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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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6章 水榭中好一番陰陽怪氣。 肖韜素哈哈大笑:“原來煜王殿下不是不好美色,而是挑嘴?” 丘途也陪著笑調(diào)侃:“煜王殿下這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么?” 李庭霄打了個酒嗝,沖他們抱拳:“兩位,本王不勝酒力,失態(tài)了失態(tài)了,今日便到此為止吧!” 他沖遠處的邵萊招招手:“來!給,給本王的好阿宴,收拾東西,派輛舒服點的馬車,讓他跟,跟右相去!” 邵萊看到阿宴面如死灰的樣子,于心不忍,卻還是應了聲“是”。 剛要轉頭去安排,卻聽肖韜素說:“罷了罷了,哪敢奪殿下所愛?姿色上成的美人象姑館里大把都是,至于湘國男兒的雄風,還是殿下自己展示吧!哈哈——” 他跟丘途拉拉扯扯,大笑著告辭,李庭霄堅持親自送客,邵萊便扶著他去,三人東倒西歪走到門口,又是好頓寒暄。 等兩輛華貴的馬車徹底消失在巷角,李庭霄半掛在邵萊身上回府,大門才一合攏,他便直起身子,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xue。 邵萊微笑:“殿下先回房歇息片刻,奴婢這就吩咐人給殿下熬醒酒湯!” 李庭霄呼出一口酒氣:“瘟神!” 邵萊也正納悶:“殿下為何邀請那二位?” “一下朝便被截住了,非要請本王過府敘舊,去他們那兒還不如回自己府上!” “殿下說的是!”邵萊緊走兩步跟上,提醒,“殿下,阿宴好像醉了?!?/br> 他方才一直旁觀,看出阿宴嚇得不清,但當著始作俑者的面,不太好說。 而且,也不知那天晚上關門之后殿下跟阿宴說了什么,接下來這兩天阿宴都心不在焉,也不知有意無意,兩人都沒見過面,今日又…… 阿宴那愛鉆牛角尖的性子,怕是很難過。 “知道?!崩钔ハ鰯n住金晃晃的袖子就往金茳院走。 殘席已撤下,水榭中空無一人,白知飲面朝下趴在案上,束起的墨發(fā)垂在潔白的脖頸旁,讓人想忍不住幫他撥開。 “阿宴!”李庭霄真上手幫他撥開了,推了推他。 白知飲從胳膊里掙扎著抬起頭,恍恍惚惚擠出一個“嗯”字。 李庭霄緩聲說:“回房睡,水邊涼?!?/br> 他要扶他起來,可卻被他反手抓住了袖子:“我不去!” 李庭霄看他像只醉貓,于是拉著他的手逗他:“不去哪?” 白知飲哽咽:“不要,不要把我送人,不想去……” 他想擦眼睛,可手正被李庭霄抓著,便連他的手一起,胡亂在臉上抹。 李庭霄沒料到他這么大反應,這才注意到他滿臉都是干涸的淚痕。 他掏出帕子,幫他仔細擦臉,柔聲安撫:“不去,不送你去,放心!” 不料,白知飲竟突然大叫:“李庭霄,你怎可如此羞辱我!” 還用力推了他一把,兩人同時跌坐在地上。 上一刻還我見猶憐,下一刻就歇斯底里,明顯是要發(fā)酒瘋了。 遠處有路過的侍女踮腳看過來,邵萊見勢不妙,趕忙上前:“殿下先去歇息,奴婢送阿宴回房!” 李庭霄不怒反笑,起來拍拍屁股:“去我房里?!?/br> 被白知飲這么一鬧騰,他那點酒徹底醒了,把人打橫抱起回了房間,也不管人在懷里掙扎得像條泥鰍。 白知飲確實是醉了,不停哭,給他灌的醒酒湯都被吐出來,抹抹嘴繼續(xù)嗚嗚哭,真是委屈壞了。 邵萊急出一腦門子汗:“殿下,還是奴婢留下照顧吧,殿下去里間歇息!” “無妨,你出去,別讓人靠近金茳院?!崩钔ハ龈纱嗝摿送馀郏瑳Q定跟這亂發(fā)瘋的醉貓死磕到底。 等邵萊走后,他把白知飲從紅木榻挪到內(nèi)間床上,他都躺下了還抓著他袖子不放,眼睛半張半合,醉態(tài)可掬,絮絮叨叨。 李庭霄輕撫他的手臂安慰,又覺得逗弄醉鬼實在有趣,他說一句,他便跟他回一句,樂此不疲。 “李庭霄,后悔了是不是,嫌我累贅就直說!” “誰嫌你累贅了?” “你說話不算數(shù),翻臉不認賬?!?/br> “胡說!本王一言九鼎!” “不用你救人了,你別把我送人!” “跟著右相吃香喝辣,后半生安枕無憂,不好?” “他灌我酒,還要睡我,不是個好東西!我不想見識他的雄風!” 李庭霄忍不住想笑,問:“那你想見識誰的雄風?本王送你過去!反正你好看,肯定到哪都受歡迎!” 白知飲突然不說話了,顫著嘴唇張大眼,眼珠紅紅,半晌才喃喃地說:“殿下,我哪也不去,殿下原諒我吧,我再也不提肖宴就是了!” 李庭霄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停住,半晌,把歪了的額帶往上提了提,用拇指輕輕摩挲起他的眉心:“原諒……談不上,本王沒真的怪你,白知飲,別那么逼自己。” 略帶薄繭的指尖刮得皮膚微微泛紅,眉心忽然傳來的觸感讓白知飲不由自主隨著他的摩挲一下下合眼,他似乎是想撐住,但在某次閉上后,眼皮終于沉的睜不開了。 他整個人像是被梅子酒浸透了,呼吸間吐出的氣息都帶著淡淡的香甜,幾息之間便從急促轉為勻長。 李庭霄莞爾,幫他解開緊束的頭發(fā),蓋上被子,而后坐在床沿,盯著他的臉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