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
米里安的臉色變了。 何塞打了個哈欠:“所以說,你怎么能以為那位閣下就只會停在這里,帶著你們這點雌蟲去當個星盜?他只會,越走越遠?!?/br> 一直走到那個你只能仰望的高度,而最高處,向來都是孤獨的。 你既然選擇臣服,就別指手畫腳甚至妄想和他站到同一高度,不然,一定摔得粉身碎骨。 “友情提示,那位閣下或許不需要你有多出眾的才能,但一定要有絕對的忠誠,所以,別在他背后搞什么小動作,下次匯報,請和那位同為管理的昆一起過來,你應(yīng)該不是他的上級吧?” 直到那個僵硬且難堪的背影走遠了,白嵐才開口發(fā)問:“你怎么那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???” 到底是在星盜團待過十年,白嵐對唐修齊手下這原始兩派勢力間的不對付還是很清楚的,但他有自知之明,清楚唐修齊差不多是把他當成徒弟來培養(yǎng)的,所以很明智地沒有插手那些爭斗,也帶著赫倫和那兩派的頭兒都保持著距離。 聽了這個問題,筑巢師感覺更悲傷了。 他哪里知道那么多?在轉(zhuǎn)移陣地之前都不清楚唐修齊手下有什么雌蟲好吧?還不是那位閣下遠程下達命令的時候提點了幾句,對手下會出現(xiàn)什么狀況猜的一清二楚,所有對策都想到吩咐到了。 哦,唐修齊甚至都沒叫何塞轉(zhuǎn)移,因為知道何塞肯定會動。 那種對心理性格的極致把控,還有對下屬間的平衡真是想想都覺得背后冒冷,這么恐怖的雄蟲,他以前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唐修齊的名字呢? 真是可怕。 更可怕的是,再怎么不情愿,他也還是一步步掉進唐修齊的節(jié)奏,任勞任怨地給他干活,越來越有大總管的感覺…… 我到底是怎么被帶進去的呢? 何塞百思不得其解。 不再費神想這些,他繼續(xù)監(jiān)聽格斗場內(nèi)部的情況,忽然,一陣強烈的波動雜音壓下了所有喧嘩,只有一句陰冷的指令久久回蕩不絕—— “第一定律,復(fù)制體永遠不得傷害自然蟲族?!?/br> 何塞瞳孔驟縮。 第071章 律法宣言 s級的精神力迎面沖來, 白術(shù)還沒有站穩(wěn),就被機械雌蟲狠狠掐住脖子按到了金屬墻上。 嘔出一口鮮血,藍發(fā)副官發(fā)出嘶啞的氣音:“咳咳, 殿下, 我不可能同意你的方案咳咳……” “那就讓阿瑞洛斯來和我談?!?/br> “咳咳,長官和謝少將尚有其他軍務(wù)需要處理呃咳咳咳……” 金發(fā)雄蟲忽然笑了,帶著些癔病般的扭曲,狹長眼眸里泛著陰冷:“從始至終, 都只有阿瑞洛斯吧?” 從聽到是黎殺聯(lián)合赤薔薇一起執(zhí)行軍務(wù)起尼祿就意識到不對了,等確認在這里處理事務(wù)的竟然是兩個軍團的副官, 更肯定一直見到的那個“謝清”就是阿瑞洛斯,當然,尼祿不會好心去提醒軍部那群得意洋洋要分割黎殺的老東西, 你們盯上的肥rou早就被瘋狗叼走了, 他只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怒。 謝清就算了,他不介意看著他們斗,但是阿瑞洛斯, 他竟然讓那個瘋子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了! 他可是做夢都想看見那個瘋子在自己手里破碎尖叫的模樣??! 呵呵, 本來對那只逃走的小羊并不是很執(zhí)著,反正那家伙也活不了多久, 但看阿瑞洛斯那么強烈地想要捉住那只小羊,尼祿又怎么能讓他如愿呢? “按照我的指令來,不然我不介意以妨礙管制的理由將你就地處決, ”尼祿冷嘲一笑,“或者你早就該被處決了, 一個連自己弟弟都保護不好的廢物重刑犯。” 白術(shù)的掙扎赫然一僵,擰住機械雌蟲的手臂都在顫抖。 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好么……眼底浮現(xiàn)深深的隱痛, 藍發(fā)雌蟲想著尼祿的指令,這位二皇子要求在整個格斗場內(nèi)立刻處決他們抓獲的雌蟲和亞雌,并實時播報,以此逼迫那只雄蟲現(xiàn)身。 白術(shù)覺得無比荒謬,別說格斗場有不少蟲族都是被迫參加這場大逃殺的工作,罪不至死,那只雄蟲可是被抓起來當作“獎品”的,怎么會因為同情而現(xiàn)身? 尼祿只說,總有些情感過剩的蠢貨,愛把自己困在虛偽的道德里。 “你到底在猶豫什么?”金發(fā)雄蟲相當不耐,“都是罪犯,還是些雌蟲和亞雌,殺了就殺了,有什么好可惜的?” 所以……就能不經(jīng)任何調(diào)查,輕飄飄地讓他們“以死謝罪”么? 忽然回憶起自己被絕望拷問的曾經(jīng),白術(shù)垂下眼眸,莫名很想問一問,底層這些艱難掙扎的生命,在你們這些上位者眼里,就這么不值錢嗎? …… 好像所有輿論都在誤解阿瑞洛斯連同整個赤薔薇異常嗜殺殘暴,其實并不是這樣的,每一個進入赤薔薇的蟲族,阿瑞洛斯讓他們閱讀的第一份材料不是赤薔薇的軍規(guī),而是十萬年前由蘭德修斯主導(dǎo)編纂的、蟲族第一份完整完備的律法典籍——《尤爾特林刑法典》。 扉頁上蘭德大帝親手寫下的宣言,十萬年來仍被一直沿用。 【律法面前,一切靈魂享有平等,信仰且敬畏,不可使其形同虛設(shè)。】 【不需嚴酷,但需確定?!?/br> 赤薔薇每次任務(wù)結(jié)束,審判罪犯時,無論是流放還是處決,都嚴格按照律法執(zhí)行,從未有因一己之私致使無辜者死亡的案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