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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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見了吧,那就是明王府世子爺,不過是被人撞了一下便要人性命,” “幸虧你方才提點(diǎn),不然我怕是有去無回了?!?/br> 宋長策不知從哪里抓了把瓜子遞給柳襄,柳襄頭也不回的接過,二人靠在窗戶上探著腦袋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。 “等等?!?/br> 就在侍衛(wèi)要將那小二強(qiáng)行帶走時,一直沉默的人終于開了口。 柳襄眼睛一亮:“天籟之音啊?!?/br> 宋長策:“……” 小二聞言又驚又喜,忙跪拜道:“多謝世子爺饒命,多謝世子爺饒命,世子爺寬宏大量定是洪福齊天,壽比天長?!?/br> 然而下一瞬,懶散而不耐的聲音傳來:“杖二十罷,這幾日不便見血。” 小二愣了一瞬才反應(yīng)過來,忙驚恐的又要求情卻見人不耐煩道:“太吵了?!?/br> 侍衛(wèi)利落上前堵住小二的嘴,拉到一邊當(dāng)眾杖責(zé)。 于是這條街上仿佛都安靜了下來,只聽見棍棒打在皮rou上的聲音。 “簡直豈有此理,欺人太甚!” “是啊,怎能如此草菅人命!” “這明王府世子爺未免也太過狠毒了些?!?/br> 耳邊不斷傳來鄰桌的指責(zé)聲,宋長策看著巍然不動的柳襄,道:“姑娘不管?” 柳襄瓜子磕的嘎嘣脆,毫無見義勇為的意思。 直到那二十杖完,馬車漸漸遠(yuǎn)去,她才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,道:“管什么?他故意燙傷明王府世子時,就應(yīng)該想到這個結(jié)果?!?/br> 宋長策面色如常,鄰桌的書生聞言卻是義憤填膺道:“這位姑娘有什么憑證說他是故意燙傷世子,莫要空口白牙污蔑人?!?/br> 柳襄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,才道:“第一,他說他是給客人送茶水,可他家茶館外邊的位置只有一桌坐了人,但他們桌上已有茶水;第二,他說忙亂之下沒有看見明王府世子,可就明王府世子那身錦衣華服和能閃瞎人眼的金腰帶和金簪,他能看不見?第三,他與侍衛(wèi)糾纏時,能清楚的看到手掌上有繭,顯然是練家子,這也就能解釋為何明王府身邊有侍衛(wèi),他卻還能精準(zhǔn)的撞到明王府世子身上?!?/br> 那幾個書生越聽臉色越怪異。 細(xì)細(xì)想來,好像確實(shí)有些說不通。 “再者,茶壺碎在地上那般久還冒著熱氣,足矣說明里頭是guntang的開水,先不說他撞的那一下|體弱多病的明王府世子能不能承受住,就光看明王府世子手背嚴(yán)重的燙傷,不論他是不是故意都應(yīng)當(dāng)主動承擔(dān)責(zé)任,而不是將人架在高處,以位卑來逃避責(zé)罰?!?/br> 柳襄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還有,我才來一日便聽過幾回明王府世子的傳言,那么想必明王府世子體弱多病和眥睚必報(bào)多半是眾所周知的,但他左一句寬宏大量右一句壽比天長,不是在故意刺激人么?” 她瞧見他那只手在顫抖,恐怕除了手背上還有別的傷。 故意傷人至此,一頓杖責(zé)并不冤。 幾個書生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。 良久后,那開口指責(zé)柳襄的書生朝她輕輕拱手,歉意道:“方才誤會了姑娘,還請姑娘見諒。” 柳襄擺擺手,好奇問道:“你們也是來參加殿試的嗎?” 書生聞言略有些不自然道:“杏榜未放,還未可知?!?/br> 柳襄喔了聲,隨后笑著道:“那祝你們金榜題名,得償所愿?!?/br> 幾人見她不但不怪罪,反而真誠送上祝愿,心中愈發(fā)慚愧,紛紛拱手道謝。 宋長策在書生們復(fù)雜的視線中緊跟柳襄身后,挺直背脊,驕傲萬分。 他家將軍可不是那只看表面就胡亂插手還自詡伸張正義之人,邊關(guān)哪次教訓(xùn)人不是查清事實(shí)后再出手的。 邊關(guān)百姓還給將軍起了一個外號,青天女俠。 - 馬車?yán)铮绦l(wèi)重云繃著臉跪在謝蘅跟前請罪:“是屬下護(hù)主不力,請世子責(zé)罰。” 謝蘅緊皺著眉頭,似在隱忍著什么。 重云見他久不出聲這才察覺到不對,忙掀開他的衣袖,頓時心驚不已。 謝蘅不止手背有燙傷,就連手臂上都紅了一大片。 重云急聲道:“世子可還有別處不適?” 謝蘅忍著疼痛搖頭。 重云趕忙從藥箱中找出傷藥,小心翼翼給謝蘅上藥,上好藥,他冷聲道:“來人,將方才那人帶回明王府!” 謝蘅搖頭阻止。 重云皺眉:“他是沖著世子來的?!?/br> 謝蘅皺著眉:“我知道?!?/br> “無非就是宮里那幾個做戲壞我名聲,若將人帶走便是如了他們的愿,你暗中去查,等查清楚了……” “十倍奉還。” 重云只得應(yīng)下:“是?!?/br> 謝蘅旁的傳言不知真假,但嬌生慣養(yǎng)這一點(diǎn)是如假包換。 明王只這一個獨(dú)苗苗,加上體弱多病,明王尋常只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護(hù)著,自小別說體罰,就是責(zé)罵都幾乎沒有過,是實(shí)打?qū)嵁?dāng)成眼珠子般養(yǎng)大的。 偌大明王府精心養(yǎng)出來的世子,身嬌體貴自是不提,謝蘅自小就受不住什么疼。 今兒這一遭,謝蘅已算極能忍了。 重云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,只恨不得折回去將人一刀砍了。 - 另一邊,柳襄去城南找到柳叔說的那間點(diǎn)心鋪?zhàn)樱I了老管家喜歡的綠豆糕,便打道回府。 走到一半,她驀地停住腳步:“不好?!?/br> 宋長策一愣:“怎么了?” 柳襄飛快翻身上馬,拉著韁繩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:“他要出事!” 宋長策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柳襄說的是誰,等上馬追出去后才恍然大悟:“姑娘是說燙傷明王府世子那個小二?” 柳襄沉聲道:“嗯,他意在壞明王府世子的名聲,既沒有如愿,必還有后招。” 二十棍要不了命,但非要死也是可以的,屆時這條人命定是要按在明王府世子的頭上。 “對了,明王府世子叫什么來著?” 宋長策甩下馬鞭,答:“謝蘅,杜蘅的蘅,據(jù)說因他的命格加草木,好養(yǎng)活。” 最后一個字被街邊不知名的尖銳聲淹沒。 柳襄暗道,好養(yǎng)嗎?他看起來一點(diǎn)都不好養(yǎng)。 第3章 柳襄去茶樓問了小二的住處,趕過去時正值黃昏。 這是一條有些破舊的巷子,兩匹馬并排都有些艱難,越往里越窄,柳襄便將馬拴在外頭一棵老樹上,與宋長策步行而去。 一刻鐘后柳襄總算找到了那小二的住處,但他們好像來晚了。 柳襄察覺到里頭有人,眼疾手快將宋長策拉住,二人尋了處蔭蔽的屋檐蹲著。 “你是什么人,為何來此害人性命?” 破敗的一進(jìn)院子中,英俊的侍衛(wèi)劍指地上的人冷聲道。 柳襄和宋長策一眼便認(rèn)出這侍衛(wèi)就是方才跟在謝蘅身邊的人。 地上的人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錯愕過后不甘的偏過了頭。 “守著這里,在他傷好前任何人不得靠近?!笔绦l(wèi)吩咐手下人道:“將此人帶回去審問?!?/br> “是?!?/br> 院中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靜。 柳襄給宋長策打了個手勢,二人悄然離開。 走出巷子牽上馬,沉默了一路的柳襄才突然道:“日后萬不能招惹謝蘅。” 宋長策:“為何?” “聰明又位高權(quán)重還睚眥必報(bào)的人,惹到會很麻煩?!绷宓?。 宋長策明且覺厲:“日后我見著他肯定繞道走?!?/br> - 回到柳府,天色剛黑。 柳襄遠(yuǎn)遠(yuǎn)便見老管家等在門口焦急踱步。 她揚(yáng)鞭加快速度,門房聽見聲音迎上來,柳襄將馬繩遞給他后,快步朝老管家走去:“柳爺爺你等在這里作甚?” 老管家看見她全須全尾的回來,一顆心落下一半,而后神色復(fù)雜的看著她:“姑娘啊,您是偷跑回來的?” 他原來奇怪說好的幾日后才到,為何姑娘提前到了,方才才收到信,竟是姑娘帶著自己副將偷跑回來的。 柳襄被他這么看著,莫名有些心虛。 隨后,她笑容可掬的挽著老管家的胳膊,扶著他邊往府中走,邊道:“柳爺爺可別再對我用敬稱了,我受不起的。” “我給爹爹留了信的,不能算是偷跑?!?/br> 老管家掙脫不過,只能由她攙著,但繼續(xù)念叨著:“姑娘下次不可再這樣了,那路上多不太平,若是遇著馬匪山賊什么的,可如何是好啊?!?/br> 柳襄剛想說若遇著馬匪山賊她定將他們剿了,但怕嚇著老管家,便道:“柳爺爺放心,我們這一路可太平了,再說還有宋長策呢,他武功可高了是吧?” 宋長策點(diǎn)頭如搗蒜:“是的柳爺爺,我定保姑娘無虞?!?/br> 老管家這才看向宋長策,看了半晌后總算找到一點(diǎn)熟悉的影子:“你就是宋副將的兒子吧?” 宋長策將東西交給府中下人,笑著挽住老管家另一只胳膊道:“是啊,我常聽爹提起柳爺爺,說以前受傷多虧柳爺爺精心照顧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