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一章 吃醋
她差點忘了,在一年前她來到桑拿坦丁堡時,莫明憂身邊就有數(shù)不盡的女人環(huán)繞,除了當(dāng)時在堡內(nèi)做客的伊夜雪之外,還有什么蘇珊、selina、july…… 聯(lián)想到剛才在他住處看到的那幾款女士包包,她的心情簡直差到極點。莫明郁的詢問,也令她無法回答。難道要承認(rèn)不愿意住在那里,是因為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住過了,她不想也不屑去湊那個熱鬧。 哼!什么只有親密的人才能進去,看來跟他親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。居然在她去米蘭比賽前,還問她愿不愿意。 當(dāng)然不愿意! 她輕咬貝齒,盡量讓自己的心情不要那么波濤洶涌,潛意識里,也有一道聲音提醒著她,莫明憂當(dāng)時的神情很認(rèn)真,從未有過的認(rèn)真和深情,她愿意相信他所說的話??稍跉埧岬默F(xiàn)實面前,這種念頭真的薄如蟬翼,不堪一擊。 他招蜂引蝶是真的,風(fēng)流花心是真的,就連那些纏著他的女人,也是真的。 這叫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? 如果不是因為莫明郁雙腿傷重,她甚至想立即離開這里。 回到一年前居住的小院,官雨詩看著那熟悉的景色,心里更加郁郁。莫明郁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生氣,還以為她是因為大哥離開的原因,也不敢多說什么。 可憐的大哥,明明知道詩詩這丫頭要過來,還好意思一走了之。以為準(zhǔn)備幾款包包珠寶首飾就能打動這丫頭的心。真是太天真,詩詩這丫頭跟別的女人根本就不一樣,換做別的女人,看到那么多名牌包包鉆石首飾,早就兩眼放光撲上去了,只有詩詩這丫頭看了才會無動于衷。 他忍不住暗暗佩服自己跟大哥的目光,殊不知,官雨詩正是看到了那幾款包包,誤以為是別的女人留下來,所以才會改變主意。 院里打掃得干凈整潔,原來她住過的臥室已經(jīng)換上了新被子,其余一切跟她一年前離開時并沒有什么兩樣。玄關(guān)處擺放著許多錯落有致的花盆,許多都是她臨走前種植的,一年過去,有些已經(jīng)長得欣欣向榮。 她看著植物發(fā)了會呆,莫明郁從后面緩緩行到她身邊,“詩詩,你現(xiàn)在這里住下,明天我派人送你去找大哥,很抱歉,我現(xiàn)在就是想送你去,也無能為力?!?/br> “明郁,這事不著急。”在得知莫明憂平安無事,而且心頭上還微微氣惱,官雨詩反而不怎么迫切見到他。 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傷勢,過幾天就要動手術(shù)了,我想等到你手術(shù)后再離開?!彼浦叩娇蛷d,沉吟半晌,還是沒忍住問了:“你還沒跟我說說,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?” 莫明郁受傷一事,官雨詩是從越非緋那里得知的。她現(xiàn)在最害怕的就是,越家與莫家之間的恩怨。應(yīng)該說這兩家之間的劍拔弩張,一直都是她所擔(dān)憂的。 對于莫家,她如今已不像當(dāng)初那樣,充滿了痛苦和厭惡,反而因為這一年多來,與莫家結(jié)下了意想不到的羈絆。而越家,越非塵和越非緋對她恩重如山,幫助她度過了重重困難,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她。 莫越兩家相爭,不論孰勝孰敗,都不是她想看到的。 莫明郁看了她一眼,將在港口發(fā)生的爆炸事件說一遍,其中省略掉許多兇險的細(xì)節(jié),大概地將前因后果說了。盡管如此,官雨詩還是能夠從他平靜的語氣里,感受到當(dāng)時的情況有多么危急緊張。 當(dāng)他講到莫勒斯為了救他差點喪命,官雨詩整張臉都已經(jīng)變得慘白,原來除了莫明郁的腿傷,還有莫家兄弟的義父莫勒斯,她見過那位老先生,當(dāng)時莫明憂帶著她去見莫勒斯,她還被他那渾身散發(fā)的凌冽氣勢所震懾,直到此刻,聽說莫勒斯躺在醫(yī)院奄奄一息,她幾乎難過得停止呼吸。 難怪莫明憂不等她回來,就匆匆趕去處理事務(wù)。 莫家出了這么大的事,莫明郁重傷致殘,莫勒斯命懸一線,他作為莫家的族長以及當(dāng)家人,所有的重?fù)?dān)都將背負(fù)在他身上。一個是義父,一個是弟弟,他一下子差點失去了兩位親人,怎么不悲傷憤怒? 一時間,官雨詩對他簡直說不出的心疼。 “那,你們查出來是誰干的嗎?”在港口埋*,派殺手追殺,她顫抖著肩膀,不敢再想下去了。 莫明郁平靜的目光,倏爾閃過一抹凌厲陰毒的殺氣,“有些眉頭,不過還需要證據(jù)。大哥已經(jīng)派人去查這件事,不論結(jié)果如何,那些人都將受到前所未有的報復(fù),敢動莫家,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(zhǔn)備?!?/br> 官雨詩被他的陰狠哆嗦了下。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冷酷嚇到她,莫明郁很快又變幻會平靜的神情,但官雨詩知道,那只不過是表象而已。莫家二少爺,那是何等身份的人,被人害到這種地步,甚至面臨著殘廢的危機,怎么可能不怨恨? 他說的報復(fù),便是真的報復(fù)。而莫明憂的手段,她還是略知一二的。 莫明郁將輪椅滑到壁畫前,看著面前的畫作說:“手術(shù)的事你不用擔(dān)心,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去茵夏莊園,我大哥應(yīng)該在那里。這種時候,我想他需要你?!?/br> 官雨詩知道他所說的這種時候是什么意思。 “那你呢?”她對他仍舊不放心,“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幾天?!?/br> 他轉(zhuǎn)過來,“明天就要回到病床上了,我也不能陪你到處走。呆在醫(yī)院里有多無聊,我可不想讓你呆在那種鬼地方?!?/br> 知道他的好意,官雨詩終于沒有拒絕。 在桑拿坦丁堡住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,莫明郁就派人過來送她去茵夏莊園。在看到他派來的人后,官雨詩沉悶的心情,終于難掩興奮。 “杏子,你怎么來了?”她連忙奔出臥室,對著杏子展開大大的熊抱。 澤田杏眉目帶笑,腦后勺的馬尾辮輕快又活潑,與官雨詩激動抱在一起,“詩詩,恭喜你太恭喜你了,獲獎的視頻我全部都看了,真為你感到高興。我就知道,你一定會獲得 冠軍,一定是最棒的那個。” “好啦,謝謝你的夸贊。你快跟我說說,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?” 澤田杏朝身后怒了努嘴,莫明郁正好從門外進來,官雨詩恍然大悟,“明郁,是你讓杏子來的?” “差不多吧。”莫明郁表情淡淡。 “什么差不多,把我安排過來的,好像不是二少爺你吧?”澤田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,沒好氣地說:“有些無恥的人還是那么喜歡邀功。詩詩你可千萬別聽他說的,其實是族長大人叫我過來的。而且就在你還在米蘭比賽的時候,族長大人就已經(jīng)將我安排過來,說是你一個人呆在堡里太無聊,讓我回來陪你說說話解解悶?!?/br> 官雨詩狐疑地看著他們兩人,“你們……怎么感覺好像不大對勁。” 澤田杏對莫明郁的態(tài)度還是讓她驚訝,言語間雖然不敬,但卻有一股十分熟稔的氣息,不像她稱呼莫明憂總是一口一句族長大人,看得出來她對莫明憂很是敬畏,但唯獨對莫明郁,卻透著不一樣的熟稔和隨意。 “有什么不一樣的?”澤田杏臉色有些不自在,余光瞥了莫明郁一眼,嘴巴鼓鼓的:“好了,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,詩詩,走,我?guī)闳コ鋈ス涔洌乙埠芫脹]有回來了?!?/br> 聽到是莫明憂讓她回來的,官雨詩心里不由幾分感動,自從知道澤田杏就是莫明憂安插在越氏集團的人后,她一直很擔(dān)心澤田杏的安全。畢竟商業(yè)間諜如果被發(fā)現(xiàn)的話,輕則身敗名裂,重則牢獄之災(zāi),她和杏子情同姐妹,怎么可能看著她去冒險? 而他,顯然是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這份擔(dān)憂,所以才在不知不覺中就安排好了一切。 就在澤田杏鼓動官雨詩出去逛街瘋玩時,一直在后面聽她們兩人聊天的莫明郁,終于上前來,目光落在澤田杏身上,面無表情地說:“我讓你過來,可不是讓你帶著她出去瘋玩的?!?/br> “是族長大人讓我來的,又不是你?!睗商镄痈揪筒毁I他的帳,噘嘴反駁他。 “我大哥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在米根達州,我讓你過來,是想讓你帶詩詩過去,一路上保護她的安全?!?/br> 澤田杏吃驚地看著他們兩人,“我?guī)г娫娙?,那你怎么辦?”她盯著他根本行動不便的雙腿,咂舌:“我們之前可說好了,你重傷這段時間順便留在這里照顧你,你該不會以為就你一個人可以上手術(shù)臺吧?” “不需要?!彼淅渚芙^:“莫家并不只有你一個下人。” 官雨詩終于聽出了他們話里的*味,此時莫明郁又說出一句這么傷人的話,她頓時有點懵了:“明郁,其實我覺得杏子也沒有說錯,你這段時間確實不大方便,要不我們留下來,直到你手術(shù)成功后再走?” “算了,我才不管他的死活,沒錯,我只是莫家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人而已,怎么入得了你二少爺?shù)姆ㄑ?。好,你想讓我滾就直說,何必拐彎抹角的。”澤田杏驟然眼眶一紅,捂著臉轉(zhuǎn)身便匆匆離去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