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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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正說話的功夫,大家也零散的出了門,只留了零星幾人在卡座中談笑,明天周一,有房斯閩教授的專業(yè)課,他點名簽到向來嚴苛,掛科也是毫不留情,顧慮此,酒局也是點到為止,大家都住宿舍,趕著十一點的門禁,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走了。 溫璃倒是不急著趕門禁,蔣女士擔心她住不慣宿舍,在學校周邊的中福山買了套小別墅,在半山腰還帶一個大院子,很是靜謐,溫璃為了參加下半年的江南油畫展,近來一直住在校外。 溫璃轉(zhuǎn)過身來,手掌攏住玻璃杯,看著淡薄的熱氣:“秦淮選的。” “秦淮?”明澈想起來這人,漫不經(jīng)心的哼了一聲,隨口道:“跟他相處最好留個心眼,男人沒好東西?!?/br> 溫璃沒說什么,只點了點頭,喊了酒保要過菜單,兩指捻著翻看起來:“你還沒吃飯吧,吃點什么?” “算了?!泵鞒簲[了擺手,她有意往演員方向發(fā)展,為了簽公司,近來正節(jié)食呢,每日光吃些菠菜蘋果水煮牛rou,味覺都不知不覺退化了些,好在她自制力強,玉米熱飲也是淺嘗輒止,抿了一小塊便推了開。 “草莓蛋糕?”溫璃問。 “熱量高著呢,不吃。”明澈擺了擺手,她手指上繞著一縷卷發(fā),出神地看著酒保耍弄調(diào)酒杯。 溫璃也不再問,喝完最后一口熱牛奶,心情熨貼舒展了許多,正欲起身離開之際,手機卻響了幾聲。 蔣女士發(fā)來一張截圖,是一張微信聊天記錄,只截了不清不楚的兩句話。 “事關小女前途,托您的事勞煩上心了。” “蔣總這話說的,客氣客氣?!?/br> 溫璃皺了皺眉,鍵盤上敲了個問號,還未發(fā)出去,那邊蔣女士的消息便緊跟著來了。 “比賽關系到你后面的交換,已經(jīng)跟組委會那邊打過招呼了,你自己也緊促些,拿出點本事來,別叫人看了紕漏?!?/br> 溫璃閉著眼深吸一口氣,不知是低血糖,還是為這江女士徇私舞弊的行為氣憤不已,打字的手都是顫巍巍的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 “穩(wěn)妥些更好?!?/br> “方委員愛才,只是讓他稍微提點下你,算不得什么,爸爸也關注著你這次競賽,mama不會害你?!?/br> “我有我自己的規(guī)劃,希望您別插手?!?/br> 溫璃發(fā)完最后一條信息,緊閉著眼,忽而煩悶的很。 那邊蔣女士也不再回復了。 明澈看她抿著唇,臉色不對勁,湊近捏了捏她的后脖頸,小聲問她是不是不舒服,還說要馬上離開。 “走吧?!睖亓б膊辉敢舛啻?,點了點頭。 兩人正起身之際。 身后突然傳來巨大的玻璃碎裂聲。 循聲望去,只見一個極為明艷的美人,眉目如畫,長發(fā)宛如水波,她似乎犯了錯,斂著眸子看著眼前隱有怒意的男人,攥著托盤的手緊了緊,頷首微聲道:“不好意思,先生?!?/br> 整個酒吧的幽幽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。 是方才的舞女,她換了一陣黑色的修身西裝,腳下是同色系的漆皮高跟鞋,一根搭褳扣在腳背上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腳踝來。 溫璃的目光莫名停在那里,突出的骨節(jié)教人想起盈盈一握的溫潤玉竹。 “怎么了這是?”溫璃有點疑惑,問一旁的明澈。 “看上了唄,故意找事,你懂的,男人就這么點齷齪的心眼,可惜了那嬌滴滴的jiejie。”明澈雙腿交疊,瞇著眼睛,有一下沒一下的踮著腳:“看見那個穿綠外套的胖子沒,我進門的時候,他跟那個jiejie搭話,手不干凈,人家推了幾道,估計惱羞成怒了?!?/br> 桌側(cè)散著一地玻璃渣,紅的綠色混在一起,細小的泡沫幽幽炸裂,一只銀色的手表靜靜躺在彌漫的酒漬中。 江倚青站在一旁,垂在一側(cè)的手緊緊握成拳頭。 可她依舊笑的明媚,眉飛色舞的。 方才她端著托盤上酒,走近三號卡座時腳下突然一陣踉蹌,整個人向前撲去,好在有人虛虛攔了一下,未至于完全失衡,她跌在卡座中,沒有磕碰到皮rou,倒是兩瓶起泡酒摔在地上,成了一地的碎片。 扶著桌腳起身之際,正對上了胖子那雙玩味的眼睛,她順勢看去,一只手表躺在豐盈的泡沫之中,表面已經(jīng)四分五裂。 “你怎么回事,故意的吧,臟了我的衣服就算了,知不知道我的表有多貴!”胖子指著地上的手表,擰著眉怒罵:“剛才一股清傲勁,現(xiàn)在又低眉順眼了,我告訴你,今天你必須賠我的損失?!?/br> “有人把我絆倒了?!苯星嗉毤殦崞揭聰[的褶皺,口中不緊不慢的陳述著一個無人相信的事實。 她低著頭,只覺頭頂?shù)墓飧裢獯萄?,空氣竟也漸漸逼仄起來,像是透明的凝膠將自己裹挾住,掃過周遭打量的眼神,原本稀松平常的目光似乎被放大鏡折射到一個點上,而這個點匯聚在她身上,像是被炙烤。 “你的意思是我絆的你?我陷害你?”胖子的聲音越來越大,他站起身來拍著自己被酒濡濕的胸脯:“你知不知道我什么身份,你自己又是什么身份,在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工作,裝什么清高勁兒。” 女人姣好的面容隱沒在陰影中,長久的靜默里,她靜靜立著,長長的睫毛煽動。 溫璃遠遠的看著。 輕輕的,顫顫的,像是蝴蝶無力的扇動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