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1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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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白抽出腰間懸著的長劍,遞給鄭雪吟:“大師姐不愛配劍,我這把劍就暫借給大師姐一用吧?!?/br> 鄭雪吟吞了吞口水,沒有接劍,眼角瀉出的余光幾欲將林墨白千刀萬剮。 林墨白意味深長地嘆道:“大師姐可要想好了,好不容易洗脫身上這私通外人的罪名,真的要因一時的仁慈,置自己于萬劫不復(fù)的境地嗎?” 鄭雪吟推開他的手,立身而起:“小師弟在說什么,這賤人騙我這么久,還險些害得我被師門清理,一劍痛快取了他的性命,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他?!?/br> 林墨白慢悠悠將劍推回劍鞘,頗為驚訝地說:“大師姐的意思是要留著他?” “我要留著他,好好的折磨他?!?/br> “別怪我沒有提醒大師姐,師父的三道劍氣留在了這人的體內(nèi),不出四十八個時辰,他便會經(jīng)脈寸斷而亡,大師姐想折磨他,抓緊時間才是?!?/br> 鄭雪吟眼角顫了下:“來人,將這賤人拖下去,莫要臟了師父的眼睛?!?/br> 立時走過來兩人,一左一右拽起段非離的胳膊,將他拖下棲云臺。 拖行的地方留下蜿蜒的暗紅色血跡,鄭雪吟撇過腦袋,不忍再看。 第19章 純陰體 離開棲云臺時,已將近黃昏。碩大的一輪血日,病懨懨地綴在西天。 鄭雪吟邁著兩條腿,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雪閣。 “段非離人呢?”一進(jìn)門,她便抓住雪閣的侍衛(wèi)疾聲問道。 “稟雪君,已將那罪人關(guān)進(jìn)水牢了?!?/br> “誰讓你們把人關(guān)進(jìn)水牢的!”鄭雪吟火冒三丈,“還不快把人放出來!” 段非離被人從水牢里提出來,衣服都沒來得及換,濕漉漉地送進(jìn)了鄭雪吟的寢殿。 棲云臺的事一天之內(nèi)傳得人盡皆知,極樂宗的大師姐并不是什么良善仁慈的性子,又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要折磨段非離,他們只當(dāng)鄭雪吟是真的要段非離生不如死,榨干他最后的價值。 這種荒唐的事以前她又不是沒有做過,明心劍宗的小師叔斷骨還沒養(yǎng)好,她就急吼吼地將人往床上帶,段非離雖是千色樓的jian細(xì),那張皮囊卻是好看得無可挑剔,當(dāng)然要物盡其用。 鄭雪吟才懶得管外面的人將她傳成了什么樣的瘋子。 她緊閉殿門,將雪閣所有的靈丹妙藥都取了出來,掰開段非離的嘴:“非離,快張嘴,吃了這些藥?!?/br> 段非離的意識處于半昏迷,聞言,他勉強掀開眼皮,撇過腦袋:“別浪費這些藥了,它們治不好我的傷?!?/br> “那你告訴我,我怎樣才能救你?” “雪君不怪我欺騙了你?” “你是欺騙了我,但我相信,你對我絕無惡意。棲云臺上你挾持我,只是為了與我劃清界限,不讓林墨白栽贓我?!?/br> 樓少微發(fā)出那三道劍氣,是沖著他們二人來的,根本沒有顧及過她的性命安危,是段非離在關(guān)鍵時刻推開了她。 段非離是她帶進(jìn)極樂宗的,林墨白抓住這一點,勢要將她置之死地。段非離挾持她不是為自己逃脫,那種情況下,他毫無逃出去的希望,他此舉是存著必死的決心,用自己的命,為她洗脫私通千色樓的罪名。 段非離齒間血痕溢出,慘白的面容勉力浮起笑容:“雪君相信我……就好?!?/br> “我已經(jīng)沒事了,你也會沒事的,非離,聽話,不管有沒有用,先吃了這些藥?!编嵮┮鹘跗砬蟮拈_口,低下頭,解開腰間儲物袋,“還有這些靈石,里面的靈氣你都拿去用。都怪我,我不該成日念叨著沒錢,才讓你冒險,用這樣的名義送了我五萬靈石?!?/br> 她已然頓悟過來,這五萬靈石哪是什么石家小少爺?shù)馁V賂,分明就是段非離自己的家當(dāng)。 都是這五萬靈石惹了禍,此時追悔莫及,說什么都來不及了。 “雪君無需自責(zé),我確實接受了客人的指派,派阿玉前來搜尋秘法,沒有這五萬靈石,遲早也會露出馬腳。是我連累雪君,理當(dāng)為雪君排憂解難,洗脫嫌疑?!倍畏请x虛弱至極,仍掙扎著說道,“我有幾句遺言,皆出自肺腑,望雪君銘記于心?!?/br> 鄭雪吟登時紅了眼眶:“呸呸呸,什么遺言,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?!?/br> 段非離莞爾一笑:“雪君怎可這般任性,往后沒有我在身邊,更要小心才是?!?/br> 這句話牽動傷口,他又是“哇”地吐出口血,點點血色落在潔白的床單上,呈現(xiàn)出不祥的黑灰色。 鄭雪吟大驚失色,忙安撫道:“你想說什么,便說什么,我都聽著?!?/br> “雪君是否記得我問雪君討要過雪顏丹?” “你要丹方是吧,我現(xiàn)在就去求師父,把丹方給我?!?/br> “雪君將雪顏丹的碎末交給我后,我暗中交由數(shù)名丹修研究丹方,他們都得出一致的結(jié)論,長年累月服用此藥,陰氣匯集奇經(jīng)八脈,服藥者的身體將會被強行逆轉(zhuǎn)為純陰體。雪君出身極樂宗,應(yīng)當(dāng)明白女子生為純陰體意味著什么?!?/br> 純陰體在極樂宗代表著絕佳的爐鼎資質(zhì)。 鄭雪吟張了張唇,撐大的眼眶里盛滿疑惑,一時不能理解段非離所言。 “雪君曾容我借閱《拂雪心經(jīng)》,當(dāng)時我便告訴雪君,這是一門適合女子修煉的陰柔功法。雪君說,這功法是樓少微為雪君量身定制,單單修煉這門內(nèi)功,沒有任何問題,若是配合服用雪顏丹,則會加速雪顏丹的效果?!?/br> “你是說師父想將我打造成純陰體?” “雪君每月的藥浴,我無法獲得配方,并無完全的佐證,所言皆是我的猜想,我懷疑樓少微對雪君醞釀著巨大的陰謀,今日斗膽將真相說出,并非有意離間你們二人的師徒之情?!倍畏请x氣喘吁吁將這段話說完,臉色已雪白得近乎透明。 “師父將我打造成純陰體,是為了把我煉成爐鼎?!编嵮┮麇e愕之下脫口而出。 這個答案太讓人震驚了,鄭雪吟內(nèi)心掀起滔天巨浪,懷疑自己看了本假書。 書中從未提及過此事,雪顏丹的背后,當(dāng)真隱藏著一個殘酷的陰謀? 鄭雪吟死活想不通樓少微此舉的用意。 極樂宗不缺爐鼎,多的是為了極樂宗給出的豐厚報酬,主動往樓少微床上爬的。 原主是樓少微最心愛的徒弟,樓少微為何要將她摧毀? 難不成是多年的朝夕相處,樓少微早已對自己的徒弟生出師徒以外的心思? 純陰體質(zhì)于雙修一道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,但對純陰體的主人來說,絕對不是什么好事,一旦做了別人的爐鼎,一輩子白白為別人做嫁衣罷了。 鄭雪吟努力回想著棲云臺上樓少微的一舉一動,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。 “我無法斷言樓少微此舉的緣故,雪君,防人之心不可無,雪顏丹你不能再服用下去,找到合適的時機,就離開極樂宗吧。” 鄭雪吟滿目茫然:“我還能去哪里?” 假如樓少微真的心懷不軌,她能逃到哪里去。一個元嬰后期的高手,強大得能在瞬間摧毀一座城池。 “這是我的信物,見此信物如見樓主,我死后,千色樓勢力任由你調(diào)動,所余家私皆由你支配?!倍畏请x自懷中摸出一枚青魚配飾,那青魚配飾是由上好翡翠打造,染了他的血,更顯顏色青碧透亮,“拿著它去找葉紫嵐,他會幫你的?!?/br> “他也是千色樓的人?” “不,他與我有些故交?!倍畏请x閉了閉眼,這些話已經(jīng)用盡他全身的力氣。 血色順著樓少微的劍氣留下的傷口淌出,滴滴答答,將整張床榻浸成鮮紅的顏色。 他躺在血泊里,周身艷艷血色展開,如鋪滿黃泉路的曼珠沙華,灼得鄭雪吟雙眼忍不住滾下熱淚。 他快死了。 人之將死,字字句句牽掛的都是她。 “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些……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?”鄭雪吟雙唇抖動,呢喃出聲。 她很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促使段非離做出這些。 段非離掀開眼眸,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:“你不記得了?!?/br> “記得什么?” “沒關(guān)系,不記得,也沒什么大不了。” 鄭雪吟霎時反應(yīng)過來,段非離說的是原主。段非離做的這些,是為了原主。 這些都是不屬于她的感情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她是個小偷,偷了段非離的感情。 鄭雪吟張張唇,想告訴段非離自己不是她,話到嘴邊,又被吞了回去。 她偷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,竟貪戀一時的溫暖,舍不得還回去。 她在孤兒院長大,只有林聽這一個好友,這輩子還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。被記掛著的感覺,讓心口guntangguntang的,是這樣的溫暖,這樣的美好。 段非離垂下眼睫,失去焦距的眼底,鄭雪吟的殘影漸漸渙散。 “段非離!段非離!”鄭雪吟失聲叫道,眼淚啪嗒啪嗒落在段非離的心口,暈開了凝固的血色,“我不是她,你想保護(hù)的那個人她……” 要怎么告訴段非離,他拼盡性命想保護(hù)的人,從來不曾存在過。 那些他為之付出性命的,都是林聽敲敲鍵盤打出來的設(shè)定。 段非離對她如此,是因為原主的情分。 當(dāng)年原主在風(fēng)月居買下他,看似解了他的困境,不過是他為接近原主自導(dǎo)自演的一出戲。 他是千色樓的樓主,哪里需要原主解救他。 這么說來,風(fēng)月居不是他們的初見,在此之前,他們就有很深的羈絆了。 系統(tǒng)給的大綱只有主線的脈絡(luò),支線和細(xì)節(jié)都由角色行為自主生成,暫時找不到段非離的相關(guān)。 鄭雪吟翻來翻去,翻到了一枚劇情碎片。 這是上次她完成任務(wù)系統(tǒng)獎勵的,碎片的背面注釋著一行小字:【可任意生成角色專屬番外?!?/br> 鄭雪吟心臟一跳,雙擊劇情碎片,彈出系統(tǒng)提示框:【是否確認(rèn)生成指定角色的獨立番外?】 “確認(rèn)?!?/br> 【請輸入角色姓名?!?/br> 鄭雪吟將“段非離”三個字輸入進(jìn)去,“?!钡囊宦曁崾疽暨^后,碎片綻出白光,浮空而起,化作細(xì)碎的雪,落入了鄭雪吟的眼底。 與此同時,關(guān)于段非離的過往,如一幅幅電影的畫面,在鄭雪吟眼前展開。 第20章 承他情 段非離,束鹿谷段氏子弟,段氏家主唯一的子嗣。束鹿谷是靈鹿的棲息之地,段氏子弟世代居于此地,守護(hù)靈鹿一族。 而原主與段非離的淵源,要從樓少微說起。 樓少微手刃師姐后,心灰意冷,在各大門派的追殺下,一身落拓,流落于偏遠(yuǎn)小鎮(zhèn)。 某日,瘦弱的原主被當(dāng)?shù)氐牧髅テ圬?fù),布滿絕望的雙眼投過來的一瞥,讓樓少微想起師姐臨死前的眼神,擲出手中酒壺,砸碎流氓的腦袋,救下了原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