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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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仇人自然是殷綽,不過他也沒忘記幫蕭璨與裴玉戈去分辨其中因果始由。 忽然,他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,直言道:“早些年我還在老師門下學(xué)習(xí)時,聽過一則無稽傳聞,與過去的靖北王之一…蕭老王爺有關(guān)。不過那時兩位老王爺還都在世,那流言剛有個苗頭就被按下去了。” “什么流言?” “似乎是說當(dāng)年先昭帝繼位名不正言不順,哀帝尚未登基便意外崩逝,彼時肅帝尚有多位皇子可承繼大統(tǒng)??善菚r各皇子的母家或被卷入謀逆大案滿門獲罪,或是干脆闔族都死得不明不白,其中便有那位讓位的老禮王的事兒。后來過了兩年,兩位老王爺相繼過身,京中又傳了一陣這些話,不過后面倒是沒有多少人信了。我也只是聽先師私下斥過那些胡亂猜忌之人,至于當(dāng)年流言真假……我就不得而知了?!?/br> “荒謬!” 蕭璨斥了一句,裴玉戈倒是在旁若有所思。 “明珠,如果我們嘗試順著去信了這條流言,那是不是就能說得通禮王府為何會與殷綽卷在一起,意圖不軌?” “你說他們圖謀皇位?” 裴玉戈沒答,他陷入沉思,柳放和蕭璨也不催促他。 忽然間,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頭慢慢轉(zhuǎn)向蕭璨,臉上寫滿了游移不定和些許驚慌。 “不...恐怕不止!” 第129章 棄車保帥 柳放悄無聲息入京一事猶如滾水入油鍋,將京中本就混亂的局勢攪成了一池辨不清的渾水。 權(quán)傾一時的太師被困于府邸,內(nèi)閣、閬中院、京兆府、以及六部中半數(shù)等都卷入了這場說不清道不明的紛爭中去。而柳放回京呈交證言證物、還將同安郡王險些遭遇刺殺一事也一并說了出來,算是將大齊年資最久的兩府親王也裹了進(jìn)來。 百官無論是不涉黨爭、還是深陷其中的,一時間誰都辨不清其中局勢。如今的京城便仿佛是被籠罩在一片烏云之下,沒有誰的日子過得特別舒坦。 “裴大人,請用。” 侍從奉上熱茶,裴玉戈頷首以作回應(yīng),坐在他對面的蕭旸抬手示意,并道:“如今京中情勢不明,長安今日冒險前來,想必是有要事要談。托殿下相助,如今驛館內(nèi)外均已被二弟撤換,要緊的地方也都是我們信得過的人,長安盡可放心開口?!?/br> 靖北王世子在京中處境尷尬,京中雖有府邸卻一直不被允準(zhǔn)回府住著,可就是無人顧得上他們的這些時日,驛館內(nèi)外竟已被撤換成信得過的自己人,可見人脈手腕,兩位世子俱是有的。 裴玉戈對此并無質(zhì)疑,他放下茶盞,神色相較去年在燕州邊境之時已是大不相同,蕭旸只瞧一眼便沒有再多寒暄啰嗦,而是直接請對方道明來意。 “我今日此來,是為向蕭大哥求證一件舊事。” “你說。我若知道,必然據(jù)實相告?!?/br> “是有關(guān)……兩位老王爺?shù)氖??!?/br> “…但說無妨?!笔挄D聞言微微蹙眉,臉上僅存的那點(diǎn)淡淡的笑容也收斂了去,畢竟是事關(guān)自己祖父,他也是半點(diǎn)不敢馬虎輕視。 “前些日子,我從好友口中聽到了多年前朝中的一則流言,其中言及兩位老王爺尚在壯年時扶持昭帝以女子之身登臨帝位之事。我這兩日去翻了前幾代史官編纂史事舊稿,據(jù)那上面所載,當(dāng)年肅帝子嗣興旺,哀帝繼位尚不足半年便崩逝,是兩位老王爺力扶昭帝登臨地位。而當(dāng)年有望爭過昭帝的肅帝子孫全數(shù)遭遇貶謫打壓,他們各自倚仗的外戚也在短極短時日內(nèi)消失殆盡。我想知道……”裴玉戈說到最后先停了停,他深吸了一口氣后方接著道,“蕭大哥是否清楚兩位老王爺當(dāng)年到底對肅帝的子嗣做了什么?” 蕭旸并未立刻答復(fù),他眉目如鷹隼般打量著裴玉戈,似是要把人看穿一般。 良久,他才開口反問道:“長安為什么要知道這些?” 雖未明白答復(fù),卻也沒有反駁裴玉戈所說之事并不存在,得了這么一句,裴玉戈心中便也有了數(shù)。他坦言道:“我與明珠為先師遇害之事奔走半年多,查得越多越發(fā)覺過去與近來的一些事并非是殷綽一人手筆。” 蕭旸點(diǎn)頭,他倒是認(rèn)同這個判斷,而且先前幾次交談,裴玉戈與蕭璨也隱隱透露出他們的懷疑。聯(lián)系裴玉戈所尋,再結(jié)合如今京中的幾件大事,蕭旸任世子多年,心中便也有了猜測。 “長安是懷疑這其中有楚王或是禮王的事?” 裴玉戈點(diǎn)頭,但為了得到最完整最真實的答案,不預(yù)先給蕭旸植入一顆懷疑的念想,他并沒有全數(shù)告知他們真正懷疑的只是禮王府。 蕭旸的眉頭自方才起便沒有松緩過,事關(guān)祖父與幾十年前的舊事,他格外慎重,心中思考了許久,才終于下了決定。 “兩位祖父心胸坦蕩,縱然名望權(quán)力加深也不曾回避過什么,有些事我幼時也長長聽祖父們聊起。昭帝身為女子,若想名正言順繼位,其中阻撓曲折……我想不必我多言,長安你也一定能夠想象得到?!?/br> 裴玉戈點(diǎn)頭,他師從溫燕燕,彼時皇位已傳到了文帝手中。大齊歷經(jīng)兩代女帝,仍然無法全然扭轉(zhuǎn)那些文人士族對女子為王做官的鄙夷,更不用說昭帝當(dāng)年以女子之身初登大寶,其中艱難又豈是旁人能夠想象的。 蕭旸又輕嘆了口氣,語氣中略帶幾分無奈及諷刺,垂眸道:“自哀帝駕崩到昭帝平安繼位,這之間也不過數(shù)月。當(dāng)時的大齊兩面樹敵,而當(dāng)時的北境遠(yuǎn)比今日危急,亂世更需得快刀斬亂麻。雷霆手段之下……勢必血染京城?!?/br>