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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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尾隨,直至天山腳下,一行人疾疾奔山上而去。 沿途清暉留下的記號,竟然是往天山后山而去的,我不禁大惑,究竟出了什么事情,竟能讓清暉違了我的命令,而只身上山? “宮主,此事如何是好?”凌霽亦是滿臉憂色。 “上山?!睙o論如何萋寒草我都要拿到,即便是明知事有蹊蹺,上山也是勢在必行。 言罷,我已施展輕功奔山上而去。 約摸行了半個時辰,便已上了山,漫山遍野的一片雪白,令人驚嘆不已。 這便是萋寒草么? 我抬手欲摘下一株,卻被人擎了手腕,再看,竟是清暉。 “宮主,不可,這不是萋寒草?!鼻鍟熣Z出驚人。 “什么?”我大驚。 “這才是萋寒草?!鼻鍟熥詰阎刑统鰩字陿O為不起眼的小草,并指著漫山遍野的雪白道,“這乃是天山派掩人耳目所植,而這些最為不起眼,看似雜草的才是真正的萋寒草?!?/br> 我接過那幾株萋寒草,確是極為不起眼,恰好隱在漫山遍野的雪白之中。 “不知這又是什么?”我指著那雪白道。 “屬下看它似乎是‘白眉’。”清暉道,“原來曾聽人提及過,此乃一種劇毒之物,乍看下去純凈雪白,美麗異常,實則為一種劇毒?!?/br> 天山派為何會栽種劇毒?似乎不合常理,我不由心中疑竇頓生。 “宮主,此地不宜久留?!鼻鍟煹?。 我適才想起清暉獨自上山之事。 “為何你會只身犯險?莫非是由什么風聲不成?” “屬下在山腳曾偶遇幾名天山弟子,聽他們言語,似是山上來了貴客,而據(jù)那貴客所言,近日天山派會遭大劫,他是專程前來通風報信的。” “大劫?”我心中更惑,“那你可知究竟是何大劫?” “這個倒不曾聽他們提及,屬下只是想既有此大事,后山定是屬于防范,便私自決定前來取那萋寒草?!?/br> 心中總覺有些隱隱不安,我不由眉頭緊皺道:“既已取得萋寒草,我們便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,以免惹禍上身?!?/br> 言罷,我率先奔山下而去。 誰知,剛行幾步,便被人生生攔下,正是山下所見的天山派大弟子一行數(shù)人。 “大膽妖女,竟敢害我?guī)煾?,奪我天山靈草?!?/br> “害你師傅?”我心下一驚,“我何時還你師傅?” “你竟還敢抵賴?”來人悲憤不已,“你串通那惡人,他先上山來假傳消息,將我等騙下山去,再對我?guī)煾迪铝硕臼?,而你卻趁人不備奪我天山靈草,幸而我與眾師弟趕回及時,否則你這真兇豈不早已逃之夭夭?” “真是笑話!”我心下已了然,想必有人已借我名義行兇,再將罪名嫁禍于我。 我冷笑道:“我若想殺人,還用里應外合如此卑劣的伎倆?” “廢話少說,今日便拿你祭我?guī)煾翟谔熘`?!毖粤T,一行人已紛紛拔劍。 倘若我真與他們交手,我豈不正中了嫁禍者的jian計?如此一來我便真的洗刷不清。 眼見眾人氣勢洶洶襲來,只見一陣狂風大作,卷起無數(shù)白眉向眾人飛去。 見狀,天山弟子各個大驚失色,驚慌向后躍去,動作稍緩的,被那白眉擊中,登時口吐白沫,四肢抽搐,倒地而亡。 我顧不得許多,忙向清暉凌霽二人遞了眼色,趁亂奔山下飛去。 一路快馬加鞭,連夜趕路,于第二日正午時分,方趕到少林寺。 巍巍山林,銀裝素裹,淡黃色的院墻在那白雪之下尤為顯眼。 巍峨的寺院,氣勢宏大,寬闊的青石板路直通寺院之內(nèi),耳際隱約陣陣誦經(jīng)之聲。 “施主,請留步?!?/br> 剛行至寺院大門之外,我便被一灰衣僧人攔下。 “這位師傅,在下前來拜會智圓大師。”我雙手合十,微微欠身道。 “施主,佛門清靜之地,女子實不能入內(nèi),還望施主海涵?!?/br> 女子不能入內(nèi)?我正待發(fā)作,只聽院內(nèi)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。 “師弟,方丈有請這位施主禪院一敘?!?/br> 灰衣僧人面露錯愕,躬身道:“施主,請?!?/br> 我便隨他一起步入寺內(nèi),直奔禪院而去。 巍巍的蒼松之下,那手執(zhí)禪杖之人,不是智圓還能是誰? “納蘭施主,老衲已恭候多時。”智圓面露微笑躬身道。 “大師,此番定要為我答疑解惑?!?/br> “納蘭施主,放下前塵,一切重頭,豈不更好?” “我為何要放下前塵?”我面露不悅,“你這可是在為那些兇手開脫?” “非也,非也?!敝菆A淡笑道,“卿本絕心卻有心,卿本無情卻有情,絕心無情命天定,從此天下享太平。納蘭施主莫非仍未通曉這批言的涵義?” 絕心,冷絕心,無情,絕無情,他莫非指的是我與無情? “大師可是在暗示我與絕無情?” 智圓淡笑不語。 “何謂命天定?如何享太平?莫非暗示我二人攜手,一統(tǒng)天下不成?” “天下動蕩,生靈涂炭,唯有二位施主方能救贖天下?!?/br> “大師真會說笑,這天下動蕩,又與我與何關(guān)系?”我不由一聲冷笑。 天下大亂與我毫無半點關(guān)系,我只想如何找到真兇,替我納蘭一族報仇雪恨,至于這天下是暮千野的也好,是云載天的也好,抑或是落玄晨的,都與我無關(guān),待家仇得報,我便可歸隱雪山,這世間除了兩人能讓我留戀之外,其余均無留戀之處。 倘若無情愿與我一同歸隱,便是再好不過,若是不能,我也不會強求,世間太過混濁,我一刻都不想再趟這渾水。 似是窺破我心中所想,智圓輕輕搖頭道:“世事難料,并非能如納蘭施主所愿?!?/br> “我命不由天。”我有些薄怒,“今日前來,我并非是來聆聽大師的諄諄教誨,我只想問大師一件事情,還望大師能如實回答?!?/br> “納蘭施主,請恕老衲無能為力。”智圓道,“老衲已承諾過施主的娘親,自是不會反悔,其他之事,老納早已忘得一干二凈?!?/br> “好個一干二凈。”我心中慍怒,揚手,濯日已橫于智圓頸上,“我不過是為親人雪仇,你為何要屢屢為jian人隱瞞?” “天下蒼生皆是納蘭施主的親人,為何納蘭施主卻執(zhí)意要棄他們不顧?” “詭辯!”我忿忿道,“莫非此事牽扯人數(shù)眾多,大師恐我禍害天下蒼生?” 聞言,智圓面色一僵,繼而恢復如初,笑道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?” 果然,此事牽扯人數(shù)之多,這智圓才不愿講出事實真相,可我卻認為這幕后必有一主使之人,智圓為何也要替他隱瞞?以此人一命換諸多條性命,豈不更好? “你為何要替他隱瞞?”我道出心中所想,“你若不講,自有人會講。” 未待智圓答言,方才那灰衣僧人急匆匆奔來。 “方丈,大事不好?!?/br> “何事,竟如此慌張?” “適才得到消息,天山派司徒掌門并座下數(shù)百名弟子,皆被人殺害于天山之上。”言語間,目光已不自然的瞟向我。 什么?我心中暗驚。 暮千野,想不到你竟下此毒手,只為嫁禍于我? 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!”智圓揚聲道,“一切皆有定數(shù),他,終是沉不住氣了?!?/br> 一聲輕嘆,智圓搖搖頭又道:“納蘭施主,老納送你一句話可好?” “大師請講。” “施主且過來。”智圓沖我揮揮手,對我耳語一番。 “此話當真?”我滿腹狐疑。 “如若不信,施主大可鑒證?!?/br> “好?!蔽尹c點頭,“既是如此,有勞大師了?!蔽夜笆钟D(zhuǎn)身離去。 “施主,請留步?!敝菆A將我喚住。 “大師還有何事?” “老納有一事相求?!?/br> “何事?”望著智圓滿臉鄭重之色,我心中涌起一絲不安。 “老納請求施主送老衲一程?!?/br> “什么?”我大驚失色,莫非他…… “正如施主所想?!敝菆A淡然一笑,“施主毋須顧慮,一切皆有定數(shù),施主此舉乃是為自己積了一份陰德?!?/br> “定數(shù)?陰德?”我不由一陣苦笑,從不曾聽說有人會求別人殺他,更不曾聽說殺人還是定數(shù),還是積了陰德。 “還望施主成全。”言罷,智圓竟躬身而拜。 “師傅,不可。”智圓身側(cè)的灰衣僧人大驚失色。 濯日舉起,又落下,再舉起,再落下,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。 “納蘭施主,莫再猶豫,倘若老納死于他人之手,你我便緣盡?!?/br> 倘若我不動手,他便會死于他人之手,究竟是何人?莫非真的是暮千野不成? 猛聽得禪院之外一陣打斗之聲傳來,我狠了狠心,手起劍落。 “妖女!”灰衣僧人痛呼道,“你怎可對方丈下此毒手?” 我冷冷望他一眼道:“智圓方才已道明一切,是他有求于我,而并非我本意,再者,你可知我不殺他,亦會有人殺他滅口?” “若非你今日前來尋訪方丈,方丈又怎會如此?” “真是不可理喻。”我清喝一聲,“我們走?!?/br> 便率清暉凌霽二人離去。 自此,江湖再無天山派,而是否還會有少林,那邊要看造化了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