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今照和周崇解決的第二個人，是學(xué)校里最大的霸凌團體中的底層——趙猛。

    不起眼，卻是害死喻夢的第二兇手。

    死去的第一個男生并沒有資格聯(lián)系上霸凌團體的高層，他是比底層更底層的存在，只能討好邊緣人物，以求得方濟同明會漏出來的一點微末好處。

    那是個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。

    家里小有資產(chǎn)，手下還養(yǎng)了一群小弟。

    哪怕在方濟同明會的霸凌團體中，他只能搖尾乞憐，可在這群人里，他也能呼風(fēng)喚雨。

    他的死法是醉酒后溺斃。

    方今照和周崇盯了他整整十天。

    這十天里，學(xué)校有一個齷齪傳言甚囂塵上——小鎮(zhèn)東邊的樹林里有一群不正規(guī)的漂亮舞女，只需要一點小費，就能得到她們的服務(wù)，但實際上，那里從來都沒有什么舞女，經(jīng)歷過這些事的人，是碰見女鬼了。

    可哪怕傳言可能是女鬼，也沒讓人停止探究的腳步。尤其是國中男生，嘴上嚷嚷著女鬼就是艷鬼，頻繁往那邊叢林去展示自己的膽大，變?yōu)榇祰u的資本。

    趙猛在酒吧時常找一群人玩鬧，酒壯人膽，他們終于決定也要去看看究竟有沒有所謂的美艷女鬼。

    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，趙猛昏昏沉沉落在后面，給了方今照和周崇可趁之機。

    方今照穿了條純黑的裙子，站在樹林盡頭朝他招手。

    趙猛迷迷瞪瞪地看著她，嚷嚷道：“還真有女鬼了？”

    他大聲叫人，可那群同樣酒精上腦的同伴早已走遠，方今照沖他笑得縹緲又甜美，勾得他跌跌撞撞往那走去——往他生命的終點走去。

    他跟著方今照進了叢林深處，是方今照將他一腳踹進的深潭中。

    她站在塘邊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掙扎，周崇站在她身邊，是最好的打手。

    哪怕是在熱帶雨林，這樣的深潭也冷得刺骨。

    趙猛爬近了岸邊幾次，從滿嘴臟話到狼狽求饒，涕泗橫流，又被周崇重新按了下去。

    方今照盯著他曾經(jīng)囂張的臉，突然笑出聲來，笑得眼淚都快落下。

    原來這些人也這么脆弱。

    原來這些人，稍微騙一騙，就能輕而易舉殺死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，她推開了周崇，自己親手按在他頭頂，直到趙猛失去呼吸。

    這一次，她的手不再發(fā)抖。

    周崇沉默地站在她身側(cè)，輕聲說：“方今照，他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?！狈浇裾站従徎卮穑八涝谖沂稚?，你不用有負罪感。”

    周崇低頭看向趙猛浮浮沉沉的尸體，從選擇和方今照同流合污開始，他就沒有任何退路了。

    “下次我來吧?！彼f：“不想讓你臟手了，他們不配。”

    方今照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們很快從另一條路離開叢林，抄沒有監(jiān)控的地方，避開大部分路人，回到了兩人早就訂好的小旅館里。

    這是她們創(chuàng)造的第二個不在場證明。

    破舊擁擠的小旅館，連床單帶著刺鼻的消毒水味，墻角滿是濕潤條件下生長的青苔。

    方今照任由淋浴噴頭撒在自己頭頂，水流從她的額頭到下巴，變成一條條水鏈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周崇在門外，他比方今照想象的更加快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
    上一次他只是來不及阻攔，可這一次，他徹底加入其中。

    趙猛的死，也有他一份功勞。

    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，垂下了眸子，直到浴室里的方今照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周崇，進來?！?/br>
    她讓他進去。

    于是他便沉默著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。

    迎接他的是方今照撲過來的柔軟身軀，她身上的肥皂都沒有洗干凈，哪怕他及時扣住了她的腰肢，也被滑膩的觸感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方今照吻他的下巴，吻他的喉結(jié)，攀附著他覆蓋肌rou且有力量感的手臂。

    周崇低頭與她對視，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唇，他撫摸著她的后腦勺，吻得極為用力，幾乎想將她吞吃入腹。

    方今照握著他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，讓他揉捏。

    周崇的手從來就不細膩，哪怕修長筆直也無法掩蓋他指腹有一層厚繭，那是很奇異的觸感，哪怕是被輕輕掃過，也足夠讓方今照的rutou凸起，發(fā)出細碎的呻吟。

    她被吻得有些缺氧，卻又迷戀上了這種感覺，頭頂?shù)乃鳑_刷過兩人緊緊貼著的身軀，灼熱的溫度在兩人之間傳遞著。

    周崇從她的胸游移到了身下，輕而易舉陷進一個指節(jié)，伴著尚未沖刷干凈的肥皂沫，進進出出時發(fā)出色氣的咕嘰聲。

    他全身也被打濕了，t恤貼在身上，勾勒出上身分明的肌rou，是極具美感的身體。

    方今照腦袋往后仰，吸了口氣來填充幾乎快被擠壓得窒息的胸腔，她氣喘吁吁地說：“進來?！?/br>
    周崇抬高她一條腿，這次沒花什么力氣，輕而易舉地擠了進去。

    兩人同時發(fā)出一聲喟嘆，周崇將她轉(zhuǎn)了個身面朝玻璃門，浴室的水汽令玻璃都帶著溫?zé)?，方今照的胸擠壓在上面，扭過頭接著和周崇接吻，他進得很深，每一下都進得極重，拍擊出yin靡的聲響。

    這是方今照學(xué)習(xí)能力最快的學(xué)生，他輕而易舉地明白怎么做能讓她從頭爽到腳尖。

    激烈的，充滿愛意的交合，她最喜歡不過。

    周崇捏了捏她的臀尖，另一只手轉(zhuǎn)到了她身前，精準地撫摸上陰蒂。

    他揉捏著這個過分敏感的顆粒，方今照趴在玻璃上，避無可避，她想推拒的手被他扣在頭頂，只能被迫接受著一波又一波快感襲來，幾乎令她快要喪失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。

    周崇整個身子將她覆蓋住，不留半點空隙地用身體將她困住。

    “周崇，松開我，我讓你松開我！”她尖叫出聲，嘴里胡亂罵著，只覺得有一股尖銳的快感襲來。

    “今照，沒關(guān)系，你喜歡的，”周崇趴在她耳邊啞聲說：“你做什么，我都好喜歡，覺得你好可愛?！?/br>
    他眼底甚至有些病態(tài)，兩個人濕漉漉依偎在一起，他遵循著方今照的命令，不敢在她脖頸上留下痕跡，便俯下身，吻在她后背上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方今照渾身都在發(fā)抖，下身流出一大股水，已經(jīng)分不清是愛液還是尿液，可周崇卻仿佛更來勁了些，他加快了進出的速度，也加快了揉捏陰蒂的速度。

    “今照好棒，”周崇輕聲夸著。

    方今照終于被刺激得哭出聲來，僅僅是因為快感幾乎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，她扭頭和周崇接吻，嘴唇都在哆嗦。

    周崇松開了她的手，抱緊她，在她恩賜的吻中與她同時結(jié)束。

    浴室中氤氳著大片霧氣，她們的眼睫上都掛著水珠，沒有人說話，兩人都跌跪在地喘息著平復(fù)。

    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方今照恢復(fù)力氣，狠狠給了他一耳光。

    周崇跪行過來抱緊她，笑著說：“我抱你去洗干凈?！?/br>
    回應(yīng)他的是方今照掙扎出來后給他的另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沒關(guān)系，沒關(guān)系，我知道的?！彼俅伪Ьo她，緩慢眨了眨眼，“今照還要發(fā)泄嗎？”

    沒有人能那樣輕而易舉地化解殺人后的恐懼。

    哪怕是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方今照，也是一樣。

    人死亡時的樣子極為恐怖，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對普通人來說并不能帶來快感。

    方今照需要發(fā)泄，她不能壓抑著這樣的情緒。

    性愛，暴力，都可以。

    周崇不介意做這個工具。

    他的情緒無關(guān)輕重，可以將一切愛恨全部寄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他只需要感知她需要他，這就足夠了。

    方今照沒有再做什么，她趴在周崇脖頸間，啞聲說：“幫我洗干凈吧?！?/br>
    周崇點點頭，扶起她，替她仔細沖洗，他看不見，剛剛還滿臉瘋狂的方今照此刻眼神冷靜到了極點。

    等兩人恢復(fù)了平靜，回到床上，周崇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消腫藥替她涂上，并且拍攝的那張發(fā)給方珩的照片。

    他趴在她腿間大口吞咽著，心機地抬眼看向攝像頭，滿眼挑釁。

    在未來，早早看著她們進了旅館并且完全不知道她們中途離開過的老板，還有怒氣沖沖前來的方珩，會成為兩人最好的不在場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