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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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小弟都笑起來,梁誠不響。甘一說:“你去換衣服啊,葉維廉在等了?!?/br> 甘一和梁誠到葉維廉家的酒店門口,在門口就看到王義禮和葉維廉吵架?;旧纤闶侨~維廉單向輸出,王義禮靠在旋轉(zhuǎn)門邊上看他發(fā)瘋。過不久,王義禮拽出車鑰匙跳上自己的車走了,葉維廉轉(zhuǎn)頭進了酒店。甘一和梁誠在門口愣了一會。他們乘電梯上樓,十層大廳里擠滿了高級名流,梁誠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棉服。葉維廉擠過大廳,跑到露臺上吹風(fēng)。 甘一和梁誠沒有急著跟過去。但大廳里一個高級時裝秀場,香水味撲面。梁誠罵了句:“cao,好想去樓下大排檔過圣誕。” 他們擠到露臺的時候,葉維廉拿著一只小小的香檳杯在發(fā)呆。甘一拍拍他問:“你和王sir吵什么啊?” 葉維廉不響。過一會,葉維廉轉(zhuǎn)身靠到圍欄上,看著梁誠問:“梁sir你找人調(diào)查我?” “你的事隨便拿本街頭小報都有?!绷赫\說:“我們調(diào)查森茂大廈滅門案,發(fā)現(xiàn)和你有牽扯而已?!?/br> 葉維廉冷淡地笑了聲,忽然轉(zhuǎn)頭對著甘一說:“你給他做那么長時間保姆,他正眼看你了嗎。也不說和你在一起,也不說拒絕你。和王義禮一模一樣。現(xiàn)在都在一起了,連聽我解釋都不肯,以為他們這些阿sir手里拿到的就是證據(jù)?!薄∪~維廉又看向梁誠說:“誠哥,證據(jù)也是你憑口說的,誰知道你是不是要拆散我們。你還是很中意阿禮啊?!?/br> 第23章 甘一直接撲到葉維廉身上,兩個人在露臺上扭打作一團。大廳里有女賓開始尖叫,安保人員過來拉架的時候,甘一還掐著葉維廉的脖子不肯放。 甘一站起身,摸了下嘴角的血漬,顧自己轉(zhuǎn)頭下了樓。梁誠在后邊追他。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,甘一盯著樓層顯示屏發(fā)呆,電梯停到一樓,他走出去,手插在外套口袋里,茫無目的地朝前走。梁誠上去攔了他一把,甘一甩開他的手,用法語罵了幾聲臟話。 平安夜的香港街頭很熱鬧。葉維廉家這間五星大酒樓連著一個小商圈,外面小廣場立一顆巨大的圣誕樹。李國棟從前跟他講,圣誕樹上立一顆北侖星,那顆星指引東方三王找到降臨人世的耶穌。但三王看著那么一個和人類無異的神,忽然產(chǎn)生了某種動搖,這樣一個嚶嚶啼哭的神,要怎樣拯救人世。 李國棟那年在紐約的旅館里,和甘一說,我本來想做這樣一個神。在香港的法律和道德之外,確立另外一種規(guī)則。我老豆李晚歲在法國留下這片船舶廠給我,我有資產(chǎn),后來又有人手。我只要下令,就會有人替我辦事。我想叫真正的惡人做釘在十字架上的,讓神重生。甚至你老母的弟弟,那個幾年前報紙漫天報道強jian幼女的富二代,也是我叫人搞死的。但這些年,做了那么多樁事,我發(fā)現(xiàn)其實我果然是最惡的那個人。 甘一繞過圣誕樹,低頭朝前走。他想去crazy daring找阿珍和美美喝酒,但阿珍今天關(guān)了店門和家明約會去了。美美不知道又搭上了哪個人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甘一在偌大的街市走來晃去,忽然停了下來。他忘記了,其實從十五歲那年開始,他就死了老豆老母,本來就是一個人了。沒人漫長地愛著他。他死死拖著梁誠,也不知道在做什么。也忘了問梁誠想不想要。 梁誠打電話到他手機上,甘一拿起來看了下,一直響到自動掛斷。梁誠發(fā)簡訊問他:“在哪里?” 甘一也沒回。 梁誠先回了家,但甘一沒回他那邊。蝦餅湊過來舔他的腳。梁誠摁亮燈,發(fā)現(xiàn)餐桌上放了一個包好的禮物。甘一在禮物上貼了便利條:圣誕快樂。 梁誠打開包裝,是一幅油畫,畫得是梁誠坐在魷魚仔他們那間辦公室里,左手夾著煙,右手支著頭看甘一辦公位上的金魚缸。梁誠那時忽然偏頭和甘一說:“其實金魚的記憶也不是七秒的?!?/br> 那是他和這個新來的下屬說的第一句話。甘一愣神地盯著他,就像梁誠現(xiàn)在愣神地盯著畫里的自己。 手機叮咚了一聲,甘一回簡訊說:“在餐室吃東西?!?/br> 梁誠趕到的時候,甘一還低著頭在吃一盤奶油蘑菇意面。梁誠坐下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。他望到餐室玻璃門外,對面是一間百老匯影院。他轉(zhuǎn)回頭問甘一:“要不要去看電影?” 十五分鐘后,他們買了部最新上映的日本愛情喜劇。是喜劇但一點都不好笑,整個影廳的人不尷不尬地笑幾聲。甘一抱著一桶爆米花,盯著前面的屏幕看。梁誠忽然開口和他說:“我和王義禮…” 甘一打斷他的話,說:“再有一個禮拜,我必須回法國了?!?/br> 梁誠愣了一愣,轉(zhuǎn)回頭,沒再說什么。他們直到電影散場都沒再講話,甘一手里那桶爆米花也一顆沒吃。 第二天圣誕節(jié),梁誠醒過來沒看見甘一。甘一給他留了早餐,壓了一張紙條說:我去赤柱監(jiān)獄探下魷魚哥的監(jiān)。 過去每年圣誕,梁誠會跟著阿奇去他家過節(jié)。阿奇家是新教家庭。白天在星街附近一間教堂的側(cè)廳大家聚餐,每個mama都會帶一鍋自己煮的東西。梁誠有一年吃到過用法棍面包切塊做rou夾饃,他很喜歡吃。阿奇已經(jīng)搬家去馬來西亞了,沒有留任何聯(lián)系方式給他。香港什么都沒變,又好像過去了一個時代一樣。 梁誠慢吞吞吃完甘一做的蛋牛治,又熱了杯牛奶喝下。他翻開手機,最近聯(lián)系最多的就是甘一,簡訊一天發(fā)到晚。他往下翻,調(diào)出王義禮的對話框,問他:“怎么樣,有進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