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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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人暗地里給曹肆誡安排的考校師傅塞好處,甚至有人膽大包天,想方設(shè)法地把銀錢塞到了薛儀手中,自以為十拿九穩(wěn)了,只等著再撈個清閑的監(jiān)工當(dāng)當(dāng)。殊不知曹肆誡早就盯上了他們,當(dāng)眾拆穿了這些不入流的把戲,把他們趕了出去,順便還能給其他傭工一個警示,告誡他們別總想著走偏門,好好干活才是正道。 不過,也有些從容州過來的工匠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,這些人中也有人愿意留下,為此薛儀特地來請示,曹肆誡說:“我只是不想留下蠹蟲,真正有本事的人,倒不必在意他們從前為誰效勞,好好做工,今后不要身在曹營心在漢就行了。” 薛儀提醒:“到底是盧家?guī)淼娜?,還是會有風(fēng)險?!?/br> 曹肆誡想了想說:“那就先試用他們?nèi)齻€月吧,這段時間只給他們八分酬勞,若是忠心牢靠,三個月后繼續(xù)錄用,酬勞該給多少就給多少,若是吃里扒外,再轟出去不遲?!?/br> 薛儀捋這八字胡笑道:“既驗了人,也省了錢,少主英明。” 江故原本無所事事地坐在旁邊,聞言瞥了他一眼,點點頭:“嗯,試用期,不止是這些容州的工匠,其他人也可試用?!?/br> 曹肆誡豁然:“對對,那些新登記的小工,還有曾經(jīng)依附于盧家的師傅也可照此規(guī)定來辦。效力多年的老師傅就不用了,尤其是那六位大師傅,他們幫了我不少,手藝和品行都足以信任,萬不可寒了他們的心?!?/br> 薛儀一一應(yīng)下,自去安排。 *** 臨近開工,曹肆誡忙碌起來。 書房里終日有人拜訪請示,大事小事都要他拿主意,只把他消磨得焦頭爛額。 衛(wèi)師傅道:“不是我們拖延開工,少主,淘沙河凍上了,引水車轉(zhuǎn)不了,礦場的礦走不了水路,冶煉窯和我們鑄造坊也用不上水,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,你讓我們怎么辦?” 咔啦啦—— 江故坐在角落里,手邊放著一盞清茶,還有兩三盤瓜果點心,遙望著窗外雪景。 他不懼冷,寒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,蒙眼布上落了霜雪也渾不在意,端的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,因為太閑了,開始練習(xí)盤核桃,嘩啦嘩啦地盤,盤得煩了就捏開來吃。 咔啦啦—— 又捏開一個。 曹肆誡收回目光,指著運(yùn)輸路線圖對衛(wèi)師傅說:“水路不好走,那就走陸路運(yùn)送啊,我不是多置辦了三十輛板車嗎,不拿去運(yùn)礦運(yùn)水,放著落雪吃灰么?再說了,我又沒給你們下多重的任務(wù),只是讓你們把工期排好,慢慢做起來就行。眼下這時節(jié),本來就很難用水,往年引水車也要三月才能用起來,怎么今年就慌成這樣?” “不是少主您說兵部催得急,還有可能加單嗎?”衛(wèi)師傅瞪著眼說。 “哎呀我那是讓你們有點緊迫感!”曹肆誡無奈,“加不加單的,那都是后話!誰讓你們現(xiàn)在就急急忙忙趕工了!” “哦哦,那就好,我回去了啊?!?/br> “等等!”曹肆誡叫住他,“引水車最快什么時候能用?” “呃,大概三月初吧?淘沙河一般初五初六開始化凍……”衛(wèi)師傅也不確定。 “三月十二?!苯什逶?。 “你怎么知道?這日子準(zhǔn)嗎?”衛(wèi)師傅訝然,他們這些多年的老伙計都打不了包票。 “初十化凍,十二通渠。”江故篤定地說,“今年比去年要冷?!?/br> “他說什么就是什么。”曹肆誡毫不懷疑他的預(yù)測,“那就定下來,三月十二備大貨?!?/br> 衛(wèi)師傅走了,后面又是城東傅家的當(dāng)家人,他們是給凜塵堡供應(yīng)皮革的生意伙伴。 傅老板年逾五旬,捶著腰背調(diào)侃:“曹老板啊,你這是又把吊橋換回繩索啦?我這老胳膊老腿的,每次滑來滑去,心肝都顫喲?!?/br> 曹肆誡客氣地說:“傅老板有事差人知會我一聲就是了,若不是俗事纏身,本該是我登門去拜訪您才對。” 咔啦啦—— “哎,老夫也不想在年關(guān)叨擾的,只是家里遇到些事,急需用錢,就想著來找曹老板問一下,上個月凜塵堡賒的賬……” “那筆賬啊,我知道。雖說是盧家人欠下的,但我凜塵堡也絕不會賴賬?!辈芩琳]道,“傅老板放寬心,您且先回去,等您到家了,估摸著這筆錢也給您送到了?!?/br> 咔啦啦—— 曹肆誡忍無可忍:“江故,你這容州核桃還沒吃完嗎!” 江故說:“我多扣了盧家兩筐,帶你吃一點?” 曹肆誡:“……”算了,沒空理他。 *** 忙到傍晚,工匠們都下了工,來請示的大師傅也都回家了,曹肆誡以為自己終于能喘口氣了,卻見薛儀把兩沓名冊送了來。 曹肆誡抱頭哀嚎:“啊,饒了我吧!” 跟江故和薛儀一起匆匆用了晚飯,他讓仆役多點了兩盞燈,又開始翻看起了名冊。 薛儀已粗略看過一遍了,說道:“少主左手邊那一沓是去年的名冊,右手邊那一沓是今年剛登記好的。我將兩者做了比對,想從中找出異常之人,但是……” 曹肆誡邊看名冊邊接過話頭:“但是盧家掌權(quán)期間,傭工的更替太過頻繁,也很雜亂,很多拉關(guān)系進(jìn)來的人都不是封寒城附近的,查起來非常麻煩,也比對不出結(jié)果?!?/br> 薛儀嘆道:“正是如此。那時你我都被架空了,沒有經(jīng)手過這些傭工,到如今更難摸清所有人的底細(xì)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