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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成帶崽跑的豪門太太 第52節(jié)

    下午,他們在園區(qū)的湖域賞雪垂釣。

    徐獻清手把手教崽崽釣魚,只是她那么小,哪里學(xué)得會,只耐心等了兩分鐘就癟起嘴不高興,要撂桿子。

    這空閑時,徐令章就專程把柏恩叫到了一邊兒。

    徐獻清看見了,垂著眼眸沒說什么,只靜靜地盯著湖面。

    柏恩只好硬著頭皮和他走。

    兩人停在靠近湖邊的一處茶室的廊下,由于動物園很長時間沒有開放,所以這家茶室也落上了鎖,略顯蕭條。

    兩個人面對面坐著,稍微側(cè)頭就能看見徐獻清和崽崽在湖邊垂釣的情景。

    徐令章先輕咳一聲,開口道:“恩恩,我叫你來,也是想代溫嘉向你道個歉。他這孩子任性慣了,做事情沒個輕重,我都好好教育過了,絕沒有下次。”

    柏恩笑著點頭:“這我相信您?!?/br>
    他苦笑道:“我們都是做父母的人,你肯定也明白孩子不在身邊的痛苦。溫嘉長這么大,還沒有離我這么遠過,那孩子單純,我擔(dān)心得緊吶?!?/br>
    柏恩皺起眉,她是記得徐獻清曾經(jīng)說過他以前一直和母親在國外生活,現(xiàn)在看來,他這個爸爸是一點不心疼。

    她顧及他是長輩,于是挑了些好話講,“您要是想念他,就多往那兒飛幾趟,或者干脆久住在那兒,這不挺好?”

    “恩恩,你知道這不是一個道理啊?!彼麚u了搖頭,“我最想看見的是他們倆兄弟和睦,而不是現(xiàn)在這樣兩人挨得遠遠的?!?/br>
    柏恩知道他這種地位的人什么不明白,懶得與他掰扯道理,直接問他:“所以,您是想讓我緩和緩和他們的關(guān)系?”

    “如果這樣,再好不過。畢竟你也是他嫂嫂?!?/br>
    柏恩抬眼看向湖邊,語氣堅定道:“對不起,但是我還是想和您說清楚,我是徐獻清這邊的人?!?/br>
    言下之意,徐溫嘉怎么樣,不關(guān)她的事。

    遠處,忽然傳來小姑娘激動的歡呼聲。

    徐獻清提起吊桿,一條強健有力的鯉魚帶著淋漓的水珠在空中甩起尾巴。

    崽崽在他旁邊蹦蹦跳跳,比魚兒還有精神。

    光毫不吝嗇地為他們鍍上金邊,水光粼粼,一直延伸至天際。

    徐令章知道了她的意思,輕輕嘆氣:“我知道了,你是個好姑娘,獻清沒娶錯人?!?/br>
    第46章

    天色漸晚,徐令章送他們回去。

    崽崽今天運動量超標(biāo),但是精神仍然十分亢奮,在車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恨不得一直住在動物園里。

    柏恩笑著應(yīng)她的話,十分有耐心。

    晚上,羅叔燒了一大堆小姑娘愛吃的菜,又把早上新鮮做好的蛋糕端上來,給別墅里每一個人都分了一點。

    今天小主人過生日,連空氣都和悅許多。

    吃完飯,崽崽迫不及待地開始拆起今天收到了禮物。

    外公送了她一個小金鎖,她帶到脖子上,幾個鈴鐺一碰就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
    外婆送了一架天文望遠鏡,盒子太大太重,被丟在一邊。

    她的奶奶也從國外寄來了禮物,是一套俄羅斯套娃,菩提木質(zhì),純手工繪制的圖案,還附贈了一張“三歲快樂!”的賀卡。

    被她搬到了床柜子邊上當(dāng)成擺件。

    另外還有其他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禮物,房間簡直要堆積成一個小型雜貨店。

    崽崽拆開了一個小盒子,把里面東西舉起來,“咦?表表!”

    徐獻清抬頭看了一眼,開口道:“嗯,這是我送給你的,平時出門帶上,跑丟了要記得打電話回來?!?/br>
    柏恩:“……”還挺未雨綢繆。

    崽崽“哦!”了一聲,把這不起眼的表丟到了一邊,繼續(xù)拆。

    之后就全是小孩子的玩意,盡管她房間里已經(jīng)堆了很多毛絨玩具,但是她還是最心意手感柔軟的毛絨玩具。

    柏恩總結(jié)出她就是一個小毛絨控,也不知道是隨了誰。

    崽崽忙活了好久,極具小主人風(fēng)范地把自己收獲的物品一一清點完畢,才癱倒在了房間的毛絨絨的地毯上,手里還不忘擼暖呼呼的小貓。

    柏恩見她困了,便讓保姆帶她去洗澡,自己再把她弄亂的房間好好清理一下。

    崽崽洗完澡,換好睡衣,乖乖地蓋好小被子躺在床上,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柏恩,等著她講故事給她聽。

    往常都是徐獻清給她講睡前故事,畢竟柏恩一念書困得比崽崽還快,往往是自己先睡著了,崽崽她還睜著眼睛等著下文。

    但是今天她起來得早,白天又運動多,崽崽上床的時間都提前了不少。所以便自然而然由柏恩代勞睡前故事。

    柏恩從書柜的一角抽出來一本看著簇新的繪本,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平鋪直敘地念文字,像個上課時被點起來讀課文的學(xué)生一樣木訥。

    好在崽崽的注意力全在彩色的圖畫上,才把她哄下。

    見她要乖乖睡下去,柏恩關(guān)好房間里的燈,輕輕帶上門。

    下了樓,樓下傭人還在打掃著衛(wèi)生。

    醫(yī)療室內(nèi),徐獻清和陳秋延正在看崽崽今天清早起來量好的身高數(shù)據(jù)。

    柏恩走進去,見他們在交談,便自顧自地拿起來記錄數(shù)據(jù)的冊子來看。

    上面差不多每三個月就記錄了一次身高和體重,上一次是空缺下來的,什么原因,柏恩清楚,有些心虛。

    陳秋延道:“款冬目前這個身高還是有些偏矮,但是在營養(yǎng)和運動條件都充足的情況下,應(yīng)該很快會達到正常水平。”

    又笑道:“身高還是主要由基因決定,你們又不矮,不必太過擔(dān)憂這個問題?!?/br>
    徐獻清頷首,側(cè)頭問柏恩:“睡了?”

    柏恩點點頭,“剛哄睡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伸手撫上了她的后腦勺,“你也快去休息吧?!?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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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臨近年關(guān),上門送禮的人絡(luò)繹不絕。

    徐獻清最近工作越發(fā)繁忙,大部分時間里都不在家,所以幾乎全是由管家代勞收下。

    柏恩懶得一個個和他們寒暄,只躲在樓上,偶爾陪著崽崽出門,或者應(yīng)沈蔚的邀約去品嘗美食。他最近也忙起來,后來聯(lián)系也變少了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這段時間,各種宴席和聚會都少不了。有錢人家講究,有什么事都要送請?zhí)?/br>
    慢慢地,管家那邊兒就收了滿滿一抽屜。

    柏恩好奇地翻了翻,有送給徐獻清的,還有送給她的,更離譜的還有送給崽崽的。

    她問管家:“這些都不用管嗎?”

    俞管家盡職盡責(zé)地回答:“本來這些聚會宴席都是各家用來彼此聯(lián)絡(luò)感情的,先生不靠這個交好。不過太太你若是有興趣,上門看看也好?!?/br>
    柏恩想起上次在飯店偶遇徐獻清的類似長輩的人,還答應(yīng)了他要去參加他太太舉辦的晚宴。

    不過她當(dāng)時只是隨口應(yīng)承,但難保對方?jīng)]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便把最近送來給自己的請?zhí)槌鰜?,然后上樓去找徐獻清問一問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正是休息日下午,崽崽正在前院騎她的自行車,保姆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,生怕她出了一點差錯給摔著碰著。

    柏恩徑直去了書房,習(xí)慣性地先轉(zhuǎn)把手,沒有轉(zhuǎn)動。

    她有些意外,因為徐獻清平時幾乎不會鎖門。不敲門就進來的人,他壓根不會計較,其余的人也清楚自己的幾斤幾兩,十分自覺。

    來都來了,柏恩有些遲疑地伸手敲了敲門。

    里面?zhèn)鱽硪宦晢?,“誰?”

    他果然是在忙。

    柏恩便隔著門胡亂應(yīng)道:“沒別的事,我就想看看你在不在里面?!?/br>
    真是瞎話,門都鎖了,里面肯定是有人。

    她轉(zhuǎn)身正要走,門卻開了。

    徐獻清今天穿了一套襯衫馬甲,襯衫每一絲褶皺都恰到好處,妥帖地包裹著成熟男性強勁的上身,完美展現(xiàn)了衣料下飽滿性感的肌rou,肩寬腿長,像個要上t臺走秀的模特。

    今天他少見地帶上了框架眼鏡,原本俊美的面貌多了斯文。一雙異色的眸子瞳色很淺,眼底神色被鏡片遮擋得不甚清晰。

    柏恩能感覺到他正緊緊盯著她,帶著一種強烈到不正常的壓迫感。

    她早習(xí)慣了他在家里也穿著一絲不茍,這種裝束帶來的壓感對她早不奏效。

    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,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他面容蒼白,帶著一種淡淡的病色,舉手投足少了平日里的從容優(yōu)柔。

    她細細地關(guān)注,得出了一個結(jié)論——他在犯病。

    柏恩了解過驚懼癥,知道它在精神病里也算是一種很無害的病了。更何況他積極治療,定期去心理咨詢,比她更懂怎么在發(fā)病時緩和自己的癥狀。

    況且現(xiàn)在環(huán)境是再安全不過的,還是讓他自己消化吧。

    “我不打擾你?!卑囟髋ゎ^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來都來了,走什么?”他瞥見她手上握著的一沓請?zhí)?,伸手過去。

    柏恩還以為他要她手里的東西,停住了腳步想遞給他,他卻直接越過她的手,蹭過她的腰側(cè),“咔噠”一聲鎖上了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恐懼不會消失,恐懼只會轉(zhuǎn)移到她身上。

    徐獻清低頭把柏恩圈在懷里,俯視她飄忽顫動的睫毛,心跳像是會傳染一樣,把她的也感染得劇烈急促,呼吸都困難,人看著是那么可憐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生病時恐懼驚怯無可躲避無可抑制,但是一看見她就覺得有了一刻的平靜和喘息。

    他的病根在她。

    徐獻清伸手托起她的臀.部將人抱起來,他身高直逼一米九,抱起她輕而易舉。

    柏恩小聲驚呼,指節(jié)一抖,手上抓著的請?zhí)鸵环菀环萋湓谏钌哪镜匕迳?,跟秋天的落葉一樣。

    她有點僵硬和不自在,但還是神情嚴(yán)肅地捧住的臉,“你冷靜一點?!?/br>
    徐獻清眸色帶著淡淡的迷惑,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紙張,“我很冷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