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洞房花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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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唐家堡里里外外張燈結彩、紅綢鋪地,唐家大少爺迎娶越劍門的大小姐不光是唐歷的大喜事,更是整個唐門的幸事。 若論武林地位,唐門雖是一方霸主,但越劍門享譽武林數(shù)百年,是堪與少林、武當比肩的頂尖存在。越劍門的最高心法劍訣《越人劍》更是無上之武學,只是對修習之人本身的資質要求太高,近百年來未出一個能修煉到人劍合一境界的弟子。 唐門弟子傳承至今,重□□、暗器而輕武學,唐門長老都心有余而力不足,如今更是盼著這一次聯(lián)姻能給唐門加入新鮮血液,于武學一道上有所突破,方不墜唐門百年盛名。 新房內(nèi)燭影搖紅。只聽啪地一聲,也不知是龍鳳燭的哪一個,爆了一下燈芯。新娘子蕭琴本就極忐忑,卻是嚇了一跳。她端坐在婚床上力持鎮(zhèn)定地等著新郎官,一雙玉手將鴛鴦喜帕都擰成了兩個旋兒。她生來便是越劍門大小姐,天之驕女,一向眼高于頂,等閑男子都不能得她青目,卻偏偏對他一見難忘,不顧女兒家的矜持求爹爹親自登門提親。這一樁婚事從過庚帖到小定至今日大婚不過半年光景,她卻像是等了一輩子。那人天人姿容,便是大師兄也及不上半分。想到此處,紅蓋頭下的一張芙蓉面露出點點嬌容。 唐歷應酬完賓客已經(jīng)有些醺醺然,這樁婚事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,砸得他至今仍腦筋不清白。越劍門的掌門蕭青淵親自上唐門提親,下嫁唯一的掌珠蕭琴,并以絕世名劍純均為陪嫁。而他作為越劍門的女婿,今后在唐門的地位更是無可動搖。上天對他唐歷是何等眷顧。想到此處,唐歷跌跌撞撞地進了喜房,滿臉堆笑便要去挑那新娘子的紅蓋頭。 新娘子的兩個陪嫁丫頭見新姑爺如此猴急,便捂嘴忍笑,齊齊地退了出去。兩個丫頭淘氣,見唐歷的大丫頭鸞素在門口守著,便一同擠在門口聽著里頭的動靜。 新房里仿佛起了口角,只是三個丫頭都不會武,聽不真切,不一會里頭乒乒乓乓開始上演全武行。起先三個丫頭還覺好笑,想來這武林世家結親就是與別處不同,新婚之夜小兩口便想用武力壓服對方。哪知越聽越不對勁,新娘子竟凄厲一聲尖叫,又聽到兵戎相見之聲,三人再也顧不得忌諱,齊齊沖入。只見新娘子一身喜服立在床邊,臉色卻白得嚇人,雙手握著一把清輝似水的寶劍,指尖蒼白緊繃,劍刃抵著自己白嫩的脖頸已劃出一道三寸來長的血口子,血珠子沿著劍身倏然滑落,半點不留痕跡。 此時唐歷的酒已醒了一半,臉色通紅,青筋暴起,面上神情似悔似恨似妒。僵持不下之際,他狠狠地將手中的佩劍擲在地上,人已經(jīng)飛出半個身子疾奔出房。 三個丫頭見此驚變,不知如何是好。兩個陪嫁丫頭一人取下蕭小姐手中的純均,一人替她脫下染上點點血跡的喜服。三人都小心探問緣由,蕭小姐只是一勁兒搖頭哭泣,不答一言,末了只咬牙說了一句:“我要叫爹爹退婚!”三個丫頭更是驚得臉都白了,這新婚之夜要退親可是聞所未聞。只待明日一早報予長輩,希望能勸得蕭小姐回心轉意。鸞素想給蕭小姐脖子上的傷口上藥,蕭小姐卻執(zhí)意不肯,冷笑道:“唐門的藥我卻是不敢用的,誰知道你們會拿什么來害我!”言罷又一個勁兒地哭。三個丫頭好不容易哄得她平靜睡下,卻不敢走遠,只在門口守著。 次日,晨。 唐門留風園。 唐昀打完一套鶴拳,把著紫砂壺解渴,那皺巴巴的一張老臉眼角眉梢都是喜意。他已年過半百,雖只剩下唐歷這一個兒子,卻是個有出息的。如今這兒媳娶得又是千好萬好。他只待長老們和議通過,便可將掌門之位傳給唐歷,自己含飴弄孫,頤養(yǎng)天年。 卻不料管家唐德一路奔進留風園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掌門,不好了,少奶奶,蕭小姐自盡死了?!?/br> 唐昀手中紫砂壺啪地一聲落地,顧不得細問,只展開輕功向唐歷所在的夢園奔去。 此刻一對紅燭都已燃盡,燭臺淋漓掛著燭淚不禁有幾分凄迷。 蕭小姐身著中衣蓋著鴛鴦錦被,倒在喜床上,面上血色褪盡,脖子上一道劍傷。一旁純均如一泓秋水橫在床榻下。 三個丫頭強忍著懼意將昨晚之事細細說了。并說今日一早三人一同推門進來就發(fā)現(xiàn)蕭小姐已經(jīng)斷了氣。 “歷兒這個孽障呢?把他給我找來!找來!” “回掌門,少爺連夜騎快馬帶著兩百人往江南去了。”唐德此刻深恨自己因想討個彩頭,起身早了,丫頭報給誰不好啊,偏偏給他撞上。 “蕭小姐新婚之夜死在唐門,越劍門豈會放過我們!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。”饒是唐德見慣風浪,此刻也不禁老淚縱橫。 唐昀畢竟是塊老姜,片刻之間已冷靜下來,一連發(fā)出幾道指令:“派一隊人務必將少爺追回來,我要親自帶著他去越劍門負荊請罪。發(fā)唐門令讓唐歡速回。全堡戒嚴。召集唐門全部人馬撤回,追查暴雨梨花釘圖紙泄密一事暫時擱置。” “老爺,您歇一歇吧。”唐德此刻不由叫起了唐昀還未當上掌門時的稱呼。 “眼看著滅門之禍就在眼前,我怎能不急??!”唐昀布滿老人斑卻素來穩(wěn)健的一雙手,此刻顫抖如風中殘葉。 稍事鎮(zhèn)定之后,唐昀下令將整個夢園封鎖,也顧不得避嫌,仔細檢查了蕭小姐的尸身。全身上下只脖子上一道極淺的傷口,并未傷到動脈,沒有任何中毒跡象。凝固的血液卻將鮮紅的錦被染成了暗紅色,從量上看,應是失血過多而死。純均劍也沒有被動過任何手腳。更何況璧琉珠正放在她貼身戴著的鴛鴦荷包里,就算是有人故意施毒也是無礙的。唐昀取出那顆發(fā)散著瑩潤光澤的精圓珠子慢慢握于掌心,面色凝重。 難道真的是因為純均。傳說中純均之利可使傷口彌久不合,流血不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