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案子有希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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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到樓下了?安悅鬧鐘警鈴響起。 “喂,你等…“ 又是一次很沒有禮貌的掛電話。 但安悅心里更多的是手無足措,雖然沒做什么虧心事,一聽他要上門卻又心有不安。 “姐,怎么了嗎?” 夏以牧抬頭不解地看著她。 “沒…沒事?!?/br> 她快速的扒了幾口面,完事擦了擦嘴就要搶過他手里的碗:“吃完了嗎?吃完我?guī)湍阆础!?/br> 夏以牧滿頭問號,門鈴這時響了起來。 躲不過。安悅心虛地開了門。 遲燁穿著清爽的休閑裝站在門前,一如既往的俊逸帥氣。安悅下把手撐著門框,干干笑道:“這么快啊?家里早餐不夠,我們出去吃吧?!?/br> 好歹是跟著遲師傅學(xué)過演戲的人,這臺詞僵硬的她自己都想給自己一耳光。 “姐,有客人嗎?” 安悅身子一僵。 遲燁眉宇間立刻染上冷意,他瞥了一眼她身后:“你還有個弟弟?怎么沒聽你說起過。” 少年很懂事地替安悅圓場,微笑道:“我是夏以牧,暫時寄住在jiejie家里?!?/br> 虎姐無犬弟,夏以牧的回答她能給滿分。 安悅抽了抽嘴角,還沒說什么就被遲燁大力拽到身前,手臂親密地攬著她的肩,臉上帶著她摸不透的笑容:“走,吃早餐。” 夏以牧就被遲燁當(dāng)作空氣略了過去。 背后,少年眼底緩緩浮現(xiàn)出從未有過的兇狠,默默攥緊了拳頭。 但很快,拳頭就松開。 他并不想讓jiejie為難。 “家里東西不夠了,我去超市買點?!卑矏偭⒖坛哆^感激的目光。 還沒等門關(guān)上,遲燁便一陣?yán)涑盁嶂S,語氣極其不善:“這小孩誰啊,你路上撿的?” 面對他的氣惱,安悅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靜,看向遲燁的表情帶了幾分捉弄。 “怎么?你吃醋了?” 遲燁的表情僵了一秒,隨后他轉(zhuǎn)移了視線,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悅,還是以往那般嘴硬:“我瘋了?” 安悅微笑著反問:“那他是誰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” 遲燁臉上的表情又僵住了,眸中流露出幾分困惑,但很快就消失不見。 隨后他輕啟薄唇,聲音不大不?。喝绻艺f,我很在意呢?” 這樣坦蕩的回答讓安悅有些意外。 他雖給過她為數(shù)不多的“溫暖”,但大部分都用在了床上。 她眼里的遲燁,無論生活還是工作中,遲燁都是絕對的控制者,果斷,堅韌,冷漠。 想到這,安悅不禁勾了勾嘴角,試圖撇開話題:“不是說事情有著落了嗎?什么時候能見你哥哥?” 纖纖細(xì)腰突然被遲燁捏了一把,安悅疼的輕嘶,他的呼吸悉數(shù)數(shù)落在她耳根,語氣恨恨:“你不交代清楚,就別想我告訴你。” 又是一番“折騰”后,遲燁便帶她去了一個很私密的咖啡廳。 這還是安悅第一次在工作之外的時間與遲燁出現(xiàn)在公共場合。 他帶著一幅黑色墨鏡和鴨舌帽,著裝低調(diào),但挺拔的身材在街上依然引得不少女性頻頻回頭。 “你看到剛剛那個男的沒有,好帥啊?!?/br> “會不會是遲燁?” “啊啊啊好想要簽名!” “小聲點!你吵點人家?guī)浉绲难劬α?!?/br> 安悅很無語,現(xiàn)在的花癡少女都表露的這么明顯么。 遲燁嘴角不自覺的上揚(yáng),有些得意的戳了戳她的掌心:“看到?jīng)],我是很受歡迎的?!?/br> 安悅:“怎么以前沒覺得你那么臭屁呢?” —— 咖啡廳內(nèi),服務(wù)員把二人領(lǐng)進(jìn)一個小包間。再遇遲深,她不由得有些緊張。 “遲律師好,很抱歉上次冒犯了。重新認(rèn)識下,我是東安市精神科的主治醫(yī)師安悅?!?/br> 遲深穿著一抹西裝,展現(xiàn)出男人挺秀高頎的體格。與遲燁那有些孤傲難近的氣質(zhì)相比,哥哥看起來更為成熟穩(wěn)重。 他站起身與她握了個手:“我知道?!恫邸返脑?,全市最優(yōu)秀的精神科女醫(yī)生,也是哈佛大學(xué)醫(yī)學(xué)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碩士?!?/br> 安悅微微一驚,他友善地笑了笑,說:“我們是校友。” 不到一天就把她的馬甲扒的稀巴爛,他哥哥果然不是一般的強(qiáng)! 見兩人握手聊天,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遲燁冷聲道:“可以開始進(jìn)入正題了吧。” 遲深看出了他的不悅,嘴角輕抬。 安悅回過神來,下意識停止了后背:“那昨天我跟您說的事…” “我?guī)湍銌栠^負(fù)責(zé)周清案子的那個律師了。他告訴我,找他的并不是周清本人,而是你meimei安雅?!?/br> 雖然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這句話在安悅聽來依舊難以置信。 “這條線索可以作為起訴的證據(jù)之一,但這還不夠。” “我已經(jīng)調(diào)出監(jiān)控錄像看過很多次了。但是只看得到被遮擋的人臉,什么都看不清?!八行┘鼻校骸蹦沁€要怎么辦?” 遲深的長腿交疊在一起,手抵在下巴上思考著:“你有沒有想過,周清為什么做安雅的替罪羊?” 安悅皺眉:“因為錢?” “沒有人會愛財?shù)饺ザ妆O(jiān)獄吧?!彼柫寺柤?,拿出了一份檔案袋給她。 “這是周清的個人信息?!?/br> “她父親在她七歲的時候就跑了,是她母親一個人撫養(yǎng)她長大的。家境非常貧寒,一直在領(lǐng)政府低保過日子。” “她從小性子叛逆,休學(xué),偷竊,打架…有過不少案底,但是都并不太嚴(yán)重。但我昨天仔細(xì)看了一下她的犯罪記錄,發(fā)現(xiàn)她曾是今年1·15案件的重要嫌疑人?!?/br> 她不解:“這和周清替別人頂罪有什么關(guān)系嗎?” “就在你出車禍的前一周。她被無罪釋放了?!?/br> 幾秒后,安悅豁然開朗,喊道:“你的意思是安雅拿著1·15案件威脅她,讓她頂替真兇入獄?畢竟蹲監(jiān)獄總比在1·15案件里被判死刑強(qiáng)。” 遲深點點頭:“所以擺在你面前的只有有兩條路,要么找那個刀疤臉女人對質(zhì),要么你希望周清在法庭上為你作證。時間這么久了,車上的指紋,皮屑之類的證據(jù)已經(jīng)被抹的差不多了,除了想辦法套當(dāng)事人的話,你別無選擇?!?/br> 一直不吭聲的遲燁終于發(fā)問:“怎么套話?讓她心甘情愿承認(rèn)自己是被指使的嗎?” “這就要看安小姐了?!彼πΓ骸爸芮迦氇z后一直有嚴(yán)重的精神障礙,這點就不用我提醒了吧。” 一語點醒夢中人。安悅有如醍醐灌頂,不得不在心中贊嘆他的高明,舉起面前的茶杯,笑著說道:“果然是遲大律師,我在這以茶代酒先謝謝您了?!?/br> “和聰明人說話最省心。”遲深側(cè)頭對遲燁說道:“你女朋友很聰明。” 女朋友?安悅臉“唰”的變紅。 他是不是誤會了?還沒等她解釋,遲燁就冷不丁吐出一句:“只是朋友?!?/br> “是嗎?遲深勾了勾唇,眼角流露出一絲不明笑意:“那你可要守住了。” 安悅原本清晰的腦回路突然一片閉塞。 等遲深離開后,兩人一起在咖啡廳用過午餐后才離開。 車上,安悅朝窗外發(fā)呆,思考要怎么套周清的話。 遲燁開著車,平視前方:“監(jiān)獄里的醫(yī)生都要經(jīng)過嚴(yán)格審查的。你打算怎么混進(jìn)去?” 她很干脆的回答:“你哥哥剛給我發(fā)微信了,他讓我扮成助理被醫(yī)生帶進(jìn)去就行?!?/br> “微信?”他突然剎車,安悅差點沒嚇個半死,抬眼一看是紅燈。 他聲音不自覺抬高:“你們什么時候加的微信?” 她沒回答他,只是惱怒地瞪了遲燁一眼:“遲大少爺,你能好好開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