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帶著偵探系統(tǒng)穿武俠、完美蟲母模擬器、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、我在狗血霸總文里當(dāng)男保姆、思無涯、虐文求生游戲、師弟也重生了[穿書]、穿成科舉文男主的錦鯉妻、反派炮灰靠戀愛綜藝洗白、豪門棄夫意外揣崽了[穿書]
“結(jié)果這話不知怎么就傳出來了!世家貴族都在爭相效仿,借此機會清查府上的人?!?/br> “當(dāng)真?” 高聞溪亦不信還有這么巧的事。 “千真萬確,今日連相府都開始動手了!” 他這才點頭。 “既然楚序那狐貍都加入了,我們加入也沒有什么不妥了?!?/br> 他們正煩心此事,畢竟木雕之事不可被外人知曉,所以人人皆以為張海只是偷了東西。 若為了一個偷東西的人如此大動干戈,反而會引人懷疑。 如今有這股風(fēng)氣在,一切便顯得順理成章了。 而高聞雁只覺得太巧了,她不信只是好運,于是吩咐碧喜暗中去查一下安王府。 高將軍卻是心情大好,令高聞溪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此事,轉(zhuǎn)身去了劉宗正府上赴宴,順便攜了高聞雁一同前往,說是讓她散心。 要是換作別人,高聞雁也就拒絕了。 然而她對劉宗正的印象頗好。 當(dāng)初高家落難時,他曾幾番替高家求情,最后還為此被貶了官職,高聞雁很是感激他。 劉宗正恰逢整壽,宴席辦得有聲有色,華麗而不奢靡。 高聞雁向來不愛參加這些,是以朝廷上人人皆知,高大將軍有個幺女,受盡寵愛,然而真正與她打過交道的人卻無幾。 “令千金也來啦?” “好,好!” “太給我這老頭面子了!快請入座,快請入座!” 劉宗正笑得合不攏嘴。 怎么說劉宗正也是九卿,今夜自然是來了不少達(dá)官貴人。 楚序來的最晚,然而不耽誤劉宗正起身相迎,將他往主位這邊引。 高將軍分明知道他落座在身側(cè),卻頭也不抬,依舊與隔壁談笑。 席上不乏世家貴女,她們望向楚序的時候,都不禁帶了些許好奇。 這位年紀(jì)輕輕便位極人臣,拜相那年也不過二十有三,是開朝以來最年輕的丞相。 楚序今日著了件暗紫色外衫,如墨般的長發(fā)盡被束起,暖黃的光投落在他身上。 面如冠玉、顧盼生輝,偏偏又自帶了一股疏離感,讓人望而卻步。 高聞雁也跟隨大眾看了他一眼,不得不感嘆,這般長相,單是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。 他微微勾起嘴角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目光斜斜地飄到她身上,暗藏笑意。 高聞雁的偷看行為被當(dāng)場捕獲,回頭間不慎打翻酒杯,裙擺頓時濕了一片。 “我去去就回。” “去走走罷,別惹禍啊?!?/br> 高將軍擺擺手,給她放了行。 酒過三巡,正是氣氛最活躍之時,高聞雁尋了個空檔,悄悄離席。 她漫無目的地在劉府里走著,裙擺被洇濕的地方已經(jīng)半干。 這樣熱鬧的場合,她已許久沒參與了。 今晚她一直在觀察酒席上的各人。 哪個踩低捧高,哪個又笑里藏刀,她在心中一一分析、記下,只盼日后不會著了道。 “難得見你會來這種場合?!?/br> 她轉(zhuǎn)身,見楚序從夜色中走出,踏月而來。 “見過丞相?!?/br> “不必多禮?!?/br> 有淡淡的酒氣,夾雜著他身上的熏香,隨風(fēng)而過。 “丞相仍在病中,不宜多飲?!?/br> “噓。” “是秘密。”楚序笑道。 于是高聞雁也忍俊不禁:“若這四周有人,丞相又怎會與我打招呼?” “許久未見女郎,當(dāng)是要問候的?!?/br> 知道他的言下之意,高聞雁“嗯”了一聲。 “前些日子受了傷,家中不讓外出?,F(xiàn)下已好得差不多了,過幾日應(yīng)當(dāng)可繼續(xù)教楚小姐了?!?/br> “還有人能傷到女郎?” 高聞雁伸個懶腰,隨意往身后假山上一靠。 她悠悠道:“我算個什么,能傷人的手段多了去了?!?/br> 曾經(jīng)她也以為,只要認(rèn)真習(xí)武,便可以護(hù)一方周全。 然而古往今來,多少驍勇善戰(zhàn)的將軍,終死于陰暗詭譎的朝堂? 那才是最吃人的地方,兵不血刃,爾虞我詐。 “那么……” “女郎可曾想過,尋一方庇護(hù)?” 高聞雁抬頭,才發(fā)覺兩人靠得極近,透過酒香,可隱隱聞得一絲藥味。 楚序半垂著眸望她,宛若攜了四周的燈火,一同照入她的眼里。 她不禁心神晃動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。 匆匆地挪開視線,再出口的話語卻是堅定。 “未曾?!?/br> 聞言,楚序笑了笑,后退一步,回到他們該有的距離。 “府中還有事,我就先行一步了。” 望著她,楚序補充道:“女郎珍重,希望早日得見黃帕。” 高聞雁恭送他離去,又站著吹了一會兒涼風(fēng),才悠悠轉(zhuǎn)身。 自幼高將軍便教導(dǎo)她,萬不可將后背交于他人,一旦交出去了,便是性命之托。 所以她向來只信自己。 高聞雁掏出玉佩,半面的觀音在光里忽明忽暗,似慈眉善目,又似冷眼旁觀。 那未雕刻出來的另一半邊臉,會是什么模樣呢? 回到酒席,氣氛卻遠(yuǎn)不如她想的活躍,唯有她父親還在與友人把酒言歡。 再看向楚序的位置,空空蕩蕩,顯然人已走遠(yuǎn)了。 從周邊零碎的只言片語中,高聞雁拼湊出了事情的始末。 原是那謝參,謝大人說了哪句不對的話,得罪了楚序。 聽說楚序當(dāng)場便冷了臉,最終到底是給了林宗正面子,只扣了謝參半年俸祿,拂袖而去。 高聞雁記得謝參,前世高家落難,最想分一杯羹的人里就有他,沒少做落井下石的事。 于是她心中止不住地幸災(zāi)樂禍。 得罪了楚序,后頭的日子有他受的了。 而謝參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,一副頹然的神色。 第11章 相爺出事了 連日審查下來,將軍府中趕走了一批人。 后來高聞雁一琢磨,提議干脆直接一刀切,凡是入高家不足三年的,皆發(fā)些體恤錢,打發(fā)走人。 話是這么說,可將軍府里下人不多,人員流動也不甚頻繁。 一看名單,這三年新入將軍府的,也不過是二十來人。 高聞溪做事謹(jǐn)慎,正一個一個地問話,感覺沒有問題的,便給一袋銀兩放行。 “哪里人?” “回少將軍,襄陽人?!?/br> 他低頭看了眼名簿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名廚子。 高家一般不會用新的廚子,奈何兩年前那舊廚子告老還鄉(xiāng),這才不得不補充一個。 高聞溪沉吟片刻,忽然起身,停止了今日的審查。 那廚子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,一群人又被下令回到府中,隔日再受審放行。 高聞雁心中也悟了,吩咐道:“去查一下,張海死的那天,是誰掌的廚?!?/br> 張海那日接觸的所有人皆已審過,剩下唯一接觸過的只有那頓午飯。 雖然沒有下毒,卻有可能攜帶了某些信息。 可惜之前高聞溪令人檢查過了,所有飯菜均沒有紙條。 他是個雷厲風(fēng)行的,當(dāng)下便令人剖開了張海的腹部,亦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線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