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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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他伸手指向小碗——不知什么時候,水面上多了一片銅錢大小的綠葉,柔弱可愛。 “看,這就是我的伙伴第一次露面時的樣子。我想不會吧,說好的動物,輪到我怎么就變植物了呢?我這一猶豫,只聽啪地一聲,那片葉子突然就不見了。” 伴隨著葉老師的話,白瓷碗里也發(fā)出一聲輕響——小小的葉子消失得無影無蹤。 葉子去了哪里?學生們竊竊私語。等他們稍稍安靜了,葉老師才笑著攤了攤手。 “精神動物和主人心意是相通的。我懷疑了它,它不開心,就走了。后來又花了我好多功夫才又重新把它找回來,你們可別犯這種低級錯誤?!?/br> 說著,他又朝著瓷碗抖了抖手腕,葉片再度出現(xiàn)在水面上。 這時包括白典在內(nèi)的眾人才終于看清了“葉片”的真面目——那竟是一只小到離譜的烏龜,眼睛還沒半粒芝麻那么大,背著薄薄的綠色龜殼,簡直像個鑰匙扣上的玩具。 這……就是葉老師的精神動物? 白典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。果然,烏龜慢吞吞地從瓷碗里爬了出來,而它的主人也不緊不慢地開始講述一段過往。 “很久很久以前,我也曾經(jīng)是個夢海人。那個夢海是比堯舜禹更加久遠的年代,人類才剛進入文明時代。部落氏族星星點點,紡織工藝剛起步,青銅也很稀罕?!?/br> ……那不就是上古時期嗎?葉老師竟然是從上古“穿越”過來的?不光是白典,很多同學都小聲詫異起來。 “干什么,覺得我是原始人?” 葉老師逗他們:“人類的大腦在20萬年前就基本完成進化了,最近兩萬年還縮小了不少,可別以為古人不如你們?!?/br> “可是老師,您也不是真的上古人類啊?!?/br> 一個膽大的學生小聲插嘴。 葉老師表揚他:“反應真快,你的腦子應該沒縮小過?!?/br> 教室里頓時響起一聲輕快的笑聲。 氣氛逐漸活躍,葉老師繼續(xù)他的故事。 當年的他出生在一個名為“伏風”部落里。那是個不足五十人的小小氏族,族人們既不懂得刀耕火種,也不會捕魚狩獵,是當時數(shù)百個部落中最蒙昧不開化的一支。 在那個物競天擇的時代,弱小者每天都在接受著自然的淘洗。而每一條有幸存活并繁衍下來的血脈,必定會有它的生存智慧。具體到伏風一族,他們血脈中傳承著與動物溝通的神奇能力,是法寶、同樣也是軟肋。 “如果給你和動物說話的能力,你最想做什么?” 葉老師將銅錢大小的烏龜托在掌心,向?qū)W生們拋出問題。 教室氣氛活躍起來,各種答案上下翻飛著,有說馴養(yǎng)家畜吃rou的,有說捕獵時聽聲辨位的,還有說跟豺狼虎豹談判請他們當保鏢的…總之有些認真、有些搞笑。 等他們答得差不多了,葉老師卻搖了搖頭。 “伏風一族聽得懂動物的語言,因此知道動物也有自己的感情,它們比人類更單純、更誠實和友好。伏風族人從不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欺騙、獵捕動物。動物會告訴他們,哪里有最新鮮的果實,最漂亮的寶石;什么時候下雨,冬天什么時候到來。有些動物甚至會為他們送來食物,以換取人類短暫的庇護?!?/br> 說到這里,他停頓了一下:“聽起來像不像童話?” “可是真正的上古人類應該沒有這種能力吧?” 還是剛才的學生插嘴道:“老師的世界聽起來不是普通級別的,更像是神話傳說?!?/br> “的確是個稀有的上古傳說世界,那個夢海后來名氣也挺大的?!?/br> 葉老師感嘆:“不過跟我倒是沒多大關系了?!?/br> 言歸正傳,伏風部落順應著天時與自然和諧共生,最終卻也因為天時與自然的變化而走向了絕路。 “記得那年春季大旱,族人定居的濕地平原上,河流湖泊全都干涸了。樹木焦枯,大地皸裂,遍地白骨累累……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。” 迫不得已,余下的伏風族人舍棄故土開始遷移。他們聽從鳥兒的指點,一路向東跋涉,最終離開旱區(qū)時,僅僅只剩下最后的五人。 “走出了天災,卻沒逃離人禍。旱區(qū)之外是另一個強大部族的領土。我和幸存的族人成了他們的俘虜。我們僅有的家當被剝奪了,唯一留下來的,是一只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進行囊里的小烏龜?!?/br> 白典再次看向葉老師手掌上的精神動物——不知什么時候,原先迷你的小龜已經(jīng)變成碗口大小,墨綠色的龜殼上顯露出漂亮的紋路。 “我成了那個部族的奴隸,最初的工作是防御部落周圍神出鬼沒的群狼。很快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我能夠聽得懂狼群的語言,又讓我馴養(yǎng)各種野獸。狼、野豬、野馬,有時還有犀牛和野象……憑借著伏風一族的天賦,我還算平靜地度過了五年?!?/br> 往事中的五年一晃過去,現(xiàn)實中的精神動物也在進一步成長,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的已經(jīng)是一只體型趕得上臉盆的大龜,慢悠悠地在主人身邊踱步。 溫吞佛系的葉老師,和這只烏龜……好像還真挺配的? 白典正默默覺得可愛,葉老師的往事卻陡然急轉(zhuǎn)直下。 “馴養(yǎng)動物的村舍位于部落奴隸居住區(qū)的最邊緣,翻過一座山頭才能看見平民的村莊。和貴族宮殿的距離更是遠到完全望不見。平日里我也只顧著與動物們說話,對外面發(fā)生的事毫不關心。直到一天晚上,有個渾身是血的東西闖進了我的小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