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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歷史小說 - 炮灰她有盛世美顏[快穿]在線閱讀 - 第115節(jié)

第115節(jié)

    “白皎,我害怕?!?/br>
    白皎咬了下唇,心煩意亂,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,隱約中竟有種失控感。

    她能感覺陳紀(jì)妄的目光,不想去看,就當(dāng)她是膽怯。

    對她來說,陳紀(jì)妄的一切更像是一場夢,她們是格格不入的兩路人,她肩負(fù)著mama的期盼,她是最普通不過的女生,而他呢——

    于她來說,是最光怪陸離的奇幻世界。

    陳紀(jì)妄沒說過自己的家世,可她知道他非富即貴,畢竟,他年少就能住在那樣豪奢的地段,全身透著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勇敢,他敢和那些人硬剛,而她只能軟弱地保全自己。

    她們注定是兩路人,注定要踏上兩條不同的路。

    白皎低垂眼簾,長長的微翹的眼睫像是兩把小扇子,斂去眼底各種反復(fù)情潮。

    就連最心大的許絨絨都能察覺到她的失落,不敢再裝下去,忙湊過來:“白皎,你怎么了,我不逗你了,你別哭了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慌得恨不得打自己,又自責(zé)又后悔,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不知道怎么辦才好。

    白皎愣怔一瞬:“我哭了嗎?”

    許絨絨睜大眼睛,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這怎么不算哭呢?

    面前的女生眼圈一片濕紅,茶色眼瞳蘊含著一層朦朧水色,燦爛的日光照耀下,瀲滟生輝,她的眼眸澄澈如清透見底的湖泊,風(fēng)乍起,吹皺一池春水。

    她柔嫩的紅唇繃成一條直線,略顯冷硬的否認(rèn):“我沒哭?!?/br>
    許絨絨像哄小孩子似的:“好好好,沒有,我們家白皎沒有哭?!?/br>
    她終于想到一個主意,硬著頭皮拙劣地轉(zhuǎn)移話題:“白皎,我之前不是去西湖旅游了嗎?”

    她邊說邊往外掏:“你看,我給了帶了那邊的文創(chuàng)小禮物,超級漂亮的!你看看喜歡不喜歡!”

    “白皎?!?/br>
    這天下課,許絨絨忽然興沖沖地跑過來,手里不知拿的什么東西。

    白皎還沒問,她已經(jīng)主動拿過來,激動地說:“啊啊啊,你應(yīng)該不知道,那個陳紀(jì)妄,他剛忽然拉住我!”

    陡然聽見他的名字,白皎心頭一顫,瞥見她泛紅的臉頰,聲音不知何時又澀又?。骸班?。”

    她的反應(yīng)太平淡,許絨絨撅了噘嘴,擠眉弄眼地說:“你就沒有其它反應(yīng)?”

    白皎翻過卷子,一心二用寫下正確答案:“我該有什么反應(yīng)?”

    許絨絨:“……”

    自從那天之后,陳紀(jì)妄就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在白皎旁邊,作為整個學(xué)校里,白皎最最要好的朋友,她看得最清楚!

    她們之間要是沒有什么事兒,她就三天不吃零食!

    所以她故意這么說,哪知道白皎是這個反應(yīng),就算積攢了滿肚子話,現(xiàn)在也沒什么借口說出來。

    許絨絨無奈嘆了口氣:“算啦算啦,我不說這個了,說回剛才的話題,當(dāng)當(dāng)當(dāng)當(dāng),你看這是什么!”

    她說著將東西放在白皎卷子上,是兩封精致的請柬,紅封上面描金印花,足可見主人的用心之處。

    此時,正散發(fā)著淡淡的香味。

    白皎猝不及防被它掠去注意力,許絨絨徐徐掀開,請柬上特別隆重的寫著主人的目的,更讓她心神輕顫的是落款處,白紙黑字,清晰無比。

    “陳紀(jì)妄?”白皎抬頭說。

    許絨絨得意地說:“對啦,是轉(zhuǎn)校生,啊不,陳同學(xué)的生日宴,他請咱們?nèi)?,不對,幾乎全班同學(xué)參加他的生日聚會,除了那個體育委員?!?/br>
    她說著皺了皺鼻子,“我早看他不爽了,之前一直跪舔葉笙那群人,爛心肝又沒本事,咱們班里就沒人喜歡他?!?/br>
    所以葉笙倒臺后,全班同學(xué)直接不搭理體對方,這不,高三上學(xué)期,他的體育委員職位就被老師給擼了,換上了另一個性格熱情大方身體健康很有人緣的女生。

    扯遠(yuǎn)了,許絨絨繼續(xù)道:“這就是他給的請柬,他還特別告訴我,讓我一定要轉(zhuǎn)交給你,地點在長寧別墅!”

    許絨絨驚嘆不已:“我之前就聽說,那邊寸土寸金,沒想到,他竟然包了一棟別墅,哇,他可真是大手筆呀!”

    她邊夸贊邊覷白皎神色。

    沒想到,聽見她回答說:“我不去了,到時候你幫我吃掉那份好了。”

    許絨絨大驚失色:“啊,你咋不去??!”

    白皎頭也不抬地翻頁,淡淡道:“我還有幾套卷子沒寫完,沒時間?!?/br>
    可以,這回答很白皎。

    許絨絨作為學(xué)渣,大概一輩子也體會不了這種刷題如升級的快樂,碰見卷子,她只會(痛苦)(瘋狂)(抓耳撓腮)(滿地亂爬)!

    這么一打岔,倒是讓她忘了勸說,再看白皎,一直努力學(xué)習(xí),連帶著她這個同桌,也跟著一起卷起來。

    又痛苦又快樂。

    放學(xué)后,許絨絨跟她打了個招呼:“白皎,我走了?。俊?/br>
    白皎淡然一笑:“你先走吧?!?/br>
    她家跟許絨絨家完全是兩個方向,所以就算再要好,放學(xué)回家也不會走一條路,更別提結(jié)伴回家。

    許絨絨一直覺得遺憾,白皎倒沒怎么覺得,手下快速收拾好一切,沒做停留,直接往家里趕去。

    她跟mama約好了,今晚陪她一起出攤。

    白皎腳步輕快,已經(jīng)將請柬的事完全拋之腦后,路過一家奶茶店,她忽地腳步微滯,怎么感覺,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?

    霎時間,她心中警鈴大作,警惕地捏緊書包帶,不久后,她轉(zhuǎn)身進(jìn)入一家小超市。

    這是她家附近的小超市,老板人很好,里面一排排貨架,因為經(jīng)常打理,貨物擺放規(guī)整很清爽,偶爾缺什么東西,她們都會在這里買。

    但是這一次,白皎沒有任何需要。

    她緊張得手心冒汗,心里倒也不怕,因為老板是個一米八幾的壯漢,正趴在柜臺上玩電腦。

    就是發(fā)生什么意外,他也能及時趕到。

    白皎穿過一排貨架后,陡然折返,跟蹤的人沒料到她突然行動,兩人直直打了個照面。

    在琳瑯滿目的日常用品里,狹窄的只能容得下兩人并肩的過道上,黑衣黑發(fā),眉眼凜然的男生與她迎面對視。

    他的身份,完全出乎白皎意料。

    她頓了頓,才說:“陳紀(jì)妄?!?/br>
    陳紀(jì)妄眉眼柔和,前跨一步,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:“皎皎?!?/br>
    白皎平淡地看著他:“有什么事嗎?”

    陳紀(jì)妄:“為什么不去?”

    白皎知道他在說什么,反問他:“許絨絨跟你說的?”

    男生目光微閃,還沒來得及解釋,便聽見她說:“那她應(yīng)該也告訴你了,我最近很忙,沒有空?!?/br>
    “是嗎?”男生凝視她,深黑的眼底透出十二萬分的清醒,猶如一面魔鏡,看穿了她的內(nèi)心:“不是你在躲著我?”

    他苦笑道:“沒想到,有一天,我也能讓你躲著我,真是我的榮幸?!?/br>
    白皎沉默一瞬,正要告訴他,她們早在之前的火鍋店里就說清楚了,為什么不肯……

    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,白母驚訝地看著他倆,笑容和藹地跟他打招呼:“你是……皎皎的同學(xué)吧?”

    她說完又問白皎:“你怎么沒回家,在這里?”

    白皎心跳加快,幾乎不敢去看她的眼,說:“媽,我見家里鹽快見底了,就想來這兒買點兒鹽。”

    白母溫柔地笑著說:“這事兒啊,你跟我說就行了,我每天來來回回,帶包鹽回家也就順手的事兒?!?/br>
    她又極其熱情地問陳紀(jì)妄:“同學(xué),你家是住在附近嗎?要是這樣,那可真是巧了?!?/br>
    男生笑容和煦,說話時卻一直未曾移開專注看她的目光:“不是,我是為了白同學(xué)?!?/br>
    白母驚訝極了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,她身邊的乖女兒白皎,趁他不注意,狠狠地瞪他一眼。

    陳紀(jì)妄悻悻地摸了摸鼻尖,笑著打出一記直球:“伯母,我跟白皎是同班同學(xué),最近我生日,全班就差她沒來了,所以我想請白皎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?!?/br>
    白母神色有些擔(dān)心地看著白皎:“這樣啊,皎皎怎么不參加?全班都去了,大家一起玩玩鬧鬧,多輕松?!?/br>
    “你看,人家這個東道主都來親自請你了?!?/br>
    白皎還沒說話,陳紀(jì)妄已經(jīng)先替她解釋:“阿姨,你先別說白皎,可能是她最近比較忙吧?!?/br>
    白母嘆了口氣:“有時候我都擔(dān)心你這孩子把自己給學(xué)傻了,出去玩玩兒也行啊?!彼苜澩卣f,“你說人家都親自來請了,給壽星一個面子。”

    白皎現(xiàn)在處于一級備戰(zhàn)狀態(tài),敷衍地說:“到時候再說吧?!?/br>
    沒有肯定的答復(fù),但他已經(jīng)笑了起來:“好的?!?/br>
    “那我就不打擾阿姨了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陳同學(xué),你路上小心啊?!?/br>
    “站住。”白皎遁走的動作猛地一頓,一只腳還沒落地,她板板正正地扭轉(zhuǎn)方向,看向白母。

    方才樂淘淘的白母此時已經(jīng)收斂了臉上的笑容:“他喜歡你?”

    白皎嚇了一跳:“媽,你說什么?”

    她自己都無意識地流露出一股小女兒嬌態(tài),又慌亂又無措。

    白母嘆了口氣:“不然呢,我記得上個學(xué)期,就是他晚上送你回家吧,現(xiàn)在人家生日聚會也特地邀請你,再說了,我女兒長得也不差,但凡那些臭小子眼睛不瞎,都知道該怎么做!”

    她開始還有些擔(dān)心,后面扯到自家乖女,話又多又密,一個勁兒地夸起來。

    白皎頭皮發(fā)麻,顫顫地說:“媽,我現(xiàn)在只想學(xué)習(xí)?!?/br>
    白母聞言更擔(dān)憂了。

    她這個女兒,學(xué)習(xí)更好了,卻有向書呆子發(fā)展的傾向,搞得她一邊高興一邊擔(dān)憂:“皎皎,媽不阻止你交朋友,你想干嘛就干嘛,我的乖女兒,只要你好好的,媽就開心了?!?/br>
    白皎沉默一會兒,沒解釋,反而主動牽起她的手:“媽,我們回家吧?!?/br>
    時間一晃,便到了生日那天。

    長寧別墅占地面積極大,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,建筑宏偉壯觀,門前綠草如茵,鮮花錦簇。

    同學(xué)們剛到門前,便被這一切迷住了眼。

    “好漂亮??!”一個女同學(xué)發(fā)出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