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、有毒不準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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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方元再次來到武煉塔的時候,同往常一樣,這里人來人往,甚是繁忙。 門口的看守學員本是輪流值守,今日恰好還是上回那兩人,左側(cè)那學員本來不識方元,上次得了教訓,所以這一回,他主動地熱情招呼道:“好久不見?。÷犝f你在外頭有了奇遇,哎,真好命。你今日是來修煉室修行,還是想繼續(xù)挑戰(zhàn)武煉塔關(guān)卡?” 右側(cè)那學員見他的殷勤模樣,嘴角抽了抽,一副無奈的樣子。 因著方元的聲名遠播,現(xiàn)今的長風武院里,怕是無人不識方元了,他對這個一回來就急著跑來武煉塔修行的學弟,亦是感到些許好奇。 方元朝里面望了一眼,覺得正中間那片挑戰(zhàn)等候區(qū)里,黑壓壓一片,看起來候了不少人。 他出聲問道:“敢問學長,今日怎么有這么多人前來挑戰(zhàn)?” 左側(cè)那學員被他問得一愣,尷尬地摸摸鼻子,道:“咳,一二等生考核的日子快到了,不少人急著突破,想來武煉塔里尋一尋機緣。” 這只是其中一個緣由,另一個原因,卻是方元的回歸,使得不少老生心中危機感叢生。 這個既有可怕天資,還有諸多大人物照拂的新生,實在是叫人又嫉又恨,可大多數(shù)人都不能奈他何,只好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。 當然,這話不好直接對方元說起。 方元不解道:“不是達到了相應境界,就能升等嗎?為何還要考核?” “因為有些人會靠丹藥或者外力突破境界?!弊髠?cè)學員十分熱心,滔滔不絕道,“這樣提升的修為不頂用,所以武院會定期搞個升等考核,篩掉這些人,而且,離五重或者七重臨門一腳的學員,也可以報名參加,說不定比著比著就突破了!” 方元點點頭,這個做法,確實有其道理。 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到了淬體境四重巔峰,照這話,也可以參加升等考核了。 正盤算著要不要參加,方元咦了一聲,忽然想起了什么,面色一陣古怪。 左側(cè)學員以為他被驚到,嘿嘿一笑,n瑟道:“你沒聽說過啊?” “我……確實沒聽說過?!狈皆D(zhuǎn)念道,“已經(jīng)升等的學員,還需不需要參加?” 以長風武院入院選拔的習性,說不定又有老生淘汰制。 “有可能,萬一被抽中的話,高等學員就會以考核官的身份出現(xiàn),跟參賽學員交手,不過你問這個干嘛?” 那學員撓了撓頭發(fā),不待方元回答,繼續(xù)叨叨道,“升等考核四個月一次,這次是在下個月一號,沒幾天啦,我已經(jīng)報了名,參加二等生考核,嘿嘿,我覺得以你的天賦,再等上一年……不對,說不定八個月就夠了,到時候你也可以參加考核,晉升二等生!哎,說起來這次你得了奇遇,修為有沒有……” 右側(cè)那學員受不了了,直接粗暴地開口打斷了他:“好了你閉嘴!” 他瞪了被驚得一臉茫然的同伴一眼,才轉(zhuǎn)頭對方元道:“今日排隊等待挑戰(zhàn)關(guān)卡的人多,你若是等不及,可以過兩日再來,或者先在修煉室提前試煉一番?!?/br> 方元的確不打算等,他本來就是來驗證一下,自己今日還會不會見到,與沈雁在時相同的塔內(nèi)景象,并無認真闖關(guān)的念頭。 他道:“修煉室里的模樣,與關(guān)卡內(nèi)相同嗎?” “大致上是一樣的,稍稍簡單一些。”見方元意動,他緊接著道,“左側(cè)區(qū)域是一至四層修煉室,右側(cè)區(qū)域是五至九層修煉室,你上次闖到了第五關(guān),可以去第五層修煉室——如果你有足夠?qū)W員積分的話,第五層需要擁有六百學員積分,方可入內(nèi)?!?/br> “好,多謝二位?!狈皆?。 要不是他帶回了赤紋匿形蟒的頭顱,恐怕還進不了第五層修煉室。 長風武院內(nèi)部以學員積分這一手段,來激勵學員為武院貢獻力量,同時獲得相應的修煉資源,倒是個好法子。 明白了情況,方元提步朝右側(cè)那片區(qū)域走去,那個被同伴哽住的話嘮學員,還一臉木木的,搞不清狀況。 方元看得好笑,便道:“說不定過幾日的升等考核里,我們還能見面。” “?。俊彼t鈍道,“你要來看?歡迎??!” “不?!狈皆α诵Γ叭f一我被抽中的話?!?/br> 直到方元走開,左側(cè)那個學員的腦筋都沒轉(zhuǎn)過彎來,滿心疑惑,問對面的同伴:“他什么意思?” “……”感覺耐心再一次受到挑戰(zhàn)的右側(cè)學員,強壓下心里的震驚,面無表情道,“他的意思是,他已經(jīng)是二等生了,要是被抽中,就會以考核官的身份出現(xiàn),跟參賽學員交手?!?/br> “哦,這樣啊?!?/br> “嗯,是這樣,你是不是又忘了,方元是怎么考進武院的?” 這學員撇了撇嘴,沒往心里去,嘴里照舊抱怨著:“那又怎么樣,關(guān)我什么事啊。我說你干嘛老是不讓我說話啊,我哪兒說錯了?……” 說著說著,他的表情終于凝固了。 即使是走遠了的方元,都能聽見門口那個方向,傳來一聲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咆哮。 “——他是人嗎?!” 方元:…… 在入院考核的時候,方元挑戰(zhàn)了二等生胡正浩,從而直接取代了他的位置,成為了二等生。 近日來諸多瑣事紛擾,方元自己都差點忘了這事。 哪怕不提這一茬,方元離普遍意義上的二等生,也只差臨門一腳了。 入院兩個月,就從淬體境三重初期,躍升到了四重巔峰,這個速度,著實不太像正常人。 何況門口的兩個看守并不知道這一點,單是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學弟,有可能要成為自己升等考核的考核官,就已經(jīng)覺得心情復雜至極了。 方元并不知旁人心里掀起的驚濤駭浪,他直接進了右側(cè)的等候區(qū),按照值守學員的指引,來到了第五層的修煉室。 第五層共有二十來間修煉室,門口有小燈亮起的,表明正在被占用,此時剩了大約兩三間空房,方元隨意選了一間,將積分銅牌插入墻上的凹槽,銅牌便被機關(guān)包裹住,小燈點亮,石門開啟。 方元深吸了一口氣,緩步入內(nèi)。 室內(nèi)昏暗,等方元適應了此處的光線后,映入眼簾的,是一片叢生的荊棘,還有從頂上不斷滾落的石塊。 果真與他闖過的武煉塔關(guān)卡全然不同。 沒有出現(xiàn)方明誠,也沒有出現(xiàn)胡正浩。 其實他早已預料到了這個可能,只是還存著一絲僥幸。 這下子,那一絲期盼變作了滿滿的惆悵。 方元朝修煉室里面走去,小心地避開了遍布的荊棘和隨時滾落的石塊,他剛走了幾步,墻中射出一道暗箭,在風聲乍起之時,他便察覺了,動作敏捷地側(cè)身閃過。 接下來,墻里射出了越來越密集的箭矢,方元修行了無盡天訣后,身法本來就快,所以這些亂箭對他構(gòu)不成多大困擾。 要是換了尋常學員,可就沒這么輕松了,雖說修煉室中的箭矢沒裝尖頭,可真正闖關(guān)時那就是真箭了。他們不但要注意不被亂箭射中,還要時刻小心落石與荊棘,在這般宛如疾風驟雨的攻勢里,時不時中個招,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。 方元卻如閑庭信步,避開了所有朝他射來的箭矢,半柱香后,修煉室里似是有所感應,停止了一切攻擊。 大致的意思,就是這人已經(jīng)不需要在這層修煉,可以出去了。 方元記得方明誠當時說過,第四層乃是荊棘陣,那第五層是含有前一層荊棘的亂箭陣,倒也說得通。 修煉室里一片沉寂,連機關(guān)都不理他了,方元低笑一聲,落進陰冷的空氣里,漾開淡淡的苦澀之意。 “沈雁……” 他不由自主地低喊出聲。 無人回應。 方元覺得,這修煉室里或許是藏了很多看不見的螞蟻,這會兒全涌進他身體里,密密麻麻地啃噬著他的心。 那是一種令他感到陌生的煎熬。 他想見到沈雁,或者任階。 方元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那個人,希望他永遠留在身邊,不要再消失。 可是他卻發(fā)現(xiàn),根本無從找起。 彌天戒里空空蕩蕩,徒留那一圃花草長得很好,除此之外,他對沈雁一無所知。 他不知道沈雁從哪里來,經(jīng)歷過什么事,結(jié)識過哪些人,擁有過怎樣的人生。 方元孤零零地站在冷冷清清的修煉室,苦思冥想了很久,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了僅有的一個同沈雁有過交集的人。 左陶。 沈雁說過,他與左氏先人有舊,左陶因而會恭恭敬敬地喊他沈前輩。 左陶會不會知道沈雁的來歷,會不會知道……他去了哪里? 方元眼睛一亮,盡管此時心中彌漫著酸意,但這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機會了。 就算依然不知沈雁的下落,至少,他可以在左陶這里,多了解一些沈雁的事。 哪怕只是這么一想,方元都莫名覺得欣喜,仿佛這樣,他便離渺無蹤跡的沈雁,靠近了一點點。 想通了這一點后,方元再也呆不住了,他急匆匆地跑出了修煉室,差點連積分銅牌都忘記拿。 方元路過正中間的挑戰(zhàn)區(qū)時,看了一眼那塊巨大的百人石碑,他本是最末的一百位,近兩個月后,他的名字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了。 等他尋回了沈雁,再來挑戰(zhàn)。 方元心里暗暗下了決定,不再留戀,轉(zhuǎn)身出了武煉塔,趕去了演武場。 雖然左陶住在武院外面,住處不明,但武院學生這么多,不可能沒人知道他的下落。 此時還是上午,演武場上的武技課應該還未結(jié)束,方元決定先找武師董敏達問問看,他好歹教過左陶幾日。 自從進度奇快的方元和左陶提早結(jié)束武技訓練后,這群新生幾乎就未曾見過方元了,這會兒見他氣喘吁吁地趕來,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詫異地望著他。 其中尤以付小滿的反應最大,他連連驚叫起來:“啊啊啊,元哥真的回來了!”說著就要沖過去。 方明誠已經(jīng)有了大哥風范,伸手一把揪住他的后領(lǐng),冷靜道:“不要吵,元哥經(jīng)歷了很多事,現(xiàn)在變得很不一樣了,你會被打的?!?/br> 付小滿被他嚇得立馬閉上嘴,大氣也不敢出。 方明誠當然看出來了,方元從外面一回來就情緒不佳,他也不敢多問,只希望方元慢慢好起來。 不過他不是一大早就去交任務了嗎?怎么又跑來了演武場? 方元不管其他人的眼光,直接找上了董敏達,打過招呼之后,道:“董武師,你可知曉左陶的住處?” “左陶?”董敏達愣了愣,“這我還真不知道,他也就比你多來了一兩回,你找他有急事?” 方元匆匆道了謝,不欲耽擱,打算另尋他人再問。 沈雁既然與左氏先人有舊,那左氏一脈肯定不是普通人家,實在不行,他就去問莊飛羽,總該知曉的。 他走出了沒兩步,身后追來一道動聽的女聲。 “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