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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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面前,看清楚?!泵翔蟠▽χ謾C淡淡說。 岑蓁驚訝地看著他,再回頭看面前的車,終于好像明白了什么,心劇烈地跳起來,下意識想分開和孟梵川牽著的手,卻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動彈不得。 他就那樣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車,周身蔓延出的戾氣讓岑蓁緊張害怕,她不知所措地低著頭,四周的空氣都好像停止了流動。 孟松年知道兒子是在跟自己宣戰(zhàn),他敢這樣站在面前,是告訴自己,他要定了手里這個人,半分退讓都不會給。 莊佳儀在旁邊勸:“你們不要這樣,會嚇到人家女孩子?!?/br> 她說完就要下車,卻被孟松年攔住,“不必了?!?/br> 他最后沉沉地看了一眼孟梵川,對司機說:“開車?!?/br> 于是,黑色賓利沒有給出任何回應(yīng)的從孟梵川和岑蓁身邊擦肩開走。 但岑蓁知道,剛剛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經(jīng)歷了怎樣一場無聲的硝煙。車開走了,她快跳出喉嚨的心跳才慢慢平復(fù)下來,不敢相信地問:“你爸媽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嗎?” 孟梵川其實原本只想補岑蓁一場煙花,但莊泰跟他說做戲要做全套,哄女孩子要學學孟松年當年如何堵港媒的嘴。 莊泰支持孟梵川跟著老子學,將來要是有什么不滿,孟松年總不能否認過去的自己。 孟梵川當然不怕孟松年不滿,他不滿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孟梵川不在乎。 他之所以接受了外公的提議,除了這的確是個更完美的方案外,也存了一絲叛逆在心里。 今晚這場浪漫大戲做給岑蓁看的同時,也是想隔空做給孟松年看——如果他有機會看見并發(fā)現(xiàn)的話。 所以當從餐廳出來沒多久,孟梵川敏銳發(fā)現(xiàn)身后一直跟著的熟悉車牌后,故意裝沒看見,就這樣讓他們跟了一路。 總要見面,他總要面對這件事。 知道岑蓁受了驚,孟梵川揉她手心,正要安慰她兩句,莊佳儀發(fā)來一條消息。 「明天早上一起回來吃早餐。」 是“一起” 理解了這個詞背后的意義后,孟梵川很輕地勾了勾唇角,收起手機,安慰岑蓁的話也變成,“走吧,回去休息?!?/br> 岑蓁已經(jīng)快要嚇死了,手心沁著汗,到酒店還沉浸在剛剛對峙的畫面里不能平靜,一路上已經(jīng)腦補出諸如“父子決裂”“拿支票請自己離開”“孟梵川被踢出孟家”這樣狗血的劇情。 秦詩瑤那句“眾叛親離”幾乎成了岑蓁的夢魘,她擔心地問孟梵川,“明天睡醒你爸會不會公開登報要跟你脫離關(guān)系什么的?” 孟梵川差點笑出來,但還是故意思考了幾秒,“有可能,那怎么辦,我到時候沒人要了?!?/br> “我要你?!贬鑾缀跏敲摽诙觯㈩D,放慢了語速,認真而真誠地說:“我一定會要你?!?/br> 孟梵川看著岑蓁的眼睛,那雙眸干凈明亮,是看了多少次都會反復(fù)心* 動的眼神,如今依然難以自持。 他喉中泛起沙啞,單手關(guān)掉燈,捧住她臉吻下去,“那現(xiàn)在先要一下?!?/br> 岑蓁:“……” 這個吻好溫柔,溫柔到讓人恍惚好像回到晚上那場煙花里,他們明明才經(jīng)歷了那樣一場浪漫的約會,那份開心本該延續(xù),他們本該像現(xiàn)在這樣至死纏綿。 岑蓁閉上眼,努力讓自己忘記回來路上的那一段插曲,全然緊擁他,任由衣衫跌落,他緩慢地沉入。 “里面怎么那么燙。”熱氣逗留在耳際輕吮。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,岑蓁天真以為孟梵川是在感到不舒服,往后做退縮的動作,想讓他退出來,誰知才稍動就被人握著腰猛地拉回。 那道距離瞬間就嚴絲合縫。 岑蓁忍不住出聲,再后來才聽到那人重新覆在耳邊解釋了那句燙的意思。 那一夜,光是聽孟梵川那些話,岑蓁都滿臉潮紅。 - 第二天要帶岑蓁回家,所以孟梵川沒有怎么折騰,一次就結(jié)束,怕她緊張到睡不著覺,直到隔天早上醒才告訴她要回家吃飯的事。 岑蓁果然如他所料,兩眼不可思議地瞪大,“……你在跟我開玩笑嗎?!?/br> 孟梵川揉她頭,“放心,是我媽讓我們回去的。” 岑蓁還是覺得太突然了,呆怔在床上任由孟梵川幫自己穿衣服,擔憂地問:“那你爸呢,他會不會不想見我?” 莊佳儀處事周到,這些年即便是夾在自己這個兒子和丈夫之間,也從不會做任何貿(mào)然的舉動,萬事都會在提前協(xié)商好的前提下才會決定。 所以孟梵川知道,母親能發(fā)那條消息,必定是孟松年默許的。 他既然敞開了大門,自己當然也會堂堂正正地帶岑蓁回去赴約。 “有我在?!泵翔蟠恐璧氖址磸?fù)安慰,“你如果回去見了他覺得不開心,我們以后就不見?!?/br> 岑蓁忙按住他的嘴,“不要?!?/br> 她怎么能讓他和父母從此不見?那豈不是坐實了讓他眾叛親離的罪名? 她永遠都不會讓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 岑蓁其實心里明白,刀山也好,火海也好,她和孟梵川的父母總會見面的,躲得過今天,也躲不過永遠。 “好。”岑蓁調(diào)整好情緒,深深吸了口氣,“那我們回去?!?/br> - 孟家在香港的房子位于深水灣,平日里夫妻倆住的少,大部分時候是大兒子孟清淮和老婆回香港時住,偶爾全家人一起回來,也足夠?qū)挸ā?/br> 同樣白色外墻的三層高別墅,屹立在背山面水的絕佳位置,青蔥翠林幽靜環(huán)繞,隔壁就是深水灣高爾夫球場。 大門打開,r8開進去的時候,岑蓁努力了一路的平靜心跳微微又有些加速。 孟梵川看出她的緊張,扣住她的手:“就當來參觀?!?/br> 他甚至開起了玩笑,“待會幫你拍幾張照?!?/br> 哪有人把自己的家當旅游景點的,岑蓁的確被他這話弄笑,心里的緊張松弛了些。 兩人一起下車,到門口便有傭人過來遞鞋,“二少爺,岑小姐?!?/br> 一雙嶄新的拖鞋送到面前,岑蓁禮貌說謝,換上竟發(fā)現(xiàn)尺寸剛好,她用眼神問孟梵川,孟梵川回她,“我媽是個很細心的人,你今天過來,一定做了不少準備。” 岑蓁后來才知道,孟梵川沒有說錯。 傭人正在餐廳忙碌地備著早飯,孟松年在沙發(fā)上看當天的金融時報,忽然聽到身后禮貌的聲音—— “叔叔,早上好?!?/br> 孟松年動作微頓,回頭,便看到兒子和女朋友手牽手站在身后。 昨天天黑在車里看得也不是很清楚,現(xiàn)在真真正正到面前了,孟松年認真打量起岑蓁。 早在網(wǎng)上登出那張照片的時候,孟松年就已經(jīng)讓人查過岑蓁的背景。作為父親,永遠是怕孩子受傷的,哪怕這個兒子是根頂心針,總是惹他生氣,但該做的事,他依然會默默去做。 得到的結(jié)果是—— 父親早逝,母親是杭州一所大學的舞蹈老師,師德口碑皆是好評,桃李滿天下,也算是書香家庭。 而岑蓁,從小到大都是品學兼優(yōu)的優(yōu)秀生,專業(yè)第一的成績進入大學,大學期間也是拿不完的獎學金。 現(xiàn)在再認真看面前的女孩,的確生得漂亮,尤其是那雙眼睛,怪不得能做演員。 孟松年看著看著,忽然在腦子里想——以后孫子要是眼睛隨mama,應(yīng)該會很好看。 “人叫你半天了,孟董?!泵翔蟠ú粷M地開口提醒。 孟松年這才回神,清清嗓,又嗯了聲,“早?!?/br> 他放下報紙起身朝餐廳走,走了幾步才后知后覺轉(zhuǎn)過身瞪孟梵川,“你叫我什么?” 孟董孟董,一天天的,爹不知道喊! 莊佳儀這時從樓上下來,身邊跟著還在打呵欠的孟聞喏,見兒子帶著女朋友來了,腳下快了兩步笑著迎上去,“回來了?” 岑蓁頷首繼續(xù)禮貌道:“阿姨,早上好?!?/br> “你好蓁蓁。”莊佳儀輕輕微笑,“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?” 岑蓁搖頭。孟聞喏興奮地上前挽住岑蓁,“嫂子你不夠意思,來香港了也不找我玩。” “找你干什么?”孟梵川把她胳膊拿開,自己緊攥到手里,“一邊兒洗臉去。” 已經(jīng)坐到餐桌上,暗中觀察兒子的某父親看著那雙恨不得拿502膠粘在一起的手,嫌棄地皺了皺眉,在心里直呼沒眼看。 終于一頓禮貌的寒暄后,所有人都坐到了位置上。家里的廚師是香港人,所以也隨了這邊的習慣,滿桌的港式早餐,莊佳儀最喜歡的ricotta toast做了同樣一份給岑蓁,她卻吃得不是太習慣。 “蓁蓁,是不是不太喜歡?”莊佳儀細心地問。 岑蓁還沒開口,莊佳儀又說,“沒事,我讓廚師做了你愛吃的,稍等一下?!?/br> 言談間,那道ut cream pie椰絲奶油派已經(jīng)端了上來。 “你嘗嘗?!鼻f佳儀笑,“就是不知道家里的廚師能不能做出滬城家里的味道?!?/br> “……” 岑蓁太意外了,沒想到莊佳儀竟然會提前打探了自己的愛好,而唯一知道自己愛吃這道甜品的—— 餐桌另一角,孟聞喏開始有意無意地咳嗽,像是在故意提醒什么。 孟梵川輕笑出聲,倒也承了meimei這個情,“知道了,記你一功?!?/br> 孟聞喏:“嘿嘿!” 旁邊的岑蓁馬上嘗了一口對莊佳儀說:“謝謝阿姨,很好吃?!?/br> “你喜歡就好?!?/br> …… 岑蓁以為自己會被刁難,會被提問。但這頓早餐吃得很平靜,甚至是和諧,莊佳儀面上一直微笑,對她也關(guān)心有加。 但壓力也不是沒有,來自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孟松年。 父親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席間未參與任何一句交談。而孟梵川似乎也無所謂父親的態(tài)度,期間只細心照顧岑蓁的感受。 可這個中年男人的氣場太強了,即便不動聲色,光是坐在那已經(jīng)讓岑蓁心里七上八下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會不會在心里計劃要怎么拆散自己和孟梵川。 好不容易應(yīng)付完早餐,莊佳儀對孟梵川說家里影音室畫面不顯,不知是哪里出現(xiàn)了問題,想讓他幫忙去看看。 當時岑蓁和孟松年剛從餐廳出來坐到沙發(fā)上,孟梵川不放心她單獨留下,開口喊岑蓁跟著自己,卻聽到孟松年懟他,“怎么了?留下來我會吃了她不成?” 岑蓁:“……” 孟松年這么說了,岑蓁當然不好意思再跟著孟梵川走,否則倒像真的怕孟松年吃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