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柔纏綿 第49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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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雋嘆了聲氣,上前,攬住她,將她按在胸前。 “我送你回去。” 說完,他不管不顧她的掙扎,用力攬住她的肩膀,擁著她往前走,沒一會,在一部車子前停下。 車上下來一個人,走到他跟前,遞上一把鑰匙。 季煙沒抬頭,不知道來人是誰,只聽他和那人說:“你先回去,明天不用來接我。” 那人走了。 王雋打開后座車門,見她站著不動,他兩步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 季煙毫不客氣地回視過去。 他突然笑了下,然后猝不及防地抱起她。 她驚呼,一雙明亮的雙眸兇巴巴地瞪著他。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,她還是那么鮮活,他受了感染,笑著說:“小聲點,旁邊人都在看?!?/br> 她靜了聲,但不解氣,往他肩上錘了兩下,他唇角微彎,都無聲受下了。 車子徐徐開著,開出一段路,季煙突然想起什么,她從窗外收回目光,盯著駕駛座的方向看,聲音冷冷的:“酒駕違規(guī)。” 他一邊注意路況,一邊回頭看了她一下,說:“放心,我很遵守交通規(guī)則?!?/br> 看來是沒喝酒。 季煙放了心。 就這么一路無話。 沒多久,當季煙意識到不對時,車子已駛入王雋之前住處的小區(qū)。 ?。?! 她就是對他太放心了! 才會相信他說什么送她回來。 車子進入車庫,泊好位置,王雋下了車,打開后座的車門,幽幽看著她:“到了,下車?!?/br> 她不說話。 他等了會,見她還坐著,一點下車的意思也沒有,他微微笑了笑,一手撐著車門,一手撐著車框,身體微微往前俯低。 他的身影落下,面龐也越來越近。 季煙下意識地吸氣。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會,半晌,一字一句地說。 “我不介意抱你上去。” 第31章 停車場安靜無聲,寂靜的空間里,王雋的臉龐逆著光,半明半暗的,很是高深莫測。 季煙看著他。 他也看著她,一瞬不瞬地,隨后一字一頓地說:“我不介意抱你上去?!?/br> 聞言,她的呼吸又緊張了幾分,但仍是沒動。 他也不急,神色平靜,又說:“如果你給我這個機會的話。” 季煙當即搖搖頭,極是冷漠地拒絕:“不用了,我自己走?!?/br> 他也是相當配合,微微笑了下,起身站在一旁,給她讓出位置。 她躊躇了數(shù)秒,想著這個地方又不是第一次過來了,他還能把她吃了不成。 坦然下了車,身后王雋伸手合上車門。 門鎖咬合的聲音格外清晰,季煙的心又一下子提緊,一口氣還沒落下,旁邊站了個人。 側過臉看去,是王雋,他也看過來,面色極其平靜。 季煙心里冷笑一聲。 上樓,進屋,季煙站在玄關處,默默看著屋里的一切,視線能觸及的地方,還維持著上次剛離開時的模樣。 幾乎沒有變化。 “換鞋。” 王雋拿了一雙拖鞋放在她面前,他自己換好鞋后,從她面前走過。 以前過來他這邊,只要是兩人一起的情況,他總會給她拿鞋,頗有一種情侶或者夫妻的熟稔。 可事實卻是,他和她什么都不是。 季煙斂回視線,摁下游離的思緒,換好鞋,她一邊往里走,一邊脫大衣,走到沙發(fā)旁,把大衣擱在沙發(fā)上。 “喝水?!?/br> 王雋適時遞過來一杯水。 季煙毫不扭捏地接過,說了聲謝謝。 兩人安靜喝著水,偶爾視線接觸,季煙隨即挪開,望向別處再繞回來時,王雋的視線還是停留在剛才的位置—— 他在看她。 她喝了幾口水,佯裝無意再看過去,兩人目光再一次碰上。 他還在看她。 一杯水喝光,王雋很及時地說:“我給你加水?!?/br> “不用了,”季煙看著他伸過來的手,徑直問,“有什么事就說吧。” 他挑了下眉,捻了捻手指,收回去,說:“我給你找衣服,你先洗澡?!?/br> 他一邊不緊不慢地說,一邊朝臥室走,步伐很快。 “你……” 剛說一個字,他人已經(jīng)消失在臥室門口。 季煙嘆了聲氣,走到餐桌,給自己續(xù)了杯水,喝了兩口,臥室那邊傳來腳步聲,越發(fā)清晰的幾聲后,王雋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視野內。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。 他把衣服遞給她:“這套衣服可以嗎?” 是一套很休閑的睡衣,也是她在這邊常穿的一套。 夜已深,他又暫時不想交談,她憋在心里的氣憤就跟一朵朵棉花,是落不到實處的。 季煙放下杯子,拿過睡衣,從他身邊經(jīng)過,這次,她連“謝謝”二字都省了。 半個小時后,季煙從盥洗室出來,經(jīng)過衣帽間時,她特意停了步,靜默幾秒,她朝衣帽間走去。 不出所料,這里也沒有任何變化,她的東西還是放在原來的位置。 她看了一會,鎮(zhèn)靜地穿過衣帽間,從另一側門走出臥室。 她一邊擦頭發(fā),一邊往客廳瞧。 王雋已經(jīng)洗好了,這會站在客廳的書桌前,放在他面前的是一臺電腦。 還在加班。 工作都忙不過來,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把她叫過來。 季煙把毛巾拿在手里,靠著餐桌椅,與他隔著一段距離,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:“做嗎?” 王雋側目,幽幽地看著她。 她直起身,朝他走過去,滿不在乎地說:“把我叫來這里,又催著我洗澡,難道不是為了那事?” 她承認,她是存心氣他的。 她在他身旁停下,仰起臉看他。 無疑,王雋是有些無可奈何的,偏偏季煙那雙眼睛好似能說話一般,無辜地在控訴他的無情。 他嘆了嘆氣,伸手將電腦扣下,轉身面對她。 寂靜的客廳,不遠處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出此刻兩人的身影。 一個仰頭,一個低頭; 一個憤懣不滿,一個無從下手。 過了會,還是季煙輕聲說:“叫我來這里做什么?” 她執(zhí)著地要一個答案。 他心思起起伏伏,最后遵從本心,歸于一句:“從慕尼黑回來后,我們快兩個月沒見了,我想看看你?!?/br> 一句飽含思念的話語,卻像一個火引子,瞬間點燃了她的憤怒。 季煙沒好氣地問:“看我做什么?看完了呢?上次德國那次你還看不夠嗎?這次是兩個月,下一次你還想什么時候突然跑過來把我?guī)ё?,然后說你想見我?” 他一臉冷靜。 他永遠是這樣。 他就只要站在那里,什么都不用做,便有人愿意為他傾盡一切,甘愿奉上所有。 可笑的是,她對他還留有一絲幻想。 她輸?shù)锰珡氐住?/br> 季煙搖搖頭,往后退幾步,步伐有些踉蹌,他眼疾手快,伸過手來,剛一碰上,被她毫不留情地推開。 “不要這樣,”她推開他的手,抵在身后冰冷的墻面上,面上已是流了淚,“王雋你知道的對吧?你一直都知道?!?/br> 他不作聲,唇線抿得緊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