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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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桑也瞧見了槐青,笑著沖他揮揮手,槐青從未在哪個人臉上看到過如此燦爛又純凈的笑容,險些晃了他的眼。他回了個略顯僵硬的笑,急急忙忙地走了。 忙忙碌碌的,白日轉(zhuǎn)眼就過去了。 下值時,扶桑以身體不適為由向趙行檢告假,趙行檢關(guān)懷幾句,準他明日休息。 原本只是為了躲避澹臺訓知的借口,沒成想一覺睡醒,竟真的渾身難受起來,連起床的力氣都沒了。 柳長春和袁雪致以為他在睡懶覺,便沒管他,洗漱完就一同上值去了。金水和銀水知他今日休息,更不會去擾他,連早飯都沒叫他起來吃。 扶桑就一直昏昏沉沉地躺著,直到金水進來將他叫醒。 明亮的日光刺得他睜不開眼,拉起被子蓋住整張臉,甕聲甕氣地問:“什么時辰了?” “快午時了,”金水無可奈何,“你再不起來午飯都沒得吃了?!?/br> “馬上就起,馬上……” 金水道:“方才來了個太監(jiān),交給我一個盒子,說是信王殿下讓他拿來給你的。” 聽到“信王”兩個字,扶?;煦绲哪X袋瞬間清醒了不少。 他將雙眼掀開一條細縫,看見金水雙手捧著一個雕花木盒。 扶桑擁著被子坐起來,伸手接過木盒,打開盒蓋,濃烈的血腥氣霎時撲面而來。 定睛一看,盒子里放著一根鮮血淋漓的舌頭,人的舌頭。 第13章 不想嚇到金水,扶桑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合上盒蓋,奈何他對氣味實在過于敏感,濃烈的血腥味縈繞鼻端,熏得他反胃欲嘔,猛地撲向床邊,木盒不慎脫手,金水急忙伸手去接,沒接到盒子,卻接到了從盒里掉出來的東西。 待看清手中那個濕軟滑膩的東西是什么,金水驚聲尖叫,慌亂甩手,將那根紫紅色的舌頭甩落在地。 扶桑趴在床邊不住干嘔。 幸好他沒吃早飯,吐不出什么東西來。 為了扶桑著想,金水強忍著害怕和惡心,用兩根手指撿起那根血糊淋剌的舌頭,扔回盒里,闔上蓋子,端起木盒就往外走,在門口險些和聞聲而來的銀水撞個滿懷。 “才剛是你在叫嗎?”銀水問,“出什么事了?” “你……”金水一開口也想干噦,“你先把窗戶打開?!?/br> 兩個人錯身而過,銀水邁步進來,先去開了窗,轉(zhuǎn)而來到床邊,皺眉道:“什么味兒啊這是?” 扶桑已不嘔了,此刻他欹在床頭,鵪鶉似的縮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顆亂蓬蓬的腦袋,臉頰泛紅,雙眼含淚,一副泫然欲泣、楚楚可憐的模樣。 “銀水,我想漱漱口?!狈錾÷暤?。 銀水先去給他倒水,又去床尾拿來痰盂。 扶桑漱了三遍口,蛄蛹著躺下去,小聲道:“我想再睡會兒,你去忙罷。” “午飯已備好了,都是你愛吃的菜,起來吃點再睡罷?”銀水攢眉蹙額,“早飯你就沒吃,萬一餓壞了肚子,我如何向姑姑交代?” 扶桑閉眼道:“我沒胃口?!?/br> “是不是病了?”銀水坐到床邊,伸手去摸扶桑的額頭,感受片刻,自言自語:“也沒發(fā)燒呀。” 扶桑知道自己沒發(fā)燒,他就是難受,也說不出具體哪里難受,反正就是絲毫提不起勁來,仿佛昨晚有魑魅魍魎潛入他的房間吸走了他的精氣。 他素來體弱,每年冬月前后都逃不過一場大病,現(xiàn)在這種無緣無故的難受,很可能是即將病倒的前兆。 往年無所謂,病就病了,反正熬一熬就過去了,但今年不行,因為太子隨時都有可能需要他,他不能倒下…… 銀水正想再勸幾句,沒成想剛躺下的人驀地又撐著床坐起來,有氣無力道:“我突然又想吃飯了,你去準備罷,我穿好衣服就過去?!?/br> 銀水怔了怔,旋即喜上眉梢:“好,那你快些,我去把魚湯盛出來就能開飯了。” 扶桑輕輕點頭:“嗯。” 銀水前腳剛走,金水后腳就回來了。 怕銀水聽見,金水壓著嗓子問:“那是人的舌頭吧?” “應(yīng)該是吧?!狈錾:斓溃澳惆阉恿??” “這種東西豈是能亂扔的,我將它藏在雜物房里了?!苯鹚ǘ粗靶磐醯钕逻@是想恐嚇你?你又怎么惹他了?” 扶桑委屈死了。 那年夏天,澹臺訓知把他推進蓮花池,差點要了他的命,他們的“友誼”就此灰飛煙滅。他看清了澹臺訓知的真面目,從那以后對他避之唯恐不及,哪敢惹他。 只是他沒想到的,長大后的澹臺訓知比小時候更加陰鷙兇殘,玉質(zhì)金相的外表之下,包藏著一副蛇蝎心腸,令他深感畏懼,只要想到這個人就覺得不寒而栗。 “我沒惹他……”扶桑試圖反駁,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。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,他叮囑道:“這件事先別跟爹娘說,我不想讓他們擔心。” 金水心想,扶桑有柳長春和袁雪致的庇護,就算是信王也不敢輕易把他怎么樣,便答應(yīng)了,但心里難免有些不安:“信王畢竟是皇子,他的母妃又是后宮里最跋扈的珍貴妃,無論哪個都不是咱們這些做奴婢的能應(yīng)付的。若真有什么你解決不了的事,一定要及時跟柳總管和袁姑姑說,讓他們替你出頭,知道嗎?” 扶桑乖巧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