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節(jié)
楚雅和胖哥也不相信我所說,胖哥更是慫恿楚雅,讓她去把破布洗一洗,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。 我微笑著道:“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,這破布不能用水洗。嘿嘿,我給你們演示一下它的正確洗滌方式?!?/br> 我讓他們都去室外,讓胖哥撿了一點(diǎn)柴火,在眾目睽睽之下,把那塊破布用根絲挑著放在熊熊烈火中焚燒。 他們幾個的眼睛都睜圓了,尤其是葛洪亮,他驚嘆道:“忘川,這布還真燒不壞。唉,剛才是我想錯了,它沒在上午的火中燒毀,并不是因為與著火點(diǎn)的位置有關(guān)?!?/br> 燒了好一會,我請大家先回屋子,然后我把那塊破布仍是用鐵絲挑著走進(jìn)了房間。 我見他們幾個都盯著我手中的破布,得意地說道:“喂,你們幾個都別眨眼啊!” 我把破布從鐵絲上取下,捏著兩只角奮力一抖。 奇跡發(fā)生了,幾乎晃瞎了他們的眼睛。那塊破布被我這么一抖,不僅變得順滑起來,而且上面的泥垢全掉了,在燭光的照映下呈現(xiàn)出了一片帝王黃。 楚雅吃驚地道:“忘川,為什么會這樣?我可是只聽說周穆王的火浣衣才有這樣神奇的效果。 火浣衣?所有人都驚呆了! 我淡淡地道:“你說得沒錯,各種正史野史上,除了周穆土的火浣衣,再無其他記載。這塊布,應(yīng)該和我們在西園溝中見到的那塊,都是從周穆王的火浣衣上下來的。唉,好多人都覬覦周穆王的火浣衣,因為野史記載穆王死后,火浣衣隨同他一起下葬了?,F(xiàn)在看來,未必,至少這世上已經(jīng)沒有完整的火浣衣了?!?/br> 楚雅吃驚地問道:“這火浣衣這么神奇,連烈火也奈何它不得,誰還會這么暴殄天物,把這件寶衣裁剪了呢?” 我想了一下推測道:“楚雅,這火浣衣雖然不怕火,但它怕利刃啊,也怕水。會不會是這樣的?野史不是傳說周穆王為了西王母而追殺東王公嗎?東王公在民間傳說中既是水神,又是太陽神,而且還是東方青龍屬性。東王公確實(shí)是敗給了周穆王了,可我想當(dāng)年的戰(zhàn)斗應(yīng)該很激烈,周穆王身上的火浣衣應(yīng)該是在戰(zhàn)斗中損壞了。我們見到的一大一小兩塊破布,就是從火浣衣上掉下來的?!?/br> 楚雅若有所思地道:“是有這個可能!只是周穆王與東王公的戰(zhàn)爭畢竟是民間傳說,沒有更多史料可以佐證,你剛才所說更是腦洞大開的猜測。真相到底如何,我們誰也無法知曉了。” “那可不一定!包家莊或許就有答案!”葛洪亮突然迸出了一句。 我大感驚訝,忙問他原因,包家莊又是什么地方? 葛洪亮哈哈笑了幾聲道:“我當(dāng)年一直沒機(jī)會向蕭一民證明我自己,誰料想他已經(jīng)仙去,我還以為自己再也沒機(jī)會了。沒想到他的兒子在向我請教,余生我再無遺憾了?!?/br> 葛洪亮告訴我們,這包家莊就在紫微崮中,離他家不到三十里地。當(dāng)年他遇到我爹時,就是在包家莊附近。時至今日,葛洪亮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,我爹用火浣衣包著的那尊青銅器就是從包家莊弄來的。 只是我爹當(dāng)年可能太匆忙,他老人家竟然也沒能認(rèn)出這塊火浣衣,順手把它包了青銅器送給了葛洪亮。葛洪亮告訴我們,當(dāng)年他清楚地記得,我爹和他說過,這青銅器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,在他手上還沒過半日,只是有感葛洪亮的熱情招待,所以我爹就直接送給了他。 這點(diǎn)我絕對相信,因為我爹畢生也在為破解詛咒奔波,他下地和我們的目的一樣,并不是為了墓中的錢財。 葛洪亮在我爹走后才反應(yīng)過來,我爹說的那座大墓肯定在包家莊附近,因為我爹當(dāng)年連自行車也沒,他從墓中出來到遇上葛洪亮,也沒超過半天的時間。 當(dāng)年我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大墓,可惜,他剛下墓道,在經(jīng)過第一個藻井時,一下子就被一尊并不大的青銅鼎吸引住了。那件青銅鼎的下面,就是用這塊布鋪著的。 可惜。我爹還沒來得及細(xì)看,就因為當(dāng)年紫微崮上到處在放炮開礦,墓道中的地開始劇烈震動,我爹見勢不妙,他拿著那塊布包了青銅鼎就逃了出來。他剛逃到地面上,就見整個甬道都震塌了。 葛洪亮說他這一生已經(jīng)悟出這紫微崮中有大墓,原來并不是我們想要尋找的趙王陵,而是他認(rèn)定了,我爹雖然沒告訴他青銅鼎是從哪出土的,但他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,我爹當(dāng)年發(fā)現(xiàn)的大墓就在包家莊。他這么多年等我爹來,就是為了向我爹說這件事以爭口氣。 包家莊有大墓?雖然我并不完全相信葛洪亮所說,但他的分析那是合情合理的。我相信我爹的能力,他應(yīng)該是在包家莊發(fā)現(xiàn)了大墓,只是沒來得及完全起出而已就離開了紫微崮。至于他當(dāng)年為什么要匆匆離開,這是一個謎團(tuán),至少我目前還想不到什么原因。 “忘川,當(dāng)年我和你爹是兄弟。如今他不在了,你要是能力不比你爹差,那你就應(yīng)該去趟包家莊。如果你發(fā)現(xiàn)了大墓,取出了時面的寶貝,別忘了在你爹牌位前告訴他一下,我葛洪亮也不是無能之人,做他兄弟沒給他丟臉?!?/br> 第298章 酒醉被綁 包家莊坐落于紫微崮臨半山的一座相當(dāng)大的山谷中,胖哥的車可是費(fèi)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開了進(jìn)來,只是渾身車漆擦得像迷彩服似的。 見有外人進(jìn)來,村子中的人瞧我們時臉上都顯得很緊張。胖哥大聲嚷嚷,說我們是來旅游的,問村子中有沒有民宿。 答案是令我們失望的,但也在意料之中,好在有一個孩子多了一嘴告訴我們,說是村長家院子大,而且村長老伴早死了,唯一的兒子也不在家,所以我們應(yīng)該能住他家。 胖哥扔給那孩子一袋方便面,把那孩子饞得一直瞧上面的圖案流了很多口水。在他的帶領(lǐng)下,我們幾個來到了村長家。 村長是個精瘦的老頭,家里確實(shí)很大,只是顯然少人打理而顯得有些凌亂。村長叫包煥新,他對外來的我們,那眼神比村民們更警惕。雖然如此,他還是沒有趕走我們,而是煮了一鍋玉米來招待我們。 聽說我們要在這兒住一陣子,村子的臉色更陰了。他態(tài)度很明確,讓我們吃完了趕緊離開包家莊,這里不歡迎任何外人。 為了贏取村長的信任,我們幾個人都自我介紹一下。當(dāng)然,除了胖哥外,我和楚雅都是大學(xué)生身份,以期獲得他的好感。 可沒想到,村長在聽到我的名字后,一下子來了興趣,跟我聊起了家常。我告訴他,我現(xiàn)在和村長一樣,也是一個人在過日子,因為我爺爺和父親早過世了,奶奶和母親也早就沒了。 村長的態(tài)度突然間熱情了起來,他竟然叫來了幾個村民幫著弄些菜,還搬來了幾壇酒罐,和我們暢飲起來。胖哥這下可開心了,我還沒碰到酒杯,他已經(jīng)兩杯下了肚。楚雅卻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,她瞅了個機(jī)會低聲對我道:“忘川,村長的樣子不是很古怪嗎?你瞧他叫來幫忙的幾個村民,都是身強(qiáng)力壯的,居然沒見一個女的。這里面會不會有古怪?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些,這酒能不喝就不喝?!?/br> 我開始也有過和她一樣的疑慮,可很快便打消了,對楚雅說道:“楚雅,現(xiàn)在是什么社會了?你是不是龍門客??炊嗔??怎么會有黑店呢?八成是這村長和葛洪亮一樣,與我爹有過交情,所以剛才聽到我爹的名字后他一下子就熱情了起來。楚雅,咱們不需要擔(dān)心,和村長一起喝個痛快。只有喝痛快了,或許才能從他那里打聽些我們需要的東西?!?/br> 楚雅怔了一下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顯然是同意了我的想法。 這頓酒喝得真痛快! 可沒想到,喝高了的我正迷迷糊糊間,忽然夢到有鬼差前來勾魂,一下子把我按到了地上,又用鐵索鎖住了我的身。 酒醒了,我吃驚地發(fā)現(xiàn),我和楚雅還有胖哥三人被五花大綁在三根粗大的木柱上。村長端坐在一張長條椅上,陰沉著臉虎視著我們。 見我醒了,村長板著臉問道:“小子,你爹是蕭一民,你是不是馬寡婦那sao娘們生的?” 我呸,這老家伙竟然侮辱我早就過世的母親! 我也不顧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,大罵道:“包煥新,你這個老東西,為什么要綁著我們?你娘才是馬寡婦呢!” 沒想到包煥新居然沒有為我罵他而暴跳如雷,反而是臉色緩了一些追問我道:“難道你真不是馬寡婦生的?對,應(yīng)該不是,沒有哪個小子敢這么叫自己的娘。” 看來事出有因!我忍住心中的怒火道:“村長,你這是幾個意思?我娘生我后就不幸過世了,我爹中什么樣子,我壓根就沒什么印象。你剛才的話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會不會有你認(rèn)識的仇人與我爹同名?” 村長冷笑道:“同名同姓或許有,但你爹肯定就是我認(rèn)識的蕭一民。你道為啥?你小子的臉蛋簡直和他一模一樣?!?/br> 楚雅也早就清醒了過來,她見我和村長斗嘴,突然插話道:“忘川,我有些明白了。領(lǐng)我們來的那個孩子不是說村長的兒子還沒成家時就失蹤了嗎?瞧村長對我們這個樣子,他兒子的失蹤,多半和你爹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br> 村長臉色很詫異,皺著眉頭道:“這女娃子真夠聰明的!蕭忘川,你聽清楚了嗎?就是因為三十多年前,你爹蕭一民來過馬家莊,也是住在我家的。他離開這里時,我兒子就不見了。對了,有人瞧見你爹蕭一民當(dāng)時是和馬寡婦一起離開包家莊的?!?/br> 胖哥大著喉嚨道:“村長,你這不是搞連坐嗎?三十多年前,蕭忘川還沒出生,他爹也沒成家。你兒子不見了,就遷怒于忘川他爹啊?就算這事真與他爹有關(guān)系,我們這點(diǎn)年齡應(yīng)該都是沒牽連的吧?你把我們這幾個無辜的人都綁了起來,這還有沒有天理?” 村長冰冷著臉道:“胖子,你不知道父債子還嗎?你再敢瞎鬧,我就把你舌頭割去了?!?/br> 被他綁著,他要對我們動粗,那還不是比踩死只螞蟻還容易嗎?好漢不吃眼前虧,胖哥馬上就閉上了嘴。 楚雅委屈地道:“村長,即使忘川他爹對不起你,可我們與這事沒關(guān)系?。磕阋?dú)⒁獎?,至少得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吧?” 村長板著臉,沉默了一會,對著身邊一個壯漢說道:“包鐵,這事你來和他們說說。真是上天有眼,蕭一民讓我沒了兒子,他沒想到幾十年后他兒子也會落到我手上。” 包鐵“嗯”了一聲道:“村長,你對我們幾個特別好。咱這兒很少有外人來,不用跟他們廢話,只要您老發(fā)一句話,咱哥幾個就把他們做了,在山坡上挖個坑,神不知鬼不覺的?!?/br> 村長虎著臉道:“包鐵,不要胡說八道!現(xiàn)在又不是舊社會了,我們也不是土匪,這人命關(guān)天的事可不能亂說。你不是會騸豬嗎?一會你和他們說完了,給倆小子來這么一下,也讓他們明白,這不是我心狠,而是他爹當(dāng)年種下的惡果?!?/br> 包鐵嘻嘻笑道:“村長好主意!平時給村里人家騸豬,都得收五元錢一次。嘿嘿,這次便宜那兩個小子了,咱為人民服務(wù),免費(fèi)了。” 第299章 失蹤苗女 屋子里幾個年輕人都狂笑起來,獨(dú)村長卻是冰著臉,甚至抹了一下老淚。 包鐵告訴我們,村長年輕時很不幸,老婆在生兒子時難產(chǎn)死了,留下的遺腹子被村長辛苦拉扯到大。沒想到在三十年前,一個叫蕭一民的外地人,也就是我爹,改變了村長的命運(yùn)。 這一切,都是禍起村里的馬寡婦。馬寡婦是湘西的苗女,村子里的一個后生叫包建國,他本是山村里走出的秀才,在縣城里當(dāng)上了一名老師。那時,為了響應(yīng)上山下鄉(xiāng)的號召,血?dú)夥絼偟陌▏粵_動之下放棄了在縣城的工作,他并沒有回到包家莊,而是去了湘西。 在湘西他認(rèn)識了一個姓馬的年輕女子,兩人相愛了。只因湘西太苦,包建國在沖動過后就后悔了,他帶著妻子和老丈人就回到了包家莊。 誰也不知道包建國在湘西的故事,包建國也不愛多說。可天有不測風(fēng)云,一次在開山放炮時,包建國頭部不幸被石頭砸中,他的苗女妻子也就此成了村民口中的馬寡婦。 馬寡婦長得挺俊俏,村民們背后議論說包建國死了,這馬寡婦絕對熬不住寂寞,肯定要另尋男人的??烧l也沒想到,這馬寡婦倒是挺本分,村子中好幾個人前去搭訕的都吃了閉門羹。 一年后,馬寡婦的爹也死了。她拒絕了村民們幫她下葬她爹,說是要按她湘西的規(guī)矩先停尸百日。村長見她固執(zhí),便同意馬寡婦把她爹的尸體停放在了村后的清涼洞中。那洞冬暖夏涼,尸體存放在那兒,一時半會不會變壞。為這事,馬寡婦還挺感激村長的,甚至動了心,在說媒的人面前同意改嫁給村長的兒子包正國。 就在村民們都以為馬寡婦在百日停尸后會嫁入村長家時,我爹蕭一民來到了紫微崮。我爹偶爾進(jìn)入了馬家莊,借住在了村長家。當(dāng)時的村長是熱情好客的,這一來二去的,和我爹都混熟了。 經(jīng)常去村長家?guī)兔ψ鲲埖鸟R寡婦也因此和我爹熟悉了,在得知馬寡婦遲遲沒嫁入村長家的原因后,我爹給出了一個主意。 我爹告訴村長,湘西在清末民初時流行趕尸。要是請人把馬寡婦爹的尸體送回湘西,那馬寡婦就可早日與馬正國成婚了。村長自然聽了大喜,我爹說他正好認(rèn)識一個趕尸的道士,只是這些年,這行當(dāng)消失了,那道士也不敢公然趕著一具尸體上路。我爹又出了一個主意,讓村長家多花點(diǎn)錢,租一艘小船,讓那道士把馬寡婦爹的尸體趕出紫微崮,出了大山再用小船運(yùn)回湘西,那馬寡婦的爹的鬼魂就不可能再回到紫微崮妨包正國和馬寡婦了。 我爹把那個道士請到包家莊后,對外宣稱要在清涼洞中作法七天七夜才可趕尸,且不得有人打擾。 可沒想到七天七夜過去了,心急如焚的村長帶著村人趕到清涼洞時,卻不見了他們的蹤影。更令村長害怕和氣憤的是,據(jù)說兩個在村口玩耍的小孩見到我爹和馬寡婦一起出了村,而沒人見到過那道士與包正國。 在等了兩年后,村長的心終于死了,他不得不承認(rèn)事實(shí),那就是我爹蕭一民與那馬寡婦勾搭上了??赡芩麄兊氖卤淮彘L兒子包正國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爹蕭一民起了殺心,和馬寡婦一起殺害了村長兒子包正國和那道士,兩個狗男女一起私奔了。 聽到這兒,我大聲道:“村長,我爹絕不會是這樣的人,你肯定是誤會他了。你不是說他們四個人都進(jìn)了清涼洞嗎?村長您要是信任我們,那我們能不能去清涼洞中瞧瞧?我想去找找當(dāng)年事情的真相給我爹正名。要是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,那時您再騸了我們也不遲啊!” 包鐵不耐煩地道:“村長,別聽他廢話了。這小子害怕了,他想找個借口逃離我們包家莊。” 村長好久不說話,沉默了好一會緩緩道:“雖然蕭一民連畜牲都不如,但當(dāng)年他的確是有幾分本領(lǐng)的人。這小子不論是相貌還是嘴皮子,都和當(dāng)年的蕭一民像極了。也罷,包鐵,你把他們松開,帶他們?nèi)デ鍥龆??!?/br> 包鐵急了,勸說村長千萬不要相信我的話。村長嘆了一口氣道:“唉!這么多年,我那兒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,如果他真的沒了,那也應(yīng)該找著他的尸骨才能入土為安。這小子的爹害我尋不到兒子,那就讓他爹的兒子去給我找我兒子吧!我們包家莊四面懸崖,只有村口一條路,他們想逃出去?” 包鐵沒有解開我們身上的繩索,而是抽出背后綁著的柴刀,只一下就劈斷了繩索,還把那鋒利的刀刃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恐嚇著。 在包鐵的帶領(lǐng)下,我們幾個走過了幾段險要的山路,終于來到了他們口中的清涼洞。果然是洞如其名,我們剛一走近洞口,迎面就刮來了陣陣陰風(fēng),把我們幾個同時凍了個哆嗦。 包鐵板著臉道:“這是馬寡婦當(dāng)年給她爹停尸的地方,我們村里人都覺得晦氣,再也沒人愿進(jìn)去。我送你們到這兒,你們自己進(jìn)去。要是死在里面了,那可不關(guān)我的事。” 楚雅低聲對我道:“忘川,你不是說過你爹曾經(jīng)到過湘西嗎?原來你爹與紫微崮中的包家莊還真有關(guān)系。既然你爹是從這兒離開的,那道士和村長的兒子也是在這個清涼洞中消失的,我想這山洞里肯定有什么秘密?!?/br> 我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,立即對胖哥使了個眼色。胖哥會意,從身上掏出一包紅塔山煙,他扔給包鐵道:“包鐵,既然這山洞這么不吉利,那我們幾個應(yīng)該準(zhǔn)備點(diǎn)防身的物品。我能不能回我車上把我們的雙肩包拿來?” 包家莊的人都是抽的自制的土煙,見胖哥扔給他的是高檔的過濾嘴卷煙,包鐵的眼睛亮了。他只是猶豫了一下道:“那你快去快回,千萬不要讓村長瞧見。” 包鐵離開了,胖哥也很快便回來了。有了裝備在手,我們的底氣一下子足了,哪懼里面的陰風(fēng)?只是檢查了一下裝備便從容不迫地走了進(jìn)去。 第300章 洞中有洞 村長并沒有騙我們,這清涼洞果然很深,走了好長一段,才來到了一個天然的大廳。這里據(jù)說就是當(dāng)年馬寡婦她爹停尸的地方,而且還能從洞中的一些景象看得出當(dāng)年確實(shí)有人在這里作過法的痕跡。 大廳中停著一具石棺,其他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要說它是石棺也不完全正確,確切地說,這是當(dāng)年村長帶人就地取材,在山里劈了幾塊石板拼湊而成。 胖哥建議我們應(yīng)該再往洞深處出發(fā),或許在里面能有所發(fā)現(xiàn)??墒?,在我們幾個幾乎走癱了腿之后,我們收獲的只是失望。 好在這山洞雖然長,卻沒有什么分岔,我們幾個也沒不會在洞中迷路,最終還是回到了山洞的大廳中。 楚雅擰著眉頭道:“這可奇了,如果道士和包正國真的沒離開過這里,那在山洞中肯定有他們的骸骨??晌覀儼颜麄€洞都走完了,什么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忘川,我覺得這大廳中可能另有玄機(jī),咱們還是在這兒仔細(xì)找找吧!” 石棺中肯定不會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,這點(diǎn)我早已確信,畢竟村長帶人在山中找兒子找了這么多年都沒結(jié)果??晌液团指绱蜷_石棺后,卻吃驚地發(fā)現(xiàn),石棺中空空如也。 這怎么可能?石棺中至少應(yīng)該有馬寡婦她爹的尸骨啊!趕尸人沒出過這洞,那馬寡婦她爹的尸骨就也就不會離開這山洞。 胖哥累了,他正在喝水時,不小心把手中的礦泉水瓶掉在了地上。胖哥彎下腰,用手電照了一會罵道:“真是活見鬼了,這瓶子明明就掉在我腳邊,怎么再也找不到了?” 他突然一聲驚叫道:“忘川,這兒有條縫。怪不得找不到瓶子,原來是掉縫里了?!?/br> 我和楚雅都圍了過去,瞧了好一會,我驚喜地道:“胖哥,真讓楚雅蒙對了,這大廳中應(yīng)該另有玄機(jī)。你們瞧,胖哥說的這條縫,其實(shí)是用一塊大石堵住下面一個山洞留下來的縫隙。這大廳中還有地下世界,這應(yīng)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