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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玄幻小說 - 重案緝兇在線閱讀 - 第五卷 520是我愛你 第十九章 來遲一步

第五卷 520是我愛你 第十九章 來遲一步

    今天真的,真的晚了~小無鞠躬道歉~淚奔~~

    正文字?jǐn)?shù):51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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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倒計時:34小時

    呂聰從局里開會回來,疲憊地坐在沙發(fā)上說:“局里已經(jīng)跟交通大隊取得了配合,明晚各大路口會設(shè)置路障,名義上是檢查酒后駕車。各下屬派出所也已經(jīng)下達(dá)了任務(wù),明晚全部加班,配合交警行動,并且加強可疑地點周圍的巡視?!?/br>
    徐諾垂頭喪氣地坐在他對面:“我們根本就是大海撈針,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兇手是誰、長什么樣子,僅僅憑借著猜測就鬧出這么大的陣勢?!?/br>
    呂聰也捏捏眉心,沒什么底氣地安慰徐諾說:“這不是還有三十個小時嘛,我們繼續(xù)尋找線索,沒有人能殺過人卻不留下任何痕跡?!?/br>
    忽然劉赫沖進辦公室說:“有人在圖書館的后倉庫發(fā)現(xiàn)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,下屬派出所已經(jīng)把人帶來了?!?/br>
    呂聰急忙起身:“人在哪里,說不定是兇手踩點?!?/br>
    徐諾卻沒有他這么樂觀,她覺得那個兇手不會犯這么白癡的錯誤,但這好歹也是條線索,便也起身跟著呂聰一起去審訊室。

    審訊室里的人,三十多歲的男人,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,一件已經(jīng)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襯衫,頭發(fā)粘膩地貼在頭上,臉上臟兮兮、胡子拉碴的。正沖著他二人咧著嘴笑,露出一口滿是焦黃污漬的牙。

    “姓名?!?/br>
    “嘿,我叫錢寶,大家都叫我錢包兒?!?/br>
    “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狗屁工作,看我這樣像有工作的?”

    “家庭住址?!?/br>
    “候車室、水泥管子、公園長椅,哪兒有地方睡哪兒?!?/br>
    “你剛才為什么去圖書館后倉庫?”

    錢寶大咧咧地靠在椅子背上:“不干什么,去圖書館看書犯法嗎?”

    “看書不好好在前面閱覽室看,去后面?zhèn)}庫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圖書館太大了,迷路走錯了!”錢寶還是那副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印?/br>
    就這么翻來覆去地費了半個多小時,還是毫無進展,忽然電腦“叮”的一聲,呂聰點開孟信遠(yuǎn)剛傳過來的文件:“錢寶,曾因盜竊、兩次放火未遂、跟蹤、惡意傷人等進過監(jiān)守所。所以你說,我會不會相信你在圖書館迷路的故事,你怎么不說你進去偷東西?”

    錢寶一探手,滿不在乎地說:“那你就當(dāng)我進去偷東西吧?!?/br>
    呂聰一拍桌子:“你給我老實點,沒空跟你在這里閑扯!”

    錢寶打了個哈欠:“行了行了,沒空跟你們磨蹭,老實說,就是有個莫名其妙的人,讓我今天在圖書館那棟老樓里面亂轉(zhuǎn),他說可能會有警察來找我的麻煩,讓我跟你們回來,隨便聊聊?!?/br>
    “你會那么聽話?”呂聰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哈哈!有錢能使鬼推磨,更何況是我!”錢寶哈哈大笑,“他給了我兩千塊錢,我這人別的不怎么樣,不過做人講信譽,講義氣?!?/br>
    呂聰氣得牙根癢癢,又被兇手算計了。他強忍著火氣問:“那人什么樣子?”

    “人樣唄!”

    “你tmd給我老實點兒!”呂聰把手里的茶杯哐啷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錢寶悻悻然說:“沒看清楚什么樣,人瘦瘦的不是很高,一身黑衣服,戴著帽子、墨鏡和口罩,就知道是個人。”

    回到辦公室,鄭冰聽著劉赫的抱怨,忽然說:“這也許是因為我們判斷對了方向,他因為心里不確定,怕被抓住,所以才找人去探探虛實,看來圖書館不可能是案發(fā)現(xiàn)場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放松警惕,圖書館還是要盯著?!眳温斆掳驼f,“劉赫,通知布控警員,對于靠近監(jiān)控地點附近的可疑人物,全部暗中跟蹤,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
    倒計時:20小時

    看著屋內(nèi)東倒西歪睡著的隊員,徐諾喝掉杯里最后一口咖啡,回頭見呂聰也微微有些瞌睡,想了半天還是輕聲問:“呂隊,你辦過沒破獲的案子嗎?”

    呂聰抬手用力搓搓臉道:“我們?nèi)ヌ炫_醒醒盹兒吧!”

    白天被曬得發(fā)燙的天臺,已經(jīng)在夜風(fēng)的吹拂下,變得涼爽下來。一縷縷輕風(fēng)吹過,讓二人的睡意都減退了許多,呂聰直接跳上欄桿坐定,掏出煙來問:“介意我抽一根嗎?”

    徐諾學(xué)他一樣坐在欄桿上:“又不是沒當(dāng)我面抽過煙,還假惺惺地問什么!”

    呂聰哈哈大笑:“其實我是想問,你要不要也來一根。”他抽了大半根煙才又開口道:“我剛做上隊長,經(jīng)手的第一個案子就到現(xiàn)在還懸而未決?!?/br>
    “???”徐諾輕呼出聲,“是什么案子?”

    呂聰用力吸了口煙,似乎很不愿意回憶那段往事,艱難地開口說:“是一起碎尸案,一個20多歲的女人,我們只找到了頭部、頸部和四肢。碎尸的手法很專業(yè),我們當(dāng)時懷疑是偷盜器官,當(dāng)然也不排除情殺或者仇殺,因為死者有婚外情。但是我們監(jiān)控各個黑市以及醫(yī)院的器官買賣、移植、也走訪了與她有關(guān)的所有人,還是毫無線索,最后只得束之高閣,不了了之?!?/br>
    徐諾嘆了口氣道:“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?”

    呂聰在欄桿上掐滅了煙說:“當(dāng)然不好受,我那段時間跟瘋了似的,天天腦子里想的都是那個案子,我當(dāng)時一直懷疑是死者的丈夫,我甚至暗中跟蹤了他很長一段時間,弄得正常工作無法開展,最后被于副叫去狠狠罵了一頓,這才清醒過來?!?/br>
    “于副都罵你什么了?”徐諾好奇地問。

    “這個就不告訴你了,太丟人了!”呂聰摸摸鼻子,“我知道你是在擔(dān)心這個案子,不過我沒辦法對你保證肯定能破案,我只能說我們都會盡全力,你也肯定會全力以赴的對不對?”

    徐諾默默的點點頭,心里卻還是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什么感覺,因為我也是從有過,而且每次案子毫無頭緒的時候,我都像那次一樣失落、沮喪,但是我再也不會像那次一樣瘋狂,因為還會有新的案子需要我們繼續(xù)投入,我們不能讓自己的情緒一直呆在谷底。所以只要盡全力了,在真的陷入死局的時候,我們只能選擇放手。”

    其實這些道理徐諾都明白,但是明白歸明白,真的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,她現(xiàn)在最擔(dān)心的就是今晚過了十二點,是不是又會看到一具冰冷的尸體。

    兩個人聊著聊著,不知不覺天已經(jīng)亮了,呂聰指著遠(yuǎn)處說:“看,太陽出來了,不管昨天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(fā)生,第二天的太陽總是會按時升起,我們也要面對新的一天?!?/br>
    徐諾抬手擋住刺眼的金光,瞇起眼睛看向遠(yuǎn)方:“是啊!”

    倒計時:2小時

    一天的時間很快溜過,夜幕降臨后,整個四隊作為工作指揮大本營,眾人各司其職、忙而不亂。

    呂聰一直舉著對講機安排工作,嗓子早就啞了,但根本沒時間去喝水,也壓根沒想到要去喝水。

    鄭冰算是辦公室內(nèi)最閑的人,她坐在電腦前面整理自己最近做的記錄筆記。

    徐諾一晚上都心神不寧,她不斷安慰自己,關(guān)心則亂,關(guān)心則亂。但是坐在電腦前面監(jiān)控著幾個嫌疑人的手機信號,還是無法集中精力,腦子里總是閃現(xiàn)爛七八糟的畫面。

    手機忽然響起,嚇了她一跳,條件反射地抓過手機按下接聽,然后懊惱不已地想,居然也沒看看號碼是誰。

    但還是穩(wěn)定情緒,盡量用最冷靜地聲音說:“喂,刑偵四隊徐諾?!?/br>
    話筒那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:“徐諾,你怎么接個電話也這么死板板的?!?/br>
    徐諾松了口氣道:“蒙蒙啊!這個是我工作手機?!?/br>
    “哦,那不好意思??!”任蒙蒙的聲音還是歡快的,半分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,“我沒事兒,就是突然想你了,所以就打電話問候一聲,你們還在忙案子?”

    “是??!最近很累,總要加班!”徐諾邊說邊發(fā)現(xiàn),有一個嫌疑人的手機信號在移動,她急忙盯著屏幕觀察移動方向。

    “喂?喂?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???”任蒙蒙那邊的聲音稍稍提高問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還在工作,等我忙完這個案子,我打給你好不好?”徐諾忙著跟蹤信號,對任蒙蒙敷衍道。

    “好吧好吧!放過你這一次,下一次你可要好好補償我!”任蒙蒙這人,自來熟的很,徐諾都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跟她的交情變得這么好,但對這個活潑的女孩子倒是不討厭,能做個朋友也是好事。

    “恩,等我忙完我主動找你賠罪?!毙熘Z隨口承諾后掛斷了電話。

    屏幕上的手機信號是花維的,正在緩慢接近市人民醫(yī)院,徐諾盯著地圖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從某個方位上看,人民醫(yī)院、圖書館和索菲大教堂,其實都有一部分在一條直線上,而這條線,就是當(dāng)年的租界區(qū)的主路——霞飛路,當(dāng)年這條路的主要建筑風(fēng)格,就是巴洛克式。

    徐諾被自己這個發(fā)現(xiàn)驚呆了,手忙腳亂地打開網(wǎng)頁搜索市中心醫(yī)院的信息,終于在歷史沿革頁面中發(fā)現(xiàn),市中心醫(yī)院是在當(dāng)年租界區(qū)的寧輝教會醫(yī)院基礎(chǔ)上,慢慢發(fā)展而來。當(dāng)年寧輝教會醫(yī)院的主樓,就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式三層建筑。

    徐諾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扔進刺骨的河水中,體溫瞬間降到零下,手指僵硬地幾乎不會打字,她想喊人,想叫呂聰他們,但是張了半天嘴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她只得先抖索著撥通了市中心醫(yī)院的電話,那邊傳來女聲:“這里是市中心醫(yī)院,請問您有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徐諾“啊”了半天,才終于發(fā)出正常的聲音問:“這里是市公安局,我想問你們醫(yī)院的舊址,就是教會醫(yī)院的三層小樓有沒有拆除?”

    醫(yī)院那邊似乎有些詫異,半天才回話說:“沒有拆除,只不過擴建的時候,被包在我們的主樓里面,一直在作為庫房使用?!?/br>
    徐諾的手機“啪啦”一聲摔在地上,后蓋繃開,電池也不知摔到了什么地方。她已經(jīng)全然顧不上了,抬頭看了一眼座鐘,指針剛剛走過了十一點,正在一步步朝零點走去。徐諾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,終于在痛楚中完全擺脫了那種恐懼的感覺,尖利著聲音喊道:“案發(fā)地點在中心醫(yī)院!”

    喊完從抽屜里拿出槍掛好,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,在門口被絆得一個踉蹌,膝蓋直接跪在地板上,她疼地倒抽一口涼氣,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跑到走廊盡頭,拼命地按電梯按鈕。

    等呂聰?shù)热朔磻?yīng)過來時,徐諾已經(jīng)跑得不見人影,呂聰不能扔下指揮工作,忙叫劉赫、李可昕和劉子玉跟著徐諾。

    徐諾跌跌撞撞地跑進車子,掛上報警器一踩油門就只沖出停車場,劉赫等人開車在她身后緊趕慢趕,還是被越甩越遠(yuǎn)。

    徐諾邊開車邊揉著剛才摔腫的膝蓋,疼得左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,但是右手還是毫不留情地繼續(xù)揉散淤血,就怕等下遇到兇手,腿使不上力氣。

    警局到中心醫(yī)院將近半小時的路程,她拉著警笛一路飛馳,也幸好半夜路上車輛不多,竟然不到20分鐘就趕到了醫(yī)院門口。

    她甩上車門就朝里面跑,抓住第一個看到的護士,掏出警官證急切地問:“你們的老樓子在哪里,怎么過去?”

    “我?guī)氵^去吧!”護士很是熱情,“警官,你的腿受傷了?”

    徐諾抬眼看到大廳內(nèi)的電子表,已經(jīng)十一點半,更加著急道:“你不能過去,快告訴我在什么地方?!?/br>
    護士有點兒被她的表情嚇到,不再多說,趕緊指著背面的走廊說:“沿著走廊一路走到底,然后右轉(zhuǎn)直走就能看到一扇木門,就是老樓?!?/br>
    徐諾連謝都來不及說,急匆匆地朝護士指的方向跑去。路程并不遠(yuǎn),但徐諾還是跑得氣喘吁吁,不知是累的還是緊張的。

    木門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,里面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,徐諾小心地掏出手槍,身子貼在墻上,伸腳踢開木門,隨即猛然轉(zhuǎn)身,面對門內(nèi)平舉手槍,看到的只是一條狹長昏暗的走廊,空無一人。

    老樓還是木質(zhì)地板,徐諾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踏上去,發(fā)出吱嘎嘎的聲音,在狹小的空間內(nèi),更加清晰地刺激著人的耳膜。走廊的兩側(cè)是一扇扇相對的木門,當(dāng)初應(yīng)該是做病房的吧。她推了鄰近的兩扇,都鎖的死死的,便漸漸不耐起來,側(cè)著身子快步朝前面跑去,一樓的所有門都死死的鎖著,門上都有清晰的灰塵和蛛網(wǎng),一看就是很久沒有開啟的樣子。

    徐諾抬手看表,已經(jīng)十一點四十分,她不敢再多耽誤,匆忙朝二樓跑去,二樓跟一樓一樣的構(gòu)造,一層樓轉(zhuǎn)下來還是毫無收獲。她抬頭看向通往三樓的樓梯,上面似乎沒有開燈,黑洞洞的像一張怪獸的大嘴,在那里等著她自投羅網(wǎng)。

    她沒有時間胡思亂想,掏出手電橫握在胸前,平舉著槍一步步朝三樓走去。

    剛踏上三樓的地板,徐諾敏感地聞到一絲血腥味兒,她抬手看表,十一點四十七分,難道還不到十二點,兇手就等不及要動手了嗎?

    她顧不上多想,順著血腥味跑去,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虛掩著,血腥氣息正是從里面源源不斷傳出來,徐諾一腳踹開房門,血腥味撲面而來,她的手電直接照到門正對著的墻壁上,典型的巴洛克式浮雕壁飾,一個血紅色的桃心花在凹凸不平的墻面上,連同里面的“520”一起詭異地扭曲著。

    徐諾用手電飛快地環(huán)顧了一下室內(nèi),屋里沒有人,也沒有尸體,她的心跳微微平復(fù)下來,才忽然聽到有細(xì)微的滴答、滴答聲從左手邊傳來。

    徐諾在墻壁上找到電燈開關(guān),昏黃的燈泡看來很久沒有人開啟,發(fā)出“呲呲”的聲音閃爍幾下,才逐漸穩(wěn)定下來。屋子看起來像是個廢棄很久的辦公室,這時徐諾才發(fā)現(xiàn),左手邊的墻角處,還有一扇虛掩的小門,而聲音,正是從那門口傳出來的。

    “滴答、滴答……”

    徐諾輕輕走到門前,猛地拉開房門,手電正照在屋內(nèi)正中的一張單人床上,而那床上赫然躺著一具尸體。徐諾此時完全忘記了應(yīng)該先看看屋內(nèi)環(huán)境,是不是有人藏在角落處,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具尸體,握著槍和手電的手用力到幾近痙攣,眼睛直盯著那具尸體,都沒有聽到樓下劉赫等人正在大聲喊著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終于邁出了腳步,只覺得每走一步,腳下都粘膩濕滑,但是她根本不想低頭去看,只是朝那具尸體,一步步地走過去,走過去。

    忽然她發(fā)現(xiàn),尸體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,她生怕自己眼花,用力閉了下眼睛,再次睜開發(fā)現(xiàn),果然還在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還活著?!這個認(rèn)知一下子沖進腦海,讓徐諾不顧一切地?fù)渖先ィ澏吨焓痔较蝾i部,果然手指尖端傳來微微的搏動,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只有手電不方便查看情況,找到墻邊的開關(guān),“啪”地打開燈,這間屋內(nèi)居然是明亮的白熾燈泡,晃得徐諾眼前有一瞬間的失明,等再回過神來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片血泊之中。但是此時,她的心全部在受害者身上,回身拔掉她身上的針管,用管子用力扎住針孔的近心端,血已經(jīng)不再流出,但是受害者嘴唇幾乎跟臉色一樣蒼白,氣息微弱,徐諾想抱著她起來出去尋找救助,但是膝蓋一軟再次跪倒在血泊中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