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帶著偵探系統(tǒng)穿武俠、完美蟲母模擬器、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、我在狗血霸總文里當(dāng)男保姆、思無涯、虐文求生游戲、師弟也重生了[穿書]、穿成科舉文男主的錦鯉妻、反派炮灰靠戀愛綜藝洗白、豪門棄夫意外揣崽了[穿書]
今日他們看到那廚子,不約而同地想到應(yīng)當(dāng)從廚房下手。 高聞雁臉上不禁有些興奮,她有預(yù)感,這個思路是對的。 那日掌廚的人很快就被帶過來了,是個老面孔,伺候高家十來年了,大家喚他老程。 見是老程,兄妹二人的臉色不約而同地暗了一分。 高聞溪問:“老程,那日的飯菜是你做的?” 老程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迷茫道:“是啊。” 高聞雁追問道:“可有什么人進(jìn)過廚房?” “嗨呀,廚房可是重地,哪能讓人隨便進(jìn)啊?!?/br> 眼見線索就要斷了,老程卻忽然拍了一下腦袋。 “哦!我想起來了?!?/br> “那日午飯小周幫了我些忙?!?/br> 給底下的人遞了個眼色,高聞雁隨口問道:“高家飲食向來是每廚掌管一日,那小周為何要幫你的忙?” 老程自豪地挺起了腰桿。 他笑呵呵道:“老奴來得早,他們幾個都算是我半個徒弟了,約莫是想幫幫我罷?!?/br> 高聞雁搖搖頭,嘆老程真是心思簡單。 若有人想渾水摸魚,只怕他都陪著掉了腦袋,還不知是怎么一回事。 她道:“我記得老程是廣陵人?” “是?!?/br> “那小周是襄陽人,竟也會做廣陵的菜式?” 老程一愣,回道:“那老奴可就不知了?!?/br> “不過我們這些當(dāng)廚子的,會多一些菜式也倒正常。哦!那日的方糕就是他做的,瞅著挺好的呀?!?/br> “你讓他幫你做方糕?” 他撓撓頭:“那倒不是。” “小周說糕點由他來負(fù)責(zé),我便也沒有指定他做什么。” 高聞雁又細(xì)細(xì)盤問,發(fā)現(xiàn)只有那方糕是小周做的,而送給張海的飯菜里,恰好就有這方糕。 她問高聞溪:“那張海,是哪里人?” 高聞溪已是胸有成足,笑道:“不巧,正是廣陵人?!?/br> 至此,兩人才松了一口氣。 看來有人拿這方糕來點醒張海,他家人還在別人手上呢。 高聞雁擺擺手,不再參與對小周的審問了,她大哥的手段她一向是信得過的。 她今日掛的是黃帕,知行早就在后門等著了。 楚序說過,一般人不知道知行是相府的人,因此高聞雁才敢放心接觸。 途中有快馬迎面而來,知行認(rèn)出是相府的影衛(wèi),趕緊勒停了馬。 “領(lǐng)隊,相爺出事了!” 知行大驚:“什么情況?” 校場在京城南郊,將軍府與相府分別一個從西出發(fā),一個從東出發(fā),是兩條毫不相干的道路。 若要比起來,倒是相府的路程要遠(yuǎn)一些,因為要繞過烏刺山。 楚序先他們半個時辰出發(fā),正是在路過烏刺山時遇刺的。 他的影衛(wèi)快馬加鞭,現(xiàn)下才與知行相遇。 為了不耽誤時間,三人夾緊馬腹,快速朝烏刺山奔去。 “在我等與賊人交手時,相爺突然舊疾復(fù)發(fā),不慎中箭落入懸崖,至今下落不明?!?/br> “已經(jīng)增派人手去找了,若有消息,便會第一時間發(fā)出信號?!?/br> 知行臉色越發(fā)凝重,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。 他忽然想起還有楚盈,連忙確認(rèn):“那小姐呢?” “所幸那會兒小姐才將將出發(fā),我等已安排人護(hù)送小姐回府了?!?/br> 總算不是另一個壞消息。 知行本想讓人護(hù)送高聞雁回去,高聞雁想也不想便拒絕了。 “我應(yīng)當(dāng)出一份力的?!?/br> 三人一齊來到打斗現(xiàn)場,高聞雁檢查了地上的痕跡,果真如那影衛(wèi)所說,當(dāng)時情況十分激烈。 見地上有一處痕跡十分奇特,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 “可有抓到活口?”她問道。 “未曾,對方來了五人,皆是訓(xùn)練有素的死士,十分難對付。他們見相爺?shù)粝氯チ耍膊粦賾?zhàn),當(dāng)即就撤退了?!?/br> 高聞雁走到楚序掉落的崖邊,匕首劃出的痕跡一路蜿蜒向下,是楚序自救留下的。 而再往下,則是一條急湍,楚序就是掉入這條江后消失不見的。 知行需要回相府封鎖消息,以及準(zhǔn)備應(yīng)對其他的突發(fā)情況。 高聞雁則決定與影衛(wèi)一同進(jìn)山,分頭行動。 知行聞言,顧不及身份,連連拱手道謝,此時情況危急,能多一個人手是一個。 這烏刺山看似簡單,入了山才發(fā)覺里頭地勢之復(fù)雜,高聞雁在山里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,只得憑著感覺繼續(xù)沿著小路往前走。 高聞雁是一點不擔(dān)心迷路這件事,反正定會有人來找她的,她一個健全的人,還怕不被找到? 平心而論,對于救楚序一事,她是不大上心的。 楚序死了,對她未必有害。 而倘若楚序活了下來,當(dāng)時的情景之下,她自然是幫忙來找人更好。 哪怕不是她救的楚序,楚序定也會念一下她的好,順帶著念一下高家的好。 然而,高聞雁遠(yuǎn)比她想的還要幸運。 她不僅出了力,還真把人找著了,實實在在地把這個大恩給落到了自己頭上。 找到楚序時,他仍在昏迷狀態(tài)。 他渾身濕透,淺色的袍子上全是斑駁的血跡,被江水泡得已經(jīng)很淡了。 高聞雁摸了摸他的額頭,guntang得嚇人。 被江水卷到這附近,卻還能自己爬到這個山洞里躲起來,高聞雁此時不禁有些佩服楚序的意志。 他既然要躲,就說明有追兵。 高聞雁既不認(rèn)識楚序的影衛(wèi),又不認(rèn)得路,最穩(wěn)妥的方法還是在洞里等楚序醒來,或是知行找來。 第12章 女郎真不拘小節(jié) 撿了些柴火,又順手獵了只野兔,清理完活動的痕跡,高聞雁這才回到山洞。 生了火,楚序的臉色總算稍稍回轉(zhuǎn)。 或許是出身于武將之家,高聞雁自小對男女大防這些不甚在意。 她將楚序的外衫小心脫下,支了個架子晾起。 楚序雖然只著了里衣,然而那衣服濕噠噠地黏著皮膚。 別說他仍在發(fā)燒,就是那傷口也由不得這般泡著。 猶豫片刻,高聞雁終是伸手將他里衣褪去。 如她所料,雖然每次見楚序都是一臉病色,然而這衣服下的線條卻是精壯的。 傷口是在左肩,箭早已被他拔出扔在了一旁,只余一個被泡得泛白的窟窿。 高聞雁脫下外袍給他蓋上,又喂了些水給他,便開始烤起她的兔子。 她烤兔子的本事還是跟她大哥學(xué)的。 她去過幾回軍營,高聞溪得閑了便會帶她去山中捕獵,也是在教她若不幸落難的生存技能。 楚序醒來的時候,只剩下一只烤兔腿了。 高聞雁握著那兔腿正要咬下,見他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自己,不禁動作一頓。 “你要吃嗎?” “要?!?/br> 他是真的不客氣。 楚序使不上力,高聞雁只好將兔rou一塊塊撕下來,遞到他嘴邊。 兔腿吃完,楚序恢復(fù)了些精力。 望向那被掛起的衣裳,他笑道:“女郎是真的,不拘小節(jié)啊?!?/br> “情況危急,多有冒犯?!?/br> 楚序聞言一笑。 按照現(xiàn)下的風(fēng)俗,大家都默認(rèn)吃虧的必是女子,而高聞雁卻覺得是她冒犯了。 于是他輕笑道:“多虧了女郎相救,何來冒犯一說?!?/br> 山中的氣溫不比外面,即便已經(jīng)六月,入夜后高聞雁仍感到一絲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