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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掙 第91節(ji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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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他低估了人性的卑劣,在他墜落的瞬間,上面的人就不約而同地松開了繩子——他們害怕被他連累,他們寧可看著他死。

    他沒有阻攔地墜落,掉在山底時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,每一次呼吸都帶來劇痛,每一次嘗試移動身體,內(nèi)臟都像被利刃捅穿。即便如此,他仍然渴望活下去,他想,馮楓他們不是故意害他,他們可能會叫醫(yī)生來的,只要撐到醫(yī)生來的那一刻,他就有救。

    不知等了多久,身邊終于傳來動靜。救我的人來了!他強行拉回正在消散的意識??墒撬吹降氖鞘裁??是馮楓和曾燕驚恐而惡毒的臉,他們正在討論,他沒有死,但殘廢了,如果他活下來,他們就完蛋了。他重傷的頭部讓他無法迅速理解他們的話,但很快,他就明白——他們要他死,只有死人不會提出訴求。

    石頭和棍子砸在他頭上身上,完了,他心里的聲音說著,他在血沫中發(fā)出最后的呼救,但那微弱的聲音并不能為他喚來救贖。

    終于,他不動了。他們以為他徹底斷氣,對待他的“尸體”反而比對待他這個活生生的人更加溫柔。他們給他挖了一個大坑,小心翼翼地放進去,雙手合十,念著不知所謂的經(jīng)。他們看不起他的人,卻害怕他的鬼。

    四周安靜下來,他死定了。但當黑夜降臨,卻有一雙手將他挖了出來。他的意識非常模糊,只知道自己被搬運,身上的傷得到妥善治療。他真正醒來已經(jīng)時半個月之后,他躺在廢棄的房子里,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。對方說:“你醒了?!?/br>
    他認得這個人,二中門口那家面館的小老板,前兩年二中的風(fēng)云人物,學(xué)霸尹競流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說話還很困難,思維更是混亂,勉強想明白是尹競流救了自己,但尹競流為什么也在學(xué)簿山?那么重的傷,尹競流是怎么救他的?

    尹競流說他現(xiàn)在還不宜下床,不宜思考。而他的所有問題在之后的相處中漸漸得到解答。

    尹競流之所以在學(xué)簿山中,是想要向馮楓復(fù)仇。尹競流原本的計劃是趁著夜色燒掉馮楓的帳篷,沒想到還沒行動,就目睹了他墜崖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馮楓的受害者,良知讓我無法見死不救?!币偭魅绱苏f。

    既然救了人,復(fù)仇計劃就得暫且擱置。尹競流曾經(jīng)的夢想是當飛行員,視力遭受不可逆的傷害后選擇了學(xué)醫(yī),雖然只是個半吊子,但會一些急救的辦法。

    但他越聽越覺得奇怪,忍不住問:“但我傷成那樣,沒有藥物和器械,你就是神醫(yī)也沒用啊!”

    尹競流看向他的眼神變了,他感到一陣遺憾,開始后悔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。尹競流卻又笑了,“你真的想知道?。俊?/br>
    這話像是不懷好意的引誘,他上鉤了。于是從尹競流口中,他第一次聽到了“量天尺”這個名字。

    尹競流說,自己雖然向命運妥協(xié),但在大學(xué)待得越久,越是不能釋懷。自己沒有做錯什么,可是為什么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和想要的人生失之交臂?他不甘心!他內(nèi)心的陰暗吸引到了捕食這種陰暗的人,“量天尺”的金先生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告訴他,他應(yīng)該復(fù)仇,等他復(fù)仇之后,有一個嶄新的世界會朝他打開。

    那時尹競流對“量天尺”知之甚少,卻被仇恨所鼓動,一時心軟,復(fù)仇未果,卻陰差陽錯救下了本該死在十年前的郝樂。“量天尺”的人再度出現(xiàn),非但沒有責(zé)備尹競流,還對他的善良大加贊賞。正是“量天尺”提供的藥物,讓郝樂不至于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天。

    而當春天來臨之時,新的故事便開始了。

    第73章 失樂(33)

    郝樂認識的第一位“量天尺”便是尹競流說的金先生。他在尹競流的照料下,身體雖然一點點好起來,但終究是藏在山中,條件太差,金先生出現(xiàn),將他和尹競流一同帶到洛城的一所私人醫(yī)院,在那里,他又待了大半個月,而尹競流也一直陪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他不清楚金先生為什么要這時來救他,又是怎么讓他住進這種需要登記詳細信息的醫(yī)院,長久的生活環(huán)境讓他習(xí)慣了沉默。后來他才知道,“量天尺”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救他,是存在一種迷信,想看看他能不能挺過來,挺過來了,才值得組織將資源傾瀉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出院之后,金先生的下一步更讓他吃驚——帶他和尹競流來到k國的一個山村,他看見十多名和他歲數(shù)差不多的人,他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和戒備。起初他不明白這些敵意從何而來,但金先生用一如既往的和善口吻告訴他,他需要和其他人競爭。

    金先生問:“你的目標是什么?”

    他茫然了好一會兒。目標?生活似乎早就將他的人生磨平了,父親還在的時候,他想好好讀書,讓cao勞了一輩子的父親過上好日子。父親沒有了,還錢折磨著他,他的目標變成早日還完錢?,F(xiàn)在么,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具體的目標。

    金先生似乎有些失望,“你忘了你是為什么受重傷?”

    頓時,那種靈魂都被血液浸透的痛楚又回來了,他害怕得渾身戰(zhàn)栗。

    金先生說:“你不想復(fù)仇嗎?”

    向馮楓曾燕報仇?他恨他們沒錯,但報仇卻沒有想過,他苦笑著說:“金先生,當一個人受過的罪太多太深,他的第一想法其實不是報復(fù),而是遠離,再也不要遇到這些人渣?!?/br>
    金先生若有所思,但很快糾正道:“那是因為你還太弱小,在這個世界上,弱小的人就是會被掌握資源的人折磨到死,想要擺脫這樣的命運,就得超過那些欺辱你的人。等你站在高處,你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報復(fù)他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?!?/br>
    他似懂非懂,想要反駁,但對金先生很是忌憚,索性閉了嘴。

    金先生指了指遠處的尹競流,笑著對他說:“你和小尹是校友,你還比他大一歲,但小尹比你堅定得多,從我第一次見到他起,他的目標就沒有改變過?!?/br>
    他知道尹競流的目標是什么,向馮楓復(fù)仇。老實說,他不太理解。尹競流雖然沒有當上飛行員,但當醫(yī)生也很好啊。尹競流還有個那么美好的家庭,尹叔做的面很好吃,玲瓏阿姨溫柔寬容。要是他有這樣的父母,別說醫(yī)生,就是天天去工地下苦力,他也愿意。

    “小尹如果復(fù)了仇,那我的仇也算是報了?!彼f:“反正作惡的都是馮楓?!?/br>
    金先生卻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,意味不明地說:“那要看他有沒有復(fù)仇的資格。”

    他沒聽懂,金先生也沒有再說。

    十幾個年輕人住在一個封閉的村里,每天要學(xué)外語、醫(yī)學(xué)等。郝樂逐漸明白,金先生是在將他們培養(yǎng)成組織的工具。他沒有因此感到恐慌,他已經(jīng)沒有親人了,這里不失為一個棲身之地,今后就算讓他去犯罪,也無所謂。

    但事情遠沒有他以為的簡單,金先生來到他和尹競流的住處,告訴他們,這趟學(xué)習(xí)的倒數(shù)第二個課程,是組成二人組,淘汰掉其他人。尹競流顯得相當亢奮,他則擔憂地問:“淘汰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金先生笑了,說到時候你就知道。

    已經(jīng)不用到時候了,當天晚上,村落就成了“大逃殺”的舞臺,郝樂在熟睡中挨了一刀,要不是來人準頭不夠,他已經(jīng)成為刀下鬼。他來不及感知疼痛,本能地奮起反擊。尹競流也醒來,兩人合力將來人制伏。

    他知道這個人,在外語課上還和對方結(jié)過對子,沒想到對方毫不猶豫就想要了他的命。這一刻,他明白了金先生那句話的含義。

    忽然,刀刺入rou體的悶聲讓他血液冰涼,隨著刀被拔出,guntang的血灑在他的臉上,他震驚地看著尹競流,尹競流一腳將地上的人踢開,朝他伸手,“還愣著干什么?快拿裝備,不然我們活不過今晚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殺了他?”他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
    尹競流眼神似野獸,“這不廢話嗎?他來殺我們,難道我還能放他走?別天真了郝樂,金先生說的淘汰就是死!不是他們殺死我們,就是我們殺死他們!”

    形勢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,他對未來沒有目標,但他不想死,如果一定要死在這里,被那些認識了沒多長時間的人殺死,為什么不死在學(xué)簿山算了,為什么還要受這樣的顛沛流離?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一聲怒吼,他也變成了和尹競流一樣的殺手。其他人的組合都是臨時結(jié)成,互相不信任,更談不上配合,而他完全信任尹競流,他相信尹競流對他也是一樣。

    天亮?xí)r,村里處處彌漫著血的味道,他和尹競流都活了下來,他們成了這場“煉蠱”最后的勝者。

    可是他忘了,“蠱王”只能有一個,而金先生也早已說過,淘汰其他組合不過是倒數(shù)第二步。

    金先生又來了,他和尹競流被分別送上兩輛救護車,他的傷只在皮rou,沒有大礙,而尹競流左手斷了一條筋,康復(fù)需要一些時間。

    金先生意味深長地說:“你是個運氣很好的孩子,你的運氣是我們最需要的?!?/br>
    這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被評價為運氣好,這簡直像是一個笑話。以前的他聽得最多的是:聽話、老實、倒霉。一時間,他竟然覺得金先生是在諷刺他,難以克制地露出怒意。

    金先生卻說:“不是嗎?你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,沒死已經(jīng)是奇跡,那些壞孩子擊打你的面部,挖坑把你埋了,尹競流還能把你挖出來治好,這樣的運氣不是誰都有的。這一期孩子中,你是身體素質(zhì)最弱的,人家偷襲時你還在睡覺,但其他人都死了,連你的partner都傷了手,你卻幾乎毫發(fā)無損。”

    他下意識說:“小尹保護了我?!?/br>
    金先生卻對尹競流保護他的舉動嗤之以鼻,看他的目光倒是比任何時候都熾烈。他下意識感到不安,說想去看看尹競流。

    金先生以看好戲的口吻道:“去倒是可以去,但我提醒你,他現(xiàn)在不一定希望見到你。尤其是,這么健康的你。”

    他不能理解金先生的意思,他們已經(jīng)勝利了,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尹競流好起來,也許組織就會給他們派第一個任務(wù),他和尹競流很有默契,他們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(wù)。

    所以,小尹怎么可能不希望見到他?

    然而,在病房中,尹競流的反應(yīng)卻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難受。尹競流是他最感激的人,如果沒有尹競流,他早就死了。尹競流說話時會直白地盯著他的眼睛,從不掩飾自己的憤怒。他不得不承認,尹競流感染了他,如果是為了尹競流,他可以去殺死馮楓,幫助尹競流復(fù)仇。

    但此時,尹競流不再看他的眼睛,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輕,似乎不太愿意與他相處。他看著尹競流的手,以為尹競流是因為受傷情緒低落,連忙安慰:“小尹,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。我傷得那么重,現(xiàn)在都沒事了,你這個傷會好得更快的!”

    尹競流猛然看向他,眼中有他一時看不懂的煩躁。尹競流似乎想說什么,但終是忍住了,只是說自己很累,讓他先回去。

    之后,他又幾次去看尹競流,問醫(yī)生尹競流的恢復(fù)情況,醫(yī)生說正在好轉(zhuǎn),但因為傷到了筋,今后正常生活問題不大,但作為“量天尺”的話……

    他松了一口氣,沒有注意聽醫(yī)生后面的話,心想只要不影響正常生活就行,再說,尹競流傷的是左手,常用的右手還好好的。

    尹競流出院了,傷看上去無礙,但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。他難得地拿仇恨來激勵尹競流,“小尹,你別這樣,馮楓還活得好好的,我們還要去干掉他呢!”

    尹競流皺眉看著他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許久,尹競流嘆氣,“算了?!?/br>
    又一日,金先生來了,檢查完尹競流的左手,當場宣布道:“現(xiàn)在你們還剩下最后一道關(guān)卡?!?/br>
    尹競流眼中無神,仿佛已經(jīng)知道這道關(guān)卡的內(nèi)容。郝樂則下意識握緊拳頭,興奮而忐忑。他不喜歡這個地方,他想要離開,就算離開后就要參與犯罪,他也要離開。

    金先生露出迷人的微笑,食指指向尹競流,又移向郝樂,“你們,互相淘汰,剩下的那個人,就是組織需要的人?!?/br>
    他耳邊響起尖銳的鳴叫,思緒變得一邊空白。什么意思?為什么又要淘汰?人不都已經(jīng)被淘汰完了嗎?他和尹競流……不是最默契的隊友嗎?為什么?為什么?

    金先生說:“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們嗎?那只是倒數(shù)第二步,最后一步,當然是在你們這兩個勝者之間,決出真正的勝者。不過不要著急,你們還有一段時間來告別、思考,有什么想法也可以隨時告訴我?!?/br>
    他不假思索道:“我可以選擇退出嗎?”

    金先生說:“退出,指的是主動放棄?讓尹競流成為贏到最后的人?”

    “是!”他心臟狂跳,“退出的條件是什么?”

    金先生露出苦惱的神情,“以前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呢。我要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村里只剩下他和尹競流,氣氛變得前所未有地尷尬,尹競流似乎對他很戒備,不肯和他待在一起。那時他還抱著一絲希望,覺得金先生會同意他的退出請求,畢竟尹競流一直比他優(yōu)秀,那些被淘汰的人,幾乎都是被尹競流干掉,尹競流有很強烈的復(fù)仇欲,他則是個隨波逐流的人。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到社會當個普通人,但他可以留在組織打雜,組織肯定需要這樣的人吧?

    他做好了飯,叫尹競流來吃。尹競流冷漠地看著他:“你想毒死我?”

    他大驚,“小尹,我都說了我想退出,我怎么可能害你?”

    尹競流不由自主摸向手腕,仿佛那里又痛了起來,“我們還是不要待在一起?!闭f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    金先生一直沒有再來,不知道考慮得怎么樣了。郝樂明顯察覺到自己和尹競流之間越來越不正常,他盼望著金先生早點來,同意最好,不同意的話……他可以將命賠給尹競流。

    他想要活著,不想被陌生人殺死,但尹競流救了他,他不能當個狼心狗肺的人。

    就這么過了一周,金先生就像忘了村子里還有他們兩個人。郝樂有幾天沒有見過尹競流了,擔心他出事,滿村子尋找,夜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,還沒開燈,就遭到偷襲。

    慌亂中,他像老鼠一樣逃命,尹競流不知從哪里搞來的槍,對著他的方向就是一通亂射。他的手臂受傷了,血流如注。血液的腥臭讓他登時清醒,現(xiàn)在的尹競流已經(jīng)不是當初救他的尹競流了,尹競流要他死!

    憤怒也好,傷心也好,與生俱來的懦弱、善良在一刻被全數(shù)拋到了腦后。他想:我為什么總是被踩在腳下?我這一輩子都是給別人當墊腳石的命嗎?他要殺我,我為什么不能殺他?

    殺戮和躲藏在曾經(jīng)溫馨的小樓中展開,而監(jiān)視器背后的人滿意地看著這場兄弟反目。運氣再一次站在了他這一邊,發(fā)起襲擊的是尹競流,準備充分的也是尹競流,最終被子彈打穿心臟的,還是尹競流。

    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的人,地上全是粘稠的鮮血,濺在他的靴子上,像是無數(shù)雙手,想要將他拉向地獄。他俯視尹競流的眼神極冷,尹競流向他伸手,似乎是在求救。

    他蹲下來,“小尹,我本來愿意為了你去死。你為什么非要來殺我?”

    尹競流視線開始渾濁,咳出滿嘴的血,“你,你不懂,他們,從一開始,選擇的,就是,你……”

    金先生終于再次出現(xiàn)了,恭喜他成為“量天尺”的一員,尤其夸贊了他的運氣,還有他面對背叛時的果斷。

    他的思維很木,半天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訥訥地問:“小尹說,你們早就選擇了我?是,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金先生沒有正面回答,但當他逐漸從自己殺了尹競流這件事中清醒過來,便想明白了尹競流最后的瘋狂和遺憾。

    左手受傷之后,尹競流已經(jīng)清楚知道自己不再是“量天尺”需要的人,尹競流羨慕他的幸運,羨慕得發(fā)狂。怎么才能和一個幸運者搶唯一的名額?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殺了他!但即便率先拿到槍,尹競流還是失敗了,這次不止是運氣差,更是因為那負傷的左手限制了行動。

    尹競流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場,他卻不知道。

    離開村子時,金先生問他有什么愿望,他很詫異,難道不用立即執(zhí)行任務(wù)嗎?金先生說,他還年輕,可以過幾年想過的生活,彌補過去二十年的遺憾。“但是你的記住,你永遠在組織的視線下,背叛者沒有好下場。”

    他曾經(jīng)去k國,想要祭拜尹競流,但他并不知道村子的具體位置,更不知道尹競流被埋葬在哪里。時間越是流逝,他對尹競流的愧疚就越深。他偶爾去二中看看,每次都趁二中開家長會的時候,他打扮得像個家長,在老尹面館吃一碗面,假裝隨意地和尹高強聊聊天。尹高強沒有認出他來——當然不可能認出了,經(jīng)過整容,修改年齡,他早就不再是郝樂。

    尹高強絮絮叨叨地說過尹競流,說只要自己還活著,就不會停下尋找兒子。他差一點就對老尹坦白一切,但忽地想起自己頭上戴著“緊箍咒”,他吃下了組織的大量資源,他必須等待被使用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這一天在去年年底時到了,金先生告訴他,他的任務(wù)是將竹泉市的中學(xué)攪亂,從中選出組織需要的“人才”。新一場“煉蠱”開始了,那些懷抱惡意的學(xué)生正是“量天尺”尋覓的新鮮血液。

    自從離開村子,他就扮演著合法社會人的角色,在最好的中學(xué)里最好的實驗班認真學(xué)習(xí),考上心儀的大學(xué),以教書育人的身份回到竹泉市,被學(xué)生所喜愛,他還故意接近過張斌,想讓對方看看,自己已經(jīng)成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