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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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襄了然點(diǎn)頭。 “大房兩位公子剛及冠,大公子如今進(jìn)了翰林,二公子……”楊氏頓了頓才道:“進(jìn)了刑部。” 柳襄一愣:“刑部?” 她聽的很清楚,喬家乃名門書香世家,世代從文無一例外,喬二公子進(jìn)刑部難免讓人意外。 “嗯?!?/br> 楊氏繼續(xù)道:“大夫人崔氏貴氣逼人不茍言笑,二夫人秦氏來自江南溫婉賢良,大公子隨了大夫人,眼神如刀子般凌厲,二公子則是明澈愛笑,三姑娘精通琴棋書畫,尤善書畫,四姑娘活潑可愛,善音律,舞技超群,姑娘仔細(xì)記著,雖說就算有疏忽也不會真的怪罪,但再是血脈親情也需得上心維系,如此才走的久遠(yuǎn)?!?/br> 柳襄一一記下后,好奇道:“嬸嬸這些年一直在邊關(guān),怎知曉這些的?” 楊氏笑著道:“回來的這幾日府中常有客拜訪,我同那些夫人閑聊得知的?!?/br> 將軍府沒有女主人,來了女客便都暫時由楊氏陪同接待。 “好了時間也不早了,將軍那邊應(yīng)該也準(zhǔn)備的差不多了。”楊氏道:“我已給姑娘備好禮物,都放在馬車上了,姑娘可要瞧清莫要送岔了,喬家書香名門,姑娘不可像平日這般鬧騰,記得去換上新衣裳,昨日我送過來的那件嫣紅的就不錯,瞧著喜慶又有精神?!?/br> “謝謝嬸嬸?!?/br> 柳襄乖巧的點(diǎn)著頭:“嬸嬸放心,我肯定會好好表現(xiàn)的?!?/br> 楊氏寵溺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她的鼻尖,道:“我們姑娘最乖巧了,喬家一定都會很喜歡姑娘?!?/br> 宋長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。 雖然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但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控訴,他難道是撿來的嗎? 這時楊氏終于想起了他,轉(zhuǎn)頭道:“今日你便不許去了,免得闖了禍讓將軍為難?!?/br> 宋長策:“……” 他難道是什么闖禍大王嗎? 但他到底沒反駁,只悶悶的喔了聲。 “還有,將軍前兩日已進(jìn)宮述職,圣上念在將軍鎮(zhèn)守邊關(guān),退敵有功,明日要在露華臺給將軍接風(fēng)洗塵,姑娘屆時也要進(jìn)宮?!睏钍显掝^一轉(zhuǎn),看向宋長策:“你也是,我已經(jīng)悄悄托人請了一個曾在宮中當(dāng)差的嬤嬤,從喬家回來后,你便與姑娘一起學(xué)習(xí)宮中禮儀?!?/br> 宋長策與柳襄頓時面面相覷。 宮中……禮儀? 宋長策心中叫苦連天,抗議道:“為什么?我們很粗陋粗俗粗鄙拿不出手嗎?且為何還要悄悄請?” 楊氏沒好氣的重重拍了下他的胳膊,道:“將軍離京十八年回京,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將軍府呢,這京城人眼高于頂,又極其講究繁文縟節(jié),若因不懂宮中禮儀規(guī)矩丟了人,可不讓人看了笑話去,雖說是臨時抱佛腳,但也好過沒有?!?/br> “不悄悄難道請還大張旗鼓請?廣而告之我們在現(xiàn)學(xué)規(guī)矩?讓人看笑話?” 一連串的反問讓宋長策頓時啞口無言,與柳襄一起垂耷拉下腦袋。 “好的嬸嬸,嬸嬸費(fèi)心了。” 半晌后,柳襄悶聲道:“我們會好好學(xué)的?!?/br> 雖然她光聽著就覺得腦殼疼,但她知道楊氏是為了他們好,為了將軍府著想,她不能不知好歹。 楊氏這才滿意的離開,離開前自又是千叮嚀萬囑咐,還順手將宋長策拎走了。 柳襄望著宋長策求救的視線,聳了聳肩。 又到自身難保,自求多福的時候了呢。 目送楊氏和宋長策離開,柳襄便回屋換衣裳,楊氏回來才三日她的衣柜就已經(jīng)塞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了。 柳襄站在衣柜前看著一件比一件鮮艷的裙子,挑花了眼,最終還是聽楊氏的換上了那件殷紅長裙。 長裙是柳襄一貫的樣式,束腰窄袖,只是少了護(hù)腕,但柳襄也很喜歡,她又從妝匣里挑了串顏色相近的鈴鐺系在腰間,才滿意的去尋柳清陽。 柳清陽將禮物裝好車后,正要讓人去請柳襄,便見她從游廊中快步而來。 一身嫣紅襯的姑娘靈氣十足,巧笑倩然間隱約與腦海的記憶重疊。 柳清陽負(fù)在身后的手指微動。 曾幾何時,也有一個姑娘從那里朝他走來。 “爹爹?!?/br> 柳襄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柳清陽,加快步伐小跑到他跟前,挽著他手臂道:“爹爹久等了,我們走吧?!?/br> 柳清陽偏過頭:“嗯?!?/br> 柳襄這時快速看了眼柳清陽,看來不是她的錯覺,爹爹自從回京后整個人都嚴(yán)肅了許多,臉上也沒什么笑容了。 若是以往她換了新衣裳,爹爹肯定會爽朗一笑,并自豪的說他的女兒最好看了。 柳襄大約明白許是因?yàn)檫@里到處都有娘親的影子,爹爹睹物思人。 一路上,柳襄變著法兒的逗柳清陽開心,柳清陽知道女兒心思,便壓下心頭沉悶與她說笑,臨到喬家時,神色才又凝重了起來。 柳家的馬車堪堪停下,喬大夫人崔氏就迎了上來。 待柳清陽下了馬車,她微微福身頷首:“柳大將軍?!?/br> 柳清陽還禮,喚了聲:“大嫂?!?/br> 崔氏因這聲大嫂微微怔了怔。 上一次聽這聲‘大嫂’是在十八年前。 斗轉(zhuǎn)星移,早已物是人非,崔氏看著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,頗有些感慨:“都十八年了,妹婿一切可好?” 她嫁到喬家前就知道柳清陽和喬婉渝青梅竹馬兩情相悅,她看著他求親,看著她出嫁,看著他們的女兒出生,也看著他在她的棺槨前悲痛欲絕。 她見證過他們的濃情蜜意,也見證了他們的生離死別。 不止她,還有喬家所有人,還有他們的親朋好友,這京城之中,到處都有過他們的足跡,也因此,柳清陽才待不下去,不知時隔十八年再回來,他可已經(jīng)放下。 “有勞大嫂掛念,一切都好?!绷尻柕馈?/br> 柳襄待他們短暫寒暄完才掀開車簾。 她規(guī)矩的從矮凳上走下來,立在柳清陽身后朝崔氏乖巧行禮:“見過大舅母。” 崔氏從柳襄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視線就沒從她臉上挪開。 像,太像了! 尤其是笑起來時那兩個小小的酒窩,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 直到柳襄行禮的聲音傳來她才緩過神,壓下心中萬千心緒,道:“這就是昭昭吧,一轉(zhuǎn)眼都長這么大了?!?/br> 昭昭? 柳襄微微一愣,不明所以的看向柳清陽。 柳清陽神色如常的點(diǎn)頭:“是?!?/br> 柳襄動了動唇,心中隱約有所猜測。 崔氏何等精明人,自然也看出了什么,但她并未多言,只她上前拉著柳襄,溫和道:“我們進(jìn)去吧,你外祖父很想你。” 柳襄乖巧點(diǎn)頭:“好。” 喬家廳堂中,喬老先生帶著喬家其他人已等候多時,聽見外頭的動靜,喬老先生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,晚輩們也都轉(zhuǎn)頭去看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最先落到了那抹嫣紅上。 小輩們只覺得姑娘明艷不可方物,而喬大爺這一輩都有一瞬的怔愣。 恍惚間,他們仿佛看見了小妹笑意盈盈朝他們走來。 喬大爺最先回神,轉(zhuǎn)頭擔(dān)憂的看向喬老先生,果然見老爺子眼眶已經(jīng)濕潤了。 柳襄跟在柳清陽身后踏進(jìn)大廳,便感受到許多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 到底是上過戰(zhàn)場被圣上親封的將軍,她雖緊張卻并不露怯,在柳清陽行完禮后,她恭敬大方的朝老爺子行禮問安。 喬老先生看著女兒的骨rou已長大成人,又欣慰又激動,慈愛的道: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,快起來?!?/br> 柳襄起身后,在崔氏的引薦下落落大方的一一向在座長輩行禮,到了同輩,喬家小輩都起身回了禮。 禮節(jié)過后,柳襄送上楊氏備好的禮物,也得到了一堆回禮。 寒暄過后,崔氏便道:“父親,相年祐年,月華月姝都是長大后第一次見昭昭,小輩們在這里也拘謹(jǐn),后花園春色正好,不如讓他們帶著昭昭去逛逛。” 喬老先生點(diǎn)頭道:“嗯,去吧,相年,照顧好meimei。” 喬相年起身拱手恭敬應(yīng)下:“是。” 小輩們恭敬的告退。 出了廳堂,喬相年領(lǐng)著幾人徐徐往后花園走去。 雖是嫡系表親,但這到底是第一次見面,難免有些疏離,一時間竟沒人先開口。 四姑娘時不時偷偷看一眼柳襄,發(fā)現(xiàn)柳襄看過來后又趕緊挪開視線,二公子就要坦然許多,見柳襄發(fā)現(xiàn)他看她后,坦蕩的朝她一笑。 正如楊氏所說,喬二公子明澈愛笑。 “我喚你昭昭,還是阿襄?” 喬相年放慢腳步,打破了沉默。 柳襄對上那雙自帶寒霜的眸子,微微愣了愣后,道:“都可以?!?/br> 這對雙生子幾乎可以說是生的一模一樣,但只要細(xì)細(xì)觀察就很好分辨。 一個嚴(yán)峻冷厲,一個笑起來眼睛像月牙兒。 喬相年頓了頓,道:“去歲聞?wù)颜驯砻寐牧?zhàn)功,被圣上親封為云麾將軍,我們都甚為自豪。” “是呀?!?/br> 喬祐年接過話道:“我當(dāng)時聽了又驚又喜,記憶中明明還是個奶娃娃,一眨眼竟然已成了立下戰(zhàn)功的巾幗英雄了。” 不待柳襄開口,四姑娘喬月姝便道:“昭昭表姐好厲害啊?!?/br> 柳襄笑著道:“我聽聞大表哥已入翰林,二表哥入了刑部,三表姐精通琴棋書畫,四表妹極善音律,舞技超群,昭昭也很是敬佩,來時爹爹還說要昭昭好生向表兄表姐表妹學(xué)習(xí)呢?!?/br> 這是她第一次自稱昭昭,也是第一次知道她還有過這個名字,雖看似叫的順口,但心中卻還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 柳襄一番話便證明她對表兄妹們不是一無所知,喬家兄妹心中熨帖,關(guān)系無形中也就拉近了不少,柳襄輕輕松了口氣,對楊氏很是感激。 若非楊氏提前交代,她怕真是兩眼一抹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