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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炮灰她有盛世美顏[快穿]在線閱讀 - 第337節(jié)

第337節(jié)

    殷九黎心情忽然不好了,他被自己的猜想弄得沮喪起來,垂眸看向懷里的女人,收攏雙臂,將她緊緊抱在懷中。

    不論如何,現(xiàn)在,她就是他的妻子,永遠不變。

    殷九黎岔開話題,隨意提起一件事,說來,還和白皎有點關(guān)系。

    白皎聽完瞪大眼睛,皺著眉頭說:“你說,惠王的黨羽最近又死灰復(fù)燃了?”

    不是,那些人不是早就被抓住了嗎?

    殷九黎輕撫她的臉頰,攜裹著無盡溫柔,仿佛猜到她的想法,解釋道:“是啊,那些人之前已經(jīng)被我一網(wǎng)打盡,現(xiàn)在這群人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應(yīng)該是冒名頂替。”

    第180章

    殷九黎話鋒一轉(zhuǎn), 對她說道:“皎皎,這段時間你在殿里等著,不要輕易外出?!?/br>
    白皎微怔, 對上他深邃認真的眼睛, 不禁黛眉微蹙, 疑惑地問他:“這群黨羽怎么了?難道有問題?”

    她從未見過對方這副模樣。

    殷九黎眉宇擰緊, 輕撫她的發(fā)頂:“我不知道, 只是,這群人很有……”他頓了頓, 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一般, 半晌, 他才道:“很有幾分異樣?!?/br>
    作為大權(quán)在握, 獨斷專行的君主, 殷九黎手中掌控千機衛(wèi)與暗衣衛(wèi)兩大殺器,可以說,整個京都都在他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可自從爆出惠王叛黨之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, 自己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。

    蓋因那些被抓之人, 一個比一個表現(xiàn)奇怪,仿佛……不知道自己所做何事一般。

    如此古怪奇詭的表現(xiàn), 自然讓他提前謹慎。

    他回來后,先將白皎身邊的人全都換成自己的心腹,莫名的危機感如懸劍掛于心頭, 他不怕自己出事,只怕失去她。

    “皎皎?!蹦腥寺曇羲粏? 結(jié)實有力的雙臂環(huán)住她的腰肢。

    白皎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,他在擔(dān)心自己。

    她不禁勾起唇角, 側(cè)坐在腿上的方式半點也不影響她回抱對方,感覺到他身體一僵,白皎輕笑出聲:“我知道,我會照顧好自己,你也要保護好自己?!?/br>
    “你可是我的夫君?!?/br>
    殷九黎身體緊繃,馥郁的芬芳與柔軟體溫相互纏繞,如絲蘿無端纏上腦海,叫他不禁呼吸一窒,胸腔里的東西怦怦直跳,如發(fā)狂的野獸胡亂撞擊囚牢。

    自從那日談心之后,惠王叛黨愈發(fā)頻繁,每次的動靜也不大,不過小打小鬧,卻也足夠讓人厭煩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白皎也知道這群叛黨的難纏和奇怪。

    她皺眉思索起來,這樣的手段,也許,并不是普通人。

    其他人不知道世界的奇妙,可白皎知道,這個世界上有神仙,有天界,甚至還有仙人下凡歷劫,也許,這些事就是對方在背后助推。

    不然,凡人怎會有這樣的奇異手段呢?

    思及此,她深吸一口氣,黛眉緊蹙,如果真是這樣,她不得不做好準備。

    不能修煉,已經(jīng)讓她身處弱勢,但要真說緊張,還談不上,因為她早有準備。

    思緒回籠,白皎忽然聽見殿外一陣喧嘩,不禁好奇起來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。”貼身侍女碧桃說道,聲音含著幾縷雀躍:“外面好像下雪了。”

    白皎下意識扭頭看去,雕花窗欞被剔透的玻璃覆蓋,映出窗外一片白茫茫。

    已經(jīng)進入冬日,氣溫逐漸下降,寒氣更是逼人。

    白皎推開門,寒意撲面而來。

    門外,碧瓦飛甍,青石板地面上,都已經(jīng)覆上一層薄薄的白色。天色灰暗,不見絲毫陽光,無數(shù)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,又被風(fēng)聲席卷著,上下翩飛。

    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,經(jīng)歷的第一場雪。

    碧桃以為她看得入迷,笑著說:“皇后娘娘,瑞雪兆豐年,明年定然是個好年?!?/br>
    白皎微微一笑:“是啊?!?/br>
    她更清楚的是,在這封建落后的古代,會有多少窮苦人家因為嚴酷寒冬而過不下去。

    好在之前她就早就已經(jīng)未雨綢繆地命人制造出煤球,因為是泥混著煤炭,成本低,價格也頗為低廉,而且因為生產(chǎn)煤炭需要人力,連帶著拯救了不少困苦的民眾。

    總體來說,白皎自從當上皇后之后,就沒有一刻停歇過,窮則獨善其身,達則兼濟天下。

    更何況,這是個擁有神魔的世界,她不能修煉,還不能刷功德嗎!

    她承認自己心思不純,可哪有如何,她做的一切,有傷害到無辜的人嗎?沒有!

    所以,白皎無謂!

    讓她坐以待斃更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盡管做好完全準備,她仍舊低估了對方的決心,又或者說,他們自恃身份,從未將她這個普通凡人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一陣風(fēng)吹來,夾雜著凜冽的雪花,與她眼底不屈和堅毅,相互映襯,互為風(fēng)景。

    自從下雪之后,白皎更加龜縮在寢殿里,一部分是因為天氣原因,還有一部分,是越來越猖獗的惠王叛黨,保護好自己,就是她對殷九黎最大的支持。

    “娘娘?!北烫液鋈怀雎?,伴隨著輕微的聲響,快步走到她跟前。

    白皎正在看書,聞聲看向?qū)Ψ剑骸霸趺戳耍俊?/br>
    碧桃笑道:“陛下要在乾光殿見您。”

    白皎好奇地挑了挑眉,碧桃從善如流地解釋道:“奴婢聽說,是因為抓到了全部的惠王黨羽,陛下現(xiàn)在很高興?!?/br>
    她說著壓低眉眼,遮住眼底一閃而逝的暗芒。

    白皎不疑有他,趕去乾光殿。

    一路上她也在想,殷九黎讓她來干嘛,眨眼間,已經(jīng)推開殿門。

    殿內(nèi)跪伏著一片囚徒,氣氛凝重?zé)o比,白皎一眼瞥見王座上的男人,劍眉星目,俊美無儔,渾身散發(fā)出鋒利又凜冽的氣場。

    以及,一側(cè)讓她格外眼熟的王家父女。

    殷九黎看見她后驚訝一瞬,立刻起身,將她迎過去:“皎皎,你怎么來了?”

    白皎聞言一怔,不解地問:“不是你讓碧桃請我過來的嗎?”

    說出聲的瞬間,她便皺緊眉頭,一股不妙的預(yù)感充斥心口,隱隱的不安讓她心跳加快。

    殷九黎見她臉色忽然難看起來,隱隱發(fā)白,下意識握住她的手,只覺又冰又涼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皎搖頭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話還沒說完,殿內(nèi)異變陡生。

    囚徒們忽然暴起,個個目光呆滯,猶如行尸走rou般沖向他們。

    殷九黎一瞬陰沉下臉,神色冷冽無比,這時候,他再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,那他就是個傻子!

    最后一批惠王叛黨無意中被衛(wèi)侯的人抓住,對方不敢耽擱,當即眼巴巴地送了過來。

    所以才有現(xiàn)在這一幕。

    其實按照殷九黎的想法,應(yīng)該將其打入大牢,嚴刑懲罰,而不是放在這里,畢竟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,這群人身上的怪異之處。

    如今看來,果然危險!

    他并不慌亂,喝令暗衛(wèi):“全部就地格殺!”

    說完就要護著白皎離開。

    很快,他便發(fā)覺異常,暗衛(wèi)不聽指揮,反而和叛黨一起謀逆,而殿內(nèi)打斗聲毫無遮攔,可殿外侍衛(wèi),卻遲遲沒有進來,仿佛聽不見一般。

    殷九黎擰眉看向下方,一瞬察覺不對。

    一片兵荒馬亂中,衛(wèi)侯早被這一幕嚇破了膽,王茜然瞥了眼礙眼的衛(wèi)侯,直接將他打暈,后者來不及反應(yīng),已經(jīng)軟倒在地。

    她抬眸鎖定白皎所在方位。

    “給我殺了她!”聲音極冷,宛若極地罡風(fēng)攜裹著摧毀一切的殺意。

    白皎五感敏銳,對惡意尤甚,察覺到殺意之后,她猛然扭頭,直直對上王茜然的目光,后者不再偽裝,竟朝她陰狠一笑。

    她皺緊眉頭,模糊的念頭在腦海里浮現(xiàn),這種輕蔑又高高在上的目光,她只在一個人,不,一個神身上見過。

    她不是王茜然!

    忽然,她目光一凝,看向身側(cè):“小心!”

    殷九黎呼吸一窒,眼底掠過一縷寒芒,不待他反應(yīng),白皎已經(jīng)一把抽出護衛(wèi)腰間長刀,鋒利的刀刃只劈身后男人面門。

    對方甚至慘叫都沒發(fā)出來,便軟倒在地。

    溫?zé)岬孽r血飛濺,幾滴刺眼的血液墜在眼尾下方,襯得她容色絕艷,宛若盛開的曼陀羅華,美到極致,也危險到了極致。

    如果因為她是個女人便小瞧她,那可就大錯特錯,她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。

    白皎目光冷厲,看著男人死后不再動彈,心中微微松了口氣,她賭對了,就算是被cao控的傀儡,沒了性命也照樣會失效。

    作為被救者,殷九黎心跳如鼓,不受控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遏制不住的顫栗與激動,在血脈里奔流。

    令他無法遏制地綻開笑容,濃黑色的眼眸盞起璀璨笑意:“皎皎——”

    聲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白皎看不到的背后,王茜然彎弓拉箭,緊繃的弓弦發(fā)出嘶啞聲響。

    她遙遙注視白皎,眼角眉梢粹滿毒辣、狠厲,從始至終,她的目標都是白皎,之前的傀儡不過是障眼法,用來引開她們都注意力。

    她要親手殺了白皎,用白皎最驕傲的箭術(shù),如此方能泄她心頭之恨!

    下一刻,箭矢如流光,伴隨著噗嗤一聲,銳利的箭矢洞穿血rou,白皎被沖得全身一顫,她的正前方正是殷九黎,破開大洞的心口,guntang鮮血如熔巖噴濺在他臉上。

    男人唇畔的笑容,在他親眼見到刺穿愛人心口的箭矢之后,驟然泯滅。

    他目眥欲裂,幾近崩潰,無邊無際的冷意如濃云將他裹挾,痛到極致,他才知道,自己連嘶吼都做不過。

    他從未如此狼狽,仿佛一雙無形的大手,揉捏、攥握住他的心臟,世界在她身后化成一片虛無,在她跌落都前一秒,他終于抱住她:“皎皎?!?/br>
    聲線顫抖,是無法隱藏的痛苦。

    男人顫抖著手撫上白皎的臉頰,暗紫色的大袖與衣襟,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染上一片暗紅,散發(fā)出濃重血腥味。

    白皎硬撐著一口氣,指著王茜然,還沒出聲,男人便陰鷙地說:“我知道,你別說話,我一定會殺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