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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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奔至“鳳凝宮”,方覺身后并無人追來,我輕舒口氣,縱身躍上屋頂。 高高的院墻,幾棵參天的梧桐向院外橫伸著枝椏,樹下是一張石桌,并幾只石凳。 明黃色的身影,黯然蕭落,獨(dú)坐在樹下自斟自飲。 北風(fēng)瑟瑟,揚(yáng)起他墨絲紛飛,卻依舊掩蓋不住滿臉的神傷。 一名嬌艷的女子自殿內(nèi)步出,身著鵝黃色的宮裝,高挽的云髻,肩罩兔毛披肩,手舉一件雪色的狐裘,緩緩向那明黃走去。 “皇上,夜深了,您要保重龍?bào)w。”拂雪柔柔道,順勢(shì)將手中的狐裘披于云載天的身上,垂手立于一旁。 云載天不語,仍是背對(duì)于她,自顧飲著杯中酒。 一陣寒風(fēng)掃過,拂雪瑟瑟身子,仍是立于原地不動(dòng)。 “滾!”云載天驀然出聲。 漂亮的大眼瞬時(shí)霧氣彌漫,拂雪緊咬著下唇,柔聲道:“皇上?!?/br> “朕叫你滾!”又是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喝。 “皇上,她已經(jīng)死了,您又何必……”拂雪愴然著出聲。 云載天猛然起身,大步上前,一把揪住拂雪的衣領(lǐng)道:“若不是你,朕又怎能將她送予皇兄?她又怎會(huì)死?怎會(huì)死?” 云載天歇斯底里的怒吼,手中的力道愈來愈重,拂雪的面色慘白,艷紅的小嘴大張,狠命的吸著空氣。 云載天大力將她一甩,惡狠狠道:“若非你懷著朕的龍種,你早已死了千次。你給我乖乖呆在鳳凝宮,倘若再興風(fēng)作浪,朕便會(huì)叫你一尸兩命?!?/br> 言罷,云載天拂袖而去。 話里話外之音,我聽了個(gè)大概,這其中拂雪竟然脫不了干系,著實(shí)令我震驚不已。 她本是凌霄宮的四大護(hù)法之一,后被落輕塵遣于我,在絕心宮三年來一直忠心向主,從未起過叛主之心,更未做過叛主之事,而今為何還會(huì)有她摻雜其中? 拂雪眸中的狠戾一閃而逝,直叫我觸目驚心,我打定主意,事情未有眉目之前,我最好還是不與她相見。 思及此,我旋身奔云載天的方向而去。 一路尾隨,云載天進(jìn)了“翠茗宮”。 我縱身躍上殿外的一棵參天大樹,這里既可以匿身,又能將殿內(nèi)的一舉一動(dòng)看得清清楚楚。 一名翠色宮裝的美艷女子早已跪地參拜,云載天稍顯不耐,將那女子扶起,繼而沖身后的太監(jiān)道:“朕今晚留宿翠茗宮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 聞言,那女子面露喜色,一雙玉手已伸向云載天肩頭,將白色的狐裘輕輕取下。 她目含秋波,唇噙嬌笑,聲音宛若乳鶯初啼:“皇上,夜深了,讓臣妾侍候您更衣就寢罷?!?/br> 云載天也不言語,將雙臂平伸,任由那女子為他除去身上的龍袍。 突然,一道疾風(fēng)自我身側(cè)劃過,直直奔云載天而去。 殿內(nèi)的云載天猛然轉(zhuǎn)身,拉倒那翠衣女子,一同翻滾于地上。 一枚寒光閃閃的飛鏢直直釘入云載天身后的殿柱之上,繼而一道黑影疾疾飛入殿中,寒光一閃,奔地上的云載天而去。 “當(dāng)”一聲,云載天一躍而起,劍已刺空。 “大膽狂徒,竟敢行刺于朕。”云載天立定身形,冷喝道。 來人也不言語,提劍再次攻去。 云載天不敢怠慢,忙出掌相迎,怎奈rou掌搏刃,不消片刻便已顯露下風(fēng)。 黑衣人手中劍勢(shì)愈發(fā)凌厲,云載天腳下步伐愈顯凌亂,一個(gè)破綻,劍尖已本云載天咽喉刺去。 一旁的翠衣女子尖叫一聲,昏厥在地。 一枚梨花烙早已自我手中彈出,“當(dāng)”的一聲,將那劍尖打偏,云載天躲閃不及,被劍刺中肩頭,登時(shí)血流如注。 我身形一縱,順勢(shì)飛入殿中,手中濯日于空中舞出兩朵劍花,清喝一聲:“去?!?/br> 那劍花便沖那黑衣人面部襲去。 見狀,黑衣人大驚,忙收劍縱身向一側(cè)躍去,奈何終是晚了一步,遮面的黑紗瞬時(shí)被劍風(fēng)掃落,露出一張白皙秀美的臉來。 “是你?!”濯日已橫在她頸項(xiàng),我輕呼一聲,繼而揚(yáng)唇淡笑,“果真是冤家路窄?!?/br> 這刺客正是前番在云照山行刺我得那名黃衣女子,想不到事隔許久,今日竟在此碰上。 那女子大驚,面露不甘:“你果真命硬的很?!?/br> “馨兒!”身后一聲輕喚,含著nongnong的情。 “你可是在喚我?”我掉轉(zhuǎn)頭望向云載天,沖他燦然一笑。 幾月不見,云載天的鳳目已失了初見時(shí)的光華,眸底是深深的黯然,面色有些慘白,但絲毫未能掩飾他此刻心中的驚喜和激動(dòng)。 聞言,他身軀一震,面色一僵,直直望著我,卻不知要如何開口。 唇角的笑容勾得更大,我凝起目光,靜靜望著他,緩緩道:“你想必是認(rèn)錯(cuò)人了,納蘭凝馨已死,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絕心宮的宮主,冷絕心。” “冷絕心?!”劍下的女子驀然出聲,一聲輕笑,“你已毒發(fā),何謂絕心?” 我秀眉輕挑,雙眸微瞇,手起,劍落。 那女子一聲慘叫,“撲通”跌倒在地,左手捂上右側(cè)的半截?cái)啾?,汩汩的鮮血順?biāo)缚p洶涌而出。 “你說,這算不算絕心?”我大笑出聲,眉眼彎彎,靜靜望著地上那痛不欲生的人。 我以劍尖指向她道:“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,我隨時(shí)恭候他的大駕!” 那女子面無血色,緊咬下唇,踉踉蹌蹌向外奔去。 此時(shí),方才昏厥的女子早已清醒,怔怔望著我,半晌方道:“你,你是郡主,你沒死?” 右手揚(yáng)起,卻被云載天生生攥住。 “馨兒,不要?!痹戚d天眸中的神色復(fù)雜,帶著些許懇求道。 “云載天,你一向薄情寡義,何時(shí)變得如此憐香惜玉?”我一聲譏笑。 他手臂一顫,力道頓松,我手起劍落,那女子已血濺當(dāng)場(chǎng)。 云載天的手頹然垂下,他,痛心疾首。 “你可是恨我?”他驀然出聲。 “恨?”我輕笑出聲,“云載天,我曾記得你說過,倘若恨也是一種感情,你既然得不到我的愛,得到我的恨亦是心滿意足?,F(xiàn)在我就告訴你,我不恨你。因?yàn)槟氵B恨,都不配得到?!?/br> 我笑得暢快淋漓,望著他滿面痛楚,眸底深深的悲戚,我愈發(fā)心情雀躍。 “你,變了?!痹戚d天凄然出聲,“你怎能如此殘暴?如此狠戾?” “殘暴?狠戾?”我鼻中輕哼一聲,“若真是如此,我又怎會(huì)出手救你?” “馨兒?!彼挪缴锨?,欲將我摟入懷中,卻不料被我的濯日生生攔截。 他懸于半空的手頹然垂下,面色慘白:“能不能給我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,彌補(bǔ)我曾對(duì)你犯下的過錯(cuò)。” 我搖搖頭:“你何錯(cuò)之有?既無錯(cuò),又談何彌補(bǔ)?” 云載天鳳目中的哀痛愈凝愈重。 我嫣然一笑,素手撫上他的臉頰,道:“你可知報(bào)復(fù)男人的最好手段?”我手指輕移,滑至他的心口處,“那便是掠奪了他的真心,再狠狠踩在腳下。” 言罷,我仰頭大笑:“三日后,我會(huì)再來見你,你要準(zhǔn)備好與我談判的條件,否則你將一敗涂地?!?/br> 殿外,人聲四起:“冷宮失火,冷宮失火了?!?/br> “你連她都不曾放過?”云載天大驚。 “血債血償,天經(jīng)地義!” 我縱身飛奔而去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