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43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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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襄:“……” 他是在罵她吧? “褚公羨是怎么進的喬……” “誰!”柳襄目光一凜,一把將謝蘅拽到身后。 謝蘅被她拽的一個踉蹌,只還沒來得及發(fā)作,重云就已拔劍追了出去。 柳襄沒敢動,緊緊護在謝蘅身前。 謝蘅遇刺無數(shù),此時自然也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 他皺眉盯著捏住他手腕的那只手,這一次不似上次有力,似乎是刻意放輕了力道。 窗外很快就傳來了打斗聲,柳襄仔細辨認后心神一松:“只來了一人?!?/br> 謝蘅聞言抬眸看了眼窗外。 只來了一人那就不是沖他來的,來殺他的都是成群結(jié)隊的。 打斗聲漸遠,柳襄拉著謝蘅便往外走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先走?!?/br> 謝蘅低頭看了眼手腕,到底是沒說什么。 走到院子,柳襄快速解開戰(zhàn)馬,朝謝蘅伸出手:“世子?!?/br> 謝蘅皺眉看向一旁另一匹馬。 柳襄意會到他的意思,解釋道:“這是戰(zhàn)馬,重云騎不得?!?/br> 謝蘅挑眉:“按律,我也騎不得。” “我在可以。”柳襄道。 謝蘅心頭一滯,快速瞥了眼柳襄。 黑夜中,那雙眸子依舊清澈明亮。 “我不與你同騎?!敝x蘅下巴微抬。 柳襄四下看了眼,沒有察覺到危險,點頭答應(yīng):“嗯,我牽著馬。” 謝蘅做最后的掙扎:“它真的乖嗎?” 他聽聞寶馬都有些烈性且認主,這匹一看就不是尋常戰(zhàn)馬,他可經(jīng)不起它一摔。 柳襄忍著笑,點頭:“嗯,很乖?!?/br> 像是印證柳襄的話般,馬兒偏頭溫和的碰了碰謝蘅。 謝蘅眼睛亮了亮,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了手。 他因自小體弱沒能學騎射,更沒有碰過戰(zhàn)馬,所幸勝在腿長,借著柳襄的力道還算順利的上了馬背。 但戰(zhàn)馬比尋常馬高處一截,初次坐在上頭免不得有幾分慌張。 柳襄見他緊緊繃著唇,便出聲安撫道:“別怕,我牽著它?!?/br> 謝蘅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:“本世子如何會怕?!?/br> 柳襄輕輕喔了聲。 謝蘅不滿意她這敷衍的態(tài)度,正要開口馬兒便往前走了一步,他下意識抓緊了鬃毛,這匹馬的脾氣也確實是好,被抓疼了也只是微微揚了揚脖子,輕輕嘶鳴了聲。 謝蘅大約也意識到什么忙將手放到了鐵環(huán)上,待走出幾步適應(yīng)后,他問道:“它叫什么?” 柳襄答道:“叫雁歸,大雁的雁,歸來的歸?!?/br> 謝蘅眼神微閃,快速的瞥了眼柳襄。 今日月光還算好,他從上而下隱約能看清她半張臉,不同于京中其他姑娘的打扮,她時常高束著馬尾,今日用的是繁星銀發(fā)冠,在月光下中似乎格外的亮眼。 他知戰(zhàn)場刀劍無眼,但他從未真正見過,她自小長在邊關(guān),隨父守城,應(yīng)當是見多生離死別。 雁歸,何嘗不是出征前美好的祝禱。 狹窄的巷子中,他們在月光下緩緩往前走著。 馬蹄聲輕而緩,好似是生怕驚著馬背上的人。 柳襄不經(jīng)意間往上瞥了眼,正好瞧見謝蘅伸手輕輕摸著鬃毛,還小心翼翼的撫了撫馬脖子,月光下,他那雙丹鳳眼中隱有光亮,比尋常柔和了很多。 柳襄怕驚著他,只看了片刻就挪開視線,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。 她想,或許他也曾羨慕過那些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吧。 直到走出巷子,柳襄才仰頭問道:“方才世子想說什么?” 謝蘅愣了愣才反應(yīng)過來,接著方才未盡的話道:“褚公羨可是因你進的喬家?” 那日在客棧外若柳襄與褚公羨不相識,喬祐年不可能將玉佩給褚公羨。 柳襄想了想,點頭:“嗯?!?/br> 她知道二表哥雖然那時對褚公羨有好感,但贈其玉佩確實是有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她與褚公羨相識。 “褚公羨此次之禍有兩個原因,一是得罪了誰,二是擋了誰的道,他因你得到喬祐年的玉佩,后與喬相年關(guān)系甚好,想要除掉他就得挑撥他與你還有喬家的關(guān)系,讓你和喬家都不會出手相助?!敝x蘅徐徐道:“他出身寒門,在京中沒有任何根基,只要你和喬相年不幫他,他此次必是在劫難逃。” 柳襄驀地停住腳步,看向謝蘅艱難道:“如此,若沒有我,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遭此劫難?!?/br> 謝蘅垂眸看見了她眼中的水光,微微皺了皺眉頭,道:“就算沒有你,褚公羨進翰林院后,也一樣會與喬相年結(jié)識,互相欣賞,成為知己?!?/br> 謝蘅頓了頓,道:“喬家不好下手,他們自然就盯上了老管家?!?/br> 柳襄直愣愣看著謝蘅,半晌后她快速偏過頭,眼淚自臉頰滑落。 她伸手抹了抹,繼續(xù)往前走著。 若他推測的是正確的,那么若沒有她與褚公羨相識,或許死的就不是柳爺爺了。 謝蘅那話不過是安慰她罷了。 “褚公羨才進翰林,會得罪誰,又會擋了誰的道?”柳襄聲音悶悶的道。 謝蘅短暫的沉默后,道:“得罪誰我便不知了,若說擋了誰的道……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他未及弱冠連中三元,又得喬家欣賞,且喬大爺如今已是太子太傅,喬相年將來多半是走父輩之路,那么褚公羨的前路便是一片坦蕩。” 當朝宰相年逾六十,而當年只是連中兩元,高中狀元時已過三十,而褚公羨未及弱冠連中三元,這樣的少年天才幾朝都出不了一個。 褚公羨太過于耀眼了,既受萬眾矚目,自然也是無數(shù)人的眼中釘rou中刺。 更會成為北廑暗探的重要目標。 柳襄沉默著沒有吭聲。 她明白謝蘅的意思,所以她也清楚,他們盯上柳爺爺恐怕不止是因為她與褚公羨的關(guān)系,還因為她本身。 北廑視她為死敵,與她有關(guān)的人都會受她牽連。 謝蘅瞥了眼低著頭氣息低沉的姑娘,眸光微微閃了閃后,道:“褚公羨確為當朝少年天才,也確會因此招來禍端,但這一切的錯都不在他己身,而是世道如此。” 柳襄微微駐足,抬眸直直看向謝蘅。 她清澈如水的眸中帶著隱隱的微光,謝蘅低眸對上她的眼,手無意識的攥緊馬背上的鐵環(huán)。 許久后,柳襄朝他燦爛一笑,頰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(xiàn):“謝謝。” 她知道他看似在說褚公羨,實則是在安慰她。 她沒想到,矜傲如他竟也會安慰人。 謝蘅被那抹笑晃了眼,偏過頭看向前方:“我又沒有在安慰你?!?/br> 柳襄也不拆穿他,喔了聲后,問道:“那么世子呢,北廑人為何要刺殺世子?” 謝蘅沉默半晌不語。 許久后,他才道:“大約是記恨我端了他們幾個窩點,所以不惜大費周章要置我于死地?!?/br> 柳襄一愣:“世子為何要去招他們?” 她覺得他還是挺惜命的,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招惹北廑人。 謝蘅瞥她一眼,冷哼了聲:“本世子也挺后悔的,若早知道他們跟狗皮膏藥一樣,我肯定不招他們?!?/br> 柳襄莫名其妙被他瞪了眼,心中不由暗暗思忖她方才又哪句話說錯了? “對了,上次在瓊林宴,你可有看見那二人的臉?”謝蘅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道。 柳襄想了想后,搖頭:“沒有看見?!?/br> 她當時只看見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,便嚇的趕緊躲起來了。 謝蘅本也沒報多大希望,聞言便道:“還有其他什么特征嗎?” 柳襄仔細回憶后,仍是搖頭:“沒有?!?/br> 她哪里見過那樣的場面,壓根不敢多看一眼。 “世子問這作甚,莫非那二人有何問題?” 謝蘅本不愿意多說,但如今他們都奉密旨調(diào)查此案,這些東西便都成了線索,于是,他徐徐道:“最初時,我聽見他們在交換什么東西?!?/br> 柳襄一愣:“什么東西?” “不知道?!?/br> 謝蘅道:“我只聽見那女子說這次的情報價值很高,會將報酬放在老地方?!?/br> 柳襄頓時就想到了什么,驚愕道:“會不會就是……城防圖?” 謝蘅也有此猜測,點頭:“或許。” 他也是在聽說城防圖失竊后猜到這兩者可能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。 柳襄略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,早知如此當初就寧愿與他交手,若是瞧見了那人是誰,這案子就有了很大的進展。 “若你瞧清他是誰,恐怕活不到現(xiàn)在。” 謝蘅看穿她的想法,淡淡道。 那人只是對他有所懷疑就追殺了他半月,若是被柳襄看清了臉,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血洗將軍府。 “世子有懷疑的人嗎?”柳襄并不知謝蘅為她擋過一次劫難,喔了聲,又道。 “有幾個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