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遲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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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一路綠燈,兩人沒再有過對話。遲燁冷著眸子板著臉,好像安悅欠她幾百萬似的。 車抵達(dá)小區(qū),安悅推了推他的手臂:“生氣了?” 見他沉默,她更加確認(rèn)了心中的猜想,忍住笑意道:“你吃醋啦?” 誰的醋都吃,真是個醋壇子。 “沒有。” “那你生什么氣?” 他冷笑一聲,說:“第一次見到還有人能花癡到這份上,說話期間一直盯著別人看?!?/br> “真的嗎?我自己都沒注意哎?”見招拆招,安悅唇瓣微彎成調(diào)笑的弧度:“被你這么一說,你哥哥確實很帥?!?/br> “又成熟又有氣質(zhì),特別像那個誰…彭冠英!” 《陽光之下》播出后,她一度奉彭冠英為神顏。 遲燁的表情越來越難看,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來。他一把扛起她回家,任由安悅怎么錘他肩背依舊無動于衷。 小區(qū)里的阿姨叔叔們奇怪的回頭,安悅羞得無地自容,雙手捂著臉。 被遲燁扛著,有那么一剎,她覺得自己就是袋米。 回家后,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。她這才服軟,攬著他的脖子吻著他的鎖骨,聲音嬌軟:“我錯了嘛,剛剛就是逗你玩的,你最好看了。” 遲燁淡淡瞥了她一眼:“我知道我最好看。” “......” 她指腹緩緩摩擦著他的脖頸,一雙明媚的杏眼就這么看著他,語氣真誠:“是啊,你最好看,我又不是沒品,當(dāng)然要吃最好看的了?!?/br> 語落,她撅嘴,視線驀地看向別處,臉色染著緋紅:“我要求可是很嚴(yán)格的?!?/br> 她就像個妖媚狐貍,一舉一動都能能勾走他的魂。 看著她酥軟的樣子,遲燁身下竟又是難以克制的欲望。 他難耐的俯下身想去吻她,她卻偏不讓他得逞,頭斜斜地埋向他的側(cè)頸,額頭抵著他寬闊的肩。 遲燁并不是無計可施,反手勾住她的小腰,嗓音平靜卻又帶著一絲妒意:“你要求里只能有我?!?/br> 這樣霸道,宣示主權(quán)一樣的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一點都不奇怪。 他開始蠻橫起來,她軟化,他也隨之溫柔,但有時又像是兩虎相斗。 遲燁喜歡這樣有勁的女人,看她斗不過被欺身壓在身下的不服輸受氣包臉,他竟笑出聲,低聲叫著她的名字:“悅兒?!?/br> 她正醉心于戰(zhàn)斗,有些聽不清:“什么?” “沒事。” 他低下頭又是一個深吻,兩人再次沉淪在醉生夢死的溫柔鄉(xiāng)里。 —— 次日下午,遲家。 “稀客啊,你怎么回家了?” 遲風(fēng)帶著頭戴式耳機,單調(diào)的鍵盤聲奏樂,雙手揮出一段指尖舞。 “今天這一局就打到這,咱們明天老時間繼續(xù)。” 遲燁脫下黑色外套,把眼鏡隨手扔到桌上,不耐煩地用手捏著眉心:“我感覺狗仔都快跟到這兒來了?!?/br> 那段時間跟蹤他的人一直沒找到。 好不容易這兩個月消停了點,他剛從安悅的小區(qū)離開,這感覺又來了。 “你神經(jīng)過敏了吧?!边t風(fēng)摘下耳機側(cè)過頭,眉眼頗有清俊的少年氣息:“就算狗仔能找到這,知道是我們家老爺子地盤后也不敢動的?!?/br> 剛說完,他又補了一句:“大哥也回來了?!?/br> 。 遲家有三個孩子,遲深是大哥,遲燁比他小三歲,遲風(fēng)才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。 按遲父的話來說,除了遲深能給他爭口氣,做成了大律師。剩下兩個都從事的是“亂七八糟”的職業(yè)。 遲燁是個演員,而遲風(fēng)是名game?playe 。 “你們真是一個都不讓我省心?!?/br> 遲家的家宴上,遲立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。 “爸,這你可不能怪我。”遲風(fēng)擺手作無辜狀:“燁哥當(dāng)時夸我腿長手長,聲音又好聽,最適合做電競主播了?!?/br> 遲燁無奈的笑了笑。 遲燁的預(yù)言也的確沒錯,不到一年的時間,遲風(fēng)就榮登電競各大榜單之首,一副青年音和俊美的長相更是收獲迷妹無數(shù)。 “那你應(yīng)該做猴子,而不是主播。” 遲深慢條斯理的切了一塊牛排,遲風(fēng)氣的想一叉子給他扔過去。 就連站在身后的管家和仆人聽了都笑起來,氣氛十分歡快。 “行了行了?!边t母瞪了他們一眼:“別跟我貧,什么時候給我談女朋友娶媳婦才是真的?!?/br> 聞言,三個孩子齊齊低下頭。 遲母:…… 遲燁的手機突然這時候唱起歌,是安悅打來的。 遲立行一向最不喜家宴被打斷,黑著臉命令道:“把電話掛了。” 遲燁猶豫了一秒還是按了拒接接聽,短信發(fā)了兩個字:家宴。 另一邊,東安市女子監(jiān)獄。 遲深給她安排好的主治醫(yī)生遲遲未到,她已經(jīng)在門口等了快半小時了。 監(jiān)獄里的警官都認(rèn)得她這張臉,她只能喬裝成醫(yī)生助理進(jìn)去。 現(xiàn)在主治醫(yī)師沒來,要怎么辦? 安悅盯著屏幕上的兩個字發(fā)愁,幾秒后,遲燁的電話便打了進(jìn)來。 她飛速按了接聽鍵:“喂?” 遲燁從飯桌上起身走到暗處,遲立行雷霆之威正要發(fā)作,遲風(fēng)就扯了扯他的袖口,夸張的用口型比道:“女的!” 就在遲燁之前掛斷電話的那一瞬,他眼尖瞥到了安悅的名字。 女的? 遲母立馬來了精神。 “出什么事了?”遲燁還是不放心親自打了電話,壓低著聲音問道。 安悅把前因后果飛快描述了一遍,遲燁正沉思著該如何應(yīng)對,身后的男人突然搶過他的手機。 是遲深。 “你什么意思?”遲燁背脊一僵,盯著他,目光如炬:“你故意安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