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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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而言之,房子里找不到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。雖然不能以此作為文清讓單身的依據(jù),至少他沒和別人在同居。 - 顧以誠洗過澡出來,文清讓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手機視頻,有意無意地抬頭掃了一眼。 對方比自己高,肩也略寬一些,拿給他那件黑色t恤被穿出了一點修身的效果。顧以誠修長挺拔,是個行走的衣架子,雖然平時也看得出身材不錯,但此刻才能讓人直觀地感受到他的肌rou線條。 練得挺好的。文清讓的感慨主要是出于欣賞,或許還摻了點別的心態(tài),他沒太在意,見顧以誠有些好奇地瞥一眼自己的手機,便按下暫停,主動問:“你要不要來看一下?” 顧以誠從善如流,過來挨著他坐下。 視頻畫面是白天的排練廳。沈驪歌當導演有個習慣,每天晚上會把當日排練的幾段視頻發(fā)到工作群里,供主創(chuàng)和演員們復盤。個別演員一開始覺得別扭,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,提前消化掉一些尷尬有益無害,畢竟觀眾的審閱要不留情面得多。 文清讓點了一下播放,把音量稍微調高。 是顧以誠和宋之淇唱的一首《在浪漫夜幕下》,劇中的道林和西比爾在這一幕中互訴衷腸,情意綿綿。排練廳里只搭了簡易舞臺,正式演出時這部分的場景會從戲中的劇院無縫切換到星空之下,運用多媒體營造唯美夢幻的氛圍。 視頻里,宋之淇的高音部分略顯尖銳,兩個人合唱的效果打了點折扣。主要的問題可能并不在這里——宋之淇用熱切的目光追隨著顧以誠的臉,那的確是陷入愛戀中的少女的情態(tài),相比之下,顧以誠歌聲柔情蜜意,神色卻有些冷漠。 帥哥美女同框的畫面賞心悅目,可惜欠缺張力,化學反應是種玄學。 之前排練時,沈驪歌也指出過顧以誠這個問題,說他和女演員的感情戲缺點火花。雖然顧以誠可以用“道林愛的是藝術的化身”來解釋自己的邏輯,但作為舞臺戲劇,表演時的感情總要有個具體的錨點,更加外露一些。 《迷霧》中也有男女主角的感情戲,那部整體的表現(xiàn)方式更為輕松,顧以誠演起來得心應手一些。 或許是氣質使然,他給人的第一感覺總是更偏向逢場作戲的浪子,而非深情的愛人。 沈驪歌某次排練時打趣他,說感覺你好像在追逐著虛空中的某個人。 某種意義上也沒說錯。顧以誠思緒回到當下,飛快瞄一眼身旁的文清讓,后者看得饒有興味。 視頻進度條拉到了末尾。 “如果我現(xiàn)在在戲里,應該鼓勵你去另尋新歡,”文清讓頓了一下,聲音輕快,微彎的眉眼中藏著點戲謔,“不過跳出來看的話,你可能需要找找戀愛的感覺?” 明明是漫不經(jīng)心的一瞥,卻仿佛輕而易舉勾住心魄。 顧以誠神游了片刻。蠱惑人心是不是文清讓的一種天賦?身處對方的私人空間,他有了些許肆無忌憚的底氣。 他頭發(fā)還沒完全干,帶著溫熱水汽貼近,望進咫尺間那雙眼睛。 “我沒談過戀愛,哥你教教我吧?!?/br> 第15章 道林·格雷的畫像(12) 一時間,客廳里格外安靜。 他們離得很近,氣息近乎纏繞,顧以誠心跳鼓噪,觀察著文清讓的反應。 對方眼睛像兩汪平靜的湖水,尋不到任何波瀾。 文清讓左腕上的運動手表忽然振了一下,他偏過頭瞥一眼,顧以誠沒來得及看清,對方已經(jīng)站起身。 “先睡覺吧,明天再教你?!?/br> 文清讓溫溫柔柔丟下這句,轉身進了浴室,留下顧以誠坐在那里咀嚼,莫名品出一種哄小朋友的意思,聽起來沒把自己的話當真。 他不知道的是,對方的運動手表剛才彈出了一條心率過快的提示。 - 顧以誠在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許久,困意才姍姍來遲。他換了地方,睡得不太踏實,混亂夢境在淺眠中涌現(xiàn)。 他站在高處向下望去,恐懼的感覺吞噬他,開口呼救時驚覺發(fā)不出聲音。場景變換,是空無一人的街道,心底想要逃離的欲望驅使他拼命奔跑,前面的路被籠罩在黑暗中,看不真切。 他一腳踩空,掙扎著墜落。 顧以誠半夢半醒間聽到鳥鳴,去摸床頭的手機,抓到一團空氣。 他心有余悸地坐起身,醒了大半,想起自己在文清讓家,稍稍放松下來。叫醒他耳朵的不是鬧鐘,是窗外高歌的鳥,小區(qū)生態(tài)不錯,鳥兒一大早便在枝頭啁啾得歡。 下床拉開門,眼前的光亮讓顧以誠有些不適應,稍微瞇了一下眼睛。 房子采光很好,南北通透。文清讓正借著早晨的光線,在讀一本書。 《克林索爾的最后夏天》,顧以誠的書架上也有同樣的一本。他逛書店的時候偶然看到,一眼被封面吸引:明亮輕盈的色彩未經(jīng)調和,肆意碰撞,拼出一幅夏日的印象派畫作。 此刻的晨光中,文清讓神情柔和專注,亦成了畫中人。 顧以誠做過很多次主角是文清讓,極盡旖旎的夢,但一醒來就看到春夢里的對象,則是另一種層面的強烈沖擊。 那人聽到聲音,抬眸沖他笑一笑,“你醒得這么早么?!?/br> 顧以誠心頭亂撞,面上神色如常,“早上好哥,我先去洗漱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