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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都市小說 - 軍師王妃在線閱讀 - 第七十九章 替嫁公主【二】

第七十九章 替嫁公主【二】

    “這草藥何時可采?”

    李雪顏轉(zhuǎn)移了話題,眼里看著地里那些突破蓋著的稻草,冒出綠色嫩葉的草藥,心中多少有些期待。

    “那邊那些芡實(shí)、黑故子、山茱萸、決明子、連翹、菟絲子,三月初就能收獲了,這邊的車前子、旱半夏、白芷、延胡索還需多等一個月,要到開春的時候了”

    “三月初?如今都快月末了,那豈不是今日便可采摘“

    “正是”

    “藥鋪的人手可夠?”

    “按目前咱們?nèi)耸忠约按蠹业母蓜牛坎烧钌傩枰咛臁?/br>
    李雪顏沒有說話,眼前一片土地,需要采摘的少說也有二十畝,十個人七天定是披星戴月的采摘,藥鋪里都是些老藥農(nóng),工作量如此之大怕是受不了,

    “掌柜的,濟(jì)世堂現(xiàn)階段最缺的是何藥材?”

    “如今正是寒冬,來就診或是抓藥的多為受寒患者,缺的多的藥材當(dāng)屬連翹與黑故子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就讓大家先采摘這兩味藥材,剩下的待這兩位藥材采摘完畢之后再采摘也不急”

    “我等定當(dāng)全力以赴”

    “掌柜的,四日之后勞煩你再來取回濟(jì)世堂曬吧”

    “四日?”

    那藥農(nóng)有些不可置信,

    “是時間太倉促了嗎?”

    “不不,二日便綽綽有余,四日怕會……”耽誤了濟(jì)世堂的生意,

    “老人家,您的好意我懂,大家也是要吃飯睡覺的,你們按平時上工的時間來就是了,不必太趕,累壞了身體可劃不來”

    “是是”,

    眾人深情都有些激動,自己上輩子定時積德了,這輩子竟能遇見如此好的東家,想想以前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,有些人忍不住潸然淚下,心中暗暗發(fā)誓有機(jī)會一定要回報(bào)眼前這位恩人。李雪顏看時辰不早了,該回去了,掌柜的由于要和大家商量采摘的事宜便留了下來,李雪顏簡單的交代一番后便和云兒坐馬車回了濟(jì)世堂。回到濟(jì)世堂,不出所料,門外早已排起了長隊(duì),馬車無聲無息的繞到了后門,李雪顏與云兒先后跳下馬車,快速閃進(jìn)后院。稍稍整頓一番,便步入前廳著手今日的問診。

    三王爺府

    元景炎早朝回來,便徑直去了書房,

    “爺,吳堅(jiān)回來了”

    宋瑞上前行禮,順便告知此事,

    “讓他來書房見本王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宋瑞退下,直奔吳堅(jiān)的房間,連日的來回奔波讓這男子剛毅的臉上略帶疲倦,卻強(qiáng)忍著睡意等候自家王爺?shù)恼僖姡?/br>
    “吳堅(jiān),王爺召見”

    宋瑞依舊是自己那最獨(dú)特的開門方式,一腳踹開,風(fēng)一樣的便來到了吳堅(jiān)的眼前,對于宋瑞的‘別具一格’的開門方式,吳堅(jiān)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斜視了他一眼,快步走了出去,

    “唉,你等等我”

    吳堅(jiān)的腳程越走越寬,宋瑞來了興致,運(yùn)氣輕功便往上追,非要走在吳堅(jiān)跟前才滿意。

    “爺,屬下吳堅(jiān)”

    “進(jìn)來”

    吳堅(jiān)推門而入,宋瑞堅(jiān)守在門外,注意四周的動靜,以防有人偷聽,這時的宋瑞一臉的嚴(yán)肅,哪還有剛才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印?/br>
    “查的怎樣?”

    “屬下畫了張此人的畫像,在兩廣一帶挨家挨戶詢問,最后在一個名叫嶺嶠的偏僻小山村有了些線索,據(jù)村子里的人描述,此人名叫劉超,家中父母早逝,還有一妹,名為劉芳,年方十三,自從哥哥消失后便由村里的長輩撫養(yǎng)至今”

    “能確定就是他?”

    “村里人說他早些年出去便沒有再回來,不過定期會給家中的meimei寄些錢糧,曾有人在村口看見過他,當(dāng)時他就是穿一身黑衣,手握一把劍,看見熟人便離開了”

    元景炎邪魅一笑,總于找到突破口了,他瞥了一眼吳堅(jiān),雙眼布滿紅血絲卻依舊堅(jiān)定,

    “宋瑞,隨本王去大理寺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門外的宋瑞應(yīng)了一聲,吳堅(jiān)知道王爺是讓自己留在府里休息,讓這鐵血錚錚的男子心中有些溫?zé)?,王爺變了。宋瑞命人備了兩批快馬,兩人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大理寺,大理寺卿聽聞三王爺來了,便知道案子有線索了,顧不及未用完的午膳,往地牢里走去。

    “下官拜見三王爺”

    “起來吧”

    “謝三王爺”

    對于這個大理寺卿,元景炎還是看在眼里的,此人以剛直不阿而被當(dāng)今皇上重用,任命為大理寺卿,數(shù)年來不畏權(quán)貴,倒是位為百姓謀福利的好官。不過他以年過半百,想必下一任大理寺卿的任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(fēng)。

    “這幾日可有同伙前來營救”

    “下官早已讓人在地牢四周埋伏,一旦有刺客前來,定會全數(shù)拿下”

    他的意思很明顯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,元景炎勾了勾嘴角,難得是自己想的太復(fù)雜?

    “再多等幾日,該來的終究會來”

    “下官明白”

    “那犯人在何處”?

    “三王爺請隨我來”

    三人走進(jìn)地牢深處,只見一間陰暗破舊的牢房里躺著一名身穿紅色囚衣的男子,紅色顏色不一,細(xì)看便知道那是血跡染紅的。

    “劉超”

    躺著未動的人身形一抖,元景炎知道,就是他無疑。劉超,好熟悉的兩個字,這個名字自從自己成為殺手之后便再也沒有人叫過了,他又是如何得知的?

    “你難道不想知道本王是如何得知的?你不想問問本王還知道些什么?或許,你不想知道家中meimei如何?”

    劉超忍著痛從地上坐起來,

    “你個狗賊,有什么都沖著我來,何必牽連無辜之人”

    “如若你招了,那本王便可當(dāng)做什么都不知道,你要是不招,本王不介意有人給你送葬”

    元景炎要將他死后的尸首送到他的meimei面前,如果村子里的人知道她有一個殺手哥哥,她的境遇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“我為何相信你”

    元景炎不屑的一笑,對方已經(jīng)開始動搖了,

    “你有何資格與本王談條件”?

    是呀,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,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,自己有什么資格與他談條件,元景炎眼帶不明笑意的看著他,他有把握他一定會招。劉超腦海里一直回放著meimei那純真無邪的笑臉,哥哥無能,這是哥哥最后能為你做的。

    “我招,我全招,不過你要放過我meimei,不然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”

    “本王從不食言”

    “來人,快,筆墨伺候”

    大理寺卿吩咐到,他再一次見識到了三王爺?shù)睦讌栵L(fēng)行,此人要是日后為帝,到底是蒼生之福還是禍。獄卒迅速的搬來了桌椅板凳,拿來了筆墨紙硯,連寫罪狀的狀師也來了,

    “你們退出去守著,本官親自來寫罪狀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待牢房只剩下他們四人的時候,元景炎發(fā)話了,

    “你可以說了”

    “劉超是我的真名,七歲那年我不慎失足跌落山下,是主人救了我,從那時起我便追隨他習(xí)武,成為一名殺手,他告訴我,殺手是不能用真名,而我又不愿意改姓,于是便取名為劉海,我們靠收人錢財(cái)替人消災(zāi)而生存,此次進(jìn)京,也是為此而來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人收買你們來害八王爺?shù)摹?/br>
    “這我不知,雇主是直接來找主人商談,我等只是奉命行事,見不到雇主”

    “你們?yōu)楹尾恢苯哟虤?,而要用毒蛇??/br>
    “直接刺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,蛇是雇主送來的,不過此蛇生性兇猛,嗜血成性,我曾看見此蛇一口便讓一頭牛頃刻間倒下”

    “你們共有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許多兄弟常年被派往各處,不過就我所見到過的不下百人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主人叫什么”?

    “我曾聽人說他的外號叫黑鷹,至于真名,從沒有人叫過”

    “你們是組織還是幫派”?

    “大人可知道黑鷹幫?我等二十五人都是經(jīng)過幫派嚴(yán)格篩選出來進(jìn)京的”,

    元景炎在他說黑鷹時便想到了黑鷹幫,黑鷹是大漠以及西域一代的神鳥,中原的幫派為何以黑鷹二字來命名?素問黑鷹幫不與朝廷為敵,今時今日為何要來刺殺老八?他們想從老八身上得到些什么?

    “你家主人可是中原人士?”

    元景炎突兀的問了一句,

    “這是何意?”

    劉超實(shí)在不懂元景炎為何這樣問,劉超認(rèn)為,跟自己說的話語與衣著打扮相同的都算是中原人士,

    “本王問你,你家主人可有行為詭異之處”

    元景炎猶記得那晚跟他過招時,此人的招數(shù)明顯不像中原武功,今日聽聞黑鷹二字,更覺得事有蹊蹺,

    “沒有,我得主人喜歡,有幸伺候主人飲食起居,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怪異之處”

    元景炎皺了皺眉頭,自己曾去過西域以及大漠一帶,哪里的人與中原人相差甚大,無論是生活習(xí)慣或者說飲食文化,對了,飲食文化,生活習(xí)慣可以改變,但飲食習(xí)慣怎么也變不了,就像不吃豬rou的人學(xué)吃豬rou,終究是吃不下的。況且土生土長的西域人是吃不慣中原糧食了,無論身在何處,都會保持原有的飲食習(xí)慣,

    “你家主人平常吃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吃什么?牛羊rou,奶酒,大餅。主人說米飯難以下咽,不如這些來的可口”

    這就對了,定時西域人無疑,中原人吃這些東西的幾乎沒有,元景炎眼眸發(fā)亮,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你嘴里的主人是西域人士?”

    此話一出,在場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,

    “不,不可能,我見過西域人,他們與我們中原人長相天差地別,我一眼就能分辨”

    “本王從不說沒把握的話,大理寺卿,那領(lǐng)頭人的尸首可還在”

    大理寺卿對元景炎的佩服越來越強(qiáng)烈,他像極了皇上年輕時候的樣子,

    “下官為防止尸體腐爛,便將他藏于冰窖中,三王爺是否要隨我前去一看”

    “慢著,宋瑞,去請薛太醫(yī)前來,問緣由就說本王不會讓他白跑一趟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宋瑞出了地牢便躍上馬兒直奔太醫(yī)院,薛太醫(yī)剛要休息便被敲門聲驚醒,

    “薛太醫(yī)可在?”

    薛太醫(yī)以為是宮里的侍衛(wèi)前來那藥,

    “要是取藥便去前廳找藥童,自報(bào)名字便可”

    宋瑞懶得跟他廢話,推門而進(jìn),這可惹惱了薛太醫(yī),

    “我說你這侍衛(wèi)……你是何人,膽敢擅闖太醫(yī)院”

    “在下是三王爺?shù)氖绦l(wèi)宋瑞,我家王爺有請”

    上次的事薛太醫(yī)還心有余悸,這次便多了個心眼,免得又被戲耍,

    “不知三王爺找下官所為何事?”

    “王爺說不會讓薛太醫(yī)白跑一趟”

    薛太醫(yī)有些心動了,三王爺上次出手不凡,難道這次要給自己更加珍貴的醫(yī)書,會是什么?難道是《金匱要略》不可能,此書前朝便消失了,三王爺不可能會有……,就在薛太醫(yī)心里還在探究時,宋瑞已經(jīng)不耐煩了,

    “薛太醫(yī)還是快快隨我走一趟吧,王爺可還在等著”

    “好好,快走快走”

    宋瑞有些目瞪口呆,感情這老頭子比自己還著急,宋瑞追了上去,看見門口的馬兒,薛太醫(yī)躊躇了,他不會騎馬,時間都用來看醫(yī)書了,哪有空去學(xué)騎馬,宋瑞見著老爺子又停了下來,

    “薛太醫(yī),走吧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這,老夫馬術(shù)不精湛,還請小兄弟去雇輛馬車來”

    宋瑞在心里大笑,原來他不會騎馬,看來人人稱道的薛太醫(yī)也有不會的東西,如今雇輛馬車去大理寺怕是要半個時辰(一個小時),爺可等不了那么久,

    “無需馬車,這樣方便多了”

    說著,宋瑞便運(yùn)氣輕功,提起薛太醫(yī)就跳上屋頂,在屋頂上快速的穿梭著,這讓見慣了大世面的薛太醫(yī)也冷汗直流,這要是摔下去恐怕也要一個月下不了床,

    “哎哎,小兄弟,你……你慢點(diǎn),老夫年紀(jì)大了,受不了刺激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(jīng)很慢了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不是去三王爺府的路,你要帶老夫去哪里”

    “我沒說要去三王爺府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兄弟,三王爺可有說找老夫前去所為何事”?

    “你去了不就知道了,王爺說了不會虧待你的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大理寺,宋瑞穩(wěn)穩(wěn)地放下薛太醫(yī),

    “你帶我來大理寺作甚?”

    “薛太醫(yī),我不是說過許多遍了,我家王爺找你”

    宋瑞都有些懷疑眼前的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,

    “你家王爺在大理寺”?

    宋瑞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,要是自家王爺不在這,自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帶他從太醫(yī)院那么遠(yuǎn)的地方趕過來,

    “隨我來”

    兩人往地牢的入口處走去,薛太醫(yī)那個心驚膽戰(zhàn)呀,雖然自己沒犯過什么法,不過這種地方就算路過也讓人不自在。兩人一前一后往地牢深處走去,元景炎早就聽見了兩人的腳步聲,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人來齊了。

    “爺,薛太醫(yī)帶到”

    薛太醫(yī)接著牢房微弱的燭光一看,嚇,還挺熱鬧,大理寺卿也在,不過牢房里那人是誰?

    “下官薛丁見過三王爺”

    “薛太醫(yī)不必多禮”

    “不知三王爺找下官來此所為何事”?

    “本王有一事想請薛太醫(yī)幫忙”

    “三王爺請講,只要在下官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(nèi),下官定當(dāng)全力以赴”

    “去冰窖,帶上他”

    元景炎看了一眼劉超,便帶頭往外走去,放眼整個元梁國,唯有大理寺有冰窖,專用于存放疑案的死者尸體,以防尸體腐爛。獄卒拿來兩件皮襖,大理寺卿與薛太醫(yī)皆是沒有內(nèi)力御寒之人,冰窖的大理石門一打開,陣陣寒氣鋪面而來,元景炎帶頭走了進(jìn)去,劉超一眼便認(rèn)出自家主人,

    “主人,屬下無能”

    畢竟相處了多年,劉超對于他的情感早已經(jīng)不單單是敬意了,

    “本王聽聞薛太醫(yī)對于易容之書頗有研究,不如今日就讓我等開開眼界”

    元景炎皮笑rou不笑的說道,薛太醫(yī)心中一顫,三王爺對自己的的行為何時如此了如指掌?換句話說,自己何時被盯上了?

    “下官還在探究中,未曾真是應(yīng)用,怕是要讓三王爺失望了”

    “無妨,本王現(xiàn)在就給你一個嘗試的機(jī)會”

    “王爺說的是……”他,

    薛太醫(yī)指著冰床上的尸體。元景炎沒有回答,但眼神已經(jīng)給出了答案,薛太醫(yī)心中無比激動,自己苦苦專研多年,卻都未成功,如今要是能取得此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帶回去,自己的易容術(shù)定能事半功倍,原來元景炎所說的不會讓自己白來就是這個呀,比起薛太醫(yī)心中所想的《金匱要略》,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    “老夫可以幫忙,不過取下來的人皮面具得歸老夫所有”

    “那就要看薛太醫(yī)有沒有那個本事拿走了”

    元景炎算是變相同意了,反正那東西對自己也沒有用處,元景炎要的是此人的真實(shí)面目。薛太醫(yī)走上前,在他臉上摸索了許久,卻一點(diǎn)破綻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心中暗想不可能,剝?nèi)ニ囊路辉阪i骨處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同,兩處的皮膚顏色有些差異且有一條細(xì)細(xì)的接縫,就是這了,

    “去取盆熱水來”

    薛太醫(yī)激動地說道,宋瑞看了眼元景炎,得到他的默許之后便出去了,不一會端著一盆熱水回來,薛太醫(yī)從自己的衣擺撕下一塊碎步,用熱水沾濕后從那尸體的頸部一直擦到額頭,一遍又一遍,知道熱水變涼。眾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句尸體,約莫一盞茶的功夫,死人的臉上竟然慢慢起了一層皮,除了元景炎,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,劉超睜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,元景炎冷笑,雕蟲小技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