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黃臺吉得知朝鮮被大明接管
書迷正在閱讀:轉(zhuǎn)生之獨自修煉、皇陵簽到三十年,跪求皇子出關(guān)!、四維空間雅利安人的驚世之謀、這座本丸過分主控、元末翹楚朱元璋、毒妃重生之殺伐、諸天圣尊、九玉蝴蝶令、修仙:開局全點魅力了、黑沉香
鄭芝龍是在崇禎三年才把鄭森接回泉州府安平鎮(zhèn)。 至于田川氏則是在隆武元年才被接回安平。 也就是說現(xiàn)在鄭芝龍的老婆和兒子、女兒都還在日本。 要是把他兒女接到大明,接受儒家教育,那對以后大明控制鄭家來說,就有了許多便利。 歷史上鄭森六歲回泉州安平,十四歲考中秀才,到崇禎十七年才去南京國子監(jiān),成為錢謙益的學(xué)生。 這個時間還是晚了點,最好讓鄭森從小就受到更良好的教育。 鄭成功雖然氣節(jié)不錯,但脾氣太急躁,心胸也略有些狹隘,軍事才能也不算太好。 要彌補這些缺陷,必須從小就受更好的教育才對。 想清楚這些,朱由檢讓溫體仁物色使者去倭國長崎一趟,把鄭芝龍的老婆和兒女帶回大明。 歷史上鄭芝龍最初幾次去接妻兒都受阻,和德川幕府阻撓有關(guān)。 不過大明官方親自出面,在大明和日本貿(mào)易上采取的政策寬松一些,那要接回鄭芝龍妻兒,問題應(yīng)該不大。 溫體仁當(dāng)即答應(yīng)。 雖然朱由檢不打算現(xiàn)在加強南方大明海軍,但內(nèi)閣推薦的南居益還是不錯。 可以先讓南居益去輔助鄭芝龍剿滅其他海盜,然后對付荷蘭。 加快進程。 爭取三年內(nèi)把在臺灣的荷蘭人趕走。 然后大規(guī)模移民臺灣,盡早開發(fā)。 內(nèi)閣當(dāng)即擬旨,任命南居益為福建巡撫,協(xié)助鄭芝龍清剿海寇,遏制紅毛,進軍臺灣。 就在朱由檢和內(nèi)閣商議對付鄭芝龍的政策時。 鄭芝龍,此時卻給扣押在漳州灣的一條荷蘭快船特可賽爾號上。這次行動的主使者就是現(xiàn)任荷蘭東印度公司駐臺灣總督皮埃特?努埃茨。 這次他親自率領(lǐng)九艘帆船來漳州灣,說是慶賀鄭芝龍棄盜為官,并來協(xié)商貿(mào)易之事。 鄭芝龍不疑有詐,結(jié)果剛一上特可賽爾號被扣押起來。 鄭芝龍沒有想到荷蘭人的膽子這么大,居然敢在大明地盤扣押大明軍官。 在特可賽爾號的甲板上,鄭芝龍用葡萄牙語怒罵道: “努埃茨,你好大的膽子?” 鄭芝龍會葡萄牙文,但并不懂荷蘭文。 但葡萄牙文在這一帶的西洋人那里屬于商業(yè)通用語。 這些紅毛都懂葡萄牙文。 他在臺灣給紅毛當(dāng)翻譯時,翻譯的也是葡萄牙語。 皮埃特?努埃茨得意洋洋笑了起來,也用葡萄牙語說道: “尼古拉.一官,你三年前還不過是我們的奴仆翻譯,現(xiàn)在就敢對你的前主人這么咆哮了?” 鄭芝龍憤恨道: “努埃茨,你別管我以前是什么,現(xiàn)在我是大明的軍官,你這么干就是和大明為敵!” 努埃茨不屑地嗤了一聲: “那又如何?你現(xiàn)在就在我手里。你要是敢不聽話,就算大明派幾千艘船來,我也能先殺了你!” 鄭芝龍怒道:“你們紅毛真是卑鄙無恥?!?/br> 努埃茨皮笑rou不笑道: “和你尼古拉.一官相比,還是差很多。你尼古拉一官給我們當(dāng)翻譯,卻不辭而別。你給李旦當(dāng)下屬,卻侵吞了李旦的遺產(chǎn)?!?/br> 鄭芝龍辯解道:“那是李旦留給我的,怎么能算侵吞?” 努埃茨呵呵了兩聲道:“你當(dāng)我們是傻瓜?李旦的親兒子奧古斯丁.一官給我們寫信,控訴你把他父親的財產(chǎn)都吞沒了?!?/br> 鄭芝龍皺眉:“李一官給你們寫信了?” 努埃茨點點頭: “你做的壞事太多了,你還慫恿大明人移民到福摩薩(即臺灣),又勒索他們。你靠著李旦的遺產(chǎn),又去劫掠大明沿海,獲取更多財富。 “你當(dāng)海盜,又出賣了你的海盜同伴,投降了大明。你說自己從良當(dāng)官了,卻又劫持我們從日本前往福摩薩大員的貨船??ㄅ鍫柼? “論卑鄙無恥。尼古拉一官,你才是榜樣。我只是把你的手段用在你自己身上而已?!?/br> 鄭芝龍臉色微微發(fā)紅,畢竟努埃茨說的大部分是事實。 不過他并不真正覺得羞愧,畢竟鄭芝龍看來,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,能敏捷抓住機會,撈取好處,擴張實力,往上爬,盡可能爬到財富和權(quán)力的頂峰,那才是他人生的最大目的。 鄭芝龍瞪著眼睛道: “努埃茨,你們這些紅毛做的壞事可比我多。我最多劫財,不亂殺,你們搶劫的事情沒少干,到處殺人,搶人當(dāng)奴隸!” 努埃茨把語氣放緩和,說道: “尼古拉,我把你扣留在這里,可不是為和你比誰更壞。再說我們做的,都是上帝的意旨。是上帝讓一些人得福,一些人得禍?!?/br> 鄭芝龍說道: “你是為了??ㄅ鍫柼????ㄅ鍫柼栁也皇且呀?jīng)還給你們了?” 努埃茨搖搖頭: “那怎么夠呢?我們要的是貿(mào)易!你,尼古拉一官太貪婪,想把貿(mào)易的好處都撈在你自己手里。那不行,我們東印度公司也要獲得貿(mào)易的好處。和你說好話,你不會給,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?!?/br> 鄭芝龍聽說是為了貿(mào)易好處,原本懸著的心放下來, “你們要什么好處,我答應(yīng)你們就是了。” 努埃茨聽見鄭芝龍這么容易就放軟話了,心中得意,臉上露出笑容。 原本他提出扣押鄭芝龍,還被前任總督馬丁納斯.松克批評,說胡亂蠻干會激怒明國人,導(dǎo)致更糟糕的后果。 現(xiàn)在看來,正確的是自己。 他心中惡狠狠的想到,這些骯臟的異教徒,就應(yīng)該用武力和詭計對付。 還是巴達維亞(雅加達,荷蘭東印度公司總部)總督庫恩說得對: 對明國人,必須用武力才能讓他們屈服。 努埃茨命令手下把一份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,用葡萄牙文寫的合同,拿過來,給鄭芝龍看。 鄭芝龍一看,合同上寫著: “尼古拉.一官每年為位于福摩薩大員的荷蘭東印度分公司提供1400擔(dān)生絲,定價140兩一擔(dān)。5000擔(dān)糖,定價3里耳一擔(dān)。1000擔(dān)蜜姜,4兩一擔(dān)。4000件白色吉朗綢,約14錢銀一件, 1000件紅色吉朗綢,約19 錢一件,價值總計30萬里耳。若有私人投入更多的資金,也將予以準(zhǔn)許。一官將得到3000擔(dān)的胡椒供貨,價格約為11里耳一擔(dān),余下的以現(xiàn)金支付,如果我們的人率船到漳州灣裝運,則將每擔(dān)價格降低10兩。此貿(mào)易協(xié)定在三年內(nèi)有效?!?/br> 鄭芝龍看完之后,笑道; “我以為你們紅毛把我扣留是要干什么,就為這個?那容易得很。我答應(yīng)就是了?!?/br> 他心中卻在想,答應(yīng)不過一句話,履行不履行就另說了。等我收拾了其他海盜,就來收拾你們紅毛、 努埃茨點點頭:“一官,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的實力不小,所以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,你能答應(yīng),我也能向公司交代,大家都有好處?!?/br> *** 沈陽(后金盛京)。 大殿內(nèi)。 黑還(黃臺吉)居中而坐。 左右兩側(cè)分別坐著代善、阿敏、濟爾哈朗、莽古爾泰、阿濟格五個貝勒。 龍骨大(英俄爾岱)跪在眾人前。 涕淚橫流地哭訴鮮國已被明國監(jiān)護一事。 他的兩只耳朵被割掉,一只鼻子也被割掉。 樣子顯得丑陋猙獰。 鼻孔只剩下兩只黑黑的洞口,相當(dāng)可怖。 這是如今駐守在義州的東江參將毛有杰(耿仲明)、耿仲裕兄弟干的事。 龍骨大帶著后金使團去朝鮮時,還懵然無知。 結(jié)果一到義州,就被東江明軍包圍抓住。 這才得知鮮國發(fā)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 和后金接壤的平安道和咸鏡道,都已被明軍接管。 而且鮮國王京如今也由明國大臣坐鎮(zhèn)監(jiān)護。 鮮國一切行政都已cao控在明國大臣和親明的鮮國官員手中。 聽說鮮國全境都在核查人口壯丁和田畝耕地,大有要在鮮國實行耕戰(zhàn),全民皆兵的架勢。 李倧在天啟時期實行又中斷的號牌法,現(xiàn)在也在明國監(jiān)護大臣的主持,強力推進中。 龍骨大攜帶的貨物全部被劫,手下的使者全部被殺。 本來他也要被殺,是毛有杰的弟弟耿仲裕建議留他一條命,回來報訊。 黃臺吉聽完臉色發(fā)青,雙拳攥緊。 代善、莽古爾泰、阿濟格等人也都額頭青筋跳動。 阿敏更是啪的一聲,怒氣沖沖站了起來。 高聲叫道:“去年攻到鮮國王京,我原本說就留下來把鮮國占了,汗不答應(yīng)。如今看看!” 他一邊說,一邊眼睛斜睨著黃臺吉,顯然積壓已久的怨氣,終于有了一個發(fā)泄出來的渠道。 黃臺吉咬牙,沉默不語。 顯然,目前朝鮮情勢的發(fā)展,確實讓他去年的決策變成了一個錯誤。 但黃臺吉知道,他的決策本來也有充分的理由。 若是真的占了朝鮮,又會有許多麻煩。 要是鮮國的百姓和遼東百姓一樣,都被毛文龍發(fā)動起來,攻擊后金軍兵,那對后金來說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。 總不能和遼東一樣,再把鮮國的百姓都屠殺干凈吧。 那樣后金連一個可能的補給渠道也會被徹底弄沒。 與其這樣,還不如讓那個軟弱無能的李倧,作為傀儡鎮(zhèn)在那里,幫后金馭使鮮國百姓。 他原本的想法是既然明國連毛文龍東江軍都不肯大力支持,對鮮國自然更不會有多大力度去干涉了。 至于東江軍,沒有明國朝廷的命令就更不敢對鮮國動手了。 否則明國切斷對東江的供應(yīng),鮮國上下又可以用東江反叛天朝管制為名義,群起攻擊。 那東江也勢必難以維持。 他這個想法也和祝世胤、寧完我、范文程這些漢jian商議過。 這些漢jian也同意他的分析。 可現(xiàn)在,鮮國形勢怎么會突然大變? 明國說接管朝鮮就接管了? 就算明國要接管鮮國,這么大的事情,按照明國慣例,也至少要在朝堂上爭吵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才可能有個結(jié)果吧。 黃臺吉一時之間,百思不得其解。 阿敏見黃臺吉面對自己的質(zhì)問,不說話,更是以為自己占住了理,得理不饒人: “黑還,先汗去世,原沒有你一定繼位的道理,你對尼堪優(yōu)待,對諸申苛刻。那劉愛塔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?現(xiàn)在又送掉了鮮國,繼續(xù)當(dāng)汗,只怕諸申的人頭都要被你送給明國?!?/br> 濟爾哈朗見阿敏越說越露骨,再說下去,只怕就要和黃臺吉徹底翻臉,連忙叫道: “二哥不要說了,汗位已定,你這么說,莫怪我不認你這個二哥。商議如何應(yīng)對鮮國局勢,才是道理。” 阿敏和濟爾哈朗都是老奴弟弟舒爾哈齊的兒子,舒爾哈齊因為反叛老奴,被囚困而死。 他們兄弟雖然被老奴收養(yǎng),但終究和老奴其他兒子有些隔閡。 阿敏性格張揚,倒也不怕把自己的不滿泄露出來。 濟爾哈朗則要謹(jǐn)慎得多,知道他們兄弟處于嫌疑之地,唯恐被抓住把柄,引起猜疑,招來殺身之禍。 阿敏見自己的同胞兄弟,不幫自己,還要呵斥自己,心中更怒,叫道: “濟爾哈朗,你只知巴結(jié)黑還,早成了黑還一條狗了。去年我要留在鮮國,你非要阻攔!如今這鮮國,也別叫我去打了?!?/br> 這幾個建虜貝勒里,以代善年紀(jì)最長,威望最高。 他見阿敏和濟爾哈朗爭吵,黃臺吉又黑著臉不說話,知道自己不說話是不行了。 于是說道:“阿敏不要胡鬧了。若是我眾貝勒都和你一樣鬧,用不著明國打來,先汗打下的基業(yè)就亡在我們手里?!?/br> 莽古爾泰也瞪著眼睛:“阿敏,你吵什么,這汗位再怎么說也輪不到你頭上?!?/br> 阿濟格則道:“代善大貝勒說的對。況且這鮮國軟弱,被明國接管也不是大事,再去打下來就是了。 阿敏見幾個貝勒都在針對他,發(fā)熱的頭腦倒是清醒了幾分,哼一聲,不再說話。 黃臺吉見爭吵平息,這才開口,對著龍骨大冷冷問道: “英俄爾岱,你說說究竟怎么回事,鮮國為何會突然就被明國監(jiān)護?難道國王李倧沒有一點反抗?過去李琿在位時,聽說明國要監(jiān)護,不是還派辯誣使去明國么?” 龍骨大苦著臉道:“奴才被抓后,聽東江兵們說是明國皇帝從天而降,突然去了皮島。還讓國王李倧去見了他。這鮮國上下一向把明國稱為天朝,過去明國使者到鮮國,都膜拜如天神。這回明國皇帝親自到鮮國。就是李倧想要反抗,鮮國也沒人敢聽他的。這才讓鮮國如此快就被明國派的大臣接管?!?/br> “什么?明國皇帝去過皮島了?”又是阿敏搶先吃驚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