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30)他們還能愛多久
書迷正在閱讀:我靠美貌追老婆、誰省、罪愛、溺于荊棘、香甜、龍脈、誰與爭鋒、悍妻、和豪門前男友復(fù)合后爆紅了、今天依舊臉很臭(h)
朱尋尋猛地站起來,她今天就不該來這里,這是自取其辱,雙腳還沒剛邁出一步,只聽申暮和又說,“我只給你這一次機(jī)會,不答應(yīng),就沒下次了?!?/br> 剛才還倔強(qiáng)的決定要把自尊維護(hù)到底的朱尋尋突然開始猶豫,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申暮和,縱觀朱尋尋所有的人脈關(guān)系網(wǎng)沒有一個能與申暮和相提并論的,摒棄她,想要別人幫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。 依靠許錚自己擺平,更是難上加難-----他如能自己搞定,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。 可是要她跟許錚離婚…… “給了半個小時讓我想想,可以嗎?” 對申暮和這種人示軟,朱尋尋感到從未有過的憋屈,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得不低頭,除了這么做,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。 申暮和端起茶幾上的紅酒輕抿一口,性感的雙腿交疊放在一起,“就半個小時!” 朱尋尋從包廂出來后,整個人都虛弱無力,像是經(jīng)歷一次高強(qiáng)度的戰(zhàn)斗,身心都十分疲憊。 她靠在走廊的墻上,上方是某外國著名畫家的仿真人物油畫,在昏暗的燈光下獨(dú)自反射的細(xì)細(xì)的光。 從朱尋尋隨著身暮和進(jìn)了包廂,江鑫然謝絕身邊鶯鶯燕燕的邀約,心神不安的在走廊盡頭等她。 見她從包廂出來靠著墻壁的動作,江鑫然的心一沉,她這個樣子,情況估計不容樂觀。 仰頭喝了酒店里剩下的紅酒,邁開長腿朝著朱尋尋這邊走過來,心里雖然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,但還是開口問了句,“怎么樣?” 朱尋尋神情黯淡的盯著對面的墻壁,輕輕的搖搖頭。 “我去找她談?wù)?!?/br> 申暮和之所以這么吃定許錚,就是知道許錚其實(shí)跟江家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才會肆無忌憚的整他,江鑫然還未成年,手里沒什么實(shí)權(quán),充其量就是手里有點(diǎn)錢的紈绔富二代,申暮和才不會因?yàn)橐粋€毫無分量的小毛頭改變自己的主意。 所以,江鑫然去也白去! 朱尋尋及時抓住他的手腕,緊緊的鎖著眉頭,垂著眼睛,“你別亂,讓我好好想想?!?/br> “還想什么?就是她搞的我哥,我這就進(jìn)去找她,她敢不還我哥清白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我就讓她好看!” 朱尋尋抓緊了他的手腕,凌厲的眼神射過去,沖著江鑫然低吼,“你能不能成熟點(diǎn)?申暮和是你能威脅的了嗎?你連自己的父母都搞不定,憑什么跟市長的女兒談條件?” 朱尋尋多少是氣江淮南的,許錚就算不是他的親生兒子,可是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,不可能沒有一點(diǎn)的感情,許錚遭遇這么大的人生變故,他怎么能一點(diǎn)忙都不幫? 江鑫然被點(diǎn)了軟肋,頓時蔫兒了,吸了一下鼻子,甩開朱尋尋的手,看向愁眉苦臉的朱尋尋,“那你說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 兩人沉默著,一時間誰都沒個頭緒,江鑫然的手機(jī)就是在這壓抑的沉默中突兀的響了起來,朱尋尋以為是他父母打來,想起昨天參與的那場火災(zāi),心情更添煩悶。 江鑫然看了一眼來電號碼,劃開接聽鍵接了,全程他都在聽,聽完之后默默的掛了電話。 抬眼看了一眼朱尋尋,還沒開口說通話內(nèi)容,先紅了眼睛,“我派出去的人找到我哥了!” 朱尋尋一驚,抓住江鑫然的胳膊,“在哪?” “h市精神病院門口!” “什么?” 精神病院?朱尋尋睜大眼睛就簡直不敢相信,他在那干什么? “我請的偵探說,我哥的親生父親還活著,就在精神病院里,我哥他估計……” 江鑫然真是說不下去了,那么好的一個哥哥,為什么要經(jīng)歷這么多變故?剛才接電話的時候,探子跟他說,你哥他……很不好,大白天拿著一個酒瓶,樣子很頹廢,在精神病院的門口坐了一天一夜,不吃也不喝…… 探子還說,許錚的親生母親就是許雪琴的親生meimei,江淮南的初戀情人,因?yàn)榧依锊煌馑徒茨?,所以?dāng)時年輕貌美的她就自甘墮落私下與當(dāng)?shù)氐男』旎旌蒙狭耍⑶覒蚜嗽?,生下了許錚。 生下許錚沒多久,就因承受不住家里的壓力與外界的自責(zé)含恨自殺,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個小混混,也就是許錚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個情種,許錚的親生母親死后,他去許家大鬧了一場,沒過多久就瘋了,一直到現(xiàn)在也沒好! 后來,江淮南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跟許雪琴結(jié)了婚,并且把許錚養(yǎng)在自己膝下,直到他發(fā)現(xiàn)江淮南的婚外情與之?dāng)嘟^關(guān)系。 朱尋尋像是聽?wèi)蛭囊话懵犕杲稳粡膫商侥堑脕淼南?,有那么幾分鐘,她整個人都傻掉了,沒想到外形俊朗,性格沉穩(wěn)的許錚竟然有這么悲慘的身世。 不知道是不是會所冷氣太足的原因,朱尋尋感到全身寒冷,露在空氣里的胳膊起了一層細(xì)細(xì)的雞皮疙瘩,她下意識的環(huán)住雙肩,壓抑著內(nèi)心強(qiáng)烈的震撼,緩緩抬頭看江鑫然,“消息……可靠嗎?” 江鑫然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,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花了大價錢,請的職業(yè)性最好的偵探,應(yīng)該不會錯。 朱尋尋的身體順著墻壁虛弱的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往下滑,最后背抵著墻,蹲在地上,雙手痛苦的捂頭,淚水啪嗒啪嗒的向下掉,無聲的落在灰色格子的地毯上,液體滲入很快消失。 突然,朱尋尋笑了起來,她微微仰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緩緩的站起來,對上江鑫然驚詫的目光,詭異的笑著,“你說許錚不是江淮南的兒子?” 江鑫然木木的點(diǎn)頭,這不是早就確定的事實(shí)嗎? “他的親生母親死了,親生父親瘋了!” 江鑫然遲疑著再點(diǎn)頭。 “現(xiàn)在面臨破產(chǎn)的危機(jī)!” 江鑫然被她突然轉(zhuǎn)變的態(tài)度搞的有些煩躁,抓了一下頭發(fā),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 朱尋尋還笑,“一個沒錢沒勢,父母還不健全的男人,我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起?” 啊? 一時間,江鑫然不知道朱尋尋在說什么,愣了幾秒,憤怒的指著朱尋尋道,“你現(xiàn)在要跟他分手?” 朱尋尋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 眼睛一眨,淚水便掉了下來,她趕忙偏了頭,看向別處。 江鑫然變得怒不可揭,“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跟他分手?你還算人嗎?” 朱尋尋吸了一下鼻子,“他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不是我!” 不顧江鑫然的怒吼,朝著申暮和的包廂走去。 申暮和再次在包廂見到朱尋尋的時候挺意外的,朱尋尋是個老師是文化人,身上有那么股子清高,這種人自尊心特強(qiáng),她雖然很想幫許錚,但多數(shù)不會做違背自己底線的事。 揮散陪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帥男,申暮和優(yōu)雅的靠在高檔的沙發(fā)上,端起酒杯,輕輕搖晃,“想好了?” 朱尋尋控制了一下情緒,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想好了。只要你肯放過他,我同意離婚!” 申暮和微微一怔,放下酒杯拍手叫好,“真是感動,為了他,你犧牲真大?!?/br> 朱尋尋閉了閉眼,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音調(diào),“沒什么值得感動的,就像你說的,我一開始以為他是江淮南的兒子才跟他在一起的,他既然不是,還沒你搞的什么都沒了,再跟他在一起也沒什么意義!” 申暮和看著她很久都沒說話,她細(xì)細(xì)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,猜度著她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 她忽地笑了起來,看,愛情就是這么脆弱,一捅就破,不,這個世界上就沒什么狗屁愛情。 愛情只出現(xiàn)在小說里或者電視劇里,給無聊的人消遣的。 申暮和放下酒杯,聳了一下肩,“既然這樣,那就照我們之前說的辦嘍!” 她想了想又說,“為了你以防使詐,我必須得到你跟許錚離婚的確切消息才能撤銷對他的制裁!” 朱尋尋沉默不語,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 “既然都談完了,你可以走了,我一會兒跟朋友還有個聚會?!?/br> 朱尋尋看申暮和一眼,緩緩的轉(zhuǎn)身,走到門口的時候,突然轉(zhuǎn)身,眼里帶著酸楚的淚光,“看在一開始你喜歡他份上,以后能不能對他好點(diǎn)?” 申暮和想了一下,笑著說,“那得看他懂不懂事了!” …… 江鑫然快煩死了,本來想要進(jìn)包廂聽聽朱尋尋跟那個申暮和在談什么,可包廂門口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,說什么也不要他進(jìn)去,還恐嚇?biāo)f再硬闖他們就要動手了。 真真氣死個人! 見朱尋尋再次從包廂出來,趕忙迎上去,邊隨著朱尋尋的腳步往外走邊說,“我仔細(xì)想了想你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,是不是申暮和要挾你什么了你才跟我哥要分手?你不用為此委曲求全,沒有申暮和,我們一定還要其他法子救我哥……” 朱尋尋面無表情的踩著高跟鞋,一路走到會所外面才停下來,她深吸一口氣,迎著一波又一波燥熱的風(fēng),“江鑫然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,希望你哥將來聞起來的時候,你也能這么對他說,我之所以要跟他分開,不是因?yàn)檎l的要挾,也不是為了成全誰,我只是不愛了,我不愛他了,一點(diǎn)也不愛了!”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