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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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么?!壁w師傅這才肯搭理他,“如今我們一個人掰成兩個人來用,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,上回小李子添煤的時候睡著了,差點一頭栽到爐灶里,你說這危不危險!” “這樣不行?!辈芩琳]看向外側(cè)那些新來的年輕人,“那邊是新來的人嗎?實在不行讓他們來干活,你們替換著休息一下?!?/br> “他們啊,他們可是盧家招來的金貴人,我們哪里使喚得動?!壁w師傅道,“人家說了,又怕冷又怕熱,只能幫著推推車,盤點一下礦場那邊送來的礦石數(shù)目,順道盯著我們干活,以防我們這些老家伙偷懶?;??!?/br> “什么玩意,他們才是閑人吧!” “哎,誰讓人家有靠山呢?!眳菐煾到舆^話茬,“聽說那位是盧家管事的小舅子,那位是盧少爺貼身護(hù)衛(wèi)的親弟弟,還有什么人我也說不上來,總之是惹不起的。” 曹肆誡肺都要氣炸了:“這算什么狗屁靠山,分明是一群蠹蟲!不行,這么下去冶煉窯要完蛋了,必須先把其他師傅招回來……” 江故潑冷水:“你怎么招,招的回來么?” “我……”曹肆誡卡殼了,銀錢賬目都在盧望均手里,他們扼住了凜塵堡的咽喉。 *** “少主,我們知道你的難處,可再這么下去,我們也干不動了啊。”吳師傅不由嘆息。 “干不動就別干了?!苯蕦λ麄冋f。 “你能不能別瞎攪合!”曹肆誡被他潑得透心涼,惱道,“軍器監(jiān)就要來驗收了,這邊全是爛攤子,你現(xiàn)在說喪氣話,是想讓所有人一起獲罪殺頭嗎!” “對啊?!?/br> “江故你……” “你知道這樣會獲罪殺頭,盧望均就不知道了么?”江故對師傅們說,“盧家可不傻,不過是仗著你們這些凜塵堡的舊人忠誠老實,就想多壓榨一些,這時候你們該做的,不是給他想辦法解決問題,而是罷工?!?/br> “罷工?”趙師傅和吳師傅都愣住了,看了看曹肆誡道,“這不好吧……” 曹肆誡卻是反應(yīng)過來了:“對!不干了!你們都不干了,冶煉窯便要停擺,到時候急的就是盧望均了!” 江故頷首:“不出一日,他便會把干活的人都招回來了?!?/br> 幾位師傅豁然開朗,當(dāng)即就要撂挑子走人。 曹肆誡道:“等一下,趙師傅,你剛剛說,礦場還有礦石運(yùn)過來?” 趙師傅已經(jīng)在收拾東西了:“嗯,是啊?!?/br> “怎么這時候還在開礦?”第一批軍備需要的礦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好了,收在了冶煉窯的庫房里,按理說礦場那邊應(yīng)當(dāng)停工準(zhǔn)備過年了,怎么會還有礦石往這兒運(yùn)。 “是因為盧老爺給鑄造坊那邊也換了許多新工匠,那邊造出來的新貨不行,跟先前堡主督造的那批不能比,浪費(fèi)了好些精鐵,所以礦場那邊又在開挖了。要不是因為這事,我們這兒也不至于供不上。”吳師傅解釋。 曹肆誡咬牙:“我知道了。” 看來凜塵堡是四面楚歌了。 趙師傅建議:“要不都罷工吧,讓礦場和鑄造坊也罷工,我看姓盧的怎么辦!” “不行。”江故和曹肆誡異口同聲。 江故見他心里有數(shù),便讓他繼續(xù)說。 曹肆誡道:“礦場和鑄造坊跟這里不一樣,礦場很容易找到苦力來做,鑄造坊已經(jīng)被盧望均安插了足夠的工匠,他們罷工構(gòu)不成威脅?!?/br> 江故補(bǔ)充說:“還有,說是罷工,后續(xù)大家還是會回來的,所以不要把事情做絕,鍋爐還是要派人看守,不要出岔子,否則吃苦的還是大家?!?/br> 幾位師傅頻頻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 于是盧家護(hù)衛(wèi)和那些“有靠山”的年輕人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曹肆誡和江故教唆老師傅們罷工,眨眼間,冶煉窯就停擺了。 一個年輕人叫囂道:“你們干什么!信不信我告訴盧少爺,讓他給你們每人賞幾鞭!” 他指著曹肆誡說:“這小子的話你們也聽,當(dāng)他還是凜塵堡少主呢?以后你們都要在我們盧家手底下討生活,搞清楚誰是自己的主子!哎!哎!” 不等大家暴怒,就見這人被一根短棍挑進(jìn)腰帶,高高抬起。 江故縱身躍至房梁,按下短棍上的機(jī)括,咔嗒兩聲之后,使之伸長兩截,剛好把這人拎在了鍋爐上方。 下頭是火紅的鐵水冒泡流動,上頭是撕心裂肺的哭喊。 年輕人嚇得痛哭:“啊啊??!大俠饒命!饒命!我錯了!我再也不敢亂說了!” 受夠了怨氣的師傅們終于出了口惡氣:“活該!” 懶得聽這種人懺悔,江故甩出一顆石子釘在橫梁,然后把他吊在了石子上,就這么晃蕩著。 江故一躍而下,欣賞著自己的杰作,似乎在懷念著什么,說了句:“掛爐烤鴨?!?/br> 曹肆誡:“……” *** 接下來他們又去了礦場和鑄造坊。 天寒地凍,礦工們一個個凍得直打擺子,手指也生了凍瘡,破潰流膿,本該在家喜樂融融等待過年的他們,每個人臉上都只剩下麻木。 兩位開礦大師傅見到曹肆誡,躲避了他的目光。 他們兩人因為盧望均開出的高價工錢留了下來,等于另覓了新主,自覺無顏面對曾經(jīng)的少主。曹肆誡不怪他們,只讓他們安心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