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69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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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消息到我國邊境的那位暗探受了重傷,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將消息和錦囊送到接應(yīng)的人手中,所以錦囊上也沾了他的血。”暗衛(wèi)解釋道。 拿起錦囊的那一瞬,謝蘅重重閉上眼,一行淚快速滾落。 錦囊很輕,輕的好似里頭什么東西也沒有。 ‘若我回不來,便給你一縷我的頭發(fā),只有它或許是干凈的’ “世子,注意身子?!?/br> 重云見此也明白了什么,忙將錦盒放到一旁,擔(dān)憂勸道。 謝蘅抱著最后一絲希冀打開了錦囊,在看見那縷發(fā)絲后,所有的念想皆成空。 謝蘅緊緊攥著錦囊,身子微微顫抖。 “世子……” 重云的眼眶也開始泛紅。 玉家大公子算是世子至今世子唯一的朋友,玉大公子離開后,世子雖從不提起,但他知曉,世子一直很擔(dān)心他。 半晌后,謝蘅勉強平復(fù)過來,問道:“他,人在哪里?” 暗衛(wèi)見他如此,猶豫了片刻才委婉回道:“據(jù)傳回來的消息,參與此次行動的所有人都死在了北廑,給世子的東西是燒糧倉之前送出來的,他,沒能出皇城。” 暗衛(wèi)不愿細說,謝蘅卻執(zhí)拗問道:“他最后在那里?” 暗衛(wèi)看了眼重云,重云輕輕點頭,他才如實道:“葬身火海?!?/br> “世子,節(jié)哀?!?/br> 謝蘅怔忡半晌未語。 這時,門房稟報:“世子,云麾將軍來了?!?/br> 謝蘅堪堪回神,將錦囊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,站起身迎出去。 她此時來必是來告別的,他得見。 陛下的暗衛(wèi)見此正要告退,卻見走出幾步的人突然吐出一口鮮血,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,重云臉色一變,飛快掠過去接住了謝蘅:“世子!世子……” 謝蘅無力的靠在重云懷里,眼淚不斷的涌出,聲音沙啞著帶著幾分急切:“別讓她進來,攔住她?!?/br> 不能讓她看到他這個樣子。 重云眉頭微皺,府里的人哪里攔得住,這時他突然看見還未走的暗衛(wèi),忙道:“大人,可否幫幫忙?” 暗衛(wèi)大約明白世子是不想讓云麾將軍看見這一幕,遂頷首應(yīng)下。 “給我一顆藥,換身干凈衣裳?!敝x蘅低聲道。 他得見她,不然她肯定不會安心離開。 重云哽咽應(yīng)道:“是?!?/br> 柳襄匆忙趕來,卻被攔在了門外,她看了眼眼前的暗衛(wèi),略有些防備道:“你是誰?” 他不是謝蘅身邊暗衛(wèi)的著裝,臉也很陌生。 暗衛(wèi)不防她這么快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份,如實道:“我是陛下身邊的暗衛(wèi)?!?/br> 柳襄防備散去,但緊接著一顆心也提了上來。 陛下的暗衛(wèi)這個時候來見謝蘅是為什么? 難道,是來送信的。 柳襄心中一沉,道:“世子為何不見我?他可還好?” “世子請云麾將軍稍后?!?/br> 柳襄繼續(xù)問他,他便不說話了,只擋在大門不讓柳襄進。 今日謝蘅是在正廳內(nèi)見的暗衛(wèi),他知道昨夜的消息后,知道柳襄多半要來跟他道別,他就來前院等著了,可沒想到先等來的是玉明淮的死訊。 柳襄眼神掠過他肩頭往里頭張望,可有照壁擋著,什么也看不見。 所幸她是騎馬過來的,時間還剩大半個時辰,她能稍微等一等。 等了半刻鐘,柳襄開始感到不安。 她看了眼暗衛(wèi),暗忖著強行闖進去的機會有多大,就在她準備動手時,身后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柳jiejie?!?/br> 柳襄忙回頭望去,卻見沐笙疾步朝她走來:“我去了將軍府,遇上宋副將,他說柳jiejie在這里?!?/br> 柳襄轉(zhuǎn)身迎上去:“你怎么來這里了?” 沐笙看了眼明親王府的牌匾,才神色復(fù)雜道:“我有話跟柳jiejie說?!?/br> 柳襄看著她,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。 半刻鐘后,王府內(nèi)傳來了動靜:“請云麾將軍進府。” 柳襄僵硬的轉(zhuǎn)過身,臉上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掛滿了淚水。 良久后,她臉色平靜的擦干眼淚,整理好儀容才踏進王府。 她遠遠就看見了謝蘅。 他從廊下朝她走來,看見她時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。 她微微駐足定定的看著他,直到他跨下臺階,她再也沒忍住奮力的跑向他,謝蘅愣了愣后,也加快了步伐。 柳襄在靠近他時停住了腳步,卸了力道確定不會撞到他時才撲進他的懷里。 謝蘅也在同時伸手擁住她。 二人久久相擁著,誰也沒說話。 重云立在廊下,別過頭抬手擦了擦眼角,剛好看見玄燭過來,他又忙微微垂首。 如今除了王爺整個王府只有他知道世子真正的情況。 世子不讓他告訴任何人,尤其是玄燭。 他傷的太重,不適合勞神憂思。 過了許久,柳襄才從懷里抽身,抬頭看向謝蘅,泣不成聲。 原來他的病這么重,原來他為了救她將唯一的救命藥給了她,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他為她做了這么多。 她昨夜也不是錯覺,他并非一直都睡的那么沉,只是身子越來越弱了才會如此。 一想到他默默忍著病痛在房外陪著她,待她出來又溫柔的哄她,對她千依百順,她就覺心如刀割。 謝蘅見她神情不對,壓下心驚邊給她擦淚,邊試探道:“怎么了?” 難道她知道了什么。 柳襄看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慌張。 他不想讓她知道,不想讓她擔(dān)憂。 ‘但我們說好的,不論誰先離開,剩下的那一個都好好好活下去,另尋良人,共度一生’ ‘襄襄,記住今天的話’ 怪不得他會說那種話。 她怎么就那么笨,怎么就沒有早一點察覺到。 柳襄哭著搖頭:“我要走了,舍不得你” 謝蘅微微松了口氣,而后放柔聲音道:“我會等你回來。” 騙子! 柳襄在心底狠狠罵了句。 他明明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(zhàn),他可能等不到她回來。 他只有五年了。 但最終她還是什么也沒說,只緊緊抱著他,無聲的哭泣著。 他不想讓她擔(dān)心,她便順他的心意當(dāng)什么也不知。 謝蘅輕輕拍著她的背,安撫道:“沒事了,不哭。” “你可是一軍將領(lǐng),待會兒讓將士們看見你哭紅了眼睛,要被笑話的。” “笑便笑吧。”柳襄帶著哭腔道。 她講他的衣襟全都哭濕了,才突然想起了什么,忙從他懷中抽身:“我那顆鈴鐺呢?” 謝蘅不知她要鈴鐺作甚,便讓重云去取來。 他怕不慎弄丟了,一直將鈴鐺放在了床頭的架子上。 重云以最快的速度取來了鈴鐺。 柳襄接過來,看向謝蘅道:“這顆鈴鐺可換一個要求,你可還認?” 謝蘅點頭:“自然認?!?/br> 柳襄輕輕捏了捏鈴鐺,然后將它緊緊攥在手心,抬頭認真道:“我要你以身相許?!?/br> 謝蘅一怔,還未來得及開口,又聽她道:“生死不論?!?/br> 謝蘅聽明白她的意思,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慌亂:“襄襄……” “答應(yīng)我?!?/br> 柳襄執(zhí)拗的盯著他。 他既然曾經(jīng)有迎她牌位的打算,她便也一樣。 若她回來,他不在了,她也要嫁。 謝蘅抿緊唇,片刻后道:“我們說好的,若是一個人出了事,另……” “我記得。” 柳襄輕輕打斷他道:“但你得先答應(yīng)我,不然,我不會安心?!?/br> 這顆鈴鐺在前,所有承諾自然以它為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