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70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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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為她是自由自在的鳥,沒想到跟他一樣可憐。 “世子好像很喜歡這里?!?/br> 謝蘅轉(zhuǎn)過眼,瀑布的聲音已近在咫尺,涼爽感撲面而來,他輕輕彎了彎唇角:“尚可。” 那就是喜歡了。 柳襄輕輕笑了笑,沒再出聲。 這幾日他但凡有精神,就不會錯過沿路的美景,她便也看得出來,他對山水即便不是向往,也是喜歡的。 瀑布谷與官道連著一條小路,許是常有人在此觀景,泥巴路上鋪了些鵝卵石,邊上還插著一排木柵欄。 風(fēng)景雖美,但也伴隨著危險。 小路不算太窄,可容兩個人并行,柳襄朝下頭看了眼,底下雖一片青蔥,但深不見底,加上臨近瀑布地面有些潮濕,雖然路邊有柵欄,但她還是有些害怕,硬是擠上去跟謝蘅并肩而行。 謝蘅:“……” 他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柳襄。 她把他當(dāng)三歲小孩么,這么大條路他除非不想活了,否則還能越過柵欄掉下去? 柳襄抬頭跟他對視,并不退讓。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 萬一哪根柵欄松了呢,他滾下去就沒命了。 二人對峙半晌,謝蘅率先挪開了視線。 她此舉是為護他周全,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并行就并行吧。 后方,宋長策將這一幕收入眼底,眸色又沉了幾分。 喬祐年走在他身后,恰好被擋住視線,并沒有看見前頭發(fā)生了什么,加上正好探頭朝下望,不防宋長策突然停下,直起身子回頭時便一頭撞在他后腦勺上。 “嘶……” 喬祐年捂著額頭,沒好氣道:“做什么呢?” 宋長策回神,摸了摸后腦勺,眼底帶著幾分哀怨:“……沒事?!?/br> 謝蘅有那么脆弱?這么大條路還容不下他? 轉(zhuǎn)過一個彎,便能看到瀑布了。 謝蘅停下腳步抬頭望去。 巨大的水流從高空落下,猶如從半空開了一道銀河,擊在石頭上濺起層層白色的水花,底下潭水幽深,兩岸青綠盎然,美麗而壯觀。 柳襄看的入了神,好半晌后閉上眼長長深吸了一口,在心里快速篩選美好的詞藻,而后道:“好漂亮?!?/br> 謝蘅本以為她這般動作應(yīng)是有感而發(fā),就算不是一首詩,也能念出一句詞。 沒想到半天只憋出這么一句。 柳襄轉(zhuǎn)頭對上謝蘅的視線,不知是不是合作過一段時日培養(yǎng)出了些默契,她竟看懂了他眼中的未盡之言,頓覺有些羞愧,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:“我沒讀過什么詩?!?/br> 本以為謝蘅會奚落幾句,沒想到他只是面色淡淡的轉(zhuǎn)過了頭,繼續(xù)往前走。 柳襄趕緊跟了上去。 越靠近瀑布越?jīng)?,甚至隱約有水花濺過來,柳襄下意識想替他擋著,但礙于身高不夠,還是有些許濺到了謝蘅的臉上。 柳襄便道:“世子,就到這里吧。” 謝蘅停住了腳步,但沒有回頭的意思。 他四下望了眼,將目光放在了離瀑布很近的一塊大石頭上,柳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,暗道不好,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,謝蘅便先她出了聲:“我想去那里?!?/br> 謝蘅說這話時轉(zhuǎn)頭看著她,語氣平和到甚至有幾分溫柔。 柳襄一肚子拒絕的話頓時就咽了回去。 不能怪她沒出息,試問誰能對著這張臉,這樣的語氣說出拒絕的話? 柳襄垂目看了眼手中的斗篷,心一橫:“行?!?/br> “得罪了?!?/br> 柳襄伸手?jǐn)堊≈x蘅,提氣一躍而起,足尖點在木柵欄上,飛向那塊兩人高的大石。 喬祐年宋長策剛轉(zhuǎn)過彎就看到這一幕。 巨大的瀑布在那一雙人影的襯托下仿若成了背景。 “不是,瘋了嗎,他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,離那么近淋了水受了風(fēng)寒又得好一陣折騰!”喬祐年怔愣過后,氣道。 宋長策的視線則停留在了柳襄手中的斗篷上。 原來她是給謝蘅準(zhǔn)備的。 落到石塊上,確定謝蘅坐穩(wěn)后,柳襄才展開斗篷披在他肩上,然后挨著他坐下。 不得不說,這地確實是極好的觀景點。 謝蘅微微一怔,偏頭看了眼紅色斗篷。 原來是給他帶的。 但…… “柳襄?!?/br> 柳襄正欣賞著美景,加上瀑布聲大,她只隱約聽見他好像叫了她,遂轉(zhuǎn)頭道:“怎么了?” 謝蘅捏著斗篷:“……這是女孩子穿的?!?/br> 柳襄見他要取下來,忙一把按住他的手,解釋道:“我也沒有男子穿的斗篷啊。” 手背上突然傳來一陣溫?zé)?,讓謝蘅不由一怔。 “此處極涼,世子還是要注意些,萬一感染了風(fēng)寒就不好了?!?/br> 柳襄怕他取下來,干脆傾身過去給他系上,且為了防止謝蘅解開,打的是軍中特有的結(jié):“世子放心,這里沒人看見,待會兒出去便取下來。” 溫?zé)狎嚨厣⑷?,手背愈顯冰涼。 謝蘅垂目看著被打了個他看不懂的結(jié),不得不放棄解開的念頭。 她真是…… 不可理喻! 哪有強迫男子穿女孩子斗篷的。 “世子你看,那里有條魚?!?/br> 謝蘅還沒來得及發(fā)作,柳襄便歡喜的指著下方潭水中道。 謝蘅順著她的手指望去。 果然見譚中有魚游過。 不同于池中觀賞的錦鯉,它并不漂亮,但似乎格外的活潑自由。 他突然,就想吃魚了。 最好是加麻加辣,他吃不吃得不重要,主要是見不得它這么歡快。 而經(jīng)過這么一打岔,謝蘅就忘了斗篷這事。 遠遠地,喬祐年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。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。 不應(yīng)該啊,他一直覺得昭昭表妹和宋長策才是最相配的,可眼下怎么瞧著…… 喬祐年猛地晃了晃腦袋。 不不不,昭昭表妹跟誰配都不會跟這個小氣鬼配! 昭昭表妹對他多有關(guān)照,只是為了顧全大局。 畢竟這小氣鬼若受了風(fēng)寒,會耽擱他們的行程。 突然,喬祐年猛地想到了什么,飛快看向身側(cè)的宋長策。 他該不會吃醋…… 這個念頭還未落下就被掐斷了。 因為宋成策正盯著潭水里的魚在發(fā)呆,全然不像吃醋的樣子。 喬祐年:“……” 這是還沒開竅呢,還是對昭昭表妹當(dāng)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。 而他卻不知是因他的耳力不比宋長策,宋長策聽見了柳襄那句譚中有魚,而他只聽到了瀑布的聲音。 柳襄渾然不知謝蘅對譚中的魚起了殺心,看了半晌后,突然想起什么,便問道:“對了世子,陛下這次為何會派我們?nèi)ニ蓐???/br> 譚中的魚好似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脅,往深水中一鉆,頓時不見了蹤影。 謝蘅這才挪開目光,道:“我求的?!?/br> 柳襄一怔,而后想想倒也是。 陛下向來對謝蘅恩寵有加,明知他身體羸弱,不該會派他遠行才是,若是他自己求來的,倒也說的通了。 “為何?” 謝蘅下巴微仰:“出來看看,不虛此行。” 柳襄又是一怔。 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竟從他這話中聽出了些感傷。 “待將來世子身子好些,有的是機會,也不急于這一時?!?/br> 謝蘅眼瞼微垂。 父王總是這么告訴他的,他也曾抱有過希冀,直到一年前他才明白,他的身子不會再更好了,即便有各種名貴藥材養(yǎng)著,也會一日不會一日。 一年前,父王生辰那天,他揣著禮物不讓下人稟報,尋到父王的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