦丁堡那種中西糅合的格式不同,也不像愛格亞斯堡那般充滿文藝復(fù)興時期的復(fù)古氣息,唐家的總部,更像是z國古代那些傳統(tǒng)古老的府邸,不論是格局還是感覺,都透著nongnong的古典氣息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