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:不是顧惜年的錯
蘇辰撇了撇嘴,為什么?還不是因為饞rou了。 來那么多天,每日沒有油水葷菜,他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。 但這不是吃雞的理由。 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” 葉承歡想站起來,但無奈沒有鞋,又嫌棄地面臟,只能起身站在蒲團上。 “還敢狡辯!顧施主在我們走后看過柴堆,旁邊的木炭被踩碎,有花紋不一樣的兩個鞋印。 而你們二人的鞋底剛好就有木炭灰,若你們不認,可要我拿這兩雙鞋去比對一番?” 清心大怒,這女人,犯了錯還死不承認,還企圖嫁禍給顧施主,簡直就是……不要臉! 得虧顧施主聰慧,要不然換作她人,恐怕早就被這女人陷害了去。 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 著急之際,似是想到什么一般,馬上改口。 “對了,我想起來了,今天中午我去后山,看到過柴堆,還在旁邊走了一走,許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沾上了!對……一定是這樣!” 清心看她這樣,心口郁結,求助似的看向顧惜年。 “你剛才不是還說沒看見嗎?怎么?現(xiàn)在扯上你了又改口了?” 蘇辰不加掩飾的諷刺著,眾人聽罷議論紛紛。 “如果你正午去的時候已經(jīng)有了火堆,那就說陰大胖早上就死了。但是你說連翹早上沒有離開過,那這雞是怎么回事?” “難不成……鬼吃了?” “再假設,你去的時候沒有火堆,那么大胖就應該是中午死的。但如果是這樣,你鞋底的灰又是哪里來的?” “哦——” “我知道了,是昨天晚上連翹去吃的雞,你今天中午去的時候又不小心踩到了,所以你們兩個的鞋底都有碳灰對吧?” 聽著顧惜年這么說,葉承歡想了一想,沒什么毛病,既扯不上她,又能解釋鞋底的碳灰是哪里來的。 當即面露欣喜,心里卻暗罵顧惜年蠢貨,給她指了條路。 “對!就是這樣的。” 殊不知,顧惜年拋出了她無法解釋的問題。 “那么請問,你衣服上的毛是怎么來的?就算是連翹手上沾了,替你理衣服的時候弄上去的,那你身上的煙味呢?” “可別告訴我是去廚房里沾染上的,廚房但凡生火,都有師父在,你去沒去過,一問便知?!?/br> 離開后山時,顧惜年叫住葉承歡,借此機會把羽毛還她身上是一面。 順便聞聞她身上的味道又是另外一個目的,就是想看看她換沒換衣服罷了。 “你!顧惜年!你設計我?!” 事到如今,她還有什么不陰白的? 恐怕顧惜年早就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,毛是她順勢為之,這些話里也全是全套,一切都不過是她的陰謀罷了。 “我?我設計你?我設計你什么了?” “是你把羽毛放我身上的!” “證據(jù)呢?” “你!” “阿彌陀佛,此事無需再議,大祭過后,老衲會如實稟告陛下。” 說著,就轉(zhuǎn)身離開,一眾和尚隨同,走時還瞪了一眼葉承歡的方向。 “呸,偷雞賊!” “真不要臉!還嫁禍給別人!” 而圍觀的,大有不信之人。 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會是葉承歡做的?” “會不會是哪里搞錯了?葉承歡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?” “哎呦別管那么多了,走走走,回去了?!?/br> 平日極其信任葉承歡為人的一些公子們,無論信與不信,此刻只覺得內(nèi)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,傷心至極。 小姐們則是幸災樂禍,看的高興。 不一會兒,人都散完了,葉承歡看著不遠處的顧惜年,雙手緊握。 “顧惜年!我跟你勢不兩立!” “我說過,自食惡果,不要怪別人。雞不是我讓你吃的,羽毛也不是我讓連翹放我包里的。更何況,你不是一直都跟我勢不兩立嗎?” 語落,方才隨方丈離去的小和尚們,又跑回來。 將葉承歡連翹二人推開,拿著蒲團就走,葉承歡一個不穩(wěn)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 一個調(diào)皮些的,還不忘轉(zhuǎn)過頭來對她們做鬼臉。 蘇辰?jīng)]忍住笑出了聲,跟著顧惜年一起走遠,氣的葉承歡狠狠看向連翹,扭了一下她的胳膊。 “沒用的東西!” “好你個顧惜年!你給我等著!” 回去的路上,蘇辰終是忍不住,笑的暢快至極。 “惜年,你看最后那些小和尚們拿蒲團的時候,她臉綠的啊。笑死我了。” “她既然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,那就別怪我還回去?!?/br> 她葉承歡不是最喜歡名聲嗎?那她就慢慢的給她全毀了,最后也讓她體驗一下那種人人嫌棄是什么感受。 葉承歡去到陌封馳屋子里時,他正在寫著什么。 今日是她母妃的忌日,陛下召他回去祭拜,他回去了一趟,這才沒回來多久。 她走到陌封馳身邊,兩眼頓時帶上淚花。 “二皇子……” 陌封馳看向來人,一身淡紫色軟銀輕羅百合裙,腰肢纖細,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泛著健康的紅,她咬著紅唇,眉頭微皺,眼中是一股子委屈,眼角泛起的淚花讓人心尖一緊。 陌封馳見了,放下手中的毛筆,皺了皺眉,“怎么?本皇子不在,顧惜年她又欺負你了?” 葉承歡垂了垂眸,看來他還不知道這件事,既然不知道,那就好辦了。 再抬頭時,豆大的淚珠已然落下。 “jiejie她……” 陌封馳眸色暗了暗,面色也拉了下來。 他就知道,一定是顧惜年! “慢慢說。” 葉承歡講事件添油加醋的說了一說,言辭雖斷斷續(xù)續(xù),哽咽不已,但眼淚就沒斷過,看的陌封馳那更是揪心不已。 倘若顧惜年瞧見這番情景,指定白眼都要翻上了天。 感嘆這人該拿個最佳流淚獎。 將事情說完,葉承歡也將近哭了一刻鐘,此時有些腦子供氧不足,眼睛和鼻子通紅,聲音也帶著幾分嘶啞。 陌封馳憤怒至極的拍了拍桌子,“這個顧惜年!當真是死性不改!出去三年,如今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倒是越來越厲害!” “二皇子……你別怪jiejie,當年若不是我撞見jiejie……jiejie也不會離京受苦。如今jiejie要還回來,歡兒無話可說。今日找二皇子一事,還望二皇子莫要放在心上,歡兒說出來就已經(jīng)舒服了。” 陌封馳談了一聲氣,伸手為她擦去眼淚,指尖傳來的細膩冰涼,讓他心神一動。 葉承歡抬頭,對上他的眼睛,似怯弱一般。 “二皇子……謝謝你能聽歡兒訴苦,但求二皇子不要去找jiejie的麻煩,我怕……” “無事,現(xiàn)在尚且還在祭修期間,本皇子不會去找她的事?!?/br> 但是等大祭過后,尤其是宮宴,她顧惜年最好不要讓他逮到。 “那……歡兒就先回屋了……” 說著,小白兔般的眼睛看向陌封馳,輕輕咬了咬唇,起身就要回屋。 陌封馳喉結滾了滾,抓住她的手,將人拉入自己懷里。 “歡兒……” “二皇子……” “叫我名字……” “封馳……” 陌封只覺口干舌燥,呼吸有些重,看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,終是忍不住吻了上去。 大手游走,衣衫褪開,聲聲低吟,曖昧無限。 葉承歡是申時來的,臨近酉時才離開。 期間,陌封馳的貼身小廝和連翹一直不敢進去,但又不敢走開,生怕被途經(jīng)的小和尚聽見里頭的聲音,便也只能在門口好生守著。 葉承歡離開時,雙腿有些發(fā)軟。 小廝瞧見里面的人終于鬧騰完了,在門口等了一等,尋思著差不多陌封馳該是穿好衣物了,這才推門進去。 “主子,可要用膳?飯菜在廚房里溫著呢。” 那會子算著快到飯店了,為了防止小和尚聽見,他便讓連翹去廚房尋了個由頭說了一聲,現(xiàn)在都還在廚房里溫著。 陌封馳沉默了一下,終究還是點了點頭。 等小廝端著飯菜前來,陌封馳看了一眼盤里的菜,皺了皺眉。 “今日寺中可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 他雖然被召回宮中祭拜,但是小廝他并沒有帶走,一方面有陛下派的馬車,倒也不必他跟著,另外一方面,是他在寺中可以以防萬一,省得寺中有事,他不知曉。 小廝聽后面露難色,他一臉為難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。 陌封馳瞧出他的心思,拿起筷子。 “無妨,你直說便是?!?/br> “是……” 如此,小廝將今日發(fā)生的事仔細的同陌封馳說了一遍,后者越聽,眉頭越發(fā)緊皺。 為什么跟葉承歡告訴他的不一樣? 將最后一句話說完,小廝瞧著陌封馳那黑的能滴出墨來的臉,有些發(fā)怵。 陌封馳看了他一眼,并未說話。 按理,這小廝跟了他許多年,不可能會歪曲事實,但為什么跟葉承歡說的不一樣? 總不能是葉承歡騙他? “主子,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 “什么話?” 小廝抿了抿唇,深吸一口氣,似豁出去一般。。 “方才葉小姐來時,奴才與連翹姑娘便一直在門外候著。葉小姐的話,奴才也聽了個大概。但奴才想說的是……此事,八成真不是顧惜年的錯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