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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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聞雁心中仿似被什么撓了一下,酸酸癢癢。 這是他們第一次把“以后”擺上臺面,卻誰都無法接過這個話題。 上次和高聞溪聊過后,她也一度想用“快樂過就好,且行且珍惜”來說服自己,卻仍是止不住地感到遺憾。 她從未和誰有過這樣深的羈絆,也是第一次從一段關(guān)系中領(lǐng)悟到何為喜歡。 這種情感一度讓她覺得十分神奇,原來真的可以只因為見到一個人,而不自覺地滿心歡喜。 會忍不住拈酸吃醋,又想要靠近更多。 會想要日日相見,與他歲歲常安。 這些情感,高聞雁從未想過會發(fā)生在自己身上。 所以她側(cè)過臉,輕笑道:“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?!?/br> “是我極其幸運才是?!?/br> 他的嘴角終于揚起笑意,方才籠罩的那片陰霾也漸漸消散。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觸著她的臉頰,高聞雁聽見他低沉而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 “會有辦法的。” 他們之間,會有辦法相守的。 便是舍了這相位,楚序也想護她一生歡愉。 “嗯,會有辦法的?!?/br> 高聞雁破不了這局,但既然楚序說會有辦法的,那她便相信著。 她的丞相,向來要比旁人聰穎一些。 第121章 好不容易你才來一趟 回到相府,楚序徑直帶著高聞雁去了書房,知言跟在后頭,頻頻黑臉。 雖然高聞雁隔著冪籬看不真切,卻也能感覺到身后那股不愉悅的氣息。 她扯了扯楚序的衣袖,笑道:“你若再不去休息,知言就要吃了我了。” 楚序回頭瞪了知言一眼,誰想知言臉更黑了。 他只得嘆氣:“沒辦法,一碰上我身體問題,他們就這樣。” 所以也無法怪他們。 待進了書房,她緩緩道:“別擔(dān)心,只是與他吃個午膳?!?/br> “即使你不說,用完膳我也會趕他去休息的?!?/br> 知言這才臉色稍霽,轉(zhuǎn)身去廚房看人備膳。 自楚序身子大傷后,知言便不再讓他人經(jīng)手他平日的膳食,每一道菜都嚴(yán)苛得很,有一段時間楚序甚至沒見過一道葷菜。 楚序不滿道:“好不容易你才來一趟?!?/br> “胡說?!?/br> 分明每過幾日就跑來一趟,卻被他說成了好不容易。 待菜肴被一一端上,高聞雁也陷入了沉默。 這委實看著有些太修身養(yǎng)性了。 楚序習(xí)以為常地聳聳肩,壞笑道:“請?!?/br> 高聞雁夾了一筷子素菜,雖然味道偏淡,卻還是好吃的。 “知言還是很用心的?!?/br> “嗯,他們素來如此?!?/br> 其間,知行端了一碗藥過來,讓高聞雁千萬看著楚序喝完。 難怪她入府后沒見到知行,原是去煎藥了。 “放心吧,定讓他一滴都不許剩下?!?/br> 如此,知行才放心地退下。 高聞雁笑道:“看來平日讓你喝藥定是很困難?!?/br> 頗為嫌棄地看了湯藥一眼,他皺眉道:“那東西是真的難喝?!?/br> 果然一到喝藥的時候,楚序就分外磨嘰。 高聞雁好說歹說,才哄得他將藥全數(shù)喝盡。 因為有要事稟報,知言和知行守在門外,恰好將這過程都聽見了去。 知行頗為無奈:“怎感覺女郎在,公子喝藥反而更磨蹭了。” “若小晚在,你可能更磨嘰。” 一句話,堵得知行啞口無言。 將將處理完幾件公務(wù),楚序被便三人不留情地趕去休憩。 高聞雁止步在他寢房外,算是她對男女之防的最后一點認(rèn)知。 見他蒼白的臉上布滿疲倦,高聞雁忍不住囑咐:“好好歇息。” “嗯,你便回去吧,我讓知言給你開門?!?/br> 若她還留在這,楚序定是無法安心休息的。 見他精神狀態(tài)還不錯,又有知言他們守著,高聞雁便稍稍安心了些。 而高聞雁不知道,她前腳一走,楚序這邊便再也忍不住,吐了一地的血。 知言才剛送完高聞雁回來,見知行行色匆匆,臉上難掩急色,他便知道出事了。 他幾乎是一路疾跑到楚序房內(nèi),待見到那遍地血色時,雙腿不禁一軟,直直癱坐在地上。 “公子!” 他踉蹌地走到床邊,發(fā)現(xiàn)楚序早已陷入了昏迷。 怎會如此? 分明已經(jīng)用了藥,為何還會更加惡化? 仿佛將人放到了火上炙烤,郎中趕到前的每一刻都被拉得無比漫長。 知言在房內(nèi)來回踱步,除了等待,他不知道還能做什么。 直到有人傳報,說是楚盈來了,知言才如夢初醒般地恢復(fù)了些冷靜。 是的,不能慌。 于是他立馬安排封鎖消息,即便是相府里,也必須將這事掩得滴水不漏。 而楚序定不想讓楚盈擔(dān)心,所以他連楚盈都一并打發(fā)了回去。 所有人都只知道相爺乏了,正在休息。 第122章 一切只能交給造化 知行這次更急,又是將郎中直接拎著過來了。 那郎中胡子花白,走不快,而知行每次找他都情況緊急,是以也習(xí)慣了被他這般或拎或扛著走。 地面的血跡已經(jīng)干涸,楚序卻還沒能醒來。 乍見到那一地血,郎中心中不免一顫,連忙給楚序把脈。 結(jié)果眉頭越皺越緊,叫旁邊兩人大氣也不敢出。 這位郎中是個了不得的人物,本來早就退隱了,結(jié)果不知被楚序用了什么法子,硬是讓他每年留在京城幾個月。 楚序身體一向很好,豈料這次的病情來勢洶洶,每次眼看要好轉(zhuǎn),結(jié)果又復(fù)發(fā)。 也是他幸運,正好趕上了老郎中在京城的這段時間。 “唉?!?/br> 郎中收回了手,聽他嘆氣,那兩人心里皆是“咯噔”一聲。 到底是兄長,這時候比知言多的那點穩(wěn)重就顯露了出來。 “老先生,公子如何了?” 郎中捋了捋胡子,道:“脈象十分奇怪?!?/br> 他道:“若能過得了今夜,大抵便好了?!?/br> “若……過不去呢?” “那便是沒有了?!?/br> 知行不禁紅了眼,哽咽著繼續(xù)問道:“開些藥,也不行嗎?” 老先生只搖搖頭,慢慢地收拾醫(yī)箱,是只能如此的意思。 楚序這病十分奇怪,饒是他見多識廣,也未能將其摸透。 如今,一切只能交給造化了。 房內(nèi)迎來了許久的沉默,知言低頭清理著房內(nèi)的血跡,豆粒大的淚珠卻不斷地往下滑落。 知行也好不到哪,一邊用溫水給楚序擦著手,一邊泣不成聲。 他們自幼跟著楚序,卻從沒想過有一天,楚序也會有離開他們的可能。 待該做的都做完了,知言道:“我去讓人將小晚叫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