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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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句,雖將那段沉重的歷史一筆帶過,可裴玉戈卻能夠想象當時的場景。 想要從本質(zhì)上改變所謂的‘祖宗禮法’,光憑嘴皮子是說服不了所有人的,而這其中,讓昭帝以女兒身登臨帝位,不僅僅是要昭帝本人有那個魄力,更要有一人在背后為昭帝掃除障礙。天家皇權(quán)之爭,注定有很多人會被卷入其中,世家外戚盤根錯節(jié),想要穩(wěn)便只能將他們?nèi)珨?shù)拔除。盡管相對而坐的兩人都不曾經(jīng)歷那段沉重的過去,卻都能明白其中的復(fù)雜與艱難。 隔了許久,裴玉戈才又開口道:“所以…那位已讓位的老禮王也是其中之一?!?/br> “看了你們已經(jīng)完全肯定是禮王了。” 此時此刻,裴玉戈可以坦然相告,他直言:“從前有過懷疑,如今則是確鑿無疑了?!?/br> 蕭旸頷首,他思索片刻后言道:“有些事也是我幼時祖父說予我聽的,時至今日未必確切,若你們需要,我可以休書一封回北境,請父王回信告知。” “有勞。” “禮王這個封號是昭帝登基時給的,蕭定仁是肅帝子嗣中年幼的那幾個,肅帝在世時也沒怎么得帝王親眼。他母妃娘家姓杜,倒不是什么顯赫士族。還是靠著送女兒入宮才跟著得了富貴。如若我記得不錯,蕭定仁生母的母家是最早被清算的,本就是個魚rou百姓的昏官,倒與外戚士族扯不上什么干系。至于是否有過株連,我就不知道了。要說當年除外戚受創(chuàng)最重的……應(yīng)當是肅帝最寵的第七子蕭定聞。” “多謝蕭大哥告知。不知老禮王與他這個異母兄長是否親近?” 蕭旸只搖頭道:“這點我確實不知。容我去信向父王與叔父求證一二,長安若有其他想知道的,也可以一并告訴我。” 裴玉戈想了想,還是搖了搖頭。 “求證只為撥云見日。世上之事本就不是非黑即白,不論史書世人如何評說,以長安拙見,兩位老王爺…功在千秋。從前是非對錯,我們都不是親歷者,后人或可言說,卻沒有資格指責(zé)他們的對錯,更沒必要追根究底……說到底,不知是知之甚少,想求個心安罷了?!?/br> 蕭旸神色凝重,他聽完裴玉戈的這番話,忽得說道:“長安,若你們真有再進一步的想法,靖北王府……可以成為你們的助力?!?/br> 裴玉戈面上閃過驚訝之色,但他只是拒絕道:“蕭大哥,靖北王府承載了太多人的心血、更肩負著捍衛(wèi)北境之責(zé),不該卷進權(quán)力紛爭里來?!?/br> “說實話……先前有那么一兩回,我隱約像是在殿下身上看到了恪祖父的影子。只不過比起殿下,祖父他更加果決也更狠心些。我方才那番話并非是拿整個靖北王府開玩笑,而且不止我們,若將來真有那么一日,我想平南侯應(yīng)當也會站在你們身后?!?/br> 沈貢倒向蕭璨的事,裴玉戈事先并未告知過蕭旸他們一句。不過想想平南侯的出身和與靖北王府的關(guān)系,他便不意外蕭旸能猜中了。 輕嘆了口氣,他道:“……還沒到那個時候。” 蕭旸抿了口茶水,眼眸自手中茶碗上移落到裴玉戈臉上,沉聲道:“我說出口的話便算得了數(shù)。長安,還有你……若你二人下定決心再往前一步,你首先得從御史臺脫身出來?!?/br> “我……已有此心?!迸嵊窀攴旁谕壬系碾p拳不自覺握緊,眼神也有所變化,片刻后他眼中遲疑散去,看向蕭旸的眼神堅定無比,說出來的話也是底氣十足。 “你向來拿得準主意,多的話也無需我們同你說。靖北王府雖不在京師,可并非在京中全無人脈,要緊的時候,你們盡可來尋。” “多謝蕭大哥?!?/br> 蕭旸是親自將人送到驛館后門的,臨走前,他似是想起什么似的,湊近裴玉戈壓低聲道:“兵部可能要出點事,你們可以盯著些?!?/br> 如今朝中許多將軍都是在北境拼殺得了功勞的,更有不少是昔年賀氏故舊,便是如今的兵部尚書便與靖北王府有著親戚關(guān)系,所以蕭旸會知道些消息,也不算稀奇事。裴玉戈記下,客氣道了謝才乘車離去。 他并沒有立刻打道回府,還去了另外幾處地方。蕭旸所言恰中了裴玉戈如今的心思,從前是跟隨老師,也是為了報效朝廷與君王才留在御史臺,而這一年來的認知已經(jīng)打破了他從前的‘幻想’,不論是為了想盡可能幫到蕭璨,還是為了要真正為家國盡自己的一份力,他都得從御史臺走向真正能掌握話語權(quán)的內(nèi)閣去,自然這里面就少不得人襄助。 回王府時已過黃昏,不過蕭璨還是讓人溫著飯菜等裴玉戈回來一起用膳。 席間,裴玉戈將蕭旸說的話全都說給了蕭璨聽,后者聞言放下銀筷。 裴玉戈見蕭璨似有異樣,也停下來打量對方,直覺問道:“出什么事了么?” “兵部侍郎黃先留下一封認罪血書,稱串通趙之文偽造兵器、并意圖刺殺我的是他。黃先在自己府中服毒自盡。于晁他們提審趙之文時,趙之文咬舌了?!?/br> 裴玉戈心中一沉,果然是出事了! 第130章 執(zhí)棋之人 趙之文沒能死成。 或許因為他本就不是什么豁得出去的人,一死了之也不過是因為沒得選了,到了要緊的時候有了退縮。舌頭斷了小半,卻沒能死成,只不過一時說不得話罷了。 咬舌的痛楚加上受刑的皮rou傷痛,趙之文醒過來時只恨不得死了還痛快些,這樣不上不下,既活不了也不能痛快死了最是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